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穎鴆愛篇001 推入他懷
“於穎你個臭.婊.—子,別以爲你拍了幾支露.肉的廣告就了不起了,就算是那些一線明星,只要有錢還不是任你嫖,更何況窮的家住破瓦房的你,你以爲你翅膀硬了想飛了,小爺偏偏不讓你如願,敢弄東西砸我,我看你壓根是不想混了……”
孤單的深夜,於穎輾轉反側,沈棋的辱罵在腦海裡苦苦縈繞,讓她整夜難以入眠。
當初,她怎麼也沒想到斯文清秀的沈棋居然是這種心胸狹隘的男生,如果早知道有今天的麻煩,當時就不會同意和他交往。
現在提出和他分手,也不得安寧。
混混沌沌地想了整夜,早晨起來看着鏡子裡眼圈下的淡影,於穎決定今天找沈棋說個清楚明白。
S大,京都赫赫有名的影視學院,這裡幾乎雲集了全國的美女和俊男,很多內地的一線大明星都是從這裡畢業走出去的,然後打拼、成名、成爲一名耀眼的演員。
於穎是S大學生,大二,表演專業候。
下午上完課,於穎就抱着書本到學校馬路對面的美術學院去找沈棋,這個時間點,學生三三兩兩的都放學回住處了,一連問了幾位沈棋的同學,於穎才得知沈棋這會兒在哪。
一間處在校園深處的畫室,窗簾嚴嚴實實地遮住了外面暮靄沉沉的光線,連門也關了起來,大概天冷裡面開了暖氣,所以關的這麼緊。
於穎走過去試着推了推門,她記得這間畫室的鎖是壞的,無法鎖住,因此她一推就開了。沈棋專注於畫畫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擾,不但敲門沒有用,還會惹來他的煩躁,當然,也不會給你開門。
所以於穎推開門,直接輕輕走了出去。
令她吃驚的是畫室裡光線黯淡,只在最裡面亮了朦朧的燈光,一排排的畫架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沒看到沈棋,便放輕腳步往裡走。
走得近了,看到沈棋背對着她在畫畫,神情專注,時不時地擡頭看向室內唯一的燈光方向,每當此時,嘴角就會奇異地勾起。
於穎覺得奇怪,順着沈棋的目光看過去,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燈光圍聚之下,一名全身一.絲.不.掛的女生斜坐在一張檀木椅上,黑色的長髮垂下,巧妙地遮住了胸,兩腿稍微交疊,擋住了女性的私.密地帶,臻首低垂,柔媚迷人。
這一幕,熟悉的一下子刺痛了於穎的雙眼,讓她呼吸都不自覺沉了下去。
“小鳥,你比於穎漂亮多了。”寂靜的畫室內,沈棋突然定定看着坐於椅子上的漂亮美女。
被叫做小鳥的女生咯咯嬌笑了幾聲,“真的嗎?上次你畫她的裸.’體,看到她的身材,怎麼樣?真的沒有我好?”
小鳥微微動了動身子,烏黑長髮順着牛奶般滑膩白皙的肌膚滑到臂膀上,若有似無地露着傲人的山峰,眼神媚的似要吸人魂魄。
於穎清晰地聽到了沈棋吞嚥口水的聲音,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那個女人假正經,給她作畫的時候像個死魚一樣,動也不動。”
小鳥又是一陣嬌笑,沈棋心猿意馬地放下了畫筆,擡腳朝着小鳥走去,兩人目光相對,無聲的氣息夾雜在一塊兒,沈棋舔了舔脣,小鳥衝着他笑了笑,他便情難自禁地走過去抱住親吻,一隻手同時落在了她的腰側,順着腰側慢慢上移,落在了高山峰頂間。
於穎不可思議地睜大眼,不由自主後退,無意中撞到了腳下的拖把,發出砰的一聲,一下子驚到了忘乎所以的一對年輕男女。
“啊——”小鳥驚呼着一把推開沈棋,雙手抱住自己,看到有個人影站在那兒,連忙撿起一旁的衣服慌亂地穿上。
沈棋心下着惱,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定睛一看,更加惱怒。當即臉色不善地朝着於穎走去,“你偷偷摸摸的躲在這裡做什麼?”
於穎沒想到沈棋居然這麼不要臉,原本還有一點愧疚的,這會兒只覺得自己的決定是英明的。
“我來是想跟你說清楚,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以後不要再去***.擾我。”於穎挺了挺脊背,一副凜然嚴肅的模樣。
沈棋看着於穎認真的樣子,笑了,他偏首,看到小鳥已經穿好了衣服,不由一陣懊悔,都怪這個於穎壞了他的好事。
小鳥朝着這邊走過來,嘴裡抱怨着沈棋沒把門關好,又問來人是誰,沈棋語氣輕浮的回答:“我的前女友,於穎。”
小鳥瞭然地去看於穎
,頓時大大地一愣,早就聽說沈棋有一個清純漂亮的女朋友,只是沒想到竟漂亮到猶如仙女的地步,皮膚雪白又水靈靈的,一雙清澈烏亮的大眼睛有神又聰明,衣服穿得多,看不出身材,但高度適中,凹凸有致,可想應該很不錯。
“你就是於穎,沈棋都和你分手了,你還好意思來糾.纏他?”美女見美女,總會產生一較高下的心理,小鳥擡起下巴不屑地看着於穎。
於穎皺了皺遠山眉,看向沈棋,看看他怎麼說?她知道,沈棋一向是好面子的人。
“這樣吧,明晚八點,你到時光會所去找我,咱們談談,談過之後再說,可以吧?”沈棋語氣懇切,眼神溫柔,就像和於穎還在熱戀中。
於穎擰眉,看着如今讓她犯惡心的沈棋,點了點頭,“好,我明晚會過去。”
說完,於穎頭也不回地急匆匆走了,好似後面有瘴氣似的,危險,有毒。
沈棋看着於穎逃離的背影,目光一黯,嘴角不悅地緊緊抿了起來。
“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你真捨得跟她分手啊?”小鳥酸溜溜地瞄着沈棋,只第一眼,她就不喜歡這個於穎,太過美麗,“她不會是整容整出來的吧?”
沈棋哼了一聲,“她家窮的一清二白,哪來的錢整容?”
小鳥不以爲然,“這麼漂亮,找個金主,還怕沒錢?”
沈棋目光閃了閃,沒說什麼其他話。
……
第二天,於穎如約到時光會所去找沈棋。
夜色中,‘時光會所’四個燈光大字低調地亮着,於穎第一次踏足這裡是因爲沈棋,她想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來這裡了,除非,除非她變成一名有實力有名氣的演員。
深吸一口氣,從容地走進去。
沈棋有一羣吃喝玩樂的發小,他們經常來時光會所,有一個固定的包廂,以前和沈棋戀愛時,沈棋經常帶她來。
以前覺得自己和他們很近,現在這一刻,卻覺得自己根本從未融入過他們,以前,是她太天真了。
一廂情願地認爲學美術又長相斯文柔弱的沈棋是個不錯的選擇,誰知他根本就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事實上,他連金玉其表都算不上。
於穎想的有些出神,沒留神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對上高大英武,裝的她鼻尖都疼,不由捂着,帶着鼻音地說:“不好意思。”
說完就想繞開繼續走,誰知卻有人叫住了她。
“喂,我說這位姑娘,你撞了人,也不說句道歉就想走?”一個粗獷雄渾的聲音在於穎身側揚起,於穎一僵,不由擡頭去看他們。
一共四個人,她撞得是爲首的那個,在四個人中身材最爲頎長高大,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看到了他的側臉,線條堅韌流暢,立體深刻,透着一種高不可攀的冷淡矜貴。
“我說了,聲音小了點,可能你們沒聽清,這位先生,對不起。”於穎知道出入時光會所的,都是京都非富即貴的大人物,自己一個女學生,得罪不起,當即柔柔軟軟地開口,雙手下垂,很是恭謹的樣子,不過她分寸拿捏的好,不卑不亢,不至於讓人看輕她。
“喲,還挺乖巧的,燁,你看行嗎?”粗獷的聲音問爲首的男人,帶着意味不明的暗示。
南宮燁連頭都未偏一下,直接往前走去。
粗獷聲音的追上去,“喂,剛剛那丫頭我看就是你掛在牆上的那副美女圖,見到真人了,你怎麼也不看看?”
南宮燁似乎一怔,腳步若有似無地頓了一下,微乎其微,隨即推門進了包廂,身後的人還喋喋不休地繼續嘮叨。
“丈二,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後來跟上的其他兩人打趣八卦的丈二,丈二摸摸下巴,看着已經穩穩坐到沙發上的南宮燁,說:“我這不是想給燁物色個十全十美的美人嗎,你看他整天兒收集各種各樣的美女裸.圖,擺滿了整間儲藏室,卻沒個整主兒,你們不替他着急嗎?”
另外兩人,一個叫易軒,一個叫楊川,都是常和南宮燁在一起混時間的死黨,四人中,數丈二話最多,南宮燁話最少。
“燁現在不是養了個正當紅的小明星嗎,那模樣也是一頂一的,人家知道燁的嗜好,還特意拍了裸.照表框送給他收藏。”
三個人,繞着南宮燁的特殊嗜好
火熱地談了起來。
另一邊,於穎找到了沈棋所在的包廂,進去時,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吞雲吐霧的,於穎剛踏進,就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在煙霧繚繞中,終於看到了沈棋,他坐在中間位置上,兩邊俱都坐着以前沒見過的美女。
“沈棋……”自人羣中左繞右拐地走至沈棋面前,於穎捂着嘴,彎腰朝着沈棋高叫了一聲。
沈棋懶懶地擡起眼皮看着於穎,煙霧中,於穎清純絕豔的臉忽隱忽現,明媚的大眼,鮮妍嬌嫩的脣,跟她交往一年,除了牽手,她不讓他做任何其他逾矩的事,如今拍了幾支廣告,小有名氣了,就想把他踹了。
哪有摸到肉沒吃到,卻甘心的?
沈棋二話不說,直接把一瓶伏特加拿起遞到於穎面前,“要跟我分手是吧?行,一口氣喝了這瓶酒,小爺我以後就不找你麻煩了。”
於穎看着那烈酒心裡一酸一緊,酸的是沒想到沈棋這麼刁難她,緊的是這一瓶酒下去,恐怕她就不省人事了。
目光掃過四周,多得是看好戲的男男女女,這其中,不乏不懷好意的,接觸的深了,多少知道這些男女之間的荒唐情.事,有你情我願的,也有威逼就範的,也有和她一樣沒絲毫背景的女孩子攀上他們,但最後沒一個落得好下場。
這一刻,於穎悔的腸子都青了,怎麼就瞎了眼,覺得沈棋好,還愛上了他?
“喝呀。”邊上的女孩見沈棋舉着手痠,趕緊體貼地站起來,接過,威逼地遞到於穎面前,整個包廂似乎都在看着這一幕。
於穎咬着脣,盈盈目光看着沈棋,希望他看在往日情分上,不要灌醉她。可沈棋垂下眼皮,看也不看她。
氣氛正僵持之時,包廂門忽地開了,有個人影在門口略略看了看包廂裡的情形,隨即朝着沈棋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於穎認出這人就是剛剛嫌她沒道歉的男人,這男人一來,沈棋很是驚詫,甚至恭敬地站起了身,一副拘謹的樣子,也不知他在沈棋耳邊說了些什麼,沈棋的目光在於穎臉上繞了繞,而後點了點頭。
丈二沒想到這事這麼順利,當即咧着嘴朝着於穎一笑,伸手拉住於穎,說:“跟我走吧。”
於穎覺得莫名其妙,也感到強烈的不安,不由回頭求救似的看着曾經的男友,誰知沈棋卻朝她擺了擺手,大聲說:“你跟他走吧,你要是識相聽話,從此以後就飛黃騰達了。”
這話聽得於穎越加不安,左顧右盼中,希望能有個人攔下這陌生男人,可沒有,半個也沒有,他們全都沒看見似的。
出了包廂,於穎想要掙脫丈二的鉗制,可她那點力氣辦不到,掙扎中不過匆匆數步,她被他重重推進了另一間包廂,包廂門邊有人接應,嘴裡喊着:“來了,來了——”
於穎還沒摸清狀況,也還沒站穩,就被接應的人連拖帶拉推到了一個人懷裡,一頭撞到了那人的胸口。
“唔——”這人的胸口猶如銅牆鐵壁,於穎的頭皮一陣發麻,出於自我保護,連忙挺直脊背連連往後退,誰知後面是茶几,茶几上裝滿的酒杯被撞翻了,酒液順着茶几流到她的身上,一陣冰涼。
猝不及防中,對上男人的目光,整個人都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於穎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剛剛死活拉她過來自我介紹說自己叫章貳的男人彎腰在他耳邊低語數句,然後直起了身子向她介紹:“這位是南宮燁,你可以叫他宮少,也可以叫他燁少,當然也可以叫哥哥,燁少見過你的裸.體.畫,很欣賞,所以拉你來聊聊天喝喝酒。”
於穎僵直着身子,本就覺得自己似乎從一個泥潭突然陷進了另一個沼澤,心裡很是不安,這會兒猛然聽見她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正言不諱地提及她的裸.體.畫,整個人都震住了。
“裸…..裸.體.畫?”於穎不可思議地喃喃着,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如果說這輩子最後悔什麼事,那就是經不住沈棋的軟磨硬泡讓他畫了自己的裸.體.畫,可是,這個畫在上次沈棋的畫展上,不是應該隨着那場大火燒燬了嗎?
也是從那場大火開始,她對沈棋有了新的認識,他明明答應不拿出來示人的,可他卻掛了出來,而且,突然失火之時,她不顧陶麥的阻攔衝進去救他,可他最後卻撇下她只顧自己逃命,要不是她運氣好,現在怎麼可以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是啊,不過被燒了一小半,燒的那部分還挺吊人胃口的,不過好在臉挺清楚的
,容易認。”丈二說着,臉上帶着促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