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年味氣息濃郁的年尾,鬱晚歌以爲可以很平靜的度過,但是,有了許慕延一事兒的影響,她只感覺整個人都陷入在了肅殺蕭條的冰窖裡。
——————————
那日魚死網破之後,鬱晚歌才知道,楊家之所以會針對許家,並不是自己的原因。
原來是早年許慕延的祖父從和楊子薰的祖父都從商,本來兩家毫無牽連,但是因爲一個商業合同,楊家老爺子違法犯罪,私下剽竊了騰峰建設的商業機密,由此,楊家老爺子鋃鐺入獄。
出獄之後,爲了擊倒騰峰建設,楊家老爺子也沒少忙活兒,而這次,更是把楊子薰的父母都從美國找了回來,只爲一舉吞併騰峰建設。
不過楊子薰那邊居然說自己喜歡上了許慕延,想要和許慕延結婚,迫切楊子薰的壓力,楊家人也就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了下來。
至於田愛香那邊,也是楊子薰說想這個乾媽,楊家老爺子才託關係,把她從巴西那邊渡回了國內。
正所謂種惡因得惡果,許家被搞得家破人亡,楊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楊家老爺子換了胃腸癌,在出事兒的第二天就死了過去,至於其他楊家的直系親屬,但凡和這次事件有關聯的人,都被不同程度的送入了監獄。
——————————————
站在落地窗前,鬱晚歌雙眼無神的看着窗外那白雪皚皚一片的雪景。
打從許慕延出事兒以後,她總是要在落地窗這裡,呆滯的待上好久。
忽的肩頭一暖,一件大衣便罩在了她的肩膀上。
鬱晚歌眸光波動了一下以後,便如往常一樣,繼續一瞬不瞬的凝着窗外的景象。
“晚歌,你身子還比較虛弱,怎麼不好好休息?”
上次的事兒,讓鬱晚歌的身體被不同程度的割傷,有層層的結痂落在了她白~皙的肌膚上,雖然做了很多努力,但是她的皮膚,始終不如之前那樣的光潔。
而且她的身子也變得更加的虛弱了起來,那會兒注射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營養劑,才恢復了身子。
知道鬱晚歌還在想着許慕延的事情,容霆琛下意識的皺起來了眉頭兒。
許慕延爲她擋刀子的事情,真的帶給了他太大的震撼,他從來沒有想過許慕延可以愛鬱晚歌愛到爲她擋刀子的地步,這點兒,許慕延絲毫不遜於他。
就在他回想着之前的種種的時候,一直都是呆滯狀態下的鬱晚歌,忽的扯開了脣——
“吃飯了嗎?我給你煮水餃吃吧!”
也知道他忙了一天,便扯開脣的問着他。
本來有鬱氏的事情就夠他忙的了,現在他又臨時接手了騰峰建設的文件。
雖然是過年期間,但是那累積成小山的文件,外加不熟悉騰峰建設那邊的業務,鬱晚歌也知道,這些事情讓他忙得焦頭爛額。
見鬱晚歌轉身去了廚房那裡,容霆琛上前拉住了她——
“晚歌,你身子還沒好,不用了!”
“沒事的!”
淡淡的淺笑了下,她便去冰箱裡拿出來速凍的水餃進了廚房。
煮好了水餃,鬱晚歌坐在容霆琛的對面看着他。
被水蒸氣的熱氣灑在臉上,那一張本來蒼白的小臉,被鍍上了淡淡的紅暈。
沒有去吃水餃,容霆琛只是拿眸光淡淡的看向她。
“怎麼不吃?”
不解眼前的男人爲什麼不吃,鬱晚歌秀眉微擰了一下。
沒有去回答鬱晚歌的話,她的小手直接被伸過來的大手,包裹在乾熱的掌心中。
“等過了元宵節,我們去德國吧!”
不想鬱晚歌再繼續傷心的在這裡待下去,容霆琛想到了德國那裡。
或許,帶她出去散散心,會讓她的心情好一些。
聽着容霆琛說要帶她回德國那裡,鬱晚歌一直都是平靜的心裡,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漣漪。
“你不工作了嗎?”
“鬱氏這邊年後暫時不會簽署合同;騰峰那邊,許老先生在楊家脅迫他的時候,就立下了遺囑,如果許家出事兒,他名下的全部資產,會用於愛心基金建設上。所以,我年後會有大把的時間陪你!”
聽着容霆琛的話,鬱晚歌那一直都是繃緊狀態下的心絃,劃過一股暖流……
————————————
乘坐着飛機,重新回到了科隆這裡。
不同於沈城的嚴寒,三月份的科隆雖然還有些溼冷,但溫帶海洋性的氣候,讓這裡溫暖了很多。
鬱晚歌穿着針織衫和呢子大衣,在容霆琛的牽拉下,入住到了達沃科酒店這裡。
每次來科隆,他都習慣於住在這裡。
唯一不同於之前的,就是他把單人的豪華套房,換成了兩個人的房間。
“你先去洗個澡,我去打個電話!”
容霆琛讓鬱晚歌去洗澡,而他轉身出了套房。
————————————
這次他來科隆雖然一方面是爲了陪鬱晚歌散心,但是他也有另一方面的事情要做。
打完了電話回到套房裡,鬱晚歌也已經洗好了澡。
盈白的身子藏匿在浴袍中,鬱晚歌的小臉,泛起白裡透紅的嬌憨。
足足有近一個月沒有碰過她,容霆琛那一直對她都沒有免疫力的身子,在看見她從浴室那裡出來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就起了反應。
隱忍着難受的樣子,他邁着步子踱到了鬱晚歌的面前。
隨手拿着乾淨的毛巾裹住她的頭,像是呵護着一株剛剛成長的小草一樣,他爲她柔柔的擦着頭髮。
“嗯……”
男人突然的動作,雖然溫柔,但還是讓鬱晚歌一時間沒有適應的嗚咽了下脣。
隨着那緩慢的動作,水珠都落在了毛巾上。
又拉着鬱晚歌的小手,坐在了*上,容霆琛拿出風筒,爲她吹着頭髮。
雖然知道這些事情,這個小女人都可以做好,但是他就是偏執的想要爲她做這些事情。
風筒裡的風,帶着乾熱的氣,鋪灑在鬱晚歌的髮絲上,連帶着她涼涼的小臉,都被風絲吹得泛起了更加緋紅的顏色。
“你最近太累了,在科隆的這段日子,就別想那麼多了!”
他真的不想他的女人每天都想的這麼多,活得這麼累,但是他也無能爲力的知道,這個女人太過敏感,很多事情,不是他不讓她想,她就會不去想的。
“好!”
隨口答應着容霆琛,或許是風筒的風,太過溫熱,鬱晚歌漸漸的泛起來了睡意。
風筒繼續轉動着,她的眼皮越來越沉,到最後,倒在了容霆琛的懷中,直接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
鬱晚歌再次醒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了雙臂緊緊擁着自己的男人。
此刻的容霆琛,沉下了剛毅線條的臉部輪廓,平穩又均勻的呼吸着。
沒有了平日裡在商場上的鋒利,此刻的他,俊顏都是成熟的。
望着男人那一處都是精湛的臉,鬱晚歌擡起小手,從他的眉心處那裡開始,一寸一寸的刮過他的肌膚。
涼涼的小手,先是拂過他那沉下了眼毛的眼,然後是高蜓的鼻樑,最後,柔柔的附上了那兩瓣薄涼的脣。
不得不承認,容霆琛的脣形,真的好看,雖然薄涼,卻是那樣的帶有韌勁兒。
每次接吻的時候,她都會因爲他的脣,讓自己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境地。
就在她的小手,想要從他的脣上移開的時候,那隻放置在她肩膀上面的大手,忽的就伸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那一隻軟若無骨的小手,包裹進了掌心中。
容霆琛忽的睜開了眼,讓鬱晚歌下意識的心絃顫抖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醒的?”
鬱晚歌紅着小臉,有些羞赧的開着口。
想着自己陷入在剛剛花癡的狀態下,鬱晚歌真的因爲她的失神而懊悔。
如果說自己剛剛不那麼失神的話,也不至於讓這個男人把自己的羞澀,全部都納入眼底。
“在你偷偷碰我的前一秒!”
噶?
還不等鬱晚歌開口說他無恥,容霆琛帶着邪肆的嘴角揚起,然後長臂一撈,轉而附身上前,直接就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容霆琛,你幹什麼?”
鬱晚歌憋紅着臉、瞪着眼的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變化莫測,讓自己根本就無從察覺?
“應該是我問你幹什麼纔對吧?就算是垂涎我的美色,也不至於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偷的摸我吧?”
“……”
“女人,要是喜歡我,就大大方方的來,你知道的,對你,我從來沒有免疫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