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了後半夜,容霆琛才饜足的放過了鬱晚歌。
容霆琛沒有從公寓那裡離開,擁着那抹嬌小的人兒,便擠在了一張窄小的*上。
等到次日醒來,鬱晚歌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樣的扯動着,卻正好碰到了一旁的男人。
第一次,她睜眼會看到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望着男人那線條深邃的俊臉,被從窗櫺縫隙中投射下來的陽光鍍化的柔和了幾分,鬱晚歌擡着手,有些心悸的想要去撫摸男人那剛毅輪廓的睡顏。
此刻呼吸着平穩的氣息的男人,沒有以往看自己那肅殺凌厲的姿態,鬱晚歌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加快速度。
就在她馬上就要碰到男人的俊臉時,手腕倏地一下子就被鉗制住。
“咯噔!”
就好像是被誰發現了自己的小秘密一樣,鬱晚歌心絃猛地一緊。
深邃的眉眼死死的盯着鬱晚歌那已經泛紅的小臉,容霆琛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也沒有揶揄她的意思,就是靜靜的睨着她那變得越來越侷促不安的樣子。
“放開我!”
下意識的扯動着手,鬱晚歌被他看得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她越是努力的掙扎,容霆琛越是用力的捏住着她。
良久的一陣對峙之後,容霆琛忽的開口——
“鬱晚歌,欲擒故縱的把戲兒,用了這麼多次,不膩嗎?”
說拒絕的她,背地裡偷偷要摸自己的還是她,他容霆琛還真就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演戲的,居然可以有這麼多副的皮囊!
聽着容霆琛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話語,卻帶着自己的不屑,鬱晚歌的心很痛,就好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你放開我,我不想我們之間的爭執吵醒我媽媽,更不想讓她看到我和你這個樣子!”
湛清的眉眼間染上了淡淡的薄怒,鬱晚歌真的很討厭她自己這個懦弱的樣子。
聽着鬱晚歌的話,容霆琛削薄的嘴角,岑冷的勾了起來。
不想看到我和你這個樣子?呵,也不看看昨晚是誰那麼主動的迎~合自己,哪怕被自己污辱的一錢不值,卻還能來快~感。
在*上一個樣,現在又一個樣,她這頭虛僞的變色龍還真的是裝的有模有樣!
“不想你母親看到我和你哪個樣子?”
“……”
“你媽又不是沒見過我上你,怎麼,很想讓你母親再重溫一下我佔~有你的場景?”
用着極度散漫的語氣,容霆琛扯着鬱晚歌的手到她的頭頂上,壓着吻,蠻橫的印到了她的脣上面。
隨着男人將鬱晚歌的身子抱起在懷中,兩個人一路由臥室那裡,親吻到客廳。
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按照以往,自己的母親應該已經醒了過來。
可寂靜的客廳裡空無一人,除了兩個人親吻的“嘬嘬嘬”的聲音以外,沒有任何的聲音。
“容霆琛,放開我!”
從男人的身子上彈了下來,鬱晚歌看到了茶几上面自己母親留下的紙條——
“晚歌,媽媽出去一趟,晚些回來,早餐都在廚房裡放着,你自己用微波爐加熱一下!”
原來自己的母親不在。
想到自己的母親不在,就不至於看到她和容霆琛之間這樣糾~纏不清的關係,鬱晚歌暗自嘆了一口氣。
卻不想,腰身倏地一緊,鬱晚歌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急速的顫慄着。
“你媽不在,看來我可以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俯首在鬱晚歌的頸窩那裡,容霆琛吹着曖~昧的氣息。
“放開我!”
灼熱的氣息,讓她的耳部陣陣酥麻,就好像是有電流經過一樣。
“容霆琛,你不要再鬧了,我一會兒還要去實習!”
她真的沒有精力和這個男人死纏爛打,雖然她搞不懂這個男人爲什麼會三更半夜來自己的公寓這裡?更搞不懂他爲什麼會在自己回德國那會兒來這裡?但她唯一敢確認的是,這個男人和之前相比,確實有了一絲不同。
而那絲她找尋不到的不同,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這個男人真的有了改變。
聽着鬱晚歌的話,容霆琛竟然出乎意料的放開了她。
手腕間的力道一鬆,鬱晚歌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容霆琛已經轉身進了洗漱間。
等到容霆琛從洗漱間出來,鬱晚歌已經在飯桌那裡爲他準備好了早餐。
雖然說他之前對自己做的種種,讓自己無法原諒他,但是她鬱晚歌還不至於吝嗇到不會施捨他一口飯吃。
“我媽早上做了粥,你吃一些吧!”
在一旁不安的攪動着手指,鬱晚歌整個人的眉毛都皺到了一起。
幽黯的眸光擡起,容霆琛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鬱晚歌——
“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說着,男人轉身,便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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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樓,鬱晚歌彆彆扭扭的抓緊自己自己的揹包。
足足做了十幾秒的心理準備,她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一個保溫盒。
“那個……早上不吃飯,對胃不好……這個,你還是拿着吧!”
將保溫盒放到了容霆琛的手裡,鬱晚歌耳根有些發燙的越過他,快步的往車站那裡走去。
手裡拿着有餘溫的保溫盒,容霆琛微怔,在看見那一抹纖瘦的身影從他的視線中漸行漸遠,他才稍稍回過神兒來。
想着自己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的爲容霆琛準備了早餐,鬱晚歌羞赧的小臉,一如那枝頭綻放的紅梅,嬌羞又可愛。
就在她走在人行道上面的時候,身後的一輛車,突然就竄了出來。
車窗被降了下來,容霆琛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上車!”
看着那擱置在前工作臺上面的保溫盒,沒有任何被打開的痕跡,鬱晚歌的心裡有些落寞。
“不了,公交車一會兒就來了,我先走了!”
有些失落的鬱晚歌並不知道容霆琛已經打開了保溫盒,更不知道,他突然的出現在這裡,是爲了載她去實習地。
看着那抹清秀的小身子要轉身,男人抿着剛毅線條的脣線——
“上車,鬱晚歌,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三遍!”
對於這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女人,容霆琛當即就冷下了臉。
聽到了那一聲低吼,鬱晚歌頭皮發麻。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的時候,男人已經下車來到了她的身邊,不由分說的就把她塞進了副駕駛艙那裡。
“實習地在哪?”
“呃……御街盛京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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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平穩的行駛着,一路上兩個人誰也沒有和誰說話。
“鈴鈴鈴……”
容霆琛的手機響起,是鬱晚音的來電。
沒有避諱着鬱晚歌的存在,他隨手就拿過藍牙耳機帶上。
“嗯……昨晚在公司加班!”
顯然對於鬱晚音問他昨晚去了哪裡,容霆琛在隨口扯着謊。
“霆琛,今天你忙完工作一定要來看我哦,還有,我想說怡園路那裡的酸梅了,你給我買來好不好?”
“嗯,好,晚點兒,我去看你!”
“你真好,我愛你,霆琛!”
“嗯,我也……你先休息吧!”
容霆琛原本也想回鬱晚音一句我愛你,卻不知怎麼了,話語被掐住在喉嚨裡,就是硬生生的沒有說出口去。
聽着容霆琛沒有像以往一樣的說着愛自己,鬱晚音小女人一樣的撒着嬌,不依不饒的開口——
“霆琛,你今天忘了對我說你愛我哦!”
被鬱晚音追着,容霆琛很是隨意的囁嚅了下脣——
“去休息吧,我晚點兒看你去!”
“不嘛,說你愛我!”
像是與容霆琛槓上了一樣,鬱晚音口吻變得更加諂媚。
擡手輕颳了一下鼻樑,容霆琛扯開了脣——
“我愛你!”
“嘿嘿,我也愛你!”
有人歡喜有人愁,當鬱晚音美滋滋的掛斷電話的時候,坐在副駕駛艙那裡的鬱晚歌,聽到了自己心絃斷裂的聲音。
果然,這個男人深愛着人,一直都是自己的姐姐!
心裡苦澀的感覺在作怪着,鬱晚歌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她實在是不能把自己的尊嚴狠狠的踩在腳下,不管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如何的狗血化,也無法改變這個男人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的事實。
與其自己做一個感情中的失敗者,也無法做一個其他人感情中的插足者。
想到這裡,鬱晚歌輕輕的張開菱脣——
“在前面的路口那裡,停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