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餐,夏帆剛剛在公司打卡過後,便聽到有員工在議論紛紛的說:“誒,聽說了嗎?恆揚公司那邊的總裁,一會兒要來惠昌視察。”
“是嗎?我聽說恆揚那邊的人都傲得很呢,尤其是那個幕後的大老闆,據說是黑白兩道通吃耶!”
……
聽着同事談論着方信祁那個讓她心塞的魔鬼,夏帆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兒。
扶了扶脹痛的額角,她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不見那個讓她頭疼的魔鬼,臨時請假一天。
拿着請假條剛走到人事處那裡,身後就有人喊她說,穆總讓她去一趟辦公室。
——
心情忐忑的站在穆少言辦公室的門外,夏帆的一顆心不安的懸到了嗓子眼那裡。
因爲昨晚的事情,她自認爲自己多多少少都有些對不起他,畢竟他是爲了自己好,才讓自己給方信祁敬酒的,不過自己實在是不買他的賬,沒有敬酒不說,還扭頭就走,從外人那裡看來,不一樣要怎樣繪聲繪色的說自己沒有教養呢。
想着,她還是決定給穆少言說聲抱歉。
深呼吸了一口氣,心緒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叩了叩門,得到了裡面人的應允以後,便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穆總,你找我?”
聽着夏帆幹練、乾脆的聲音,穆少言停下敲鍵盤的手指,緩緩擡起了頭。
“嗯,我有事兒要和你說!”
站起來身子,穆少言向夏帆走了過來。
毫不忌諱的將目光落在夏帆的身上,他深深的凝了她好久,才輕扯開了脣——
“一會兒方信祁來惠昌,你……別再出狀況了!”
雖然不明白方信祁昨天的話語裡爲什麼有些刺芒的針對夏帆,但是夏帆那太過剛烈的性子,實在是讓他頭疼。
如果是以往,或許其他的員工,他鐵定就解僱了,只是這個女人,真的讓他狠不下心。
聽得出穆少言的話裡的意思,夏帆下意識的蹙緊了眉。
緊了緊身側的小手,抿了抿脣以後,她扯開脣——
“穆總,既然你覺得我會出狀況,那今天給我休假好了,我可以不要這個月的全勤獎金。”
不管他怎麼說不讓自己別再出狀況都是不可能的,只要看到方信祁,她的所有冷靜,都會在頃刻間化作烏有。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足夠的冷靜了,只是方信祁總是有攪亂她心裡那份寧靜的本事兒。
碰上這樣的男人,她惹不起,還是能躲得起。
“你……”
硬生生的被夏帆氣到心臟突突的跳。
這個女人到底哪好啊?脾氣又臭又硬不說,嘴巴還不甜,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這麼在意她?
“我是想給你休假,但是方信祁點名說要你全程給他介紹工作的運作流程!”
“什麼?”
——
幾乎是不可置信的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工作區那裡。
真的搞不懂方信祁到底想怎樣,一定要難爲她,才心滿意足嗎?
她來惠昌公司的時間那麼短,如果他想更好的瞭解惠昌公司的運作情況,應該是找有資歷的員工,而不是自己這個初涉職場的菜鳥。
他這樣意有所指的安排,夏帆都腳後跟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夏帆,你沒事兒吧?”
看着面色難看,眉彎間都是憂愁狀的夏帆,幾個哈巴狗一樣的同事上前詢問着她的情況。
有了上次穆少言來員工餐廳找夏帆的事情的影響,惠昌的員工總是時不時的過來巴結她。
穆少言前不久才和前女友分手,很自然的,他們可以想到自家的總裁對夏帆上了心,不然也不會破格錄取了她。
“沒……沒有事兒!謝謝你們!”
手扶着額角的她,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你沒事兒就好,現在是盛夏,很容易中暑的,我帶了綠豆湯來,你要是覺得自己悶得慌的話,就喝點兒綠豆湯。”
“嗯,好,謝謝!”
在洗手間那裡理了理自己的裝扮,直到確定自己的秀眉間沒有了那種有氣無力的虛弱感,她才走了出來。
上午十點鐘,幾輛黑色商務車,魚貫入耳的滑入了惠昌的正門。
將車子穩穩的泊在了停坪上,在一羣人的簇擁下,方信祁出挑的身材,被黑色純手工的西裝,線條流暢的包裹着。
本就有着筆挺身姿的男人,此刻被西裝革履和白襯衫,以及藏藍色領帶完美的勾勒着,更加的襯托出他卓爾不凡、清貴無雙的氣度。
在一行人的陪伴下,方信祁踩着名貴的皮鞋,邁着優雅的步子,步入惠昌。
隨着那線條俊朗的面容,在光線中映襯着,惠昌某些雞婆的女同事,忍不住的心花怒放了起來——
“我的天,這……簡直就是存在於小說中一樣的男人啊!”
沉冷的面容,深邃而俊絕,那完美到無懈可擊的五官,簡直不需要任何的修飾,就可以完勝那些圈子裡的明星大腕。
越看那似溝壑似深邃的眼,高蜓的鼻樑,涔薄的脣,越是覺得沒有詞彙可以形容這樣完美的男人。
甚至是那些做文秘的員工,在這一刻也詞窮了,足足在腦海中翻了好久的詞彙,才下定結論的用了“極品”兩個字。
“方總,我們又見面了!”
穆少言一襲精湛的西裝,出彩的站在了紅毯上。
如果是以往,他絕對是衆多女性員工的大衆情~人,只是在這一刻,他較方信祁,完全遜色了下來。
象徵性的與穆少言輕握了一下手,方信祁便將那堪比x射線一樣鋒銳的鷹眸,四下尋覓着那抹小身影。
終於,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那一道纖細的身影,完全不想看到自己的側開臉。
看着夏帆規避自己的樣子,方信祁瑟縮了一下子灰色的眸子,帶着邪痞氣息的勾起了薄涼的嘴角。
——
入了惠昌的會議室,兩邊公司的高層美其名曰的洽談這次巡展的項目,只是沒有誰知道方信祁這次打着巡展的幌子來惠昌,不過是爲了好好折磨一下某個不聽話的小女人。
“這次商業巡展爲的就是更好的實現b2b、b2c等多種全球業務上的往來……”
聽着展示屏下面的高層,就此次的巡展表達着自己的想法,優雅交疊着雙腿的方信祁,時不時的擡起下頭兒,心不在焉的看一眼展示屏。
在兩家企業都表達了各自的想法之後,更加深入的探究着該怎樣更好的展示這次的展出的時候,方信祁忽的站起來了偉岸的身軀。
“我去趟洗手間,這裡的事兒,你看着處理!”
“是,方總!”
對楊鵬沉聲吩咐過後,他便邁着步子,走出了會議室。
出了會議室,雙手隨意插着兜的方信祁,眯了眯狹長的眸子以後,便沉聲叫住了惠昌的一個員工。
“把夏帆叫來這裡,說穆少言找她!”
——
一聽穆少言要找自己,夏帆縱使有千百萬個不願意,還是硬着頭皮的拿着工作夾和筆,向會議室這裡走來。
還不等走到會議室這裡,她便讓一隻從洗手間裡伸出來的手臂,力道遒勁兒的倏地一拉——
腳下的高跟鞋猛地一個趔趄,還不等她從腳踝處那一陣脫筋兒的麻痛中反應過來,便被一道突然壓下的身影,桎梏到了牆壁上。
身子被壓到牆壁上的剎那,夏帆手裡的文件夾和筆都一併落在了地上。
帶着詫異的眸光擡起頭,她那粲然如水的明眸,一眼便撞進一雙晦暗的灰色眸子裡。
被那堪比鋒芒一樣的陰冷眸光,如同有着巨大漩渦一樣的吸引力的震懾着,夏帆下意識的掙扎着——
“放開我!”
這裡是公司,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抽了風,做出來什麼過分的行爲。
她不敢拿自己的顏面,和這個瘋子做對抗。
幽暗的眸子看着夏帆在自己掌心中掙扎的動作,方信祁泰然如山一樣的禁錮着她不斷拉扯的身子。
直感覺自己被緊緊的固定在門板上的肩頭兒,近乎要被男人那過分殷實的力道,壓個粉碎,夏帆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
“方信祁,你有完沒完?”
又是被再三的污辱,又是被拖進男士洗手間,他就算再怎麼因爲尤畫的事情討厭自己,也不能這樣不分地點、不分場合的污辱自己。
她夏帆是有尊嚴的女人,不是那些不要臉的婊~子,任由男人可以這樣把自己當成妓~女一樣的污辱自己。
看着夏帆在自己的掌心中掙扎的動作就好像是軟~綿綿的布娃娃一樣,方信祁嘴角邪冷的弧度更加的放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