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的過程無需贅言,儘管大名再三表示不捨,馬基更竭力挽留,可白分身主意已定,勢要開拓新領地,所以只能遺憾拒絕。
然而,正所謂“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白分身倒也沒把話說死,言及今後一定會回來,大名等人才鬆了口氣,緊張的情緒緩解許多,沒有再死纏爛打。
趕回國師宅邸,白分身見衆人已經聚齊,都在庭院中央等待自己,便二話不說的揮動手臂,瞬間釋放出大量極寒氣體,憑空製造出一大塊橢圓形寒冰。
“走!”
在白分身的示意下,綱手等人懷着驚訝的心情踩在上面,緊接着,尖銳刺耳的呼嘯劃破空氣,寒冰踏板已然俯衝向高空,很快消失在天際盡頭。
民衆信仰如同韭菜,割完一茬,要等一等才能割下一茬,對於白分身而言,繼續展現神蹟,也不過是在一百的基礎上,再加個零點幾,效率着實不高。
風之國聲望已經刷滿,換地圖自然在情理之中,當然,或是三五個月,或是一兩年,她還會再回來,以免這邊的民衆把她忘了。
當天下午,當四名奉命趕到國都的曉成員,在國師宅邸撲了個空時,佩恩這纔回過味來,意識到白分身具備飛行能力,且已經轉移了陣地。
經過短暫思索,本着“反正來也來了”的念頭,佩恩便命令四位曉成員突襲砂隱村,直接把我愛羅抓來,正式啓動抓捕尾獸的計劃。
陰差陽錯之間,劇情頓時發生巨大變動,綱手,第七班隊員都在白分身的座駕上面,卻是暫時無人知曉砂隱村後續的變故。
三天後,火之國都城。
“白,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剛剛會見完大名,正從宮殿裡走出的白分身,迎面就見佐井匆匆跑來,神色緊張的說道:“角都竟然去了砂隱村,原劇情有這一幕嗎?”
“角都?”莫名其妙的看了佐井一眼,白分身不耐煩的擺擺手,一邊往前走,一邊隨口應道:“這種小卒子,你提他幹嘛?”
隨着這句漫不經心的反問傳來,佐井面色一僵,一肚子話好似全卡在了喉嚨,見白分身跟着幾名侍衛越走越遠,無奈之下,只得擡步跟上。
與火之國大名的交涉完美結束,白分身甚爲滿意,火之國的人口密度要比風之國高很多,她接下來或許有的忙了,至於曉的事……
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再說吧。
“白先生,請等一下。”
就在白分身盤算着今後的行動計劃時,一道禮貌中透着森寒的男聲響起,她頓住腳步,擡頭看去,就見前方迴廊處,正站着兩名戴着面具的黑袍人。
這身熟悉的打扮,是根部嗎?
在白分身疑惑的目光下,剛纔說話的根部忍者,又一次開口了,卻是一邊指向她身後的佐井,一邊以毫無感情波動的語調問道:
“您大概不知道,佐井隸屬於木葉哪個部門吧?”
白分身眉頭一挑,懶得廢話,直入主題道:“是綱手耳朵聾了?還是團藏耳朵聾了?我記得我說的很清楚,佐井從此是我的人了。”
“團藏若是不服,可以,讓他親自來找我談。”
儘管戴着面具,但愣神的情緒,還是清晰的從肢體語言中表達出來,那名根忍沉默片刻,慢慢回道:“白先生,您的行爲,讓首領很難做。”
“我給你三秒鐘,從我的視野之內消失。”
平淡的語句裡,沒有絲毫威脅,卻散發出一股直入雲霄的磅礴氣場,這一刻,不論是大名侍衛,佐井,還是那兩名根忍,都明顯受到震懾,眼神有些恍惚。
“一,二……”
不等數到三,兩名根忍飛速對視一眼,種種信息很快交匯完畢,二人沒有任何猶豫,齊齊施術,身影瞬間消失在走廊前方。
目瞪口呆的看完整個過程,佐井戰戰兢兢的湊到白分身身邊,小心翼翼道:“你這麼不給團藏面子,不怕那老陰比後續找麻煩嗎?”
側過視線,白分身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斥道:“整天怕這個,怕那個,你這傢伙,還有沒有點穿越者的氣度?”
說完,便一揮手,帶着侍衛們繼續行進,只剩下佐井一人留在原地,思忖片刻,不自在嘀咕道:“我要是有你那實力,自然不會這樣,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
一場小插曲,並未引起白分身絲毫注意,與大名達成協議後,她便開始在都城展現神蹟,所用套路,與風之國別無二致,無非是修祭壇,散財,祈雨,行醫。
然而,也許是火之國的環境並不惡劣,民衆們的生活頗爲富足,白分身的行動,並未取得太大收益,比之風之國那種一日千里的收割效率,要差了許多許多。
哪怕有政府部門配合,情況也沒什麼好轉,白分身無奈之下,又接連前往各處城鎮,村落,就連木葉都去了好幾次,可惜依然收效甚微。
一週以後,木葉村,火影巖頂端,白分身俯視着下方的建築羣落,喃喃自語道:“看來光是討好民衆,無法達成我的目的,火之國確實人多,只是……”
“不能爲我所用,亦沒有任何意義。”
說到這裡,神態多少有點鬱悶,習慣了風之國的修煉進度,對比現如今的情形,白分身就一個感覺:幾乎難以忍受。
後方不遠處,佐井察覺到白分身心情不好,有心安慰,不想就在這時,林中閃過一道身影,站定後,便拄着柺杖,慢慢踱步而來。
“看來你陷入困境了呢,白。”
來者一襲黑袍,面相陰鷙,神態從容,其明明年逾古稀,卻未有一絲白髮,那股子沙啞陰冷的嗓音,卻不是團藏是誰?
白分身沒有回頭,依然看着下方的木葉村,嘴邊則平淡迴應:“如果你來找我的目的,是就佐井的歸屬權提出異議,那麼……”
稍稍側過視線,餘光瞟了團藏一眼,接着道:“爲了不破壞我們雙方的友誼,我願意爲此做出部份補償,比如滿足你一個願望……什麼的?”
團藏似乎對白分身的反應有些意外,眯起的雙眼微微睜開,掃了眼旁邊坐立不安的佐井,冷淡問道:“願望?白,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就像是在糊弄小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