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患於未燃,就這麼辦。
顧明蘭想,明年等她低調的把雙季稻與桑蠶種出來,她就用四十畝良田就當一家人的糧食資本,一百兩銀子就當啓動資本,到時候到縣城裡開個小店,坐當老闆娘去!
“嗯,相公,明後天有空去了鎮上,你買些紙回來。趁着我腦子裡那兩種東西種植的法子還清楚,我們儘快給寫出來。就是哪天真不記得了,也不會誤事。只有把種植方法記好,種出合朝庭規格的東西來了,我們才能實現理想。”
聽到媳婦的問話,朱正清歡喜的問:“好,我明天就去。只是我要是去當捕快,你不嫌棄我做這賤業?”
賤業?
這是古代人不理解。前世的公安,那可是牛BB的。而且前世哪部電視裡的衙門捕快不牛B?你要是不相信,那就多看看人家四大名捕,還有六扇門的人!
對,她一定要進城。
不說這城裡沒有朱老婆子,就是這進城有利的方面也大大高於在這鄉下許多,孩子以後要上學,這村學裡三個村纔有一個學堂,唯一的一個夫子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童生,連個秀才都請不起。
現在有朱成傑,以後他們還會有兒子。
雖然這時代以土地最重要,可是並不代表着,非得他們自己種田不可。
土地糧食雖然很重要,可是這時代種田太不容易。沒有化肥、沒有農藥、沒有除草劑。沒有化肥產量低點也算了,沒有農藥就去捉捉蟲好了,反正這時代的環境沒有紅過污染,蟲害沒有前世的厲害。只是這除草劑沒有,就真的太煩了。
春天是萬物生長的季節,春種秋收說起來四個字,可是真要到收,就太難了。
沒有除草劑全靠人工除草,這邊則除掉那邊又長了。你要不理吧,施下的那點農家肥料,保不證全被野草吸收了,過上十天來看,農作物得在草叢裡找。這樣,還能有高收成麼?
這時代的農民太苦,顧明蘭沒有信心做一輩子的農婦,她自認爲她吃不了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苦。
爲了將來不會這麼受累,也爲了將來孩子的成長有一個好環境,顧明蘭決定,向城裡進發。
怕朱正清真的太過在於是名聲,於是她轉過身子認真的說:“職業哪有貴賤可分?不都是同樣掙銀子過日子麼?只要能讓家人吃飽穿暖、又不做賊打拐,哪來的什麼賤業貴業?再說我們要是搬到城裡去了,孩子也能上個好學堂了。”
聽完顧明蘭這一番新鮮的話,朱正清楞楞的看着她說:“蘭兒,你原來是想讓傑我去城裡上學堂?蘭兒,謝謝你。”
顧明蘭把臉貼在朱正清的胸前磨了磨,鼻音濃濃的:“傻子,一家人怎麼說兩家話?明年我們好好努力,爭取把王大哥給我們尋的好事做好了。等分了家,我們就搬去城裡。不過,你要記住,明年那種植之事可千萬不要露口風。”
“好,你放心,這個道理我省得的。”
要做什麼事,那都還是明年的事,先把眼前家事對付過去再說,最好能爭取早早分家,一路回來兩人都累了,終於相擁着睡了。
因爲要去鎮上買紙,要是不找個出銀子的名頭,買了紙回來,這老孃又要找事。一連三天,朱正清都在忙着坎柴。落日時分,朱正清挑着一擔乾柴進了門。雖然天很冷了,可一擔柴不下一百五十斤重,等他回到家放下肩膀上的東西時,已是一臉的汗水了。
顧明蘭蹲在廚房門口選着菜,看着朱正清拐着腳進了門,她皺着眉站了起來,進去打來了一盆水招呼着:“來這洗洗。”
朱正清彷彿受了麼總統待遇似的開心的走了過來:“蘭兒,我自己來。”
顧明蘭遞過棉巾問:“你這腳是不是還很痛?”
媳婦這是心疼自己了?
朱正清聞言一愣:“腳?哦,不太痛。受了點重的話稍微有點不太舒服,陰雨天也有點痠痛,其他的時候跟沒事一樣的正常,過段時間就會完全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顧明蘭責怪的說:“你就不能少擔點?哪個跟你搶着擔了?自己腿腳不好又不是不知道,擔這麼重做什麼?只不過是要你去做做樣子罷了,誰讓你去拼命的?現在我們家中真的差那兩個錢麼?要是把腿弄壞了,你就得當一輩子的柺子。”
雖然是責怪,可暗地裡滿滿的關心。朱正清“嘿嘿”笑着說:“媳婦,真的沒事的。”
顧明蘭見他一臉傻樣懊惱的說:“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不聽勸就好了!等你成了瘸子,你就莫哭!”
這點自信他不是有的,朱正清只是享受着媳婦的嘮叨,傻呵呵的看着顧明蘭直笑,因爲他覺得自己媳婦的埋怨聽進耳朵裡,不亞於一曲仙歌。
朱老婆子今天還真回來早了點,她進門看到顧明蘭一臉的不快對着兒子說話,她立即抓住把柄說:“我說二子家的,是不是沒娘教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對男人說話,有你這付嘴臉的麼?”
正在濃情蜜意的朱正清沒有發現老孃進門,被她突然這大聲一吼立即紅着臉說:“娘,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朱老婆子見兒子又開始護着媳婦了,她憤怒的看着他說:“說你沒出息,你也真是太沒出息了!媳婦是這麼捧着的麼?把個媳婦捧得個天高地厚、好吃懶做,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樣子。再這樣下去,小心她把你踩在腳底下!”
朱正清訕訕的轉身看着朱老婆子說:“娘,我媳婦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的人,她剛纔不是在責怪我什麼,只是,只是…”
朱老婆子被兒子解釋得更火大:“只是什麼?”
面對這又蠢又惡的老太婆,顧明蘭實在憋不住了:“婆婆沒說錯,剛纔我確實是在責怪他!明明瘸着個腳,還呈什麼好漢挑那麼大一擔柴火回來,要是不小心再次把腳壓斷了真成了個殘疾,叫爹孃以什麼面子見村人!他這麼的不爲爹孃着想,做媳婦的能不責怪他麼?”
朱老婆子一臉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