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是誰的想法和她相同?
這個語氣……
擡眼望去,正是手提着食籃的即墨,他隱在暗處,臉上蓋着一層朦朧。
自從葉朝歌被關進這大牢,即墨大概每五天會來一次看看她。
但算算,這次,卻是早了三天。
是有什麼消息?
即墨走近,一雙眸子深深盯着北辰澤,北辰澤竟被望得有些怯了,眼睛瞥了一眼呆在牢中盤膝靜坐的葉朝歌,“這幾天我會被嫁衣送來的。”
留下一句,轉身就走。
“你嫁了?”
即墨自給她送餐以來,就從來沒問過她到底嫁不嫁這個問題,她原以爲他是在體貼她,原是在壓抑自己的八卦之心,“沒到宣判那天,我是不會這麼就認了這死刑的。”
即墨擡了擡脣,“很好。”
手伸入籃中,摸索了好一陣,方纔將碟從籃中取出,手心端着整個碟,而後丟在了地上,卻是平穩地落了地。
“過來。”將飯菜一一端出,即墨拿起筷子便喚葉朝歌。
葉朝歌應聲而起,爬到了即墨身邊,拿起碗筷扒拉了一口飯,“鳳邪呢?”
即墨手上的動作一停,轉頭看着葉朝歌,“嗯?”
嗯什麼?
葉朝歌嚼着嘴裡的飯,“還沒找到。”
用的是個肯定的口氣。
即墨每次來,葉朝歌都會問一問鳳邪的情況,問了快一月,鳳邪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但他每次來,葉朝歌還是會問上一句。
離一月之期還有五天。
葉朝歌放下手上的飯,嘆了一口氣,“他再不來,可就見不到我穿婚服的樣子了。”
“你想讓他看嗎?”即墨蹲下來,一雙眼睛直視着葉朝歌,“穿着皇室婚服的你,他也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