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連坐公交還亂想事兒,你的腦袋裡,裝的破事兒還挺多!”
容霆琛冷睨了一眼鬱晚歌,想着她的小腦袋中裝着那麼多亂碼七糟的東西,他都替她累得慌。
“沒……我沒有亂想事兒!”還不是你突然說着這麼肉麻的話!
鬱晚歌忍不住在心底裡碎碎念着。
“以後別想那麼多傷神經的事情,你的小腦袋中,只裝着我一個容霆琛就夠了!”
修長的指尖兒點了點鬱晚歌的小腦袋,*溺的漣漪漾在他的眉眼間。
鬱晚歌的一顆小心臟因爲容霆琛的話在劇烈的顫抖着。
他不要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一顆小腦袋裡只想着他,他……這是要成了自己中心軸?讓自己整天只圍着他轉嗎?
素淨的小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這突然間逆轉的一切,讓她都有些分不清是夢幻、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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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着鬱晚歌的手過了馬路,兩個人到了超市那裡。
迫近年尾,各大商場、超市都熱鬧的很。
穿梭過熙熙攘攘的人羣,容霆琛一手推着購物車,一手牽着鬱晚歌的手。
“想吃什麼?我提前在家裡備着!”
側過頭,容霆琛問着鬱晚歌。
“沒什麼想吃的!”
不是她矯情,真的是她還沒有從沈律師的話中反應過來,那將她人格狠狠踐踏着的話,就像是將她凌遲一樣的扼住着她的喉嚨,讓她都喘不上氣。
“你太瘦了,不想吃也得吃!”
想着她上次在周海國葬禮上昏倒,容霆琛至今都擔憂着她的身子。
又是貧血,又是營養*,虧得她還是一個醫生,連自己的身子都照顧不好!
“買一些排骨回去吧,這個比較補身子!”
說着,容霆琛推着購物車就去了肉鋪那邊。
買了排骨、鮮魚、西蘭花等一堆玲琅滿目的東西,儼然都要把購物車都堆滿了!
“別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冰箱裡都放不下了!”
見容霆琛又要去買蘑菇,鬱晚歌拉住了他。
“你是打算把超市都包了嗎?”
挑着眉,鬱晚歌仰頭看着容霆琛。
“那倒不至於,年底了,公司的工作會比較多,我不會有太多的時間陪你,多屯點東西給你,省得你不吃飯!”
容霆琛把話說得很自然,然後不顧着鬱晚歌的阻攔,又去拿鮮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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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兩大包的東西回到公寓那裡,在玲琅滿目的東西中,鬱晚歌不經意的發現了好幾串的小彩燈和兩個小燈籠。
“你買這裡做什麼?”
“不做什麼,給家裡增加點兒年味!”
脫着外衣,容霆琛很隨意的回答着鬱晚歌。
增加點兒年味?
還不等鬱晚歌從中反應過來,容霆琛已經挽起來了一小節的袖口,露出他精瘦的小臂。
拿了個凳子過來,容霆琛展開着摺疊着的小燈籠,往陽臺天花板那裡掛去。
“有沒有掛歪?”
“呃……往右一點兒!”
站在地板上,看着那過分偉岸的身子站在狹窄的凳子上,鬱晚歌的心都跟着懸得慌。
“現在呢?”
“過了,再往左去一點兒……過了,太靠左了,再往右移,嗯……這樣差不多了……”
“……”
“誒呀,你又過了,往右……”
隨着那長臂在來來回回的動,與地板相互接觸着的凳子腿兒也在鬆動一樣的滑動着……
“咣——”
隨着小燈籠落地,容霆琛那抹頎長的身軀,從凳子上跌下,衝着鬱晚歌那一抹瘦小的身子便撲了去。
“砰——”
一計悶聲落下,凳子倒地,容霆琛的身子也結結實實的伏在了鬱晚歌的身上。
“唔……”
脊背的骨骼被硌得生疼,鬱晚歌夾在地板與容霆琛中間,就像是三明治一樣。
沒有感受到疼痛不說,容霆琛直感覺他的掌心還附在了一團軟軟的棉花團的上面。
“嗯……”
容霆琛下意識的收緊着掌心,讓鬱晚歌本能的哼唧一聲。
等到身上的男人意識到自己觸碰到了哪裡的時候,容霆琛先是一怔,但僅僅是剎那間的猶疑過後,他便邪魅的勾起來了脣。
#已屏蔽#
“容霆琛,你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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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生氣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起開,別碰我!”
鬱晚歌嫌惡的撥開容霆琛的手,帶着壓制不住的怒火,從沙發上起身,往臥室那裡走去。
“晚歌,別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追着鬱晚歌進了臥室,容霆琛耐着心思的哄騙着她。
他剛剛不過是沒控制住而已,對他這樣生理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來說,禁~欲兩個多月,無異於就是苦行僧的生活一樣。
“拿開你的手!”
鬱晚歌像是躲離着瘟疫一樣的閃躲着自己,她可不想讓這個男人那邪惡的手,繼續碰自己。
跳開了自己的身子,鬱晚歌賭氣的鑽進了被子裡。
看着那個和自己賭氣的小女人,把自己的身子縮緊的像是一個小蠶蛹一樣的樣子,容霆琛的脣角邊,不由得低低的笑着。
順勢坐在了*邊,他側着眸子的看着那個背對着自己的小女人。
“真不打算理我了?”
“……”
“晚歌,你得理解我,我是個生理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禁~欲了兩個多月,給我開點兒葷都不行嗎?”
他剛剛不過只吃了點肉末而已,要知道這點兒肉末,對他這個一向欲~望很強的男人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如果是之前,他真的會不顧一切的去要她,只是現在不同於往日,他不允許自己再像之前那樣粗暴的對待她。
“你開的葷還少了嗎?”
鬱晚歌縮在被子裡,悶悶的說着話。
這個男人之前的行爲完全可以用縱慾過度來形容,現在讓他忍兩個月,鬱晚歌完全可以想象,這是要了他老命一樣。
“少!”
想着這兩個月以來,連方信祁那個男人還被自己堵到了三次,可是他少的連點渣都沒有。
心裡不滿的把鬱晚歌從被子裡抱起來,容霆琛遒勁兒的手臂不允許懷中的小女人反抗着自己。
“晚歌,我真不想再傷害你,但是有時候……我忍不住!”
有種很微妙的東西叫做感覺,這個東西,他說不清、也搞不明白!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自制力很好的男人,可是……自從嚐到了這個小女人的味道以後,他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那種精~蟲上腦的感覺,真的讓他想要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不分時間的要她。
他生氣的時候想的是要她、看她和其他男人言笑晏晏的時候想的是要她……
感覺這種東西,就像是罌粟一樣,一旦觸碰了,真的停不下來。
“我承認,對你,我總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是,我現在很尊重你的意願……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不會碰你的!”
容霆琛難得的對自己說尊重自己,鬱晚歌真的覺得她出現了幻聽。
難以置信的蠕動着脣——
“你……唔……”
剛剛仰面看向俯視自己的男人,容霆琛就猛地俯下了身,直接撅獲了鬱晚歌那兩瓣嫣紅的脣。
#已屏蔽#
“容霆琛!”
鬱晚歌怒火中燒的爆吼着。
不是說現在很尊重自己的意願,自己要是不願意的話,他就不會碰自己的嗎?
那現在這算是什麼,出爾反爾嗎?
“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騙子!說好了不會強迫我,那你現在這算是什麼?”
鬱晚歌扯着聲音的向容霆琛吼着,這個男人還是死性不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渣,一樣的喜歡用強。
“誰說我說話不算話?我是說了不會強迫你,不過……”
邪冷的像是妖孽一般的笑着,容霆琛一下子就將鬱晚歌按在了*上——
“從明天開始!”
低低的磁性聲音落下,男人那沒落的腰身,也一併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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懨懨的從晨曦的微芒中清醒過來,鬱晚歌沒有看到昨晚將自己折騰到散了架的男人。
不過她倒是看到了*頭櫃上面留下來的一張字條。
“醒了就去吃飯,吃完飯好好的休息,昨天做的有些猛,你一定很累!”
做的有些猛?
何止是猛,簡直就是變~態!
從臥室折騰到衛浴間,再到沙發、陽臺……凡事能觸及到的地方,幾乎都留下了他們兩個人的痕跡。
鬱晚歌帶着情緒的將字條攥在手中,揉成了廢紙團,直接扔到了地上。
身子散了架一樣的酥麻,她哪裡還有心思吃飯。
隨手扯過被單蓋在赤~裸的身子上,鬱晚歌負氣的縮在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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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容霆琛打了電話過來,一看是那個男人的電話,鬱晚歌接連掐斷了五個,等到第六個電話進來的時候,她直接就把手機關了機。
她從來不覺得她會這麼矯情,但她真的因爲這個男人說話不算話而來了脾氣。
埋頭又在被子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寬厚大手,順着被子的邊沿探了進去,直接就掌控住了鬱晚歌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嗯……”
睡得不安穩的小女人,像是小貓一樣的嚶嚀了一聲。
緩慢的張開着惺忪的眼眸,那一張欺近自己的俊臉,近在咫尺。
“容霆琛?”
鬱晚歌炸毛了一樣的坐起來了身子。
發覺了自己那佈滿着吻~痕的身子,肌膚裸~露的呈現在男人的眼中,鬱晚歌下意識的拉着*單,遮掩着自己白嫩的身子。
“防賊一樣的看着我做什麼?拿我當洪水還是猛獸啊?”
容霆琛那幽深的眸子落在了鬱晚歌依舊是紅潤狀態下的小臉上。
洪水?猛獸?這個男人是比洪水、比猛獸還可怕的傢伙兒好不好!
“該是我問你幹什麼纔對吧?”
鬱晚歌挑着眉的看向眼前這個只着了襯衫的男人。
她安安穩穩的睡着覺,是這個男人驚醒了自己,沒想到居然還要讓他反過來質問自己做什麼!
眉梢不經意的一瞥,她便看到了這個男人那左臉上,有着一道劃傷的紅痕。
那是她昨晚反抗的時候,指甲不經意的刮過而落下的痕跡。
看着那一道讓她心裡頗有成就感的紅痕,鬱晚歌心裡得意的笑着。
發覺了眼前這個小女人在嘲笑自己臉上的紅痕,容霆琛的瞳仁變得幽黑了起來。
該死,今早開例會的時候,他臉上的那道痕跡,真的讓那些高層貽笑大方了。
大手一個反手緊握,容霆琛猛地就將鬱晚歌給壓在了身下。
“該死的女人,都是你幹得好事兒!”
抿着脣,那一直都憋着笑,在看見容霆琛那變了色一樣的臉以後,再也難以控制的笑出了聲。
低低的笑聲,悅耳又空靈……完全是發自鬱晚歌的內心。
被那驅散霧霾一樣的笑聲感染着,容霆琛那一直都是緊繃狀態下的俊顏,落下了柔和的弧度。
反正自己昨晚得到了釋放,讓這個小女人給颳了就颳了吧!
懲罰似的伸過手,他捏了捏她紛嫩的鼻頭兒。
“算了,射——你無罪!”
容霆琛故意的咬重了那個“she”的音節。
而傻傻的鬱晚歌完全沒有聽出來這個射你無罪和赦你無罪,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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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了衣服,容霆琛說是帶鬱晚歌出去吃飯,卻不想把她帶到了一間會館那裡。
足足有五百平方米的大包房裡,集酒吧、斯諾克、健身房、溫泉等一系列設施配置,一應俱全,儼然就是富豪聚集到這裡玩樂的場所。
當鬱晚歌邁進這間包房裡的第一反應就是瞠目結舌!
這裡真的是太豪華了,簡直用奢靡這樣的詞語來形容都是蒼白又單調的!
“你等我下,我去一趟洗手間!”
容霆琛與鬱晚歌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鬱晚歌!”
忽的,一道低沉又生冷的聲音傳來,讓鬱晚歌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只見方信祁敞着胸口性~感的機理,如同神祗一樣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雙手插着兜,他將眸光打量一樣的落在她的身上。
礙於因爲容霆琛上次拿夏帆威脅他的事情,他一直都想找鬱晚歌好好的談一談,
“你過來,我和你有話要說!”
完全是命令一樣的口吻,讓鬱晚歌聽起來很是不舒服。
他知道他在忌諱着自己又回來了沈城這裡,只不過,不是他告訴容霆琛的地址嗎?
抓緊了包包的揹帶,她皺了下眉——
“方先生,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和容霆琛在一起,但是……是你把我的地址告訴的他,如果你想責備我的話,那抱歉,我不覺得我應該受到你的責備!”
鬱晚歌的話音剛落,容霆琛那劈頭蓋臉的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
“方信祁,你在做什麼?”
幾個箭步走過來,他直接把鬱晚歌按入懷中,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緊緊的環着她。
“方信祁,有事兒你衝着我來,找女人麻煩算什麼男人?”
找女人麻煩算什麼男人?
該死,找女人麻煩的男人是他容霆琛纔對吧!
“誰說我要找她麻煩?”
情緒沉冷的扯開脣,方信祁眸光都不屑去看容霆琛一眼。
找麻煩的人是誰,他容霆琛比誰都清楚,卻不想,自己活了快三十五年,居然讓這個該死的男人給倒打一耙!
“我找你的小白兔不過是要囑咐她幾句話!”
“我的女人不用你囑咐,管好你家的就行了!”
他容霆琛之前不懂什麼叫*女人,但是他現在就是想一心一意把他所有的呵護都給鬱晚歌。
容霆琛的話,讓方信祁挑高了黑眉。
“不用我囑咐,我也想嘮叨幾句!”
側過臉,他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鬱晚歌的臉上。
“鬱晚歌,養了頭獸在身邊,你得學會把這頭獸馴得馬首是瞻,纔算是女人!”
實在是不懂方信祁的話是什麼意思,鬱晚歌那蹙緊着的眉頭兒更加的緊緻了起來。
“容霆琛這個王~八蛋今天護犢~子,那我就改日再教你該怎麼馴獸!”
不明不白的丟下這樣的話,方信祁便信步的挺着筆挺的身子,離開了鬱晚歌的視線。
“不用理他,他是讓女人給馴傻了!”
手臂更加用力的環住鬱晚歌,容霆琛諷刺一樣的掀方信祁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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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衛生間出來,鬱晚歌站在洗手池那裡洗着手。
不經意間的擡起頭,從鏡子的倒影中便看見了一抹身影,身子發虛的依靠在牆壁那裡。
鬱晚歌沒有太過注意,但是那隻消一眼看去,她便記住了那一張柔美的臉。
夏帆倚在牆壁那裡無力的呼吸着,但僅僅是剎那的休憩以後,她還是牙齒狠心的咬了咬脣,繼而離開。
看着那一張美麗卻透着蒼白的臉頰,鬱晚歌不知道爲何,從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曾經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從洗手間裡出來,鬱晚歌那略顯複雜的臉色,讓容霆琛眼尖的一下子就撲捉到了。
“怎麼了?”
指尖兒輕撫着她的臉,語調中盡是對她的關心。
“沒怎麼,就是有一點兒累!”
鬱晚歌隨口的說着話,然而她的語音剛剛落下,不遠處的休息區那裡,立刻就傳來了玻璃杯破碎的聲音。
尋着聲音看去,鬱晚歌一眼就看見了她在衛生間那裡所看到的那抹身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
鬱晚歌小手掩着脣,驚顫的瞪大了眸子。
看見方信祁身旁的夏帆已經倒在了一片殷紅的血水中,容霆琛下意識的皺着眉。
還不等她去捂住鬱晚歌的眼,懷中的那抹小身子,就從他的懷中,像是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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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那裡折騰到了下半夜,鬱晚歌纔回到了公寓那裡。
而看着一臉疲倦的小女人,容霆琛忍不住的心疼着她。
如果一早知道帶她參加這個聚會會讓她碰到這麼血腥的場景,他打死也不會帶她去的。
“你怎麼樣?”
拿着熱牛奶給鬱晚歌,容霆琛溫暖的指腹,不停的撫着她那像是美瓷娃娃一樣沒有情緒波動的小臉。
“……你們男人爲什麼一定要把我們逼上生無可戀的絕境,還不肯罷手?”
鬱晚歌的聲音又緊又啞,想着夏帆的經歷,她的心,就像是滴血一樣的疼着。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是最悲慘的那一個,卻不想,這個世界上有和她一樣的天涯淪落人。
被鬱晚歌那哀怨的眸光注視着,容霆琛一時間說不上來話。
他知道她受了夏帆的事情的影響,想到了曾經發生的事情,所以她纔會這樣的情緒激動。
“……晚歌,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都無力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