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麥抱着書,眼神閃爍不已,簡直不知道該往哪裡看,窘到極致時心一橫擡起頭叱問:“誰叫你這裡有這種書,我一時好奇隨便看看。”
陶麥一臉的鄙夷,彷彿在這間正經的書房裡,有這種春宮十八式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這書房的主人也很沒品位。
魏成豹不在意的勾了勾薄脣,出口道:“一個把妹妹當成情人來喜歡的大毒梟,你說他還有什麼高尚的情操?”
燈光被書架隔開,一片迷離,魏成豹傾身靠向陶麥,吐着危險的氣息,他的一隻手放到了書面上,黝黑的手指輕輕摩挲上面與男人交頸的女人,指尖順着女人的臉一路蜿蜒至女人的大腿,再到相結合的部位,頓住,擡眸定定望住陶麥的眼睛。
陶麥漲紅着臉,心裡又羞又怕,頓時把懷中的書扔了,轉身就走,可腰間卻猛地傳來一股大力,整個人被強扯着退了回來,驚怒中,揚起手就往魏成豹的臉上扇,魏成豹怎能讓她得逞?只單手一動,便把她兩隻手牢牢困在身後,龐大的身軀把她壓到了書架上,書架跟着搖晃起來榕。
陶麥氣怒不已,再也顧忌不到其他,曲起膝蓋就往魏成豹的致命點擊去,可卻被他輕而易舉地用手隔開,魏成豹捏着她纖細的膝蓋緊緊不放,陶麥掙動不已,魏成豹一眯眼,似乎是動怒了,長腿上前,牢牢夾住陶麥企圖攻擊他的細腿。
“如君,你越發放肆了。”魏成豹不留絲毫餘地地鉗制着陶麥,陶麥抿着脣,死死壓抑着喉嚨裡的話,她簡直想要衝魏成豹怒吼,告訴他她不是他妹妹,不是他的情人魏如君。可她不敢。
魏成豹似乎頓了一下,就在陶麥鬆一口氣時,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吻了上來,削薄的脣貼到了她的臉頰上,他的手擡起,硬生生扳過她的頭,終於攫住了紅脣,陶麥瞪大眼,用盡全身的力氣咬緊牙關,魏成豹眯了眯眼,手指分開插進她的髮絲裡,眸色一深,猛地扯住柔軟的髮絲使勁拉,頭皮劇痛,似要被活剝了一般,陶麥本能地仰起頭嘴裡泄出一絲痛苦的低叫,而魏成豹乘此機會,長驅直入。
陌生的男性氣息,帶着強烈的侵略意味攻城略地,不放過每一寸甜蜜地帶,即使是那貝齒狠命地咬他,嘴裡充斥着血腥味也絲毫不能阻止他的侵.犯。陶麥推不開他,每次重咬之時他便狠狠地扯着自己的頭髮,眼淚順着眼角慢慢溢出,劃過脣角,鹹澀的令魏成豹皺眉。
他用舌尖舔了那淚,表情說不出的色.情古怪,“放開我!”
魏成豹看陶麥一眼,意外的放開了她,沉默着站在一邊看她嫌惡地擦着自己的嘴巴。脣瓣又疼又麻,已經腫了,陶麥用手捂着,傷心地抽身跑出書房。
回到自己的臥室,把門鎖住,後背沿着門板大口喘氣,剛剛真是太恐怖了,魏成豹平時對她幾乎算是百依百順,可剛剛,毫不憐惜,她頭皮現在都疼。
坐在地上,陶麥抱着自己的頭,喃喃叫着林啓輝的名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重新獲得勇氣。默唸好久,陶麥終於聚集起力氣,走進盥洗室準備洗澡,脫衣服時忽然發現自己白色的裙襬處有明顯的血跡,她一陣驚訝,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她沒有哪裡受傷流血啊,也沒來月事,這是……魏成豹的血?
魏成豹受傷了?不管他,死了最好。陶麥一邊恨恨地想,一邊把自己從裡到外狠狠清洗了一遍,又刷了N遍牙齒,穿好衣服站在鏡子前看着裡面的自己,脣瓣微腫,張開嘴,兩排雪白的牙齒,舌苔被清洗的緣故,紅紅的,好似有些破皮,摸着自己的臉,默默地想,這不是我願意的,林啓輝,你就原諒我吧,其實我好想回家,回到你身邊。
忍住淚意,陶麥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採取行動。她找到了張醫生,叫他去看魏成豹的傷勢。
可很快,張醫生一臉擔憂地又出來了,陶麥迎上去問:“大哥傷的嚴重嗎?”
張醫生搖搖頭,“他根本不讓我看。”
“啊——”陶麥驚住,受傷了還不讓看,毛病。
“小姐,您去勸勸吧。只有您能勸得住他。”張醫生滿臉期待的提議,那眼神,好似魏成豹就等着陶麥去拯救。
陶麥微低了頭,其實她很不想去,但這是一個討好並取得魏成豹信任的好機會,機不可失,“嗯,好。”
陶麥轉身上樓,掩去眸子裡的重重計較和思慮,到書房門口時,已經調整好心態。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入,魏成豹並未坐在辦公桌上,而是站在窗戶邊,燈光關掉了,屋裡一片昏暗,“我不是叫你走了嗎。”
魏成豹誤以爲張醫生又來了,語氣不耐。
陶麥上前,猛地嘩啦一聲拉開了厚重的窗簾,窗外的陽光瞬間照進來,帶着溫度,也照亮屋內的一切。
魏成豹沒想到是她,怔了一下,陶麥伸手就奪了他指尖夾着的煙,仰着頭瞪他,“受傷了還不治,你想死嗎?”
奪下煙時,陶麥眼尖的看到魏成豹滿手的血,目光順着他的臂膀網上看,他穿着一身黑,看不出血漬,卻能看出布料的溼潤,也能聞到血腥味,剛剛她太過緊張害怕了,所以纔沒注意到。
“你傷的很重。”陶麥低頭間,看到魏成豹的腳步已經滴落下不少鮮血,紅的令人頭暈目眩。
“沒事。”魏成豹毫不在意,陶麥也不管他的態度,拉起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捲起他的袖子去看,肌肉凸起的胳膊上一片殷紅,上臂上方有一道傷口,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到底是被什麼弄傷的,陶麥忍着胃裡的翻攪,做出心疼的樣子,“流這麼多血,會死的,叫張醫生來給你包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