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蜿蜒的血液,觸目驚心的流淌在男人那修長的指縫間,鬱晚歌心驚膽戰的走上前去。
被那殷紅的血水刺激着自己的眼球,她的眼仁急速的激盪了一下。
“容霆琛……”
鬱晚歌的聲線在急速的顫抖着,她不知道他的雙手爲什麼突然就流了這麼多的血。
神志不清的容霆琛,聽到有一個軟糯的聲音,熟悉的讓他心悸。
沒有去顧及看那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他直覺性反應的尋找聲源處,一把就扯過了鬱晚歌纖柔的小身子,猛地就到了大*的上面。
俯身欺壓而下,容霆琛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那樣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鬱晚歌的脣。
#已屏蔽#
“唔……”
濃烈的酒氣傳入她的纖纖小口中,連帶着她的呼吸間,都是那龍舌蘭的烈酒味道。
痛苦的皺了下眉頭兒,鬱晚歌伸出兩隻羸弱的小手,抵在男人的心口處那裡。
“容霆琛,放開我,我……我快要上不來氣了!”
鬱晚歌在強勢的壓迫下,竭力的去呼吸那稀薄又清新的空氣。
#已屏蔽#
不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容霆琛神志不清到似乎不顧及着那流着血的手,就那樣胡亂的在鬱晚歌的冬裙上面,撕扯着。
#已屏蔽#
感受到了血液的溫潤,浸染了自己的衣衫,鬱晚歌身體緊繃到就像是大提琴的弦一樣。
“容霆琛,你瘋了嗎?你的手還在流着血!”
剛剛和方信祁在喝酒的時候,想到鬱晚歌那對他的誤解,容霆琛手勁兒陰狠到直接捏碎了玻璃杯。
或許是酒精麻醉了他的思緒,也或許是他的心已經木然了,所以,就算是玻璃的碎片扎進了他的皮肉間,他也沒有感受到任何一絲的疼痛。
沒有去顧及鬱晚歌的話,更沒有去考慮到自己的手,容霆琛繼續蠻橫的攻城掠池。
#已屏蔽#
“唔……容霆琛,別再鬧了!”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瞭解鬱晚歌的身體了,所到之處,他的動作,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撩~撥起她的敏~感,讓她粉~嫩的肌膚上面,綻放出來一排又一排可愛的小顆粒。
#已屏蔽#
酒精的作用實在是太過強烈了,強烈到容霆琛只想用他最本真的身體,去深入的瞭解這個小女人。
隨着鬱晚歌被男人有力的膝蓋擠開雙腿,她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容霆琛,別……”
可她的掙扎終究是晚了一步。
“晚歌……讓我好好愛你……”
癡纏的呢喃,就像是那醉人的紅酒一樣,讓人甘之如飴的品嚐。
說着,容霆琛如同在珍視着至世的珍寶一樣,重新用那削薄的脣,輕柔的吻上了鬱晚歌那圓潤的朱脣。
兩個人接吻的那一刻,鬱晚歌可悲的知道,她根本就拒絕不了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溫柔和歡愉……
痛心的流下了兩行清淚,她不想再去排斥,也不想再去與心對抗爲敵。
反正她明天也要離開了,就當是這最後一次的溫存吧!
隱忍着鹹澀的淚水,她伸出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
曖~昧的休止符,在隨着室內的一片旖旎景象而滌盪着。
隨着那逐漸攀升着的溫度,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得到了釋放。
穿着酒店的睡袍,鬱晚歌把身子倚在*頭那裡,讓容霆琛的腦袋枕在她的腿上。
實在是喝的不省人事,容霆琛仰頭的閉目休憩着,均勻的吐着呼吸。
鬱晚歌從酒店找到了醫藥箱,拉過容霆琛那已經血液乾涸的掌心,拿着蘸着消毒水的棉棒,一點兒、一點兒的清理着他掌心上面的血液。
“你是瘋了嗎?幹嘛要這樣虐待你自己?”
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高傲的男人,居然會因爲自己的離開,把自己作踐成這個樣子。
不由得,她想到了魯海忠曾經對自己說的話。
“鬱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在容先生以爲你被他逼死之後,他整個人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有幾次都是被醫生輸營養劑,還恢復了身體的!”
想到這樣,她的心,不由得一痛——
“你之前也是這樣的方式懲罰你自己、折磨你自己的嗎?”
酗酒,然後把被子捏碎在掌心中,用這樣的方式讓他自己受傷、讓他自己流血……
鬱晚歌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不再出現在你的世界裡嗎?現在我要走了,你怎麼還這麼不成熟?都五年了,五年的時間,沒有證明我們之間誰放不下誰,證明的是,我們之間壓根就不可能在一起。”
鬱晚歌的眼圈中有淚霧在打着旋。
努力的呼吸了一口氣,她竭力的不去讓淚水滾落下來。
丟開那沾染着容霆琛血液的棉棒,鬱晚歌又找出來鑷子,開始撿他掌心間的玻璃碎片。
“還有八個小時的時間,我就要坐上飛美國的飛機了,容霆琛,八個小時之後,我們之間就真的成了兩條平行線!”
從此山水不相逢,就此路歸路、橋歸橋。
吸了吸鼻子,鬱晚歌挑着碎片,從容霆琛的掌心間拔出。
連帶着淡淡的血絲,讓她的心都跟着一揪一揪的疼着。
似乎掌心中的疼痛打擾到了酣睡中的男人,容霆琛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兒。
“今後,別再自虐你自己了,我知道你做事有你的原則,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我們之間的立場不同,所以對待問題、看待問題、解決問題的方式不同,我不能因爲你的原則而違背了我的原則!”
“……”
“或許,我們壓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不會有走在一起的那一天!”
又塗抹上了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傷口處後,鬱晚歌取過紗布,小心翼翼的爲容霆琛包裹着受了傷的掌心。
隨着掌心被包裹住,她的心,也瞬間就空落落了下來。
努力的深呼吸,鬱晚歌把容霆琛的頭送到了枕頭上,爲他拉上了被子。
看着他變得安靜的睡顏,線條剛毅而成熟。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上帝的*兒,整個人俊逸到連睡覺的樣子都那樣讓人垂涎。
指尖兒有些不捨的重新落在了容霆琛的臉側,像是做着最後的離別一般,她動作輕而緩慢的撫着他。
就讓她再最後貪婪這樣的一刻,讓她把他的容顏深深深深深深的映入到她的腦海中。
隱忍着閃爍在眼中的淚珠,鬱晚歌俯身,親吻男人那飽滿的額頭。
肌膚相接的那一瞬間,鬱晚歌藏匿在眼中的淚水,終於無法控制的滾落了下來。
“嘀嗒——”
細微的聲音落下,淚水打在了容霆琛的額頭上。
“霆琛,珍重!”
——————————————————
出了房間,鬱晚歌看到了方信祁那頎長的身子,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豺狼一樣的倚靠在牆壁上。
“這一眼,看的還蠻久的嘛!”
方信祁執起血絲猩紅的眼,語氣上不友善的開着口。
他實在是想不通容霆琛爲什麼要對他仇人的女兒這麼好?
要知道,當年周婉害容霆琛一家家破人亡的場景,他這個外人都做不到原諒,更何況是容霆琛他那個當事人了?
聽出來方信祁發育中的譏誚,鬱晚歌看了他一眼,輕啓着脣——
“你還想說什麼?”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來,方信祁在這裡等了她足足三個小時,一定是有話對自己說。
沒想到鬱晚歌會這麼痛快,方信祁也就不打算再繼續賣關子了。
“這次真的打算不再纏着阿琛,滾回美國了?”
聽着方信祁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都是對自己的不屑,鬱晚歌皺緊着眉頭兒。
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毒舌的男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
看得出來這個方信祁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鬱晚歌直接就四兩拔千斤的問着他。
她不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女人,自然做不到和他打文字遊戲的迷。
“嘖嘖!看來阿琛會愛上你,也不足爲奇了,你確實有不一般的地方!”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看到他,第一個反應會是驚聲的尖叫,然後會是一窩蜂一樣的往他身上簇擁,像是蜜糖一樣的粘着自己。
不過這個女人還真就是不一般,面對自己的時候,居然可以這麼冷靜……嗯……和某個執拗的女人有一拼!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聽着方信祁說容霆琛會愛上自己的話,鬱晚歌直接就開口反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