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進來。”
一聲令下,自有執行的人去帶人。
方傾墨從上面看到那個女人並不配合,三個大男人推搡間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她弄上來,門一開,她便被推了進來。
陶麥扶着牆壁站穩,擡眼看自己被人帶到哪了,視線裡忽然就有一道高挑的身影向她靠近,不疾不徐的步伐,一張臉俊的天./怒人怨,“你……誰啊?”
方傾墨走近,從上到下打量一遍這個瘋癲嬌嗔的女人,出奇的嘆,“果真是你!”
這個女人剪成了短髮,臉上鬼畫符似的畫着濃妝,滿嘴酒氣,可偏偏一雙瞳眸出奇的亮,清澈如溪,美得讓人心動。
美中不足的是她顯然醉了,眼神渙散,連他是誰都不認識了。
方傾墨驚歎地嘖了一聲,“喝成這樣還能瘋了似的跳舞,不簡單。”
或許是她的着裝太過怪異,或許是她的舞姿太過撩人,也或許是冥冥中自有牽引,總之,他於人頭涌動的酒吧裡認出了她。
陶麥真的醉了,她居然看見了林啓輝近在眼前,她一下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去撫摸他的臉,終於摸到了,她情不自禁地笑,“啓輝,真的是你嗎?”
她的指尖微顫而溫暖,方傾墨不由自主閉了雙眼,卻猛地聽見她提起“啓輝”兩個字,不等他發作,她又緊緊抱住他,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竟讓他動彈不得,“啓輝,我愛你,我愛你啊,我纔是你的妻子不是嗎?你爲什麼要和蘇柔遙,爲什麼這樣對我?”
方傾墨渾身僵硬地站着,半天才反應過來,鳳眼危險地眯起,單手惡狠狠地挑起女人的下顎,急躁的問:“你是林啓輝的妻子?”
“惡……”誰知女人突然犯惡,方傾墨一把拖她進浴室,“給我吐,全吐出來,今晚你要是不清醒,我要你好受。”
方傾墨暴躁地把陶麥推至洗臉池邊,陶麥當真大吐起來,方傾墨聞着滿室難聞的氣息,氣的臉色發青。看她吐得差不多了,上前就揪住她的胳膊問:“你真的是林啓輝的妻子?”
陶麥笑呵呵的,不住點頭,“我是林啓輝的妻子陶麥,全天下人都知道啊,怎麼你不知道嗎?”
方傾墨咬牙切齒,鬆手,轉身就走出浴室,陶麥失去了支撐,軟軟地倒在地上,她覺得頭痛欲裂,好想睡覺,可心裡又那麼清晰地記着一個男人,一個叫林啓輝的男人,一個無數次在她夢裡出現的男人。
對,夢,做夢,夢裡就能看見他了。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外間,方傾墨撥了一個電話,一接通他便問:“林啓輝的妻子是不是叫陶麥?”
“是,傾墨你跟她……”電話那頭的蘇柔遙驚疑不定,現在已經過了凌晨,方傾墨爲什麼打來電話問她這個?想起之前見到的種種,難道他真的和陶麥有什麼?
夜,忽然亂了。
方傾墨呆呆地站在包間裡,這個大眼睛愛流淚容易犯倔不拿他當一回事的女人居然就是林啓輝的妻子,呵呵,怎麼就讓他給遇上了?
陶麥,做林啓輝的妻子,算你倒黴!
方傾墨重新走進浴室,在浴缸裡放滿了冷水,抱起陶麥,噗通一聲,無情的把她扔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