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幸福中的暗流
黑夜在激情餘韻中過去,緊跟而來的是生機勃勃的白天。
天水相接的地方,蔚藍中出現了一道紅霞,東方晨曦初露,漸漸地紅霞慢慢擴大範圍,冒出了太陽的小半邊臉,瑰麗的橘紅色把雲朵鑲上了一層金框,與陽光的倒影在海面粼粼波紋中輕輕擺動,顯出詩一般的唯美。
小小的心形陸地上,帳篷內溫馨依舊,累垮了的一雙戀人仍緊緊摟抱在一起,做着美好**的夢,絲被蓋住兩人的重要部位,只留手腳曝露在晨曦中,一陽,一陰;一剛,一柔,形成鮮明的對比,盪漾人心。
地面各種生物也開始甦醒,小螃蟹們從湛藍海水中爬上岸來,在細軟微溼的沙灘上開始了晨運。其中一隻靜悄悄地潛到帳篷內,爬上那隻白嫩光滑的玉足,淘氣貪戀地流連着。
不久,把睡夢中的人兒擾醒。
凌語芊柳眉微蹙,極不情願地睜開了惺忪睡眼,下意識地沿着酥癢的地方看去,這一看,嚇了一跳,再見到那已經漲到腳趾的海水,更是花容失色,急忙去喊身邊的男人,“賀煜,快起來,海水要淹沒我們了,趕緊起來。”
饜足中的男人,還在旖旎春夢中回味沉淪着,沒有立刻甦醒。
凌語芊更加心急如焚,趨起身子趴在他的面前,使勁搖晃着他的手臂,美麗的雪峰也隨之輕輕晃動,帶出了一陣陣眩人的波,而心思慌亂的她是不知覺的。
終於,男人甦醒,深邃的黑眸一點點地張開,立刻被眼前的旖旎春光刺激得血脈賁張,瞳孔瞬時一縮,彎起脊背不由分說地將她壓在身下,不做任何前奏,直接……
“啊——”
痛叫中,凌語芊眉心更深深糾結在一起,條件反射地掙扎。
強悍的男人卻如射出去的箭,是再也無法控制,穩住她使勁馳騁,盡情奔騰,直到攀上**高峰,激流飛下直奔溫暖的河牀,這才消停。
這時,逐漸上漲的海水已經沒到他們的小腿。
舊傷加新傷,凌語芊被再次帶進疲憊當中,羞惱地本欲罵他,然而感覺到腳上傳來的涼意,便顧不得太多,趕忙推開他,準備從他身下出來。
無奈,男人不允,高大沉重的身軀牢牢壓住她的,在餘韻中回味着那極盡消魂的感覺。
“走開啦,海水已經淹沒到膝蓋,你不要命,我還要!”凌語芊撅高紅豔豔的小嘴,使勁捶打着他。
賀煜自是覺察,卻並無半點驚慌,**未退的雙眼邪魅地睨視着她,性感的薄脣勾出一抹嘲弄的笑,“你也曉得要命?前晚跑去海里的時候,可不見你有這樣怕過!”
“你……”凌語芊更加羞惱,嬌弱的小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擡起頭來在上面狠狠咬下去!
賀煜即時發出一聲悶哼,但也靜靜任由她繼續,不過,這小東西終究是疼他的,咬了一會便作罷,改爲用手繼續拼命捶打,抓狂地瞪着他。
再由她發泄了一陣子,賀煜總算坐起身來。
凌語芊得到自由,馬上跑,可這身子是剛經過“摧殘”的,還沒跑幾步就栽倒,栽倒水裡去,若非水淺,她恐怕真的沒命了!而且,她這也才發現,自己身無寸縷,剛剛只顧着跑,竟忘了穿衣服。
“啊!啊!”她又急又氣,使勁揮手拍打着海水,濺起的水花四處噴飛,她的頭髮、臉龐、手臂,身體等都沾上了透明的水珠。
賀煜已經來到她的身邊,手裡拿着絲被,小心翼翼地裹在她的身上,且將她抱起來,回到帳篷內,溫柔地整理着她凌亂的髮絲,結實修長的手指也一點點地拭去沾於她身上的水珠。
凌語芊一直嘟着小嘴,美目一直盈着怨恨,瞟着他。
賀煜則含情脈脈的,俊顏淡定從容,動作極盡寵溺和憐愛,都弄好後,抱着她,跨到岸上去。
凌語芊想到什麼似的,趕忙掙扎,“衣服,我的衣服!”
“都溼了,哪還能穿!現在不是有被子蓋着嗎,回去洗過澡,再換新的。”
“不,我要帶走!”她當然知道它們昨晚被扔到旁邊,而今早漲潮,都弄溼了。
“等下有人專門收拾的。”賀煜解釋,繼續優雅地邁着步子。
凌語芊卻依然堅持,用力扭動着身子,她纔不要讓那些工人通過衣服幻想她昨晚和他在這裡經歷過什麼,再說,她不接受自己的貼身衣物被那些陌生人撿到。
賀煜終於看懂她的心思,在心中暗暗苦笑了一番,便也回頭,重返心形陸地上,放她在帳篷裡,親自去撿起她的衣服,還有他自己的,用個袋子裝着,扣在手臂上,再次抱起她,徹底離開了沙灘,朝別墅方向走。
一路上,他都牢牢抱着她,昂首闊步,臉不紅,氣不喘。
難道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又或者,他是特別的,特別強悍的?記得以前無數次,不管夜晚多火熱,就算纏綿了整整一夜,他似乎都毫無倦意,哪像她,整個身體彷彿被重物長時間輾壓過,渾身都起痠痛,而某個地方,更爲嚴重。
越想,凌語芊越不忿,不禁賭氣地朝他身上掐了一把。
然而,憑她這點力,對他根本就像抓癢似的,非但沒有任何苦惱,反而好舒服的樣子。
凌語芊於是更惱,很有骨氣想不讓他抱,但轉念一想自己這副身子根本負荷不了這麼長的路程,唯有消除這念頭,只能杏眼圓瞪,不時瞅着他,瞪他。
賀煜儘管目光往前,卻也很清楚懷中小人兒的動靜,不禁爲她的小孩子氣暗暗發笑着,同時也更加寵溺和憐愛,更穩妥牢固地把她抱在懷中。
大約二十分鐘的路程,就這樣過去,他們雙雙回到了別墅內。
凌語芊事不宜遲走進浴室,泡了一個熱澡,洗去一身髒泥和疲憊,換好乾爽舒適的衣服後,步出臥室,來到客廳,正好見到賀煜從飯廳出來,他估計也已經沖洗完畢,挺拔的身軀穿上了新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散發着神采飛揚的氣息,俊美絕倫的面容更是魅力四射,勾人魂魄,讓她情不自禁地呆愣了一把,在他邪魅笑起時,趕忙回過神來,低頭,窘迫地揪着衣服角。
賀煜走近她,牽起她的手,帶她進飯廳。他剛剛已經弄好早餐,依然是雞蛋糖水,不過凌語芊還是吃得津津有味,不但因爲餓了,還因爲……
賀煜若有所思地注視着她,數秒,遲疑地道,“真決定回去了?”
凌語芊身體一僵,擡起頭來,愣愣地回望着他。
“這裡還有很多地方你沒去過,都很美的,另外,我們還可以再去去花田,我做花環給你戴。”賀煜別有用心地誘惑,深邃炯亮的鷹眸繼續射出暖暖情意。
凌語芊當然知道一定還有很多地方,也知道一定很美,且也無法控制地心動,然而,理智讓她,毅然拒絕了!
賀煜說不失望是假的,不過這男人素來自信,之前少許的苦惱也已經在昨日尋了回來,於是不勉強,他清楚,這小東西需要時間去慢慢融化,再說,回去g市也可以繼續感動她,挑動她的,這不,他都早計劃好了呢!
想罷,他不再多說,看着她吃完早餐,準備一會,帶她離開別墅,重返海邊。
凌語芊忍不住再看了看昨晚呆過的地方,只見那兒已被潮水淹沒,海面一片乾淨,那些東西估計被工人收走了。
不知因何緣故,她覺得心裡有點悶悶的。
賀煜摟住她,柔聲安撫,“是不是感覺很失落?我們以後還有機會的,只要你喜歡,我都會帶你來,帶你再次領略昨晚的美好。”
凌語芊俏臉微微一瑟,不吭聲,繼續愣愣地注視了少頃,轉身走開,在賀煜的帶領中,由快艇駁接到遊艇上。
這是她清醒的狀態下乘坐這座遊艇,也算是她頭一次乘坐遊艇。首先被它的豪華氣派震撼,爲周圍的環境傾倒迷醉。
賀煜帶她參觀完裡面,來到甲板上,整個感覺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大海中的陽光,似乎比在岸上還明媚、燦爛,海水更是碧綠通透如翡翠,儼如一幅幅錦緞疊接在一起,耀亮了人的臉龐。而那迎面拂來的徐徐海風,更是沁透了身體各個脈絡,說不出的愜意。
凌語芊佇立船頭,忍不住閉上雙眼,盡情享受這一刻的美好,她從沒體驗的美好。
賀煜也深吸着大自然的清新,一會擁住她,意味深長地道,“在這裡拍婚紗照,一定很棒。”
凌語芊脊背微僵了下,美目睜開,不過沒有迴應。
賀煜把她轉過身來,讓她面對着他,低沉的嗓音透出歉意,“對不起,上次我沒有陪你好好拍婚紗照,所以這次,我會補回來,你想怎麼樣拍都行,想拍多久都行,想去哪裡都行,我都會陪你。”
聽着那由海風吹送到耳畔的溫言細語,望着他滿是愧疚的眼眸,凌語芊不由自主地憶起曾經的一幕,整個心窩霎時揪緊,重重一陣抽痛,俏臉也倏然變得蒼白起來。
賀煜更是心疼不已,深深抱她入懷,越發懺悔,“對不起,對不起,請給機會我補償好嗎?除了婚紗照,婚禮我們也重新辦一次,這次我會親自張羅,比上次還豪華、還隆重、還浪漫。小東西,我都策劃好了,絕對驚喜,絕對可稱史無前例的世紀大婚禮,如夢如幻,如詩如畫!故請給我機會,讓我們變成世上最幸福最耀眼的新郎新娘好嗎?”
在這麼美的地方,聽着這麼美的話,那是多麼的幸福,然而,凌語芊內心卻是更加的疼,她想起了野田峻一,想起了季淑芬,想起了賀雲清,還有那些不怎麼待見她的賀家人。
感受着她身體慢慢散發出來的抗拒氣息,賀煜瞬時慌了,趕忙將她從懷中扶正,看到她眼中發出來的絕望,更是深感恐懼。
凌語芊也定定注視着他,俏臉嚴肅凝重,少頃,毅然道了出來,“賀煜,放了我好嗎?讓我們的美好回憶停留在昨晚,可好?”
“不好!”賀煜大吼出一聲!
凌語芊身體微微縮了一下。
“什麼叫做停留在昨晚,小東西,你明明愛我,爲什麼要逃避,誰讓你逃避的!”賀煜嗓子持續高漲,抓緊她的肩頭。
凌語芊忍住微微的痛,低頭用沉默來表示她的堅持。
賀煜卻不準,大手移至她的下巴,牢牢地扣住,強迫她看着他,“因爲野田峻一?因爲他是嗎?你又不愛他,你嫁給他只是被逼的,這個荒唐的婚禮不該再延續!”
被逼?他怎麼知道她被逼嫁給野田峻一?困惑即時涌上凌語芊的水眸。
“是誰?”賀煜繼續問,精明的眸一瞬不瞬地直盯着她。
凌語芊則更加震驚!天,他怎麼知道!
“你昨晚說夢話,什麼都說出來了!”
夢話!難怪了!她還以爲他派人查出來的呢!那自己到底說了多少?真的什麼都說了?可是,假如真的都說了,他還用問嗎?凌語芊咬了咬脣,轉身準備走開。
賀煜長臂一伸,立刻就把她拉住,“爲什麼野田峻一要殺人才能將你從手中救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你怎麼會認識她?你在美國那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凌語芊又是震了震,冷道,“你不是都聽到了嗎,那還問我做什麼!”
這小東西呀!賀煜焦急又氣惱,無奈地如實解釋,“我只聽到幾句而已。”
幾句而已!哼哼,果然是個大騙子,還說都聽到了!
“乖,把整個緣由告訴我,由我出面解除你和野田峻一的關係,聽話,好嗎?”賀煜重新摟住她,嘴脣貼在她的耳畔,“難道你不想重新嫁給我嗎?難道你不想我們光明正大在一起嗎?難道你不想每天早上起牀都看我嗎?難道你不想讓琰琰知道,他崇拜喜愛的賀煜叔叔其實就是他的親生爹地。”
想,她當然想!其實她還是想的,可那又怎樣?他母親、他爺爺,還有他家族的人,肯嗎?特別是他母親,一想起那個惡毒極品的季淑芬,凌語芊是什麼情意都沒了,用力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氣鼓鼓地道,“我困,睡覺了!”
說罷,迅速衝到舷梯那,進入船艙內。
賀煜緊緊跟隨,看着她進入房間,躺上牀去,閉上眼不再理他,他於是坐在一邊,默默注視着她,無可奈何地嘆着氣。
野田峻一那小日本,怎麼也談不妥,故他希望能從她這邊攻破,可誰知道……這小妮子到底在賭氣什麼,都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什麼好賭氣的,還有什麼好記恨的,最讓人抓狂的是她那悶葫蘆的個性,什麼都不說,就算他萬能,也沒辦法呀!
半個小時的船程,就在這種鬱悶的境況中度過,直到遊艇靠碼頭,凌語芊才醒了過來,其實,她一直沒睡,只靜靜地躺着,於是遊艇一停下她就睜開了眼,翻坐起身。
賀煜也一言不發,牽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掙扎,帶她走出船艙,上岸。
池振峰接到吩咐,開車來接他們,他像昨晚那樣,眉開眼笑地與凌語芊打招呼,凌語芊這也才笑顏逐開,賀煜看着不禁更加懊惱,給了池振峰一記沒好氣的瞪視。
池振峰何其精明,當然感受到背後傳來的凌厲目光,故不敢和凌語芊套乎太多,只偶爾搭訕幾句,不久,車子抵達凌語芊下榻的酒店。
看着那金碧輝煌的酒店大門口,賀煜心中更不是滋味,她是他的女人,住的卻不是他的家,不是他的酒店,他頓時有股衝動,不讓她下車!
可惜事實上,凌語芊和池振峰說聲再見後,親自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卻沒有和他辭別!
他俊顏更沉,跟着下車,拉住她的手。
凌語芊眉心一蹙,頓了頓藕臂。
賀煜握得緊緊的,淡淡地道,“反正野田峻一不在,不如我上去看看琰琰。”
“不方便。”凌語芊俏臉微微一變,迅速拒絕,爲了阻止他,還這樣補充了一句,“難道你想在我面前被我媽罵得狗血淋頭?”
可惡!賀煜真想狠狠抽她一頓屁股!但最終,他還是隻能這樣說,“回去好好反省,我希望能儘快收到你的坦白!”
凌語芊不吭聲,緩緩邁着細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賀煜目送着她,直到她嬌小卻又倔強的倩影完全沒入酒店大門之內,這也纔回到車上。
“總裁,你們又怎麼了?昨晚的計劃泡湯了?或者,不是很順利?”池振峰迫不及待地詢問。
順利,非常的順利,只是這小妮子,爽夠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賀煜恨不得這麼回答!他就不明白,自己怎麼老是拿她無可奈何!看來,是自己太縱她!
賀煜再暗暗抓狂了一會,並沒回答池振峰,反問另一件事,“你早上說已經揪到林智,怎樣,真相是否如我們所料?”
“嗯,那個視頻錄影帶,的確是林智受命交給野田峻一,幕後黑手,是高峻。威逼利誘之下,林智答應做污點證人,不過我擔心高駿到時會咬牙否定,因爲林智這渣,當時從沒想過要反過來動高駿,故也就沒有保留到任何證據,單憑他片面之詞,根本不行。”
“難道就這樣放過高駿?”賀煜俊顏立刻升起陰霾,如寒霜降臨,說得咬牙切齒。
池振峰略略沉吟了下,安撫道,“其實這次的事,可謂因禍得福,如果不是這樣,總裁你也未必能把yolanda的真心引出來,從而促進感情。至於高駿,我們一定有機會收拾他的。”
真心又怎樣,促進感情又怎樣,那小東西,根本就是個小刺猥,是個悶葫蘆。賀煜神色不自覺地輕緩下來,又是淺淺懊惱一下,順勢再問,“那個野田峻一,行蹤查到沒?”
“嗯,他回了舊金山,不過又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
找不到蹤影,這個野田峻一到底因什麼事跑開?如此重要時刻,按理他不應走開的。莫非……賀煜腦海猛然閃過一道靈光,吩咐道,“幫我查查一個叫做的人,芊芊在美國與她有過交集。”
?就這麼一個名字,在美國何其多,可怎麼查?
看着池振峰眉頭深鎖彷徨樣,賀煜略微思忖,終究將整件事說了出來,提及凌語芊還是不肯告訴他整個情況,整個神色極爲不自在。
池振峰總算明瞭,也爲凌語芊的固執感到有點無奈,當然並沒有表露出來,只快速答應會馬上去查,而後,在賀煜沒有異議之下,啓動車子,緩緩駛離。
另一邊廂,凌語芊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琰琰和母親、薇薇都正在客廳看着電視,見到她回來,琰琰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奔到她的胸前。
凌語芊先是抱住他一會,帶他回到電視機前,接過凌語薇遞來的溫開水,邊坐下,邊訥訥地看着凌母,低聲喊出一句“媽”。
凌母回她一望,眼神複雜,淡淡地問,“吃早餐了沒?”
“吃……吃過了。”凌語芊聲音依然很低。
這會,琰琰迫不及待地插話,爬到凌語芊的腿上,興奮追問,“媽咪,賀煜叔叔怎麼不跟你一起過來?對了,這兩天你和賀煜叔叔去哪兒了?”
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凌語芊俏臉瞬間變得更窘迫,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咬着脣,怯怯地朝凌母瞄了瞄。
“媽咪——”這小傢伙,真是不識趣!
“呃,呃……”
倒是凌語薇,似乎看出些許端倪,伸手拉住琰琰,爲凌語芊解圍,“琰琰,媽咪出去兩天,累了,先讓媽咪休息一會,有什麼晚上再問?或午睡時再說?”
琰琰歪着頭,小指頭放在粉紅嬌嫩的小嘴咬了咬,便也點頭,“好,那媽咪趕緊去休息吧!”
凌語芊衝他寵溺地笑了笑,也給凌語薇一個感激憐愛的注視,隨即走到凌母的身邊,“媽,我陪你去準備午餐吧。”
凌母頓了頓,不做聲,站起來,朝廚房走去。
凌語芊趕忙跟上,進入廚房,在凌母滔米下鍋時,她也拿起豆角來弄,邊忙碌邊瞄向凌母,心潮翻滾。
凌母何嘗不是滿腹混亂,又是一會過後,終於看着凌語芊,面容嚴肅,飽含深意地問,“有打過給電話給峻一了嗎?”
凌語芊輕握住豆角的手,猛然一停頓。她就知道,媽媽不會這麼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