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婉婉不能嫁給鬱玄海,如果讓婉婉嫁給那樣狼子野心的男人,婉婉的一生的幸福就毀了!”
周海國斬釘截鐵的說着話,讓那個年僅十八歲的周婉完全是懵懵懂懂的狀態。
“不可能,將婉婉交給玄海,我和你媽媽都放心!”
鬱玄海的才能,周父全部都看着眼裡,所以,當鬱玄海前來提親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而他之所以會這麼快的答應下來,也是有着他的私心,一方面,有周婉用來聯姻,可以束縛住鬱玄海,讓他一直爲周氏死心蹋地的工作;而另一方面,周父覺得周海國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如果有一天他殯天了,把周氏交給她,周父有些擔心,而如果是鬱玄海打理公司,他完全不需要擔心。
就因爲周父鐵定了的要把周婉嫁給鬱玄海,在激化周海國和鬱玄海關係的同時,也讓周海國父子間的關係,矛盾激化的在升級。
堅決不讓周婉嫁給鬱玄海,周海國不惜以命相要挾,因此讓周父因爲突發心臟病進了醫院。
周父這次患了心臟病,情況較之前危急了太多,隨時都會有性命危險。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鬱玄海掀起了周氏內部奪權之爭。
而周海國沒有鬱玄海那陰厲毒辣的商業手腕,很自然的敗給了他。
周父和周母原本以爲鬱玄海是一個真心實意對周家的人,可發生了這樣的奪權之爭,讓周家人徹徹底底的看清了他。
“想讓婉婉嫁給你,你做夢!”
周父撕毀那一紙婚書,讓已經深深愛上了周婉的鬱玄海,直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天崩地裂。
因爲有了這件事兒的芥蒂與影響,鬱玄海直接就成了一個魔鬼。
派人在周父的藥劑裡放入放射性元素,讓打手去亂棍打死周海國,在周家老宅那裡製造煤氣罐泄露事故,讓周母死於非命,直到心狠手辣的做到周父周母都悲慘的死掉,周海國被毀了容,他才就此善罷甘休。
“鬱玄海,你滾開!”
在鬱玄海的擁抱中,周婉胡亂的掙扎着,她的親人全部都死掉,只剩下她一個人苟延殘喘,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肯隨了他。
就這樣,周婉死命一樣的逃走,最後在周父的世交幫助啊下,才得以在勢力還不算很是強大的鬱玄海的手腕下,得以苟活。
而被毀了容的周海國,鬱玄海以爲他死掉了,便沒有再去深究關於他的死,卻不想,他只是被毀了容,也毀了聲帶,所以,在國外做完了修復手術以後,他便換了叫周海國的名字,以一名國外留學生的身份,回到現在的鬱氏上班,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不是叫周海國,而是叫周經國。
皺緊着眉頭兒,聽着周海國完全不像是說謊的話,鬱晚歌整個人的神經都是一突一突的跳着。
“……那我呢?我的存在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如果說周家和自己的父親之間有這麼多的恩恩怨怨,那自己又是怎麼來到這個世上的?
被問及到關於鬱晚歌的身世,周海國真的不想去談及,這簡直就是周婉經歷的最黑暗的一段經歷。
爲了報仇,周婉在大學畢業之後,便掩藏真實姓名,換了個周夢的名字混入到鬱氏,只爲找到鬱玄海曾經犯下罪行的證據,她不惜接近這匹豺狼,做了他的私人秘書。
卻不想,她終究是沒有逃開鬱玄海對她的污辱與踐踏。
“放開,鬱玄海,你放開我!”
周婉被鬱玄海桎梏到桌案上,四肢完全動彈不得。
“嘖嘖,婉婉,你以爲你換了個名字就可以避開這一切了嗎?”
被認出來了是周婉,鬱玄海完全就是畜生一樣的強行佔~有着她。
就是在他這樣的強行殲~污下,周婉懷上了鬱晚歌。
而一直都是在暗自等待時機的周海國,哪怕有幾次看到鬱玄海強行佔有着周婉,他都不能走上前去阻止,只因爲,他不能讓自己的計劃就此功虧一簣。
聽着周海國告訴了自己的身世,鬱晚歌身子下意識反應的打着顫。
果然,自己是自己父親強jian了自己母親淪~陷下來的產物。
莫名所以的,鬱晚歌直感覺自己骨子裡流淌着的血液,真的好卑~賤、好卑~賤……
自己居然是自己母親被強jian以後的產物!怪不得自己母親這麼多年寧可在國外清貧的生活,也不想回到國內!
蒼白的小臉上,豆大的淚珠,就那樣不受控制的滾落了下來。
“吧嗒、吧嗒!”
每一滴滾下的眼淚,就好像是至世的珍寶一樣的珍貴落下。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母親因爲這件事兒,患了間歇性精神病,神經狀態經常是時好時壞!”
周海國的話,讓鬱晚歌的眉頭兒,擰的更緊,原來,自己的母親,早年就患了間歇性的精神病。
伸出手掩脣,鬱晚歌努力去控制着那不斷流淌下來的淚水,只是……那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思緒,讓她的淚水,順着她的指縫間,無力的滑落。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把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如果事情的全部真相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真的覺得她的父親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如此最大惡疾的人,鬱晚歌根本就不可能因爲有血緣的羈絆而同情他。
“還有……既然事情的源頭兒都是我父親弄出來的,那你爲什麼要針對容霆琛,他……他又沒有得罪你啊?你爲什麼要針對他啊?”
如果說他們上一代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有這麼的深,那也不至於連累容霆琛這樣的無辜啊!
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是在自己父親出事兒了以後,佔~有了公司而已,完全沒有必要承受他們的獵殺啊!
想到容霆琛又是承受爆炸案的突襲,又是承受槍支的射殺,她整個人的心臟,都是那種陷入到了荊棘叢中一樣生疼的感覺。
“他……沒有交出來鬱玄海的遺產,是我要針對他的原因!”
周海國把話說得有些無力,尤其是被鬱晚歌這般質問着,他的心裡也是複雜的。
他知道她現在懷着容霆琛的孩子,說到底,鬱晚歌是他的外甥女,還沒有結婚,孩子也還沒有出世,就讓她一個人守活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殘忍的。
“你胡說!”
就在鬱晚歌和周海國對峙不下的狀態下,一道威儀中透着年邁的蒼老的聲音,從會議室門口那裡響起。
回頭看去,只見任迅平穿着一身陳舊的西裝,將髮絲梳理的一絲不苟的出現在了門口那裡。
“……任叔叔?”
看着突然出現的任迅平,鬱晚歌顫抖着發顫的脣,輕聲的喚着他。
她清楚的記得任迅平告訴了自己有人要針對容霆琛,把這樣的話告訴了自己以後,他便在晚上的時候乘坐了飛往澳大利亞的飛機,只是,他沒有離開嗎?還是,又一次爲了鬱氏的事情,飛了回來?
聽着鬱晚歌輕聲的呼喚,任迅平如同歐洲的紳士一般走上前來。
“晚歌,既然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叔叔也就不繼續瞞着你了!”
將眸光由鬱晚歌的身上,轉移到了周海國的身上,任迅平的眼中,是堅韌的篤定。
“周海國……更準確的說,應該叫你周經國纔對!今天……你的一切謊言都要不攻自破了!”
眼仁中騰昇起來了冰冷的氣息,任迅平將每一個字的字音都咬得極重——
“你說你針對霆琛是因爲霆琛不肯交出鬱玄海的遺產是嗎?那我來揭穿你好了,你之所以會針對霆琛,完全是因爲霆琛是辰憲的兒子,因爲他姓容,所以你纔要將容家的人都一舉殲滅!”
“……”
“誰都知道婉婉喜歡的男人是容辰憲,而你……完全是嫉妒辰憲,因爲,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你愛上了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愛上了周婉!”
果然,任迅平的話一經說出口,整個人會議室裡的人都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而一旁,早就因爲這戲劇化一幕而驚顫到的鬱晚歌,瞬間是一種被五雷轟頂的感覺。
她的舅舅,愛上了她的母親!這樣禁~忌的關係,居然就這樣赤~裸裸的發生在了她的親人的身邊!
不可能,這件事兒,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周海國顫抖着聲音,整個人的手扣在柺杖上,在地面上都是那一聲又一聲的鏗鏘擲地!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因爲你知道婉婉深愛着辰憲,所以你就製造了一系列陷害容家的事情,甚至……你喪心病狂的聯合鬱玄海,將容家逼迫停產,讓霆琛那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過上了孤兒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