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型的下頜被扳高,隔着昏暗不明的燈光,鬱晚歌看見了黑暗中,那一雙爍而發亮的眸子,正在以鷹一樣凌厲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鬱晚歌,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可以這麼開放?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也可以穿這麼暴~露的衣服,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勾~引男人嗎?”
容霆琛的聲音帶着慍怒,想着她穿成這個樣子的出現在在衆人的面前,他滿腦子裡都是把那些的眼球給戳瞎的衝動。
他從來不是什麼博愛的人,把他的東西分享給其他人,這點兒,他做不到!
聽着容霆琛像是在呵斥自己剛剛結婚的老婆一樣在數落着自己,鬱晚歌當即就來了脾氣。
擡起手,她一把就撥開了男人放置在她下頜處的手——
“是啊,我確實在迫不及待的勾~引男人啊,不過,就算是我勾~引誰,和你容霆琛也沒有任何關係吧?”
鬱晚歌驚豔依舊的笑着,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最美的毒罌粟一樣,直接就勾魂攝魄的擷取了容霆琛的全部靈魂。
被鬱晚歌譏誚的質問着,容霆琛完全找不到任何反駁她的話語。
是啊,他們之間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到底在以什麼樣的立場來管她呢?
“誰說和我沒有關係的?”
憋到一張俊臉鐵青,容霆琛近乎是用爆吼一樣的聲音,發了怒的開口。
“該死的,你是我的人,五年前是,五年後照樣是,你憑什麼說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實在是火大,容霆琛怒火中燒到,完全被這近乎已經抓狂了的瘋狂理智,撕扯到整個人的行爲都不再受控制。
俯下身,容霆琛霸道依舊的佔據了鬱晚歌的菱脣。
他真的是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瘋了,一個身子從始至終都是他的女人,居然會和自己說她的穿着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這簡直就是在凌侮他的男性尊嚴。
帶着懲罰性的念想,容霆琛吻的特別的用力,到最後,近乎要讓鬱晚歌窒息一樣的舞動着雙手。
不允許鬱晚歌有任何的逃脫,容霆琛的大手扣緊着她的後腦,親吻,輾轉變得瘋狂了起來。
直到渾濁的氣息,粗重的蔓延在幽暗的過道里,容霆琛才放開了胸口在劇烈起伏的鬱晚歌。
“容霆琛,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鬱晚歌驚喘的怒罵着容霆琛,揚手,便要把耳光甩在他的臉上——
“怎麼,還想打我?”
手腕在燈光忽明忽暗的過道里,被容霆琛從半空中給攔下。
“對,我就是想打你,像你這樣的人渣,我恨不得打死你!”
鬱晚歌使盡力氣的掙脫着她的手腕,卻絲毫逃脫不了男人的禁錮。
“放開我,容霆琛,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鬱晚歌真的要炸毛了,一種想要在她心裡油然而生的痛恨,讓她不管不顧的擡起另一隻手,就勢就往容霆琛的臉上抽去——
“啪!”
響脆的耳光聲,在幽暗的過道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俊臉被打飛,容霆琛頃刻間,就像是一匹豹子一樣的動怒了起來——
“該死的,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是你自己找打的,你把我拉來這裡,不就是爲了讓我甩你耳光嗎?”
鬱晚歌不卑不亢,粲然的明眸,在閃爍的光線中,變得烏黑而錚亮,就好像是黑珍珠一樣。
聽着鬱晚歌那越來越犀利的話,容霆琛的嘴角冰冷的抽動着——
“該死的,真是反了你!”
揚起手,容霆琛揮着拳頭就向鬱晚歌砸去。
“嘭!”的一聲,男人那冷硬的拳頭擦過鬱晚歌的鬢角,撩動着她細碎的髮絲,猛地一拳砸到了牆壁上。
疼痛沒有如期而至,卻還是讓鬱晚歌側着臉,下意識的皺着眉頭。
容霆琛那隱忍怒氣的喘息聲,在她的耳畔縈繞着,讓她深刻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那隨時都會爆發的陰厲氣息。
挺直了發涼的脊背,鬱晚歌不允許自己對這個男人有任何的懼怕,仰高了下巴的怒瞪着容霆琛——
“容霆琛,你發什麼瘋?精神不好去精神病院,別這樣病態的找上我!”
話畢,鬱晚歌怒氣十足的提着裙襬,繼而擡起腳,忿忿不平的忽視掉容霆琛的存在,邁着步子,向過道口那裡走去。
然而就在鬱晚歌剛剛走出去了兩步遠的時候,容霆琛就像是帶着某種難以宣泄的情緒一般,直接就擡起腳,踩在了鬱晚歌那拖地的裙襬上。
裙襬被力道給禁錮住,鬱晚歌踩着高跟鞋在行走着的步子,一個腳下不穩,險些讓她跌了一個趔趄。
“嗯……”
腳腕處微微一頓,讓她擰緊了眉心。
還不等她站穩着步子,容霆琛一把就拉過了她的身子,將她重新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遒勁兒的雙手扣在鬱晚歌的雙肩處,順着擱置在脖頸處的髮絲,容霆琛撫華的指,一下子就打開了那兩塊磁鐵粘附在一起的布帛。
磁鐵的磁性一消失,鬱晚歌身上那些單薄的布料,直接就順着她光滑的身子滑落。
突然發生的事情太過迅速,也太過讓人避而不及,鬱晚歌幾乎是忘記了尖叫,就那樣任由着她自己只穿着着肉色的連體褲襪和白色的遮蓋物的樣子,出現在男人那近乎要噴火的眸子中。
這樣一副姣美的身材,簡直就是在讓人血脈噴張。
容霆琛強忍着血液飛速倒流的折磨,蠕動了幾下性~感的喉結。
“容霆琛,你是精神分裂嗎?”
鬱晚歌雙手護住自己的身子,癲狂的和他怒吼了一聲。
她真的是快要被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給逼瘋了,他居然就這樣剝落了自己的衣服。
該死,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尊重自己?
“我是不是精神分裂不要緊,只要你的樣子證明你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就行!”
“……”
“反正你穿那麼點兒的衣服,還不如不穿!還有,你不是說打算勾~引男人嗎?正好,你這個樣子,一定會讓很多男人上鉤的!”
容霆琛的話,說的越來越過分,到最後,他的話語直接讓鬱晚歌的臉,如同彩虹一樣,在七色之間不同地變化着。
看着鬱晚歌那一張小臉因爲自己的話,在逐漸騰昇起來憤怒,容霆琛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天知道,在詆譭她的同時,他的心也在隱隱作痛的。
難道她不知道,當他看見她穿着這樣的衣着去面對那些男人的時候,他的身心上,在飽受着煉獄一般的煎熬嗎?
該死的,這個沒心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在乎她啊?
越看容霆琛的那張俊逸不凡的臉,鬱晚歌越是覺得刺眼的想要甩他耳光。
眯起來了眸子,鬱晚歌拿出她變成了小豹子一樣冷冰冰的眸光,陰狠的掃過容霆琛的俊臉。
“容霆琛,是你逼我的!”
齒縫間蹦出來這幾個字以後,鬱晚歌怒火十足的揚起手——
發覺了鬱晚歌又要甩自己的耳光,容霆琛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揮舞在半空中的手。
卻不想,這一次鬱晚歌聲東擊西,在他攔住自己手腕的瞬間,她擡起腳,直接將高跟鞋,戳中容霆琛的要害。
“嗯……”
皺眉悶痛一聲,容霆琛感受到了鈍痛一樣折磨他的感覺,撕裂開了他全部的神經。
手腕被放開,鬱晚歌顧不及自己那一圈紅痕的手腕,再度伸出手,抓住了容霆琛衣領處的衣襟,弓起膝蓋,對着他的腹部,猛地踢去。
“嗯……”
皺着眉,容霆琛被鬱晚歌這突然間像是小豹子一樣突襲的動作,折磨到皺緊了眉頭。
泄憤了幾下,想着可能有人隨時經過,鬱晚歌放開了容霆琛。
繼而快速的從地上拾起自己的禮裙,穿在身上。
重新整理好了禮裙,鬱晚歌撥弄着自己鬢角處的碎髮。
“少惹我,別再拿我當五年前的鬱晚歌!”
鬱晚歌尖銳的說着話,繼而,站起來身子,邁開步子向過道口那裡走去。
看着鬱晚歌不同於五年前的樣子,容霆琛隱忍着依舊在作痛的要害處,抿緊着脣。
該死,這個女人,還真就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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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在重新回到酒會現場的時候,重新整理下自己的思緒,不管怎樣,她也不可以讓自己狼狽的樣子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了。
雙手交疊在了前方,鬱晚歌在酒會現場那裡,四處尋找着楊子薰的身影。
終於,在幾個男人杯盞交~歡間,她看到了楊子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