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穎珍愛篇 006 對豬頭臉不感興趣
狹窄的衣櫃內,高大偉岸的男人,嬌小玲瓏的女孩兒。
男人輕鬆地站着,等待女孩兒的舉手之勞。
可是,女孩兒不識相顆。
睜着一雙清凌凌的水眸,雙手握成拳頭,緊緊地靠在腰側,磨蹭着衣襬,不着痕跡地向下拉,試圖蓋住露出來的長腿,畢竟,那兒是懸空的,沒有遮蔽物,令她無地自容又萬分羞憤逵。
她已經半赤.-裸了,南宮燁怎麼可以跟她一樣?
所以,緊咬着脣,面對他一陣勝過一陣的眼神威嚴,硬着頭皮負隅頑抗。
南宮燁直直看着渾身上下充滿防備的於穎,像是一頭走投無路的小獸,明知接下來可能會面臨死亡的命運,可仍然想要反抗,想要突擊,企圖給自己留一線生機。
好笑。
南宮燁笑出了聲,這笑聲讓於穎一激靈,因爲她知道南宮燁不耐煩了,他疏離黝黑的眼底浮出嘲諷和輕蔑,高傲的就像一個帝王,明明只站在她面前半臂的距離,可卻讓她覺得他站在了衆山之巔,以神祗的姿態俯瞰這渺小的她。
看她苦苦掙扎,欣賞她的種種窘態,她的不堪,似乎會讓他感到愉悅。
“你真的不解?”南宮燁非常好心地重複,目光淡淡瞥着於穎,嘴角微翹,翹出的弧度是危險而兇殘的。
於穎咬着脣偷偷瞅他一眼,想要趁他不注意之時迅速地逃出衣櫃,可她真是作繭自縛了,身形剛動,南宮燁的魔爪就鉗住了她,結實有力的手臂鋼筋一般箍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用力把她壓在廚壁上,高偉的身子如堅石抵到她的身體上。
“嗯——”幾乎是抵住的同時,南宮燁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雄性哼聲,自打懷裡的女孩兒穿着他的黑襯衫磨磨蹭蹭走出來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就燒起了一把我,而火種,就是於穎。
她的皮膚雪白,晶瑩剔透,燈光照射下,似乎會發光一般,黑襯衫罩在她聘婷婀娜的身上,更加顯出奪目的白,尚若此時有其他男人在,一定會餓虎撲羊,吞吃入腹。
這是一隻有着絕代花容的小綿羊。
“混蛋,放開我,放開我!”於穎不甘,心裡害怕極了,不由竭力扭動起來,想要逃出去。
南宮燁眼皮子動了動,唔,還是一隻脾氣不怎麼好,會尥蹶子罵人的小綿羊。
“說你會權衡利弊審時度勢吧,現在你又很不識相,一個勁的跟我作,你這麼會裝,即使是欲擒故縱也玩的過了。”南宮燁的話裡暗含譏刺,眼神高不可攀。
於穎知道他是把她當做了那種隨便就跟男人鬼混的女人,可事實上不是,她才上大二,在遇見沈棋之前,她一直是勤奮好學的三好學生,遇見沈棋之後,即使被沈棋領着去那兒花天酒地的地方,可她從來沒沾染上什麼惡習。
甚至一次又一次拒絕了沈棋的暗示,從來沒有動搖過。
現在被南宮燁說,她並不覺得委屈傷心,因爲她對他不瞭解,他只算得上是陌生人,可她感到憤怒和屈辱。
憑什麼?
憑什麼這麼輕.賤她?
就好像,就好像她是出來賣的。
“你要是再不識相,我不介意用強的。”南宮燁舒緩沉鬱的聲音又在她的頭頂響起,強勢的猶如鋼刀,毫不留情地抵在了於穎的脖子裡。
於穎想着,想着,眼淚不自覺掉了出來。
一顆一顆,晶瑩的淚珠,一半順着嫩白的臉頰往下流,一半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接連不斷,楚楚可憐。
我爲魚肉,人爲刀俎。
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淚光朦朧中,看不清南宮燁的臉,也看不清他的神情,目光下移,去找他的腰帶,纖細的手臂艱難地擡了起來,瑩白修長的手指顫抖着握住腰帶的一頭,視線模糊,試了幾次才成功。
輕輕一拉,腰帶鬆了。睡袍自中間徐徐拉開,若隱若現地露出南宮燁胸.肌腹.肌糾結的胸膛。
於穎趕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慢慢放鬆自己,開始自我催眠。
即使要被凌遲,想要活下去,就需要保持足夠的信念,好勇敢地面對一寸一寸的墮落和腐蝕。
“看你一副上祭壇的表情,你知
tang不知道很倒我胃口,倚樓賣笑,聽說過嗎?你要笑,這樣,客人才會如沐春風,纔會高興嫖你。”
南宮燁看着於穎一臉不屈從的表情,不由就想惡狠狠地打擊她,都跟他來了他的住所,還一直躲着他,想方設法跟他作,讓他慪氣。
於穎纖細的身子一顫,驀然撐大眼,死死盯着南宮燁冷峻的臉,他說嫖,原來對她是這種意思。而且用青.樓那樣的寓意來比喻,看待她的眼神也像是在看着一個賣笑的。
果然是冷血東西,沒有一絲同情憐憫。
既然如此,她再可憐再委屈,他也不可能生出善意,何必顧影自憐,反被人看了笑話。
“那客人,請你快點兒可以嗎?事情結束之後,我還要回家。”心裡涼的無法形容,心知自己今天碰到了惡魔,任她怎麼委曲求全都不可能保住清白。
橫豎都是死,何不痛快一點?
於穎高昂着頭,與剛剛萎靡萎縮的模樣大相徑庭,一雙眼圓睜着,散發着奪目的璀璨光芒,整個人熠熠生輝,撼人心魂。
南宮燁玩味地勾脣,沒想到剛剛還楚楚可憐的女孩子,眨眼間就炸了毛,豁出去似的對上他,不避不閃,反而有一種另類的美豔。
甚至,微微挺了挺胸,視死如歸地迎接他的挑戰。
“很好。”南宮燁輕輕地拋出兩個字,然後不客氣地抱住於穎,高大的身子緊緊壓着她,火熱的脣,覆上櫻花瓣。
氣息翻涌,血液澎湃,在方寸的衣櫥裡,在彼此的糾纏中。
於穎宛若那風中搖擺的菟絲花,嬌弱可憐,而南宮燁就是那大樹,枝枝蔓蔓,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張開觸角,緊緊地束縛住菟絲花,菟絲花的莖幹、菟絲花的花蕊、每一寸,都被大樹緊緊包裹住,觸角撫過每一寸柔嫩的莖,甚至似乎想要伸出觸鬚,深入莖的血液裡。
“南宮燁——”終於難以忍受地哭了出來,於穎捶着南宮燁的後背,眼淚大顆大顆落在他露出的胸膛上,他掀開她的襯衫,彼此的肌膚緊貼,不一樣的熱度,絲絲縷縷地傳遞着電流,麻痹着神經。
“哭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她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跟沈棋在一塊兒,怎麼可能還是完璧之身,想到之前有男人染.指她,一股從未有過的嫉妒生了出來,讓他由嫉妒變得狂暴起來,動作簡直是粗魯的。
“別,別這樣,求你,我害怕,我是第一次,嗚嗚,你手拿開……”十九歲的女孩兒,害怕的瑟瑟發抖,雙手阻止地抓住男人粗壯的手臂,哀哀地哭求。
南宮燁很敏感地聽到了關鍵詞,所有的動作頓住,突然擡起於穎心形的漂亮臉蛋,低沉地看着她,“第一次?沒騙我?”
於穎趕緊點頭,接着又使勁搖頭。
南宮燁皺眉,“用嘴說話。”
於穎五臟六腑擰起來的痛,嘴巴上火辣辣的,都被眼前的男人弄腫了,心裡把他咒罵一千遍一萬遍才期期艾艾地說:“第一次,沒騙你。”
南宮燁認真地逡巡着於穎,看着她腫了的額角,想起她被沈棋逼迫之時的剛硬不屈,想來是真的。
心裡突然一動,像是一根奇長無比的頭髮絲纏纏繞繞地圈住了他的心臟,毛茸茸的,又微微的發緊。
“這樣很好。”很好,她還是完璧,很好,讓他遇上了。
於穎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恨不得能一把掐死他,或是眼神能射出刀子,讓他萬刀穿心而死,可她什麼也做不了,還很沒用地求他。
可是,他是好心的男人嗎?
明顯不是。
“我對豬頭臉不感興趣,你先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說。”南宮燁忽然善心大發地叫於穎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