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碧成嗎?在和他接觸的這些日子,大略也能猜出他和蘇碧成的關係,蘇碧成說十年沒見,那也就是說他們認識了何止十年!
“對,是個可惡的女人!”姚尚君看着她噘起的小嘴,心情驟然變得很好。
“噢。”女人的話,除了蘇碧成還有誰?一股酸澀感涌上心頭,方瑤覺得有些氣悶,匆忙用紗布將他的手包紮好,收拾好藥箱準備離去。
“怎麼了?”他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不高興了,心下有些慌張,拉住她的小手不肯放鬆。
“我覺得有些悶,胸口有些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氣。”
方瑤只想快速離開這裡,他和蘇碧成也曾經像他們方纔那樣嗎?她不能想象,他熱情的擁着那個女子的樣子!
“胸口悶?喘不過來氣嗎?”他已經查過方成在的病例,並不是他的問題,可是方瑤的母親卻將她的病遺傳給了自己的女兒。
他奪過她手中的藥箱,將她橫抱起走到了房中的露天陽臺上。說是露天陽臺,基本上就是個空中花園。
姚尚君將她平放在躺椅上,急切的問道:“這裡開闊,好一點沒有,還悶嗎?”
方瑤一時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對自己隨口說的話如此在意,倒像自己的了什麼病一樣。
但她很快發現這裡有些不一樣了,一應名貴的花種卻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鬱鬱蔥蔥的綠色灌木。
“這裡的那些花呢?怎麼都不見了?”方瑤詫異的問道。
“花粉容易致敏,還是不要種了,這些綠色植物不是一樣很好?”
“噢。”方瑤木然的點點頭,這算是什麼理由?他突然怎麼會對花粉過敏了?
……
自從方瑤向姚尚君說過想要多陪陪父親之後,每天他都會派人送自己去醫院,因爲害怕她再受到傷害,每次出門保鏢也都是不離身的。
這一天方瑤從醫院回來,正是正午時分。
楊叔看見她時神色顯得有些慌張,但是她卻完全沒有在意,還笑着和他打招呼。
“小姐,吃完飯再上樓吧!”楊叔叫住了正擡步往二樓走的方瑤。
方瑤燦然一笑,嬌聲說道:“知道了楊叔,我換件衣服就下來。”
“小姐……”楊叔看着已翩然而去的方瑤不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方瑤徑自回到房中換了衣服,挽起捲髮,便準備下樓。卻在經過書房時聽到了細微的哭泣聲。
不好的預感讓她停下了腳步,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時候,會是誰在姚尚君的書房?白天這個時候,他都是在公司,不然就是在政府辦公樓,是不會出現在書房的。
她放慢了腳步,緩緩靠近書房的門。纖細的手指搭上門把手,門卻被推開了。
心跳的愈來愈快,方瑤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靜下來,透過細細的門縫往裡面看去——
姚尚君正對着門,栗色的短髮遮住了眼睛,不過即使沒有劉海的遮擋,他也不會發現她,此刻他正閉着眼,長臂裡環着一位高挑的女子。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可是方瑤還是認出了她。這個窈窕身姿的主人正是蘇碧成!
他們陷在無聲的熱吻裡,蘇碧成的手已經探上他結實的胸口。
方瑤迅速的轉過身,心痛的無以復加。
她該怎麼辦?接下來他們會做些什麼?方瑤突然覺得可笑,接下來的事他都已經和自己做過那麼多次了,這個還有什麼疑問嗎?
她搖着頭,不行,她必須離開這裡,立刻馬上!
衝下樓梯,楊叔忙喚她吃飯。她卻仿似沒有聽見,直接衝向前院中,打開駕駛座車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