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吼了幾首歌之後便拉着陶麥要提前離開,兩人走出包廂,包廂裡的鬧哄哄立刻好似遠在天邊。
";你怎麼了?";陶麥看着臉色發臭的徐惜,她可很少這樣。
徐惜走的腳步很慢,差不多算是挪着走了,她擡起頭看着陶麥,陶麥眼尖的發現徐惜眼眶微紅,似是傷心,徐惜說:";剛剛我被人強吻了。";
";啊——";陶麥驚訝地張大嘴巴,這一次終於輪到她八卦了,";被誰?";
徐惜臉色一僵,陶麥腦海裡靈光一閃,失聲說道:";譚子文?榻";
徐惜低着頭不說話了,無疑是一種默認。
陶麥立刻笑呵呵的,她就覺得徐惜和譚子文之間的氣場不對勁,原來是有奸/情,哈哈,譚子文那麼會裝的人強吻徐惜,想想就好玩。覷一眼徐惜,她看起來很不高興?難道她不喜歡譚子文?怎麼會,她感覺的出來……
徐惜突然擡頭,眼睛散發着晶亮的光芒,她語氣很重的說:";我當初是衝着他進綠譯的,五年了,五年了,你知道嗎?一個女人有多少個五年?憋";
陶麥恍然,徐惜比她還大一歲,今年二十七了,一畢業就進了綠譯,在綠譯剛成立三個月的時候,她這一進就是五年,把一個女孩子正美好的年華奉獻了進去。
";五年來我默默的等,可他從來不理我,就在我放棄另尋他人準備好好談一場戀愛,計劃着把自己嫁掉之時,他卻憑空跳出來阻撓,你說,憑什麼?譚子文他憑什麼?";
";剛剛居然還強吻我……";徐惜說的義憤填膺,陶麥深深看着徐惜,徐惜是真的生氣,而不是一種造作,想來她對譚子文的感情在這五年中已經消磨殆盡,現在有的,只是憤怒。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陶麥不知道怎麼安慰,忽然就來了這麼一句。逗得徐惜立刻呵呵笑了起來,揮着手說:";對,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兩人邊走邊聊,經過走廊的某處,陶麥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似乎是想看石頭是否還站在那兒,結果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們繼續往前走,有兩個侍者低着頭一邊說着悄悄話一邊從她們身邊經過,其中一個侍者說:";那個祁大小姐,今天晚上有豔福了,我看那小子臉蛋長得不算頂好,但身材一級棒。8";
";嘿嘿,下的量那麼大,夠他們火熱一整晚了。";另一個接話,兩人立刻傳出一陣十分淫.穢的笑意。
陶麥也不知怎的,腳步一下子頓住,她聽的不甚清楚,但祁大小姐、豔福、火熱幾個詞卻聽的分明,心臟也不知怎的,忽然不安地跳動起來,徐惜問:";怎麼不走了?";
陶麥全身莫名一激靈,一把拉着徐惜往回走,石頭剛剛對她說了他們的包廂號,她想去看看石頭還在不在。
全是年輕人的包廂裡,煙霧繚繞中,看不清人,陶麥突然闖了進來,有人注意到了便停了手中的動作,陶麥衝他們大喊,";石頭,石頭,你在不在?";
包廂裡除了震天的音樂,沒有一絲人聲,實在是陶麥牟足勁大喊的聲音蓋過了一切,也不知是誰突然關了音樂,問道:";石頭是誰?";
包廂裡靜了下來,陶麥見石頭不再,心裡一沉再沉,也不等他們回答了,立刻又轉身出去,身後傳來一陣議論聲,";石頭是不是就是石磊嗎?他名字裡不是全都是石頭嗎?";";說的是,應該就是他。";
徐惜跟着陶麥,看陶麥急的一頭汗,大概也意識到出了什麼事,當即一把抓住陶麥,";你鎮定下來,不要急,有什麼事快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陶麥飛快地說出祁蓮和石頭的糾葛,徐惜滿面嚴肅,聽完了立刻推着陶麥,嘴裡急道:";你去找他們,我去找KTV經理,我們分頭行事。";
陶麥只得點頭,行動迅速的開始尋找。這家KTV分上下樓,包廂衆多,叫她怎麼找?想到石頭可能面臨的狀況,心裡火燒火燎的,她在走廊間來來回回地找,每一間包廂門上只有一個數字表示,沒有其他區別,她已經冒失鬼一樣一間一間打開看了,惹來白眼謾罵無數,可也沒找到石頭。
陶麥心裡越發焦急,那眼神快速地瀏覽過兩邊的包廂門,忽然,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一間門上,這扇門用的居然是高級檀木,且上面沒有表示阿拉伯數字,她心裡一抽,上前幾步就去開門,可門被鎖住了,她怎麼也打不開,她瘋了似的開始撞門,門板的震動反射到她身上,疼的她嘴裡發苦,可這門卻依然巍然不動,她急的不顧一切地繼續去撞門。
一個身影跑了過來,徐惜一把拉住陶麥,嘴裡罵道:";就憑你這小身板還想撞門,你怎麼不叫林啓輝來?";
陶麥啊了一聲,好似真的要叫林啓輝來一樣,徐惜手上忙乎着,陶麥聽到響聲凝眸一看,徐惜居然拿來了鑰匙,太神通廣大了。
門,忽然被打開了。
陶麥率先衝進去,徐惜跟上,當看清屋內的情況時,兩人驚異地齊齊啊了一聲,徐惜立刻捂住眼睛轉過了身,並朝外走了幾步,扔下話說:";我去報警。";
當時,祁蓮正坐在石頭的腰上,儘管石頭腦袋清醒,伸手想要推開她,可當他的手觸到祁蓮的身體時,居然不是推開她,而是變成了難耐的撫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掌心滑膩溫潤的觸感猶如清泉,帶着一股涼意緩解他全身的燥熱,可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不能這麼做。
他殷紅着眼,大睜着眼睛,瞪着祁蓮,彷彿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女妖一般,祁蓮被他看得心裡一陣陣發虛,但他火熱的手掌在她身上游弋的力度那麼巨大,所過之處,留下一片陌生的令她不能自抑的酥麻,原來這就是歡愛的滋味,怪不得他們會樂此不疲。
";石磊,石磊……";祁蓮嘴裡叫着,低頭親吻石頭,下體並微微下移,一隻手也偷偷探了過去,握住了男性的象徵,觸手堅硬而滾燙,刺激的她翹起翹臀就要坐下去,只要這麼稍稍一坐,從此以後,他們就有了親密的關係,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想到此,祁蓮高興的不能自拔。
石頭的雙眸更加的紅,祁蓮做了什麼他都清楚,可他該死的居然推不開他,身體甚至出離控制的卻貼近她,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居然不聽話,居然背叛他。心裡,焦灼而痛苦,當祁蓮雙手撐在他的腰間,支起身子握住他的分身時,他幾乎是絕望了,他的雙眼轉而看着天花板,在天花板上,他似乎看到了麥子清新的微笑,似乎看到了十二歲的麥子孤單地走在巷子裡,有一羣壞孩子欺負她,麥子那麼勇敢,不怕死地跟他們掐架,可他們人好多,麥子怎麼也打不過,最後血流滿面……
";麥子……";感覺到祁蓮慢慢往下坐,他的分身進入了溫熱緊窄的轄地,他可以感覺到它那麼歡快地跳動着,恨不得一插到底,可心裡那麼苦,那麼悲,喉嚨裡發出了嘶啞的聲音,說的什麼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但祁蓮卻偏偏聽清了,緋紅的臉一白,";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想着她。";她生氣一般,沉腰就要坐下去。
此時,門卻忽地開了,發出一聲巨響,接着有兩個人衝了進來,兩道失聲尖叫的女聲。
";麥子,麥子,你來了,救我……";石頭看清了來人是麥子,忙大聲呼救。
陶麥一眼看到這麼香豔的場面,先是有點傻,緊接着聽到石頭的聲音,立刻反應過來,上前就推開祁蓮,見石頭赤身***的,腿上還有數道刀痕,微微冒着血珠,順手一巴掌打在了祁蓮的臉上,狠辣無比,祁蓮沒想到好事被打斷,被掀翻在地又被打了一巴掌,一開始有點發懵,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跳了起來,嘴裡大叫道:";陶麥,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敢打我?";
陶麥目不斜視,一把扯過被單把石頭蓋住,雙目銳利地看向祁蓮,嘴邊帶着冷冷的嘲諷道:";到底是誰賤,明明是名門閨秀,有名的大小姐,卻給男人下藥,主動佔有,你不覺得自己賤?";
祁蓮呼吸一窒,眼光看到石頭全身蓋的嚴嚴實實的,滿眼都是陶麥和慶幸,而自己,突然尖叫一聲衝進浴室穿衣服。
";你的衣服呢?";陶麥問石頭,石頭看了一眼浴室,此刻他渾身都快燒起來了,感覺就快死掉一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陶麥見石頭彷彿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不由心疼地皺眉,上前安撫道:";你放心,徐惜去報警了,肯定也會打急救電話,你再忍忍。";
她離自己如此近,近的觸手可及,石頭看着臉色關切的陶麥,一個沒忍住朝她伸出了手,陶麥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石頭拉至胸前,一個狂熱的控制不住的吻落在她臉上,脣上。
";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