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捨不得不要你呀。”
芙蓉仙子笑了,拭乾眼淚。笑道“鼎鼎大名的第大居然也會像花花公子似的花言巧語騙女孩子歡心。”
第武也笑了,道:“又有誰能想到仙子也會投入我這凡人的懷裡。”
兩人笑着凝視着對方,似乎此時兩人才真正的認識。
在芙蓉仙子眼中,第武不再是令人聞而生畏的第一堂堂主了,只不過是個英俊、健壯的青年。只是顯得過於老成些,那也是因他地位而然。
在第武眼中,芙蓉仙子也不再是令人自慚形穢,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雲間仙子了,不過是個美麗的人間女子,惟其如此,更加可愛。
芙蓉仙子諦視他良久,撲哧一笑,笑意中滿含揶揄之色。
“你笑什麼?我臉上有什麼嗎?”第武莫名其妙地問。
“你臉上沒什麼,可我笑你進門來的那副急色的樣子,就好象一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是沒見過,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第武抓住被角輕輕一抖,芙蓉仙子便如一截木頭似的滾落到牀上,赤裸裸一絲不着。
芙蓉仙子“哎喲”一聲輕叫,彷彿忘了去搶被子,只顧兩手捂住發燙的面頰,白嫩如玉的皮膚也紅潤起來。
“我不但急色,還是個色鬼。”第武笑道,他的眼睛一寸寸掠過她的身體,雙手也顫抖着撫摸着。如同農民巡視着自己的命根子——土地一樣。
芙蓉仙子羞得心怦怦跳,卻不躲閃,正如唐後主詞中所云“只爲出來難,任君恣意憐。”
她感到第武又爬上了自己的身上,她沒有撐拒,而是閉着眼睛,用雙手緊緊抱住了他。
她驚異地發現,他的身子也在發抖,瑟瑟如風中枯葉,她心裡涌起一陣自豪感:這個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男人已經是她的掌中物了,任何人,任何力量都別想把他奪走。
她摟得他更緊了。
長安城每天都會有許多人進進出出,當然不會是進來多少人就會出去多少人,這是很正常的,而且也不會有人閒得發慌去注意這件事。
可是有一個人卻注意到了。
他不是今天才發現,而是連續三天發現了一個異常現象。
第一天發現的時候,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並未往心裡去。第二天發現的時候,他心裡咯噔一下,於是第三天格外擦亮了眼睛去看,他又看到了同樣怪異的現象。
他只沉思片刻,雖然不知這事是否真的嚴重,嚴重到何等地步,但他卻知道,得馬上向堂主稟報,因爲這是他的職責。
他飛快地趕到第府,到了第一堂上卻找不到堂主。
“堂主哪裡去了?”他抓住人便問。
“不知道。”
第一堂的人都認識他,卻也鄙視他,因爲他不過是個夜遊神似的包打聽——第府的眼線。
而在第一堂的人眼中,即便是掃院子的蒼頭也比他高貴些,因爲他只會提供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無聊東西騙銀子買酒喝。
這人急得滿頭大汗,連連作揖道:“各位大哥,行行好吧,替我回稟堂主一聲,我真的
有很重要的消息,得馬上稟報堂主。”
一人翻着白眼道:“你能有什麼重要消息,不過是沒錢買酒了,跑這兒來騙點錢花。”
這人急的跪了下來,連連叩頭道:“各位大哥,行行好積積德吧。”他知道第一堂的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他怎麼急也不敢發火,只能苦苦哀求。
幾個人看着他直笑,正閒着發悶,捉弄捉弄他倒也開心。
一個年歲稍大的人看不過去,笑道:“各位兄弟,看這樣子,他或許真有急事,別難爲他了。”
一人冷笑道:“田頭兒,你說的倒輕鬆,誰也沒難爲他呀,你若有膽子就領他去找堂主。”
田頭兒笑道:“好吧,我就豁出這張老臉,準備挨堂主的巴掌吧,這位兄弟,我領你去。”
那人滿眼都是感激的淚水,恨不得給這位田頭兒叩上十八個響頭,叫上十八聲爺爺。
兩人在衆人的轟笑聲中出了府,走到一個僻靜的一條小巷時,田頭兒笑道:“兄弟,你莫怪他們不通融,堂主不在府裡,又嚴令任何人都不許去打擾他,堂主的話誰敢不聽,你若真有重要的消息,我就領你去,要不然堂主一發怒,我沒趣,你卻得掉腦袋。”
“我知道。”這人感激的說,雖見四周無人,還是附在田頭兒的耳邊如此這般的低語一陣。
田頭兒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問道:“你可看清楚了,可別是眼花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
“我哪敢哪,我就算不想活了也不敢拿這事開玩笑。這三天裡城裡確是多出了幾百個武林中人,各門各派的都有,卻又不是一門一派的進來,每一批裡都有各門派的人,而同一門派,不是同一天進來的又都在不同的地方,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這事可就太奇怪了。”
“嗯。”田頭兒應了一聲,拍拍他肩道:“兄弟,你倒是很有心啊,這事若查實了,堂主會重重有賞。”
“賞不賞的倒沒什麼,我拿堂主的錢乾的就是這事,應該的。”
田頭兒一指前面道:“堂主就在前頭那幢房子裡,你自己進去吧。”
“哪裡?”這人睜大了眼睛張望着,什麼也沒瞧見,驀然脖頸一緊,“啊”的一聲大叫沒到嗓兒眼就被勒了回去。旋即舌頭突出,雙腳離地被拖進一間房子裡。
不多時,那位田頭兒又走了出來,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踱着方步回到了第府。
這一次持續了很長時間,第武也極盡溫柔。
開始時他居然下未經人事的莽撞少年般,怎麼也進不到她身子裡去,他抖的太厲害了。
還是羞澀得不敢睜眼的芙蓉仙子用纖纖玉手幫他一個忙。
在芙蓉仙子一雙柔荑的撫愛下,他逐漸鎮定住了自己,又懷着滿腔愛意和感激與她交合。
芙蓉仙子感受到了他全身心的愛,胸膛裡也泛起如潮般的迴應,以致不知不覺中依然淚流滿面。
“你怎麼了?痛嗎?”第武停了下來,詫異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是,沒事的。”芙蓉仙子伸手拿起一張絹帕,擦乾淚水,嫣然一笑道:“真的,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淚水就自己流出來了。”
第武點了點頭,他懂,因爲他
的眼裡同樣飽含淚水,只是沒有流出來。
人並不是只有痛苦時纔會流淚,愛到極處也一樣會淚如泉涌,或許愛與恨、痛苦與快樂本就是從同一個根上生髮出來的。
“我這次來可真的不想走了。”
激情平息後,芙蓉仙子幽幽地說。
“那當然,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那你準備怎樣安置我?”
“這個……”第武頓住了,他還沒有仔細地想明白這件事。
“你不會想把我一輩子藏在這裡,然後總是偷偷摸摸地來跟我約會吧?”
“當然不會,不過就算這樣也不錯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偷偷摸摸的也別有滋味。”
“這話可不下第大說的,若是出自你那寶貝弟弟之口,就再合適不過了。不過,我可是跟你說正經的。”
“正經的嘛。”第武想了想,“你先在這住些日子,我得趁我父親高興的時候求他,再說你師傅那裡也得我父親出面纔好,我去說當然沒問題,可若是我父親出面,你師傅會更高興。”
芙蓉仙子對這樣的安排似乎還滿意,又問道:“你父親會同意嗎?”
“會的。”第武答道,雖然他知道父親可能會不高興,但只要自己去求他,他還是會答應的。畢竟自己長這麼大,還從未爲自己求過父親一次,現在的一切都是父親給的,而不是自己要求的。
“好了。”第武下解決了什麼難題似的說。“我們也該起牀吃飯了,你大概早就餓了吧。”
芙蓉仙子也笑了笑,儘管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被第武看過,她還是裹着薄被到隔壁的屋子裡去穿衣服。
第武正暗笑着,忽聽隔壁傳來一聲驚叫,就下踩到一條毒蛇,他不及思索,箭一般衝了過去。
卻見芙蓉仙子站在一面銅鏡前,跺腳道:“你這個魔鬼、壞蛋。看你把我弄成什麼樣子了。”
第武卻開心地笑了,芙蓉仙子身上印滿了一個個紅紅的脣印,便如同一顆顆心似的,這都是他的傑作。
他回屋穿好衣服,推開窗子,做了個手勢,立時便有兩人從暗處跑了過來,再看到他的手勢,便又走了。
芙蓉仙子剛穿好衣服,已有四五個人敲門後進來,手裡提着食盒、酒罈之類。
他們在一張桌上逐樣擺好後,便躬身退了出去,沒人敢擡頭看一眼屋裡的兩人,彷彿他們根本不存在似的。
芙蓉仙子看清後卻吃了一驚,不是因爲菜餚的昂貴和用具的精美,這些在第府都是不值一提的事,而是因爲每一樣都是她最愛吃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愛吃什麼?”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呢。”第武笑嘻嘻地說,第府如果想查一個人,絕對會將他本人都不知道的事調查出來。
芙蓉仙子搖了搖頭,真不知是該感到高興還是惱火。
不過她是真的餓了,又都是她最喜歡吃的,所以先坐下來吃喝起來。
第武只是陪她吃着,酒喝的很多,吃的東西卻很少。
“你怎麼不餓?還是這些酒菜只是爲我準備的,不合你的口味?”芙蓉仙子詫異地問道。
“都不是,只是我吃的太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