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館吃的那枚惡魔果實,是我的主要敗因,他們之後拿一種海樓石武器攻擊我,就令我渾身乏力,根本使不上勁來,最終導致戰力大減,戰敗被俘。”
提起這個,冰攤了攤手,表現的有些無奈,也有些氣憤,革命軍下毒的辦法,就是把惡魔果實切成薄片,藏在水果沙拉里,藉助服務員的掩飾,堂而皇之的端了上來。
原本,革命軍以爲冰是冰凍果實能力者,送上“第二顆惡魔果實”,無外乎想要毒死她,結果冰沒有死,多拉格等人便只好出面戰鬥,最終意外的將其俘虜。
如此戰敗,冰自然不會服氣,之前形勢緊迫,來不及多說,但現在脫離了危險,就免不了抱怨兩句,斥責多拉格勝之不武,是個卑鄙小人。
雷洛雖然很想說“你自己蠢,怪的了誰”,但如今臨別在即,他還是壓下吐槽衝動,轉而問道:“這麼說,你獲得了新能力?”
“嗯,沒什麼卵用的能力。”冰擡起手,掌心浮現出幾枚淡藍色氣泡,飄在雷洛面前,她鬱悶的說道:“叫泡泡果實,只能逗小孩子玩。”
看着那幾枚晃晃悠悠的泡泡,雷洛不禁莞爾,強行憋住笑,故作淡定的回道:“這麼看來,你是無福消受時間果實了,真是可惜。”
閒聊到這裡,白分身已然開闢蟲洞抵達,雷洛見狀便停下與冰的交談,給了白分身五枚時間果實,吩咐一番後,解析惡魔果實的研究,便算是正式提上日程。
“信仰之力在當前世界線中,已經提升到瓶頸,我正準備前往新世界呢。”白分身簡單向雷洛說了說自己這邊的情況,然後便掏出一枚戒指,遞了過去。
“引力種子,你懂的。”
雷洛收好戒指,點了點頭,便重新看向冰:“冰,我們就此別過吧,白分身手裡的珍貴資源很多,能否撈到足夠好處,就看你如何與她相處了。”
冰仔細盯着白分身看了一會兒,這張熟悉的臉,她每次看見,心裡都有些不愉快,但以雙方今日的關係,也沒必要再糾纏不休了。
忍界風雲30年,雷洛沒在意她對火之國做的事,她也不該在意自己的侄女,所遭遇的不幸,以兩人的胸襟氣魄,視野格局,有些話,沒必要多說。
從一開始的敵人,到惺惺相惜的對手,再到彼此信賴的同伴,冰和雷洛,都已經經歷了太多,前塵往事,恩怨情仇,就讓它塵歸塵土歸土吧。
“嗯。”
移開與白分身對視的目光,冰回過身,最後看了一眼雷洛,便邁步走進蟲洞,而在離開前,則最後留下一句淡淡的話音:“雷洛,別死了。”
望着消失的蟲洞,雷洛原地待了一會兒,悠然的舒出口長氣,笑着自言自語道:“這段關係還真是奇妙,命運之變化莫測,當真令人費解。”
閒話已畢,送走冰以後,雷洛少了幾分顧忌,心裡輕鬆了許多,儘管爲了照顧冰的顏面,他從未主動對其說些什麼,但冰……
確實已經成了累贅,完全無法應對如今的戰場。
接下來的路途,還是讓他自己一個人走吧。
這既是爲了自己好,也是爲了冰好。
花了幾分鐘左右,通過接連不斷的量子糾纏,雷洛很快追上羅喉,後者此時仍在用亞光速趕路,察覺到雷洛從後方靠過來,便頭也不回道:
“你的姘頭實力太差,早該送走了。”
“我再說一遍,冰與我沒有男女之情。”
羅喉側過頭,速度稍微放慢,古井無波道:“在你的眼裡,男女之情指的是什麼?獲取精神慰藉?渴望繁衍後代?還是……尋求刻印在基因編碼裡的快感?”
莫名的,雷洛在羅喉身上,隱隱看到了一點阿賴耶的影子,這兩人思維模式有些類似,都讓他很不爽,便果斷回道:“我不想與你討論這些問題。”
“那個女人,叫冰是吧?我能感覺到,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你的情緒波動變化幅度很大,這說明你在意她,符合配偶之間的相處標準。”
雷洛徹底對羅喉無語,他真不知道,長生種何時也能變得這麼八卦,索性閉口不言,懶得多說,不料羅喉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實在忍不住了。
“跟那種垃圾女人攪在一起,你的眼光……”
“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雷洛面色不善,他聽出了羅喉話裡的意思,不禁冷聲反駁道:“冰確實入不了你的法眼,但再怎麼說,她也是忍界裡的佼佼者,我認可的對手,理應得到尊重。”
“能以一個土著,普通血繼忍者的身份,成長到六道級的程度,甚至略強於輝夜……你們倆若是交換一下,我不認爲你能做的比她更好。”
“六道級?這是什麼劃分標準?”羅喉疑惑的問了一句,見雷洛並不打算回答,只是盯着自己,便無所謂的笑了笑,順着這個話題接着道:
“你的假設,根本不成立,每個人的出生環境,成長環境都不同,自以爲是的比較,不過是弱者最不值一提的心理安慰,還有……”
“我無意與你爭論什麼,我要說的,只是關於選取配偶的觀念,你不想聽,我可以不說。”羅喉的反應,證明他沒有挑釁之意,所言所語,完全出於本心。
性質,約等於閒聊。
雷洛耐住心頭的不悅,深吸口氣,反問道:“所以,你的擇偶標準又是什麼?你既然說我沒眼光,總得闡述一下自己的“高見”吧?”
話到此處,冰是不是自己的姘頭,已不再重要,雷洛現在就非常好奇,以羅喉的生命層次,在他眼裡,什麼樣的女人才算不上“垃圾”?
美的驚天動地?傾國傾城?還是……
“你馬上就能看見她了。”羅喉微微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前所未見的溫和,讓雷洛看的直接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道:
“誰?”
“她與我一樣,都是清掃者,而且,你之前也聽過她的名字。”說到這裡時,羅喉停頓一下,雷洛則下意識接上道:“婆稚?”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