繼續以一種緊閉嘴巴的姿態對待着容霆琛,鬱晚歌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他不愛任何人,只享受身體上的歡愉,不是嗎?
這樣一個罌粟一樣讓人上癮,卻又殘忍的男人,她爲什麼還要和他說話!
“還不肯說?”
容霆琛在鬱晚歌的耳邊蠱惑的吹着熱氣,讓鬱晚歌的身體本能的顫慄起來。
指尖繼續油走着……
“敏感的小東西!”
邪肆的挑.逗着這個即將思緒全部坍塌了的小女人,容霆琛上癮的吻着她的脣。
“如果你還是不肯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雖然他很想享受看這個小女人神色痛苦的樣子,但是他的耐性有限。
一味的挑.逗,卻得不到她主動開口告訴自己的話語,這讓他只想用人性最本真的懲罰,強迫她開口。
再次等待了足足有三秒鐘的時間,容霆琛徹底被她不肯和自己說話的樣子所激怒。
“唔……”
沙發發出陣陣聲響,劇烈的展示着那不堪的一幕。
“還不肯說?嗯?”
極度好聽的男音就像是塗抹了蜂蜜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是舔舐,只是這樣好聽又低迷的聲音,確實來自地獄,來自惡魔,來自可摧毀一切的獨~裁者。
“容霆琛……”
鬱晚歌囈語一樣的嗚咽着男人的名字。
“說吧,面對任佳萱,你今天這麼反常的反應,到底是因爲什麼?”
她越是不說,他就越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再也無法去忍受那她所無法承受的痛,鬱晚歌終於啞着聲音,顫顫巍巍的開口——
“因爲……因爲姐姐!”
被逼到無可奈何的地步,鬱晚歌忍受着沙啞到近乎沒有聲音一樣的咕噥着脣瓣,把話語說出了口。
只是,當她說自己今天這麼反常是因爲自己的姐姐的時候,她不懂,爲什麼自己的心會那麼的痛,痛得她想要呼吸,都連帶着一起的疼着。
雖然鬱晚歌的話很輕也很無力,但是容霆琛還是耳尖兒聽到了她說——因爲鬱晚音!
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剛毅立體的臉部線條上,暗如子夜一樣的暗瞳中,明顯一閃而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受傷。
原來,她今天這麼反常的舉止居然是因爲鬱晚音!
抿了抿削薄的脣,在剎那間過後,男性氣息十足的深邃俊臉上,清朗起了鐵青色的繃緊弧度。
“唔……”
鬱晚歌吃痛一聲,本以爲男人剛剛的停滯很滿意自己的回答,卻不想,那疾風驟起一樣席捲的痛,徹徹底底的撕碎了她!
鬱晚歌完全不懂,自己的回答,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亦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屑知道那所謂的回答到底是什麼!
淚水,無助的順着眼角滑下,這一刻,她深刻的懂得了,這個男人——誰也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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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着小蝦米一樣的身軀,鬱晚歌緊緊的蜷縮成了一團。
手裡死死的攥緊着自己那凌亂不堪的衣衫,勉勉強強的遮掩上自己滿是淤青傷痕的身子。
鬱晚歌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流淚,只記得眼淚乾了又溼,溼了又幹……
待容霆琛穿着整齊的轉過身來,那一抹依舊優雅如初的身子,俊美的就像是神祗,高貴而不可侵犯!
俯身欺近一臉淚痕的鬱晚歌,容霆琛突然吻了她的眼簾,溫熱的脣息,掃過她長長的睫毛,紅潤的眼眶,將那含在她眼中的淚珠,一顆一顆的吻進薄脣中。
相比較他之前對自己殘暴的對待,這一刻,他這麼反常的親吻,讓鬱晚歌的身子,不由得顫抖的更加的厲害了起來。
“別碰我!”
鬱晚歌聲音發顫,近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每一個字。
忽的起身,她努力去拉緊自己領口間的衣襟。
擡手,鬱晚歌胡亂的抹了兩把自己臉上的淚痕,將那幾乎要流盡了的淚水,全部擦拭乾淨。
貝齒死咬了幾下自己近乎要被咬出血來的脣,她再一次痛心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俊臉棱角分明的男人,繼而,悲慼的轉身,連頭也不回的向門口那裡走去。
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鬱晚歌現在這一刻只想發了瘋一樣的奔跑。
沒有在鬱氏停留任何一刻,她抱緊着自己的小身子,在人行道上,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似乎,只有奔跑可以沖刷自己的那些眼淚、忘記自己的那些屈辱。
“小歌!”
從學校那裡,許慕延一路追鬱晚歌追到醫院那裡,等到他到醫院,聽到周海國說她去了鬱氏,他便又追到鬱氏那裡,可等到他到了鬱氏那裡,遇到了正巧從醫院那裡跑出來的鬱晚歌。
泊好了車子,許慕延直接就追上了鬱晚歌。
看着那像是發了瘋一樣奔跑的小女孩,許慕延伸出大手,一把就扯住了鬱晚歌那瘦小的身子。
有力的兩個大手,鉗住了她削瘦的肩頭,看見鬱晚歌此刻流淌着無比悲傷的淚水,許慕延心絃一緊。
“小歌,你怎麼了?爲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那無比珍貴的淚水,顆顆晶瑩的如同水晶。
“嗚嗚……”
說不出來話,鬱晚歌就那樣顫抖着聲音,無助的啜泣着。
“小歌,你……你到底怎麼了啊?你別嚇我啊!”
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鬱晚歌,許慕延兩彎英挺的劍眉都擰到了一起。
“小歌……”
許慕延剛想張開嘴巴,繼續說些什麼,卻發現鬱晚歌已經猛地撲進了自己的懷中,像是一個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子一樣,緊緊的摟住了自己的腰身。
這一刻,鬱晚歌感覺自己就像是找到了一個依靠一樣,在男人的懷中,斷了氣一樣的宣泄出聲。
那不絕於耳的聲音,帶着無比巨大的哀傷,叮叮嚀嚀的在許慕延的耳邊響起。
這一刻,許慕延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安慰這個小女孩,似乎除了給予這個小女孩一個溫暖的擁抱以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嘩啦啦啦!”
忽的,不知何時飄來了一大片的烏雲,一下子就遮擋住了碧日晴空!
瓢潑一樣的大雨卷着陰冷的氣息,盡數拍打在鬱晚歌和許慕延的身體上。
本就身子單薄的鬱晚歌,瘦小的身子,在暴雨中就像是搖擺不定的浮萍一樣,被打得渾身顫抖!
感受到了鬱晚歌渾身上下都在劇烈的顫抖着,許慕延趕忙脫下自己已經被溼透了的衣服,披在她那不住顫抖的肩膀上。
肩頭微微一暖,沾染上了男人淡淡清冽的氣息,讓鬱晚歌心裡劃過一股暖流。
揚着標誌性的微笑,許慕延勾起了十分漂亮的嘴角。
明朗的微笑,自信、陽光……瞬間將鬱晚歌心裡那陰霾的陰暗,瞬間都驅散乾淨。
擡手,許慕延愛憐的勾了勾鬱晚歌小巧的瓊鼻,繼而,又一次把她收攏進懷中,牢牢的抱緊……
漫天揮灑的雨,越下越大。
在距離許慕延與鬱晚歌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容霆琛脣際剛毅的抿緊成了一道犀利的弧線,被雨幕遮擋着不是很清晰的視線,一瞬不瞬的凝視着那兩抹相擁的身子。
垂落在體側的大手,暗自被攥緊,凝視不遠處的眸光變得越來越陰騭、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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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頭髮都溼漉漉的鬱晚歌,披着許慕延那件能容得下她兩個身體的西裝外套,手裡捧着一杯熱牛奶,時不時的拿紙巾擦拭着自己的鼻涕。
“小歌,你這個樣子,真的可以挺過去嗎?不如去醫院吧?”
“不……不要去,別忘了慕延哥,我可是學醫的,這點兒小感冒,怎麼可能讓我倒下呢?”
鬱晚歌信誓旦旦的說着話,一張紅的發燙的小臉都快成了蝦子,卻還是語氣篤定的說着話。
“你這個嘴犟的小丫頭,不去醫院也行,記得回去把這些藥都吃了!”
許慕延趁着鬱晚歌在等熱飲的時候,冒着大雨,去旁邊的藥店那裡,胡亂的買了一大推的藥回來。
看着排開在自己面前,那足足有小山一樣高的藥,鬱晚歌險些把喝的牛奶,一口噴出來!
“噗嗤,慕延哥,你是開藥店的嗎?”
“你管我是不是開藥店的,這些藥,回去給我按照上面的使用說明,全部都給我吃了!”
許慕延一邊愛憐的說着話,一邊還忍不住擡手點着鬱晚歌的額頭,像是對待妹妹一樣的說落着。
“可是,慕延哥,這些藥……”
“苦是吧?噥,給你買了沈城的特色糖果不老林,吃完藥再吃這些糖,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