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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陽穴發緊,揉眉頭:“當然不好……睡下去你是小人,醒了你就是男人了!你不能總是這樣不受控制地變大!然後壓在我身上!”我鬱悶地瞪向近在咫尺傻呆呆的看我出神的臉。
他呆呆地看我,耳邊兩條金色的髮辮垂在他那件薄薄的紗衣上,眨了眨金瞳,裡面的水光似是因爲什麼而越發盈動起來。
“那瀾……”他看着我的臉喚出我的名字,白裡透紅的臉漸漸紅了起來,“那個……”兩個字從他紅地如同玫瑰花瓣的嘴裡吐出,再也沒說下去,他像是欲言又止,又像是難以啓齒。
“什麼?”我等不及地追問他,“你是個男人,說話不要吞吞吐吐。
他張了張嘴,似是還是沒有勇氣說出,突然轉身,轉身之時,身上一輕,他已經恢復小精靈的大小背對我跪坐在一旁硬邦邦的石牀上,低下頭抓耳撓腮,顯得很懊惱。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頭:“到底什麼事?”
他拼命搖頭,金色的髮辮甩了起來:“沒什麼沒什麼。”
“奇奇怪怪的。”我疑惑地看他背影,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我準備起牀,伊森在牀身轉過身,依舊低着臉:“那個……那瀾,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能不打我?”
什麼事那麼嚴重到我會打他?
我儘量露出我溫柔的微笑蹲下看他:“伊森,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我不會再無緣無故打你了。所以你說吧。”我展現出只有面對小貓小狗和小嬰兒時母性最大化的溫柔。
伊森小心翼翼看我一眼,也放鬆地笑了。雙頰還是緋紅,像一顆小櫻桃。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伸出雙手摸上我的臉,金瞳閃爍:“我在想……既然我們是朋友,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把成人禮完成一下?”
成人……禮?!!!
登時,我臉上的溫柔和微笑撐不住了。
伊森充滿期待地看我:“怎麼樣?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是應該互幫互助的嗎?我真的好想成爲真正的男人啊!”他露出了嚮往的神情,看看你四周,“可惜這裡環境不好,我們不如去樹林啊。那裡空氣好,花也香,我們……”
“你去死吧!”一巴掌直接拍上去,不帶半絲猶豫。
“啪!”他橫飛出去,撞在牀頭的牆上,慢慢滑落,嘴裡哽咽:“說好……不打我的……早知道……不縮小了……全身攻擊……我很痛……的……”他趴落在牆頭下的軟墊上,昏死過去。
我直接甩臉走人,扔下一句:“就知道你們精靈淫!蕩!”
伊森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居然認爲我幫他完成成人禮是朋友之間的幫助?他大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對了。他是精靈,我是人,我們的大腦回路自然不一樣。
呼……受不了,今晚不讓他上牀!
在我帶回新鮮的食物後。地下城的老鼠一下子多了起來,活動越來越頻繁。可見以前老百姓有多窮,窮地連老鼠也不來。
這裡的食物是純天然。所以非常地香,爲了防止老鼠偷吃食物。帶來鼠疫,所以放食物的地方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還有貓來嚇唬老鼠。
地下城忽然熱鬧起來,亂竄的老鼠,緊追的貓咪,追趕老鼠好玩的孩子們,還有叮叮噹噹的打鐵聲。
安歌果真在幫大家繼續打鐵,火光中他的臉忽明忽暗,負責進度的桑格師傅對我說安歌非常厲害,不睡覺,不休息,打的刀依然是最多的,而且他的大力幫了他們不少忙。
說完,安歌又一個人抱起巨大的水桶把污水倒入邊上的水溝中,一陣浪涌,好幾只老鼠沖刷出來,向衝浪一樣。
桑格師傅讓他休息一下,他就乖乖回到我身邊。地下城的食物這兩天 夠了,再帶回來怕腐壞,所以我留在地下城繼續幫瑪莎的忙。
在幫瑪莎時,安歌依然跟隨我的身邊幫我的忙。
我們每天要做的,主要是照顧生病的人。因爲沒錢醫治,所以大家的病一直不見好。
集中煎藥的地方也是在水渠邊的一處比較大的空地上,這裡的水是從地下河流入,所以是乾淨的水,地下城水網的設計很先進,有條不紊,不會髒水亂入。
“咳咳。”安歌在幫我煎藥時又咳嗽起來,地下城不見天日,如果不是火把的提醒分不出白天與黑夜。
聽他咳嗽,我不免還是擔心了一下:“安歌,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擡手遮在脣前:“咳咳,這煙太嗆了。”此時只有我們兩個人看藥爐。
我沒再多問,我剛來時,這裡的空氣讓我也喉嚨發癢,幸好伊森幫我淨化空氣,所以我周圍聞到的總是花香。
伊森……還沒死過來?
這傢伙要裝死到什麼時候?
不過……我奇怪地發現,沒了伊森在身邊,我現在身周的空氣依然帶一點點淡淡的花香。
正想着,安歌搬起小凳向我挪近,然後貼緊我坐下,我戒備地要挪開,忽然被他的鐵手扣住:“不準動!你身上香。”說完,他閉眸朝我的左肩慢慢俯下,然後深深嗅聞:“吸……”他被我弄髒的髮絲輕觸在我的肩膀上,我依然有些緊張地緊繃身體。
對於這些王們,我不敢掉以輕心,放鬆自己的防備。
“舒服多了……”輕輕的話語從他脣中吐出,他緩緩靠落下來,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僵直地看着前方,心跳開始加速,手腕被他牢牢扣住,我此刻成了他的靠枕。
漸漸的,他扣住我的手慢慢鬆開,我的心跳也在他的手慢慢滑脫中恢復正常,長長舒出一口氣,聽着他在我耳邊靜靜的,平穩的呼吸聲。
周圍一下子陷入安靜,只有我獨自面對“咕咚咕咚”的藥罐。
面前湯藥的水汽中漸漸飛出一個小金人,他用手一邊揮開水汽,一邊嘀咕:“熱死了……”
然後,他懸停在我的面前,紅紅的臉上有怒氣,也有委屈,他瞪着我咬了咬紅脣,委屈地說:“你答應我不打我的!”
我看了他片刻,再次毫不猶豫地甩給了他一個白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