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只停了短短的二三秒鐘,就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前行。
鄉信用社的後院,夏天來過幾次,基本的佈局他還是記得的。
他往門的方向續繼續走了幾步,忽地停步轉身,貓下身子,悄無聲息地朝剛纔發出聲音的方向摸過去。
這時,羅家已經門關燈滅,院子裡更黑了。
但夏天已經確定,剛纔那微弱的聲音是人發出來的,而且應該是人的呼吸聲。
這還了得,有人在偷聽和偷看正副書記喝酒聊天,這種事要及時的予以消除。
夏天一邊摸索前進,一邊心裡估模着,這個在屋外偷聽和偷看的人會是誰。
前院住着信用社主任老曹和兩個職員,但前院和後院是隔開的,只有一道小門,兩把鑰匙,平時只有老曹和顧小北可以來往,老曹是不會深更半夜跑到後院來偷聽偷看的。
那就是後院的人,後院除了羅太良顧小北一家,還住着婦女主任郭香菱一家和鄉文書葉文林一家。
郭香菱一家三個大人,除了郭香菱,還有她母親和老公,郭母六十多歲,幫女兒照顧外孫女和外孫,老公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應該都不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葉文林一家兩個大人,葉文林和葉妻,葉文林爲人比較低調和本份,葉妻是鄉中心小學的語文老師,看着也不象是會蹲牆根的人。
夏天經過判斷,這個蹲牆根的人,不是郭香菱就是葉文林。
果然有人。
這個人正在撤退,可因爲怕弄出響動驚動了他人,撤退的姿勢是彎腰甸步,這就給了夏天一舉拿住的機會。
夏天去勢敏捷,接近黑影后,伸手就向黑影抓去。
不料就在這時,黑影覺察到身後的危險,驚慌失措之下,一邊起身一邊轉身。
夏天抓了個正着。
但是,夏天發現自己抓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夏,夏書記。”
一聲驚呼,讓夏天聽出來了,是鄉婦聯主任郭香菱。
夏天的手歪打正着,正好抓住了郭香菱胸前那高聳的部位。
不等郭香菱喊出第二聲,夏天的另一隻手已經捂在了她的嘴上。
夏天可不客氣,一手捂嘴一手抓球,拖着就走。
出了鄉信用社後院,夏天才放開郭香菱的嘴和球,伸手抄起郭香菱朝黑暗中走去。
郭香菱比顧小北重多了,他單手抄起顧小北的時候,能夾在腋下行走自如,而郭香菱不行,他同樣是腋下夾着郭香菱,郭香菱的雙腳是着地的,所以應該是半抄半拖。
郭香菱也不敢喊了,她不知道夏天要把她弄到哪裡去,更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女人不但多事,而且更爲好奇,偷聽偷看幾乎就是女人的本能。
郭香菱不是老實女人,膽子也大,要不然也當不了鄉婦聯主任。
當然,也怪夏天和羅太良顧小北兩口子不謹慎,連隔牆有耳這個古訓都給忘了。
夏天來時就引起了郭香菱的注意,只是開始她沒敢去蹲牆根,雖說自家老孃和老公不會說啥,但院子裡畢竟還有鄉文書葉文林一家。
但後來實在按捺不住好奇之心,郭香菱就從牀上爬起,來到了羅家門外。
夏天抱着郭香菱走了沒多遠,就在一條溝邊停下,將郭香菱扔到了溝裡。
南嶴溝多,冬天的溝裡沒水,只有乾涸的雜草。
這條位於鄉信用社和鄉郵電所後面的人工水溝,夏天以前來過,知道溝並不深,象郭香菱這麼豐滿的女人,掉下去一點事都沒有。
果不其然,當夏天跳下溝時,郭香菱正爬起身來,雖然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夏天確定她沒有事。
夏天一招掃堂腿過去,剛爬起身的郭香菱,又撲通一聲摔回了原處。
郭香菱索性趴在了地上,不喊疼,也不討饒,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
“夏書記,你真行,我就是喜歡你這樣風格的男人。”
瞅着郭香菱象狗一樣的趴在那裡,夏天咧嘴一樂,也不開口說話,掄起巴掌朝郭香菱的屁股抽了過去。
啪,啪,啪……
整整二十下,這可是真打啊。
可是,打完以後,郭香菱竟然長舒了一口氣,幽幽地說:“真舒服呀,夏書記,我喜歡讓你打,我願意天天讓你打我。”
靠,這是什麼情況?
郭香菱還趴在那裡不起來,“夏書記,你要是喜歡我,我就給你,你要是喜歡那個顧小北,我也可以幫你把她搞到手,我保證。”
又是一個奇葩女人,夏天哭笑不得,這可是鄉婦聯主任啊。
夏天拿腳踢了一下郭香菱,“你以爲你是狗啊,快起來說話。”
郭香菱總算坐了起來,“夏書記,真的對不起,我不該偷聽你和羅副書記的談話,和你與顧小北的事情。”
夏天喝道:“臭娘們,我和顧小北有什麼事?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再抽你一百個巴掌。”
郭香菱忙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今天晚上的事,我保證爛在肚子裡,我發誓。”
又是發誓,誰信?
夏天冷笑了幾聲,“郭主任,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呢?”
郭香菱居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夏書記,你是領導,我是你的下屬,下屬犯了錯誤,你想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
夏天聽了,連笑帶罵,“呵呵,他孃的,你倒是挺爽快的嘛。”
郭香菱笑道:“你再打我屁股也行的,要不,要不幹那個也行。”
夏天樂了,“郭香菱啊郭香菱,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郭香菱見夏天笑了,她膽子也更大了,“夏書記,你是個了不起的人,我看出來了,你是在玩顧小北,是玩耍的玩,不是玩弄的玩。”
這個臭娘們,也不傻嘛。
夏天問道:“哦,是嗎,你知道我爲什麼玩耍顧小北嗎?”
郭香菱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玩耍顧小北,對付羅太良,因爲羅太良是個很有能力很有心計且不甘居人之下的人。”
夏天笑道:“行,郭香菱你不笨,你的能力可以勝任婦聯主任一職。”
郭香菱道:“可是,夏書記,我知道在現在的鄉黨委會裡,你只對李長喜一個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