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點着頭說:“這個情況很重要,小方,小柳,你們以後要給我盯緊周漢濱副書記的電話,我只要求你們記錄他給誰打電話和誰給他打電話,關於偷聽電話內容,爲了你們自己的安全,暫時就算了吧。”
小柳說:“天哥,你以後要小心,周副書記晚上經常偷窺你的那邊。”
點了點頭,夏天問:“你們的翠花姐怎麼樣呢?”
小柳說:“翠花姐是好人,她常說你的好話,說沒有你的幫助,就沒有她現在的幸福生活,對了,周副書記晚上經常偷窺你的那邊,還是翠花姐說出來的呢。”
夏天嗯了一聲,鼓勵說:“有你們兩個幫我,我是很放心的。”
這時,小方看了一眼夏天,欲言又止。
夏天忙問:“還有什麼事嗎?”
小方垂下了頭,居然紅起了臉。
“咦,怎麼了?”夏天好生奇怪,心說你上面暴露無遺都不臉紅,還有什麼事比這更不好意思的呢?
小方對小柳說:“柳,你替我說吧。”
小柳笑着說:“天哥,方姐家裡給方姐找了個對象,只要方姐答應,後天的集市日,男方就要來相親呢。”
“這是好事啊。”夏天問:“男方是哪裡人,多大歲數?是幹什麼的?”
小柳說:“聽方姐的媽說,男方是東屏鄉人,今年二十四歲,是東屏鄉電管站的電工。”
夏天說:“雖說只是一名電工,但也算是鐵飯碗,也算可以吧。”
小柳說:“這門親事是方姐的親戚介紹的,聽說家裡條件不錯,但我看過那個男的照片,好象長得不怎麼樣。”
夏天問小方,“小方,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小方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夏天笑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是想推了這門親事?”
小柳笑着說:“天哥,方姐搖頭的意思,是表示她沒主意,不知道怎麼辦。”
夏天笑而不語。
小柳說:“天哥,方姐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夏天緩緩地搖起了頭。
小柳伸手,在夏天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天哥,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呀?”
夏天說:“我只是你們的朋友,在個人的重大問題上,我是不能發表意見的,因爲我怕我的意見會給你們帶來不良的後果,所以我搖頭是表示我不能就此事給出意見。”
小柳嘀咕說:“什麼朋友,你這麼說,其實還是沒拿我們當朋友麼。”
夏天看向小方,伸手在她身上碰了一下,“小方,你怎麼不說話了?”
小方小聲說:“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夏天嗯了一聲,“難道你自己真的沒有主意?”
小方說:“有。”
夏天說:“那你說來聽聽。”
小方說:“我……”
夏天說:“怎麼,難道不能說嗎?”
小方說:“我,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夏天說:“我不生氣。”
小方說:“我要是答應了這門親事,你也不生氣嗎?”
夏天說:“不生氣,不但不生氣,我還會祝福你。”
小方說:“我的決定就是,由天哥你說了算。”
夏天說:“什麼?”
小方說:“我是說,天哥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夏天說:“這個……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小方說:“是。”
夏天說:“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小方說:“對。”
夏天說:“你不後悔?”
小方說:“不後悔。”
夏天哦了一聲,閉上雙眼想了起來。
小方的雙手,慢慢的爬上夏天的身體。
小柳也不甘落後,雙手也放到夏天的肩上,輕輕地揉起來。
夏天不捨得失去小方和小柳兩個好朋友。
“小方,我決定了。”
小方忙問:“天哥,你的決定是什麼?”
“是這樣的,你今年還不滿二十歲,年齡還小嘛,郵電系統屬於事業單位,按照縣裡的規定,事業單位的職員,也要遵守晚婚的規定,也就是說,你離結婚年齡還有五年之遙,沒有必要這麼早就定親了嘛,再說了,你和小柳都還屬於臨時工,即使要定親,也要等到轉正以後再定吧。”
小柳說:“天哥,我也是這麼想的。”
夏天笑着說:“小柳,又不是你定親,你接什麼話茬啊。”
小方點着頭說:“天哥,我也是這樣想。”
“其次,我知道你們兩個都只有初中畢業,以這個文化程度,現在還能馬馬虎虎,得過且過,但以後就難說了,現在是什麼時代?是知識決定命運的時代,比方說吧,萬一你們轉正時要進行文化考試,你們就會很吃力,很容易被淘汰,所以,乘着年輕,你們可以多讀點書,起碼要把語文和數學補好,做好轉正的準備。”
小柳對小方說:“方姐,這個理由很好,你就這麼對你媽說。”
“還有啊,你倆上次不是說過,長這麼大連天州都沒有去過嗎?你們還說過,你們的夢想是要去首都和省城旅遊,我想啊,作爲你們的朋友,我要努力幫助你們實現夢想,但是,你們要是有了男朋友,我還怎麼帶你們去呢?你們要是有了男朋友,我這個你們的男性朋友就只好與你們分道揚鑣各奔東西嘍。”
小柳說:“我還想去香港臺灣和外國玩呢。”
夏天說:“小柳,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的。”
小方又問了,“天哥,還有嗎?”
夏天笑着說:“還有就是最最重要的一個因素。”
小方和小柳異口同聲地問:“什麼呀?”
“我。”夏天說。
“你?”又是異口同聲。
“對。”
“你什麼?”小柳不解。
小方又臉紅了。
夏天笑了,“小方明白了。”
小柳問小方,“什麼嘛?”
小方輕聲說:“天哥是說,因爲有天哥在,所以,咱們不能隨便找男朋友。”
小柳噢了一聲,“也是,咱們現在是天哥的人呢。”
夏天忙說:“你們說得也對也不對,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可以找男朋友,但是,但是啊,只要你們找了男朋友,我就不再是你們的朋友,只要我是你們的朋友,你們就不能找男朋友。”
小柳說:“我懂了。”
夏天笑問:“你懂什麼了?”
小柳說:“就是說,就是說沒有天哥的同意,我們不能找男朋友。”
夏天笑着點頭,“那你同意這個規定嗎?”
小柳應得很快,“我同意。”
夏天看向小方,“你呢?”
小方說:‘我同意。’
夏天追了一句,“真心的?”
小方點着頭說:“真心的。”
“好,那就把這門親事退了,不許去相親。”夏天的手伸出去,抓在小方的身上,笑着哼了一聲,“真是豈有此理,我的女性朋友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要跟別的男人去相親,這我也太沒面子了吧。”
夏天的手有點用力,小方感到了疼,但她咬牙忍着,“現在,現在不是向你報告了麼。”
“是什麼時候的事?”夏天問。
“上個星期,五天以前的事。”小方說。
“報告晚了。”夏天裝出不高興的樣子。
小方嗯了一聲,“我錯了。”
夏天重重地哼了一聲,“錯了怎麼辦?”
小柳搶着說:“打屁股。”
夏天衝着小方壞笑起來。
小方很乖巧,羞澀地看了夏天一眼,起身調整自己,趴在牀上,擺出了捱打的姿勢。
夏天也不客氣,舉着巴掌掄了起來。
不多不少,剛好十下,不輕不重,重在態度。
看到小方沒事人似的,小柳便知道是假打,她馬上覺得自己有錯,應該主動討打。
“天哥,這事我好象也有錯呢。”
夏天一楞,“是嗎,你錯在哪裡?”
小柳振振有詞,“我沒勸阻方姐,也沒向你報告,我起碼是個幫兇,不對不對,我的錯誤比方姐的錯誤還要嚴重。”
夏天咧嘴一樂,“呵呵,不錯不錯,小柳,你的錯誤相當的嚴重啊。”
小柳爬到另一邊,也象小方那樣,擺出了捱打的姿勢,“天哥,你打我吧。”
夏天又笑了,因爲小柳比較調皮,擺出的捱打姿勢頗爲誇張,那屁股翹得很高很高。
不打白不打,夏天的巴掌落在了小柳的屁股上。
“哎喲。”
小柳喊疼了。
不多不少,也是十下。
小柳癱趴在了牀上,“天,天哥,你,你是真打呀。”
“呵呵,既然是打屁股,那當然是真打了。”
小柳委屈地說:“可是,可是你打方姐,明明就是假打嘛。”
小方一邊扶起小柳,一邊忍俊不禁。
夏天笑着說:“小柳啊,小方捱打的意義在於教育,打屁股僅僅只是手段罷了,而你卻不一樣,明明這事與你沒有關係,可你卻偏偏主動的湊上來,這分明是討打嘛,呵呵,所以沒辦法,不打對不起你的小屁股,我卻之不恭,我只好動真格的了。”
小柳不好意思,爬到夏天身上撒嬌,“天哥,你欺負人,你欺負人。”
“呵呵,好了好了,妹子別鬧,哥要起身開路了。”
又纏綿了一會,小方和小柳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夏天,把他送出了鄉郵電所。
夏天想早點上牀,因爲明天要召開鄉黨委會議,他要考慮如何開好這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