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姐姐?

地上已經積了一層薄雪,林啓輝下車把蘇柔遙送到家門口,還未敲門,門忽然就開了,一個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人滿臉淚水地衝了出來。愛咣玒児

衝出來的人顯然也沒想到門外有人,頓時愣住,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當看清眼前是誰之時,林啓輝和蘇柔遙俱都一愣,令他們沒想到的是衝出來的人居然是廣恩美,廣恩美穿着馬甲長靴,一派靚麗的打扮,臉上卻佈滿淚水,目光落在蘇柔遙的臉上,說不出的古怪和滲人。

廣恩美也不說話,低了頭繼續往外走,與蘇柔遙擦肩而過。

廣恩美走後,蘇柔遙有些發呆,她最初認識廣恩美是因爲方傾墨,她知道廣恩美是方傾墨的助理,以前她去找方傾墨時,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廣恩美對她的敵意,但她毫不在意,因爲廣恩美是與她毫無關係的人,可現在,她居然堂而皇之地從她的家裡跑了出來櫛?

這是爲什麼?

蘇柔遙心中翻攪,呆站中林啓輝說:“進屋吧,外面冷。”

蘇柔遙這纔回神,“啓輝哥,你進來喝一杯熱茶暖暖身子吧。”蘇柔遙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推開了並未關上的門,客廳裡,蘇父正滿面愴然地站着,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臉上閃過驚訝,隨即斂了所有情緒說道:“遙遙,你回來了,”又看見了林啓輝,眼裡不自覺一緊,隨即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啓輝,你也來了,來喝杯熱茶,外面冷吧。氈”

林啓輝喝了一杯熱茶,只略略坐了坐便告辭,蘇柔遙目光看向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擔心的說:“啓輝哥,外面天黑了,路面又滑,還是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林啓輝已然起身,只說沒關係,蘇柔遙似是難過地咬着脣把他送到樓梯口,而後看着他驅車離開。

小區昏暗的燈光下,啓輝哥的車子亮着車尾燈在她眼前漸行漸遠,她的心一陣一陣的緊縮,有一種失去的害怕緊緊地啃噬着她的心,讓她惶恐不安。而父親古怪的神色,也讓她憂心不已,而自己的事業……她的人生似乎荊棘重重。

遠遠看去,樓梯口站着一個柔弱的女孩兒,她似是遇上了什麼困難,愁苦地嘆了一口氣,而後索然地上樓。

到了房裡,蘇父還坐在沙發上未睡,蘇柔遙瞥一眼牆上掛着的大鐘,都快三點了,“爸爸,你怎麼認識廣恩美的?她爲什麼會來我們家?”

聽見詢問,蘇父的身子似乎一震,端在手裡的熱茶濺出幾滴水珠他也渾然不覺,神色說不出的蕭然,半晌,他才慢慢擡頭看向始終被自己捧在手心長大的寶貝女兒,“遙遙,我……我對不起你。”

“爸爸爲什麼這麼說?”蘇柔遙雖不明所以,但心裡影影綽綽的有一團模糊的東西塞在那裡,讓她覺得緊張,覺得不踏實,父親近來古怪的神色,難道都跟廣恩美有關?

蘇父很慚愧地慢慢放下茶杯,目光並不落在蘇柔遙臉上,而是看着一個無名點,臉上盡是猶豫不決之色,蘇柔遙看了,心中忽上忽下的只覺難受,上前一把握住蘇父的手,說道:“爸爸,有什麼話不能對女兒說的,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父看着女兒柔美的臉,欲言又止了半天終是垂了頭喃喃道:“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看到她,真的沒想到。”

“爸,到底是什麼事?告訴我!”蘇柔遙催促,她的心已經夠煎熬了,不想再去猜測父親心裡到底藏了怎樣的心事。

蘇父又是一震,閉了閉眼,神色間盡是慚愧和歉然,而後低聲道:“遙遙,廣恩美是……是你的姐姐。”

蘇柔遙大驚失色,“什麼?”她猛然鬆開握住蘇父的手,霍地站了起來,滿面的匪夷所思。

“什麼姐姐?我哪來的姐姐?我媽統共不就生了我一個嗎?”蘇柔遙不可遏制地質問,腦子裡亂糟糟的,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是……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在我遇到你母親之前就有了她。”蘇父說話一輩子都是侃侃而談十分風雅的,可這會兒,卻是從未有過的吞吞吐吐。

蘇柔遙聽了,跌跌撞撞地後退攤進身後的沙發裡,她是看出父親近來神色間的不對勁了,她晚上睡覺之前也會猜父親爲了什麼事而煩惱?難道是因爲她的事業不順?或者是憂心她和啓輝哥無法結成連理?但他還不知道啓輝哥已經結婚的事,不會想到這裡。難道是他的心臟病病情嚴重了?

她左猜右想,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忽然從天而降多了一個盛氣凌人的姐姐!

“遙遙,爸爸對不起你。”

寂靜的小客廳裡,蘇柔遙聽見父親對她道歉,可這又什麼好道歉的,廣恩美的出生甚至在父親遇到母親之前,這麼早,早到她們根本無權過問,更無法改變這樣的事實。

“爸,我想靜一靜。”蘇柔遙扶着沙發扶手起來,慢慢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一下子躺到自己的單人牀上,方傾墨她不能去愛,啓輝哥又有陶麥跟她搶,就連父親,現在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了,她的人生,怎麼那麼不順遂,樣樣都不順心?

她心裡好難過,好難過。忍不住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記憶深刻的號碼,可鈴聲響起數遍那邊也未接通,她的淚水迎着黑暗頓時嘩嘩地流,她把自己的頭壓在枕頭下面,脆弱的眼淚落在被褥間,她嘴裡的喃喃也模糊不清,只依稀辨出是:“墨,墨,你真的狠心,真的狠心,不理我,在我無助失望的時候……”

臥室的門忽地又開了,蘇佟不放心女兒,他想伸手開燈卻驀然聽見一聲哽咽,“不要開燈。”他的手頓時頓住,心中也是難受。

“她生下來就交給一對不孕的新婚夫婦撫養的,那時候就決定以後再不去找她,也不去看她,而那對夫婦不久之後也從京都搬走了,可是二十天前,那對夫妻忽然找上了我,說是他們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她……她做了違法的事被關在警察局出不來,他們沒法只好找到了我,而你姐姐她……她也是才知道有我這個親生父親,因爲二十幾年來對她的不聞不問和拋棄,她很生氣並不原諒我。”

黑暗中,蘇父的說話絮絮傳來,蘇柔遙用枕頭緊緊壓着耳朵,可還是阻止不了這聲音鑽進她的大腦,形成一波一波腦震盪,她腦子裡嗡嗡的,最後脫口問道:“那她的親生母親是誰?”

黑暗中,蘇父的臉色一變,卻是並不回答。

蘇柔遙等了許久也未聽見答覆,枕頭下的嘴角不禁翹了起來,二十幾年前,她的父親應該還只是個不起眼的公務員,而那時候民風尚淳樸,不像現在二奶三奶滿天飛,那時候未婚生子是一件大事,又涉及他的事業,自然是要把孩子送人了,只是,她很好奇廣恩美的母親是誰?又想到自己的母親,心中一痛,她知道了又如何,徒增傷感,算了,算了。

“爸,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蘇柔遙拿開枕頭對着站在門邊的蘇父說道,蘇父沉吟半天只是應了一聲好,之後便離開了。

蘇柔遙倦極了,眼角猶帶着淚花,自言自語道:“廣恩美,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林啓輝一路平安地開回了未央公寓,走進這個家,心中思緒萬千,撩起窗簾一看,外面是白茫茫一片,他忍不住打了電話給她,竟很快接起,她睡的迷迷糊糊的,一聽是他的聲音,她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半清醒半歡快地問:“林啓輝,是你嗎?是你嗎?”

“嗯,是我。”他不禁低笑,笑聲飄飄渺渺傳至睡的迷糊的陶麥耳朵裡,陶麥情不自禁道:“今天聖誕節,我夢見和你漫步雪下,很開心,林啓輝,祝你聖誕快樂。”

那麼奇妙,他的心中只因她幾句惺忪的幾句話而一下子變得溼潤,好似春風化雨,淋溼心頭,“你也快樂!”

他站在自家窗戶前,看着外面的銀裝素裹,輕聲低語。

那邊好長時間沒有回話,只有綿長均勻的呼吸,看樣子是睡的沉了,林啓輝收了線,心情不錯地洗漱上牀睡覺。

這一場雪下的極大,翌日起來到處都極了厚厚的大雪,道路上已經有鏟雪車在清掃,小區裡也有人在忙忙碌碌地清掃,孩子們穿着厚厚的衣服跑在雪地裡打雪仗,玩的不亦樂乎。

酒店裡的陶麥,睡到十點才悠悠醒轉,一睜眼就見牀頭沙發上慵懶地坐着一個人,不禁嚇了一跳,“方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

陶麥看了看,並不見甘霖姐的身影,方傾墨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居然不知,甘霖姐也沒有告訴她。

“叫我的名字。”方傾墨擡眼瞪向陶麥。

陶麥皺眉,她是隨甘霖姐叫的,甘霖姐和方傾墨年齡相仿,在人前人後卻也尊稱他方先生,她憑什麼叫他的名字?

“方先生,你……”何必爲難我,話未說完,方傾墨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撲到陶麥身上,陶麥驚叫了一聲,想要躲開卻已經被他結結實實地壓住了,他長手長腳地控制着她揮舞的四肢,邪魅的氣息撲在她臉上,眯着流光溢彩的鳳眸危險的道:“說了叫我名字,方傾墨,傾墨,墨……隨你挑一個。”

陶麥伸長了脖子遠離他邪魅的氣息,漲紅了臉道:“哪有下屬直呼上司名字的,這樣不妥。”

方傾墨雙眼晶亮晶亮地盯着陶麥緋紅的臉蛋,他昨夜回來就想來找她了,可甘霖姐說她說得很沉,他只得作罷,好不容易等到她醒來,可她也真夠能睡的,硬是讓他乾坐着等了三個小時,這會兒,還梗着脖子遠離他,目光下移,她伸長了的脖子很像白天鵝的頸子,他不由得壞心地威脅:“你要是不改口,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陶麥立刻警惕地瞪着他,“你要幹嘛?”她想抽身跑開,可方傾墨頎長健壯的身子密不透風地壓着她,她根本無力翻開他,而且弄巧成拙只會陷入更尷尬的境地。

方傾墨瞅着陶麥戒備的神色,裝出不懷好意地呵呵直笑,目光由陶麥的脣瓣下滑到脖頸,再到鎖骨、胸部,眼神不可謂不赤.裸,他是演員,這樣火熱的眼神作出不來還不是手到擒來,只是,起初他帶了七分捉弄她的心態,如今看着,卻是渾身發熱。

陶麥被他赤。裸的眼神嚇得尖叫一聲,毫不猶豫地大喊:“方傾墨,方傾墨……”

方傾墨下移的脣霎時僵住,反應了半天才笑着放開她,“這次饒了你,下次要是再喊方先生,叫錯一遍罰一個吻。”

方傾墨翻身坐到大牀的一邊,陶麥立刻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睡衣,而後抱起衣服逃也似的躲進浴室,把浴室門死死反鎖住。

陶麥剛洗漱完換好衣服,方傾墨已經不耐煩地大力敲門了,“喂,女人,還不出來,等你等到現在,早飯都沒吃,快餓死了。”

浴室裡的陶麥拿梳子梳着自己的短髮,苦惱地扒拉了幾下,又長長了,一下秒又嘀咕方傾墨,他常年拍戲一日三餐不定時,早把自己的胃弄出毛病了,現在還不吃早餐,這不是故意折磨自己麼?

打開門,方傾墨一張俊臉立刻湊了過來,“我還以爲你掉馬桶了,準備撈你呢。”

陶麥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去吃飯了。”她起的忒晚,其實也有點餓了。

身後,方傾墨步履瀟灑倜儻地顛顛跟上,陶麥眼角餘光看着他,怎麼覺得近來他很閒?下次見到甘霖姐,要提醒她把行程排的緊密一點,這樣他就沒時間對她發癲了。

臨窗的某個位置,方傾墨和陶麥坐下,侍者很快上了菜,方傾墨是這裡的熟客,服務速度自然快。

明顯是真的餓了,方傾墨埋頭用餐,陶麥偷覷他一眼,這個人的禮儀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完美,雖餓極了但動作仍舊一絲不亂,優雅沉着一如平時。

吃到一半時,陶麥忍不住打量四周,自從他們下樓坐到這個位置上開始,她便覺得有一道視線重重地盯着他們看,她剛剛留意了一下卻沒發現人。這會兒卻覺得這股視線越來越逼人,似乎離他們近了一些。

“你在找什麼?”方傾墨看見陶麥四處亂看,疑惑地問。

陶麥剛要搖頭回答說沒什麼,餘光裡已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竟一身盛裝,美輪美奐地走至他們身邊,不是別人,正是被方傾墨辭退的廣恩美。

廣恩美的視線灼灼盯着風情萬千的方傾墨,輕聲問:“我可以坐下嗎?”

他們的餐桌是四人份的,多坐一個人毫無問題,但方傾墨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主,連擡眼看一眼廣恩美都懶得擡,只冷冷道:“不可以。”

廣恩美精緻的臉一僵,目光卻是看向了陶麥,對着陶麥似是含了委屈道:“麥子,你也不讓我坐下嗎?”

她腳踩七寸高跟鞋,身穿貂皮大衣,站出風姿卓越的姿態,看着其實十分迷人。

以前就知道廣恩美比她漂亮的,但她現在不做方傾墨助理了,刻意打扮起來,霎時吸引了周遭所有的男性目光。

陶麥看一眼冷漠的方傾墨,擡頭對上廣恩美殷切的視線,“對不起。”既然老闆不讓,她自然也沒那個權力。

見兩人都拒絕她,廣恩美臉色一白,塗着豆蔻的指甲掐進掌心,刺痛傳進心裡,看着方傾墨完美的側顏哀哀道:“方先生,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就連看我一眼都不能嗎?”

方傾墨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頓住,就在陶麥認爲他根本不會理廣恩美時,他卻突然開口了,但說出的話,陶麥覺得,還不如不說。

方傾墨眉目不動,淡淡說道:“我是做明星的,成千上萬的粉絲喜歡我,要是人人都要求我看他們一眼,那我的眼睛豈不是要抽筋了?廣恩美,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以後少在我面前出現。”

廣恩美臉色刷白,苗條的身子隱隱顫抖,眼睛裡漸漸蒙上一層水霧,目光由方傾墨冷漠的臉上移至陶麥臉上,見她一臉的無動於衷,恨不得伸手把她扯開讓出位置。

她不服輸地捏緊拳頭,暗暗發誓絕不會服輸,絕不會把方傾墨拱手讓人的。

廣恩美站了許久才蹬蹬地離開,經她這麼一鬧,方傾墨的食慾似乎受到惡劣影響,只又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冷聲道:“看樣子這裡不能住了,我們還是搬走吧。”

陶麥愕然,又要搬家?方傾墨覷着陶麥錯愕的神色,不滿道:“難道你想留在這裡天天被人*擾?”

陶麥想起廣恩美那恐怖的眼神立刻搖頭,方傾墨雙手一攤,“這不就結了。”

陶麥眼睛裡閃着亮光道:“那我們搬回原來的住所吧。”林啓輝應該還住在她的對面,她心裡有了隱約的期待。

方傾墨輕飄飄瞄她一眼,慢吞吞吐出一句話:“住哪裡由我安排。”

陶麥霎時泄氣,以方傾墨的所作所爲,大概基本不可能住回原來的住所了。

換住所這件事,方傾墨辦的很快,當天下午就要陶麥收拾東西和他一起離開希爾頓酒店,陶麥卻躊躇着不動手,方傾墨挑眉問她,“怎麼不收拾?”

陶麥猶豫幾秒終究鄭重對上方傾墨的眼睛,“我覺得我一直住你的地方,實在打擾,所以我想自己一個人找地方住。”

“你說什麼?”方傾墨陡然擡高了音量,嚇得陶麥呼吸一窒,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我說我想自己單獨住,有工作時就來工作。”陶麥深呼吸一口氣,十分堅持。

方傾墨的臉色很難看,直直地瞪視着陶麥,眉目間死死壓抑着怒氣,他深吸一口氣,幾乎算是溫柔的說:“你和我住一起,工作起來比較方便一些,再說,你一點也不打擾我,我也出得起這份錢。”

陶麥咬脣,她是真的想搬出去住,方傾墨的態度變得讓她捉摸不透,讓她有些不安,她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只能防患於未然。

“我,我不同意。”她堅持。

方傾墨臉色一變,怒道:“是不是因爲林啓輝?因爲林啓輝回頭了,對你好一點了,你忍不住對他投懷送抱了?”

昨晚的一幕躍入腦海,方傾墨口不擇言。

陶麥臉上的血色慢慢的流逝,她垂下了眼瞼,方傾墨的話猶如一把上了繡的鈍刀一下一下割着她塵封的傷口,‘投懷送抱’這個詞讓她心扉俱痛,怔怔的卻是無話反駁。

說出了口,方傾墨方知自己失言了,他上前急急的解釋,“麥子,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在意。”

陶麥吶吶的,半晌擡眸看着方傾墨,認真的問:“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因爲他只做了那麼一點點,我就心動了,因爲他只對我一點點好,我就開心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

“不,”方傾墨搶白,一把捏住陶麥的雙肩,溫潤的鳳眼盯着她的眼睛,“不是的,你只是……你只是太愛他了。”

只是太愛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抑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陶麥也不知怎的,眼眶溼了起來,好似沒想到方傾墨會這麼理解她一樣,昨晚在希爾頓酒店門口,祁蓮說她搶了蘇柔遙的男朋友,這話順着風飄進了她的耳朵裡,當場那麼多人,徐蘅爲首……人人都拿鄙視的目光看她,她雖極力無視,但仍是無法裝作沒見過。

想不到方傾墨會說出此話,有一種感動不禁油然而生。

方傾墨看着陶麥的臉,清麗中透着點點哀傷,心上也就這麼軟了,嘆息一聲,“算了,你想住外面就住外面吧,只是你一個人一定要注意安全。”

陶麥一聽,眼睛立刻亮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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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出,如果晚上回來的早再更一更,晚了就不更了~親們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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