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是否有慈弦,又或是大筒木一式這個劇情人物存在,白分身此刻已不再關心,她的關注點,現在放在了計都,因果鏈,以及淨土上面。
通過α世界線的經歷,白分身清楚,因果鏈的本體,便是淨土空間的圓月,藉助那玩意,計都便能隔着不知多少光年傳遞力量,繼而明晃晃的在忍界搞事。
像現在,莫名其妙鑽出來的慈弦,便是一件實例。
這種狀況,雖然在她剛穿越到β世界線時,被無意間忽略掉了,但好在有慈弦提醒,現在算是及時想起來了。
接下來,或許有必要走一波淨土,剷除掉因果鏈那個忍界毒瘤。
唯一讓她感到意外的事,便是計都竟能像阿賴耶那樣觀測平行時空,且能力更甚於阿賴耶,達到直接干涉的地步,這麼看的話……
形勢似乎有些不太妙。
想到這裡,白分身五指向中間彎曲,準備捏爆慈弦的頭顱。
“殺了我,毫無意義。”
感受到頭骨處傳來的擠壓力道,慈弦猜到白分身打算,便冷淡說着,末了補充一句:
“有楔在,我隨時都能在其它宿主體內復活。”
楔,是大筒木一式的血繼能力,其功能之一,便是留存慈弦的意識體,可以在危險時,將其轉移到他人體內,完成類似“奪舍”的行爲。
千年之前,大筒木一式遭輝夜偷襲,被打成重傷,就是運用這項能力奪舍了一名僧侶,才苟活到了今天,而那名僧侶,就名爲慈弦。
楔的外形,有些類似大蛇丸的咒印,身具楔的人類,被慈弦統稱爲“器”,這些東西,都源自博人傳,可惜白分身沒看過博人傳,因此並不知曉。
雖然,她也不在乎就是了……
“你能復活又如何?不過是再死一次罷了。”
冷笑着說完,白分身不再廢話,可就在她重新用力,打算繼續捏爆慈弦時,一陣空間波動忽然傳來,頭顱已然從掌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燃燒着起爆符的苦無。
看着眼前的突變,白分身眉頭微微蹙起,扭頭掃視周圍,很快注意到,斜下方地表,有一羣人匆匆趕來,停在十餘米外,警惕的注視自己。
而爲首之人,手裡則拿着慈弦的頭顱,正是宇智波佐助。
“天手力嗎?”
轉過身子,手掌緊握成拳,起爆符炸出一團火光,可在元素之軀面前,卻連一點水花都沒泛起,僅僅傳出一聲悶響,便算了事。
與佐助對視數秒,白分身沒說什麼,目光轉到其他人身上,對着第七班四人道:
“與佐助,鼬,帶土這樣的叛忍混在一起,卡卡西,你的屁股可夠歪的啊……”
面對白分身略帶譏諷的指責,卡卡西沉默了片刻,老實說,對於當前的狀況,他是有點懵逼的,之所以和鼬,帶土,以及鷹小隊和諧相處,主要是因爲……
“白!不……應該叫你雷洛!”鳴人眉關緊鎖,踏前一步,站在佐助身邊,一臉肅然道:
“雷洛,你本來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卻肆無忌憚的插手我們這個世界的命運,意圖掀起戰爭,我想知道……”
“你真的不會爲自己的行爲,而感到羞愧嗎?”
聽到鳴人的質問,白分身若有所思的看了帶土一眼,腦中泛起種種聯想,身形則從空中飄到地面,站穩後,便裝作奇怪的樣子道:
“掀起戰爭?你在說什麼啊?”
“少裝蒜,你威脅帶土,伺機利用曉的場景,仙人爺爺都回放給我看了!”鳴人的表情很憤怒,隱約帶着一股被背叛的感覺,就聽他大喊道:
“爲了一己之私,而枉顧他人性命,我真的不知道,你原來是這種人!”
白分身抿了抿嘴脣,一臉的晦氣,心裡頗感鬱悶,怎麼六道這麼快就插手了?她明明沒表現出太多的威脅性吧?還是說……是計都在幕後搞鬼?
看今天的一系列突變,慈弦登場,帶土和鼬全面洗白,佐助收穫輪迴眼,鳴人瞭解到自己的事情,觀此間種種,白分身只想評價一句:真TM有效率。
簡直就像是……蓄謀已久。
“雷洛,鑑於你還沒有對忍界造成太大破壞,我奉勸你,最好儘快回到自己的世界!”
“這裡,不歡迎你!”
白分身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也不知聽沒聽進去鳴人的話,但從她後續的回答上看,多半是沒聽進去:“如果我不呢?”
鳴人聞言,神色一沉,佐助則面無表情的插話道:“六道仙人說你是異界魔王,以毀滅世界爲己任,所以,如果你不走,我們就會動手殺掉你。”
“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白分身無奈的攤了攤手,又看向卡卡西:“你呢?也要跟着這幫小朋友一起胡鬧嗎?”
“我……”卡卡西側目看了眼帶土,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調整好情緒,滿臉凝重的迴應道:“白,我想知道,你爲何要調換綱手大人和團藏大人的身份?這種事……”
“你不應該不知道,性質有多麼嚴重吧?”
好吧,竟然連這鐘信息都清楚……
白分身已經能肯定,這幫人之所以針對自己,完全是計都在幕後操盤,不清不楚的因果鏈和思維引導,再加上自己的某些行爲,確實不符合人設,一旦被揭穿……
難免,會遇到眼下這種情況。
只不過,和麪對慈弦時的態度一樣,此刻的白分身,依舊不怎麼在乎面前這羣菜雞,她在乎的,唯有隱藏在淨土的因果鏈本體。
揉了揉額頭,白分身苦惱的嘆了口氣,這時帶土又發話了:
“雷洛,立刻離開我們的世界,我可以對你之前的行爲既往不咎。”
得知自己有六道撐腰,帶土顯得底氣十足,白分身真的非常好奇,就算自己離開,對方後續要怎麼面對卡卡西,怎麼面對木葉,怎麼面對長門呢?
現在是因爲有共同的敵人存在,所以才能暫時結成聯盟,但共同的敵人要是不在了呢?
帶土,多半是要倒黴,而且是第一個倒黴。
可惜的是,白分身是註定看不到那有趣的一幕了。
畢竟,她根本沒想過走。
“誰給你們的膽量,這樣和我說話?你們的六道爹嗎?”看着等待自己迴應的衆人,白分身嘴角一咧,緩緩把拳頭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