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打老子家的主意?
這還了得,夏天心道,關鍵是從這個門進去,就是鄉信用社後院的二樓,除了住着老子本人,還住着五位美女,黎菁、方蘭、戴小玉、程子涵和於靈兒,哪一個都不能被欺負啊。
夏天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接近目標,然後提起右腿,狠狠的踢了過去。
慘叫聲中,那個趴在地上的人,象個球似的滾出去老遠。
是狗日的鐘海峽。
他孃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鐘海峽跟着丁三五混了一陣子,也染上偷雞摸狗的臭毛病了。
鍾海峽也很快知道了是誰踢了他的屁股,低聲的嚷嚷道:“老夏,你出手,不,你出腳也,也太狠了吧。”
“呵呵,你小子偷雞摸狗,你還嫌我出腳狠了啊。”
“我是從犯,我是從犯,我不是主犯。”
“哦,那主犯是誰?”
“是老丁,丁三五。”
“是嗎,他現在在哪裡?”
“他摸進去了。”
“他進去幹什麼?”
“他說他想於靈兒了,他要去看看她,並爭取和她說說話。”
夏天好奇地問道:“丁三五進去了,那你爲什麼不進去呢?看你剛纔的樣子,好像不是在爲他把風啊?”
鍾海峽爬過來,小聲的惱道:“這個丁三五,他也太不夠朋友了,他說裡面有他的菜而沒有我的菜,我進去了也沒有用,就把我給擋在門外了。”
夏天聽得忍俊不禁,“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的飢,丁三五是不夠朋友。”
鍾海峽馬上倒戈變節,“他不仁我不義,老夏你現在回來了,一切我都聽你的吩咐。”
“嗯,你表現得很不錯。”夏天問道:“丁三五進去多少時間了?”
“大約,大約十五分鐘了吧。”
“這個混蛋,他該不會上手了吧?”
“這倒不會,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
“走,跟我進去看看,咱倆把他抓起來狠揍一頓。”
“老夏,這黑不隆咚的,再說你回來了,我,我就不用進去了吧。”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拿着我的行李袋,跟着我。”
二人悄悄的摸黑進門,一前一後,沿着樓梯慢慢地上行。
到了樓梯的最後一個拐彎,夏天的右腳剛邁出去,就聞到一股強烈的風撲面而來。
夏天暗叫不妙。
因爲這股風裡不但帶着刺激的辣椒味,而且還有無數的麥粉。
夏天最怕辣的了。
接着,是很多書本象*一樣飛了過來。
夏天大駭,閉着雙眼往後就退。
但是,樓梯的踏板上突然多了一層桐油,夏天腳下打滑,身體失去重心,搖晃着向後跌去。
“臭娘們,這,這也太狠了吧。”
慘了,夏天跌在鍾海峽身上,兩個身體沿着樓梯向下滾去。
夏天很倒黴,在向下滾去的途中,他的腦袋磕到了樓梯的扶手,啊的一聲昏過去了。
待到夏天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牀上。
牀邊圍滿了女人,藉着煤油燈的燈光,夏天認出了女人們,黎菁,方蘭,戴小玉,程子涵,於靈兒。
不對,好象還有兩個,是住在樓下的郭香菱和顧小北。
只聽黎菁鬆了一口氣說:“好了,他醒了。”
“小夏。”
“夏書記。”
“天哥。”
“弟弟。”
夏天有點蒙,臉上傻傻的表情,努力恢復自己的記憶。
程子涵俯身過來,伸出四根手指,一邊搖着一邊問道:“小夏,這是幾呀?”
夏天已清醒過來了。
這幫臭娘們,以爲老子真的傻了呢,夏天心裡樂道,老子就是傻了,也知道你們都是如假包換的臭娘們。
“這是,這是六。”
“這是幾?”
程子涵又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這是,這是拳頭。”
“不會吧,難道真的撞傻了?”
夏天裝得象,程子涵吃不準了。
現場倒是還有一個醫生,可戴小玉是婦科的,生孩子的事能管,管不了腦袋的好壞,只能乾着急。
女人們都很焦急,真要是把夏天的腦袋撞壞了,這事就玩大了。
這兩天夏天不在家,女人們本來都是老老實實的,白天上班,晚上或看看書或打打牌,也不出門去玩。
可大家很快就發現,丁三五在蠢蠢欲動,而目他身邊還有一個狐朋狗友鍾海峽。
雖然知道丁三五是打於靈兒的主意,但女人們總是這樣,內部可以勾心鬥角,對外卻是同仇敵愾,衆志成城。
女人們對付男人,總是蠻不講理,無所不用其極,她們要是手裡有槍,也會毫不猶豫地派上用場的。
她們用上了她們認爲最厲害的武器,辣椒粉。
當然,夏天中“槍”,而且首當其衝,是女人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看到女人們手足無措的樣子,夏天終於忍不嘿嘿的笑了起來。
戴小玉撲上來,伸手揪住夏天的耳朵叫道:“天哥,原來你沒事呀。”
“嘿嘿,我要是有事,將來我還怎麼娶你啊。”
這話讓程子涵不舒服了,也伸手揪住了夏天的另一隻耳朵,氣洶洶的問:“你說什麼?你要娶誰?”
夏天急忙彌補錯誤,“娶你,都娶,或都不娶。”
這還差不多,一碗水端平,對戴小玉和程子涵必須如此。
黎菁笑着替夏天解圍,“小玉,子涵,你看人家現在是傷員,而且還是咱們給弄傷的,你們就別再欺負他了,小夏,你真的沒事了嗎?”
夏天苦笑道:“黎菁姐,總算沒被你們玩死,你們的手段也太毒辣了,還好是我,要是換成別人,非被你們整殘不可。”
黎菁埋怨道:“我們錯了,但這事你也有責任,你回來也不說一聲,你還跟鍾海峽一起悄悄摸上來,這我們哪能估計得到呀。”
夏天問道:“那兩個壞小子呢?”
郭香菱道:“被我們給抓起來了,比你傷得輕,扔在隔壁呢。”
夏天惱道:“罪魁禍首是丁三五,鍾海峽是幫兇,你們把他倆帶過來,我要審問他倆。”
女人們恢復了勝利的喜悅,紛紛出門,將灰頭土臉的丁三五和鍾海峽帶了過來。
夠狼狽的,丁三五和鍾海峽都是五花大綁,滿身沾着雪白的小麥粉,衣服都被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