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情緒的說着陰淒冷鷙的話,方信祁凝視夏帆的眉眼,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完全是一種可以毀天滅地的冰冷。
聽着這個男人完全要粉碎她理智的話,夏帆的心絃繃得緊緊的。
“方信祁!”
悲慟又淒厲的哀嚎一聲,忍受不住心底裡幾乎要崩潰了她的全部冷靜,揚起手,她佈滿猩紅痕跡的手掌,作勢就要打在方信祁一張欠打的俊臉的上。
手腕揚起,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冷冰冰弧度的同時,方信祁眸光寒徹冷鷙的伸出大手,將夏帆的手腕,在半空中直接截住——
“因爲年毅南,你想打我是嗎?”
沒有拔高聲調的質問着夏帆,僅僅是在看見身下女人那怨毒的眸光,恨不得把自己粉碎的火光電石間,他冷冰冰的拔高了聲調——
“該死的,我真是太縱容你了!”
掄起他的手,一個冰冷響亮的耳光,帶着蠻橫的力道,直接甩在了夏帆的臉頰上。
臉腮處被方信祁粗重力道的手甩得生疼,夏帆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沒有去理會自己的臉頰上的疼是有多麼的強烈,夏帆的心就像是被撕碎了一般,往外不住的翻滾着血珠。
方信祁大手死死的鉗制住夏帆巴掌大、沒有血色的小臉。
英俊的容顏逼近夏帆,他陰悽悽的說着每一個都可以讓空氣瞬間凝結成冰的字眼。
“jian人,你越是要珍視的東西,我方信祁就越要毀壞,很喜歡年毅南是嗎?哪怕他和你有血緣的羈絆也喜歡他是嗎?那我就讓你喜歡的徹徹底底!”
帶着毀天滅地的冰冷,他猛地的一抵,讓夏帆的身體,如同暴雨中飄搖不定的浮萍一樣一激靈。
“夏帆,我方信祁就是要把你逼到精神分裂!我要讓你所愛的人,全部都和你陰陽相隔!”
狂狷的話,卷雜着他眸底灰暗到可以席捲一切的冷冰冰眸光,他越發用力的運動着。
被方信祁粗暴的對待着,夏帆這一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身體上面的疼痛感越發的強烈了起來,忍辱負重了這麼久,夏帆在這一刻再也無法忍受的爆發了出來。
“方信祁,你這個魔鬼!”
咬緊牙關,夏帆牟足勁兒,猛地支起自己的身子,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倏地圈住方信祁的脖子。
然後幾乎是用盡身體上全部的力氣,對着方信祁脖頸上的皮肉,猛地咬了下去。
“嗯……”
被夏帆幾乎是用盡力氣的咬住,方信祁本能的悶痛出聲。
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被惹急了,也能像是豹子一樣狠狠的咬住自己。
夏帆知道自己再也做不到全身而退,幾乎是把牙齒都陷入到了方信祁的肉皮裡,狠狠的凌侮着他的血管。
很快,口腔中有鮮血的腥鹹劃過,直接刺激了她的味蕾。
沒有避諱鮮血對她口腔的刺激,夏帆繼續陰狠的咬着他。
他欠她的血債那麼多,別說是讓他以命抵命了,就算是把他給咬死,夏帆也絕對不會手軟。
口腔中腥鹹的味道越來越強烈起來,夏帆整個人就像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根本就不在有什麼力氣去啃咬這個男人。
鬆開了自己的嘴巴,一股血注,要了命一樣的從方信祁被咬開的脖頸那裡穿出血液。
方信祁眉頭都打成了結,因爲夏帆陰狠的咬住他的脖子,他禁不住的低吟出聲。
被噬心的疼痛感糾纏到十指張合開,方信祁俊臉扭曲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癲狂的魔鬼。
“該死!”
咬緊牙關,他憤恨的從脣際溢出冷漠字眼的兩個字。
跟着,他掄起拳頭兒,將生硬的拳頭兒,一拳砸在了chuang鋪上。
被方信祁過於用力的扭打震懾着,夏帆的身子都從chuang上彈了起來。
身體彈起的瞬間,兩個人本就連在一起的身子,更緊密的靠在了一起。
“嗯……”
鑽心尖兒的感覺讓夏帆的兩個小腳都蜷縮到了一起。
脖頸被夏帆這麼一咬,就好像有電流酥酥-麻麻的躥過一樣。
方信祁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呼吸也在不經意間加快了喘息的頻率。
皺緊着一張臉的夏帆,睜着迷迷瞪瞪的樣,泛着沒有從痛勁兒中抽離開的感覺,她看到了方信祁俊臉黑成一片,額角有密密涔涔的汗絲,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下滲透着。
尤其是他乍眼猩紅的脖頸上,有鮮血就像是小溪一樣,順着他的脖頸蜿蜒的流淌着,夏帆沾染着男人血跡的嘴角,都不由自由的抿緊着。
因爲血液流淌着的緣故,方信祁的脣瓣都開始泛着失血的白。
看着眼前的男人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種雷厲風行的神情,夏帆仰着小臉,喉嚨發緊的厲害。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行爲可能會惹怒這個男人,但她並不後悔她這麼做,相反,她只恨自己後來的力氣不夠,不然她完全不介意自己用嘴巴咬死這個男人。
“……夏帆,你真是在我身邊待久了,連獠牙都長出來了!”
方信祁的氣息明顯變得虛弱了起來,但他暗沉的眼仁,依舊是冷如冰霜般的冷鷙。
“就算在你身邊待久了,也學不到你用狠的精髓,相比較我能給你血管咬破出血,你方信祁更狠,不是嗎?”
夏帆咬牙切齒的說着話,這個男人的狠戾,她不抵他的百分之一。
她可以用玻璃碎片劃破你的胸口,讓你不停地流血,還能用各種道具,變了法兒的折磨你。
相比較這個男人的花樣和手段,夏帆自愧不過。
“呵……更狠?那你應該是沒有見過什麼叫真正的懲罰!”
不懂方信祁話語裡的深意是怎樣的,但是看到這個男人眼仁中折射出來的冷鷙,夏帆感覺到了一種不好感覺的降臨。
幾乎是僵硬着身子,夏帆胡亂的伸出手去推搡眼前的這個男人。
還不等她推開眼前的男人,方信祁偉岸的身子,橫衝直闖的一下,夏帆的身體就像是搖擺不定的浮萍一樣,隨時隨地都會散架成渣滓。
“方信祁,你給我滾!滾!”
用着嗓音嘶吼出聲,夏帆胡亂的推搡開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
用盡了力氣,她馬上就要推開眼前的男人,卻發現身下,是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的。
被惹怒了眼,夏帆錯節的腿,胡亂的在衣衫整齊的男人的身上,放肆的踢打着。
“滾!方信祁!”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見鬼的男人,哪怕是脖子都已經被自己咬破出血,他還能這樣一副從容姿態的做着這些噁心她的事情。
“滾吶!”
踢動着她的四肢,卻抵不開這個男人對她的禁錮。
在夏帆一陣語調驚悚的顫抖下,方信祁忽的從chuang上抱起她的身體,託着她的翹尖兒,直接拉開房門,抱了出去。
看到衣衫整齊的自家先生,抱着一個渾身赤luo的女人往樓下走來,那些個看到這樣一幕的傭人,紛紛都低下了頭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發覺了方信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還能做這樣齷-齪的事情,夏帆恨這個男人恨到重新埋下了小腦袋,將自己乾涸了血跡的牙齒,再度狠狠的咬住了方信祁的脖子。
被這個女人的牙齒再度致命的咬住脖頸,方信祁疼得腦皮都在發麻。
脣瓣失血的更加厲害,卻改變不了他眼仁中越發堅-挺的掀起的驚濤駭浪。
重重的在夏帆一擊,那樣子陰狠到似乎要讓夏帆搗爛成泥。
被兇狠的力道,震得自己彈開了身子,咬住方信祁脖頸的頭,趕忙就被他給掙脫開。
“方信祁!”
這個男人的脖子流了那麼多的血,他還在一副無所謂神情的做着這樣的事情,夏帆的眉心都要擰出血來。
“夏帆,你最好現在咬死我,否則,我讓你知道一下真正的教訓是什麼樣的!”
因爲一個男人和他發飆,該死的,這個女人純屬是找死。
上次因爲穆少言的事情,他折磨她一天一-夜,直到將她折磨到yin-dao撕裂出血才肯罷休的事兒,她都忘了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給她點痛徹心扉,能在她身上烙下教訓的印記,她永遠不會懂得變乖!
方信祁狠鷙的話,讓夏帆的心絃顫抖了幾下。
這個男人的手腕一向血腥又變-態,她能想到到自己一旦激怒他,會受到怎麼樣的對待。
“滾,方信祁,你放開我!”
每隨着兩人走動一步,他就用力的折磨她一下,似乎這樣做能粉碎這個女人全部的意志力,將她全部的理智,徹底的毀滅。
對夏帆的話置若罔聞,方信祁繼續運動着。
兩個人沒有任何羞恥姿態的行爲,讓傭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着這裡不是臨海別墅那裡,到處的裝修風格,完全是一種另類獨特的風格,她死死的咬住了牙關。
在她咬住方信祁脖頸到最後越發無力的空擋,方信祁託着她的身子,直接就將她抱到了餐桌那裡。
整個人的小身子就像是餐桌上面的一道美味佳餚,方信祁死死的鉗制住她的雙腿。
用着流暢的德文,他吩咐着守在廚房這裡的傭人。
不知道自家先生要做什麼,但是這些個傭人完全不敢有任何的疑議,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將他要的東西一一呈上。
在這棟別墅中都是工作了幾年以上的老人兒,都知道自家先生是個什麼樣性情的人,但是像現在這樣,爲了折磨一個女人,不惜在這麼多人面前羞辱她的場景,還是第一次遇到。
足以見得,這個女人,確確實實是惹怒了自家的先生。
傭人按照方信祁的吩咐,拿了餐刀和餐叉過來。
不懂方信祁爲什麼要拿這兩樣東西,夏帆本能的顫慄着自己的身體。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吃你的肉,好不好?”
就像是在說着一句無關痛癢的話,方信祁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說得無比的淡然。
想不到方信祁這個瘋子要做這樣的事情,夏帆當即就顫抖的搖晃起了她的身子。
“不要……”
這個男人的性情有多麼的殘忍,她一清二楚。
既然他說得出來,就一定會做的出來。
吃她的肉!呵,連喝她血的行爲都做得出來,吃她的肉又算得了什麼。
夏帆驚悚字眼的“不要!”,讓方信祁冷漠到凝結成冰的眼仁中,沒有任何的神情反應,相反,這個女人的話,更是掀起了他骨子裡想要毀滅掉一切的野-性。
看着離她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仁冷漠到完全是嗜血的光芒,夏帆的心,就像是墜入到了大海中一樣,一沉一浮,隨時隨地都能死亡。
嘴角噙着魔鬼一般的笑意,方信祁擡手,將餐刀舉起。
颯然的白光,刺眼的劃過夏帆粲然的明眸,在她眸光的無措下,方信祁將鋒銳的刀刃,抵在了她留下了疤痕的胸口處。
這裡,曾經是他親自拋開的部位。
金屬冰冷的感覺漫溢而過,夏帆直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無力反抗的羔羊,任由着屠夫,將她片甲不留的割殺。
“嗯……”
結了疤痕的胸口處,被刀子鋒銳的抵住,驚得夏帆的心口處,泛起了一層粉紅色的顆粒,就好像綻放開的花朵一樣,需要用鮮血的澆灌才能成長……
冰涼的觸感越發的強烈起來,甚至有刀刃,在一寸、一寸劃過她的肌膚,讓她心絃都跟着顫抖起來。
“真美……”
夏帆冰涼的心口處的結痂,連帶着有粉紅色的小顆粒綻放,讓方信祁涔薄的脣,冷冽的輕吐處玩-褻的字眼。
鋒銳的刀子觸感冰涼的抵着她,讓夏帆身體上僅剩下的熱氣,被一點兒、一點兒的消散。
隱忍着脖頸上流下越來越多的血液,方信祁菲薄的脣瓣,慢慢泛出失血的蒼白。
沒想到夏帆居然真的下得去口,因爲失血的原因,方信祁的大腦漸漸的呈現出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
搖晃了幾下頭,夏帆在他的視線中,臉頰漸漸有交疊的幻影出現。
看出來了方信祁在強撐着他的身體,夏帆忍受着刀刃在她身上游.走的冰冷,避開刀子的棱角,牟足勁兒的向壓在她身上的方信祁推去。
大腦有不清晰的感覺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吞噬他的冷靜。
眼見着夏帆有微微掙扎的動作刺-激着他的感官,方信祁倏地立起餐刀,將冰冷氣息的刀尖兒,在她結痂的心口處倏地一挑。
“啊!”
破碎又顫抖的慘叫,破碎的從夏帆的口中溢出。
因爲腦袋暈暈沉沉的感覺,方信祁根本就控制不好他的力道。
刀尖兒殘忍的將夏帆的心口處劃過一個淺淺的印記,跟着,汩汩潺潺涌出的血液,順着刀尖兒處緩慢的流淌而出。
溫熱的鮮血緩慢劃過,將銀光颯然的刀刃,染上了刺眼的紅色。
蠱惑人眼球的猩紅,讓方信祁冷漠的瞳仁危險的縮了縮。
“再動一下,夏帆,我絕對挖你的肉出來!”
刀尖兒抵着她,就好像在捅她的心臟,讓夏帆身體緊繃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兩個人,全部都在流着血,對峙的姿態,儼然是被鮮血洗禮了一般。
忽的抓過餐叉,方信祁又將餐叉着了魔一樣的抵在夏帆中了槍的肩胛處。
身體緊壓住夏帆,方信祁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貼合處繼續緩慢的抵着她。
一手拿着餐刀,一手拿着餐叉,完全是用西餐的節奏,分別抵在夏帆的心口和肩胛處。
“女人,我只問你一句,還想不想年毅南?”
方信祁的氣息明顯亂了,但不允許自己就此放過這個不乖的女人,他聲音篤定依舊的質問着她。
她是他的女人,這點兒毋庸置疑,所以這個女人不知死活的提年毅南,完全是在挑釁他的男性尊嚴。
尤其是在zuo-ai的時候喚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方信祁還能留下最後一絲理智來對待她,已經是他的仁慈了。
被這個男人完全就是魔鬼行徑的對待着,夏帆死死的咬緊牙關,用着骨子裡存留的堅韌,據理力爭的反抗着這個男人對她的威脅。
“爲什麼不想他?難道就因爲他和我之間有血緣關係的紐帶,我就要不去想他了?方信祁,別再問我這麼幼稚又無知的問題,這個世界上,我就像是在乎街道上流浪的阿貓阿狗,也都不會在乎你方信祁的!”
“啊!”
夏帆的話,帶着強勢的口吻剛剛溢出口,方信祁擒着餐叉的手,直接就陷入到了她血肉模糊的皮肉中去。
撕心裂肺的感覺,強烈的貫-穿着她的每一根神經,有那麼一瞬,夏帆感覺自己要死了。
肩胛處被餐叉貫-穿的痛,好像要把她整個人的身子都撕碎。
大口喘着粗氣,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下她的髮絲間。
“殺了我!方信祁,你殺了我啊!”
身上、身下,全身各處,每一處都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粉身碎骨一樣的疼着,讓夏帆痛得癲狂的大叫出聲。
對夏帆的嘶吼置若罔聞,方信祁攥緊着餐叉的手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脖頸上失血讓他憑着骨子裡的狠勁兒還在頑強的抵抗這個不乖的女人,但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還想不想年毅南?”
口吻堅決的質問着夏帆,他不允許這個該死的女人,還去想年毅南,不許。
方信祁執拗着,夏帆也是個十足的火爆脾氣,兩個人誰也不肯退讓一步的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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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祁,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不了我,你就永遠阻止不了,我去想其他的男人!”
咆哮出聲的話,讓夏帆的胸脯跟着起伏的更加厲害了起來。
眉頭兒緊鎖着,方信祁抓緊手裡的餐叉,更深的嵌入到夏帆的皮肉中去……
“啊!”
鮮血噴涌而出,打溼了夏帆盈白的身子。
穿着黑色襯衫的方信祁,脖頸上面的血順着他俯身的動作,往下流淌着。
鮮血滴落在夏帆的身子上,兩個人身體裡的鮮血雜然的交融着,形成一彎沿着夏帆曲線,流淌到肚臍那裡的蜿蜒血流。
“該死的,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不惜讓你就算是死,也不肯放手?”
從來沒有這樣一刻會讓方信祁對年毅南嫉妒的發瘋。
從兩個人認識到現在,他每一方面都強於年毅南,也優秀於年毅南,可儘管如此,他也得不到這個女人一句好聽的話,反倒是年毅南,讓她哪怕知道兩個人之間有血緣相連,也不肯不去在乎年毅南。
“他就是好,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你好!”
咬緊着脣瓣,夏帆犟脾氣的吼出聲。
曾有好長一段時間,他讓她去看她的母親,甚至爲她母親出錢看病,真的讓她很感動,讓她看到了這個男人背後,至情至性的一面。
可這些讓她對他改變的看法兒在一夕之間毀於一旦。
她曾依賴過他,以至於她措手不及去應對那些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她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強,也知道他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不會因爲有尤畫的事兒不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