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顯龍靦腆的笑了笑,“那就請夏書記幫我挑一個吧。”
“鍾海峽。”夏天看着餘顯龍。
“好人選,他很合適。”餘顯龍笑着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夏天揮着手說。
“夏書記,我這就佈置去。”餘顯龍雷厲風行。
“好,帶上你的佩槍,同時,今晚我也會來的。”夏天也站了起來。
沒有具體的目標人,更不言明具體的任務,這就是夏天的行事風格。
鄉里的日常工作安步就班,各有各的負責,夏天一點也不用操心,他認爲自己近期的工作重心,是周漢濱的婚事和確認並尋找打私辦設在南嶴街村的窩贓點。
自從通了電,南嶴街村的晚上熱鬧了許多,路燈下,聚了不少玩耍的孩子和聊天的大人。
吃過晚飯,夏天對黎菁、方蘭、戴小玉、程子涵和於靈兒她們撒了個謊,說是要下村轉轉,不等她們有什麼反應,便轉身溜出了鄉信用社後院。
其實,夏天哪兒都沒去,就在鄉信用社和鄉郵電所之間的弄堂裡。
弄堂裡黑乎乎的,夏天瞅瞅前後沒人,便走到鄉郵電所的牆邊,手伸得高高的,在一片木牆上輕輕的敲起來。
不一會兒,只聽吱的一聲,木牆上開了一個洞。
夏天往上一蹭,身體象泥鰍似的,悄無聲息地滑進了洞裡。
小方和小柳兩個姑娘,早已等候多時了。
這樣的牆洞有兩個,一個在二樓一個在底樓,都是爲了夏天方便進出,小方和小柳揹着馬翠花馬寡婦偷偷弄的。
關好牆洞,夏天一手一個,牽着小方和小柳,來到了她們在二樓的閨房。
坐到牀邊,雙腳一蹬,夏天踢掉了腳上的皮鞋,往牀上一躺,嘆道:“好舒服啊。”
小方和小柳異口同聲道:“腳臭。”
“呵呵。”夏天樂道:“這可沒有辦法,我一般只在睡覺前洗腳的,你們就臭着吧。”
小方很是殷勤,“夏書記,我去給你打洗腳水。”
夏天制止了小方,“不用了,我今晚還要走夜路呢。”
還是小柳有辦法,拿過被子,將夏天的臭腳捂了起來。
可是,夏天拉長了臉,不高興了。
小方小心的問:“夏書記,你怎麼了?”
夏天哼了一聲,“站得這麼遠,還能好好說話嗎。”
小方和小柳恍然大悟,低聲笑着,爭先恐後地爬到了牀上。
夏天得寸進尺,“這枕頭不夠高麼。”
小柳速度快,搶着爬了過去,夏天的腦袋挪了挪,枕在了小柳的腿上。
小方也不含糊,拿起夏天的一條腿,擱在了自己的腿上。
夏天“坐懷不亂”,閉起眼睛,問起了周漢濱和馬寡婦的婚事籌備情況。
通過小方和小柳的彙報,夏天知道周漢濱和馬寡婦的婚事籌備得很順利。
小方說:“夏書記,周副書記的表現還是很好的,辦理了登記手續後,他把他的存款都交給了翠花姐保管,一共有五百多元,據翠花姐說,這應該是周副書記的全部身家了。”
夏天不以爲然地說:“這就算表現很好了?我看不見得吧,把自己男人的兜裡颳得一分都不剩下,這可不是好辦法啊。”
小柳說:“這是必須的,我媽就說過,男人的兜裡不能裝太多的錢,不然的話,男人就會去吃喝嫖賭的。”
說着,小方和小柳都輕笑起來。
夏天不得不讚揚一下小柳的媽媽,“這個麼,小柳你媽說得有點道理,男人這種動物,就象牛馬駱駝,得在鼻子上穿根繮繩勒着,勒得太緊不行,不勒更加不行,周副書記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小方笑着問:“那夏書記你呢?”
夏天呵呵一笑,“人比人氣死人,我是窮人,怎麼能跟周副書記比呢?我家裡一大堆人,我又是家裡的長子,註定這輩子是個窮光蛋,誰做我的老婆,誰就是傻瓜倒黴蛋。”
小方和小柳又笑。
小方說:“夏書記,愛情比金錢重要。”
小柳說:“對呀,在愛情面前,金錢是微不足道的。”
夏天嘆息着說:“真是兩個傻丫頭,你們這麼說是因爲你們還是孩子,等你們結了婚,他孃的就知道柴米油鹽比愛情更加重要了。”
小方又問:“那,那戴小玉和程子涵呢?”
夏天笑着說:“她們和你們是一丘之貉,都是傻得不能再傻的姑娘。”
小柳笑說:“敢情圍着你轉的人都是傻瓜呀。”
夏天點着頭說:“非常正確,你們和她們都是好姑娘,應該去找個老實人好好的過日子。”
小柳笑問:“夏書記不是老實人嗎?”
夏天笑着反問:“當然不是,你們見過老實人有這麼多女性朋友嗎?”
小方哦了一聲,“夏書記,難道戴小玉和程子涵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夏天忙說:“不能亂講,她們不是我的女朋友,和你們一樣,她們也是我的女性朋友,包括黎菁和方蘭及於靈兒都是。”
小柳好奇的問:“夏書記,女性朋友和女朋朋友有什麼不一樣呀?”
“呵呵,這個問題的學問可大嘍。”夏天壞笑着說道。
小方和小柳很有學習精神,追着夏天問,女性朋友和女朋友有什麼區別。
夏天擡起手腕看了看錶,時間還早。
這樣也好,教育教育小方和小柳,免得她倆象戴小玉和程子涵一樣,“吊死”在自己這棵歪脖子樹上。
這也是學雷鋒做好事。
“小方小柳,你倆真想知道女性朋友和女朋友的區別嗎?”
“嗯。”小方和小柳同時點頭。
“這個這個……”夏天整了整嗓子,非常認真地說:“女性朋友,其實就是普通朋友,僅僅只是維持一般的交往,但要是再進一步,那就是變成女朋友了,打個比方吧,女性朋友就象菸酒和鈔票,既可以多多益善,也可以與別人分享,而女朋友呢,因爲是奔着結婚去的,是屬於私有財產,是不可以與別人分享的。”
“沒聽明白。”小方和小柳又是異口同聲。
“他孃的,大學生教小學生,不對路啊。”夏天笑罵道。
小方催道:“夏書記,你再講講嘛。”
小柳也道:“夏書記,你舉例說明嘛。”
他孃的,這比狗日的政治複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