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王朝京城錦川城。天星閣。
一個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的白淨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不怒而威。他就是天星閣的主人司徒羽。
在他身前跪着一個人,正是血魔許雲楓。
“混蛋,我讓你在大麴國好好經營你的血宗,你偏要去管什麼大進國的事,現在你空手一人回來見我做什麼?”中年人冷冷地道。
許雲楓簌簌發抖,他知道司徒羽的手段,忙道:“閣主饒命,您不是吩咐說有機會要我把西北大陸的控制權抓在手上嗎?屬下正是按照您的吩咐辦事啊。”
司徒羽哼了一聲道:“我要的是成功,你懂嗎?虧你還是大麴國一流勢力,連一個小小國家者都鬥不過。你壞我的好事,我豈能容你。”
眼中突現狠厲之色。
許雲楓頓覺一陣強者的氣息如一座大山般地向他壓來,知道司徒羽已動殺意,忙道:“本來按屬下佈置,應該可以完成閣主您的大事,可沒想到出現了一個叫歐陽炎亮的賦尊高手,實力和屬下差不多,加上他們詭計多端,屬下這纔會輸得這麼慘。”
“歐陽炎亮?”司徒羽從來不去管第三層次國家的事,並沒聽說過西北有這麼一號人。
許雲楓道:“這個歐陽炎亮有一手絕技‘萬焰訣’十分厲害,屬下也只能跟他打個平手。”
“什麼,萬焰訣?難道是他?你快說說他長什麼模樣。”司徒羽一驚而起道,褪去了身上的壓力。
血魔鬆了一口氣,暗道好險,當下趕忙把歐陽炎亮的外貌說了一遍。
“真的是他?怪不得這些年都沒他的消息,原來跑西北大陸去了。”司徒羽哼道。
許雲楓察顏觀色,他看出司徒羽和歐陽炎亮之間一定有什麼恩怨。
司徒羽臉色稍和,道:“看在你無意中幫我找到我的心腹之患的功勞上,我暫且饒你一命。不過我目前和大宇國其他勢力還有問題沒解決,等過一段時間,我的事情辦完了,我就派閣裡一些高手以你血宗的名義去幫你的好徒弟吧。不過務必把嚴亮,也就是現在的歐陽炎亮給我殺了。”
許雲楓大喜,道:“屬下遵命。”
明基城裡,秦風此時正在問剛從大顯國回來的嚴蜜:“我的寶貝公主啊,你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嚴蜜撲嗤一笑道:“我父皇讓我來告訴你,有幾個第二層次的國家想來干涉你們的事,但都被我父皇勸回去了,至於三大王朝的人,他們才懶得管你這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呢。不過我父皇叫你要速戰速決,免得旁生枝節。”
秦風一喜,抓住嚴蜜的手狠狠地親了一下,道:“你的消息來得真是太及時了。”
他立刻把朱嶽、王烈、聶宏叫來,道:“你們馬上集結隊伍,向北定城挺進。”
又把各門各派的掌門都叫來,道:“部隊要出發了,你們各率弟子跟上吧,我們要用最快的時間拿下北定城。”
大進國一來被秦風打怕了,士氣低靡,二來國內一下子也法調集大軍來和秦風大軍對抗,大遠國大軍一路勢如破竹,不到一個月,就打到了北定城下,把北定城團團圍住。
大進國皇宮。
肖寅和衆皇子正在宮裡商量退敵之策。
但商量了半天,也沒一個可行的方案。
肖恨之前也曾四處去求援,但周圍第二層次的國家事先得到大顯國的通知,他們不願得罪大顯國,對第三層次國家的事也不大感興趣,都拒絕了肖恨。
肖寅呆呆地坐在那裡,他早已得知大遠國大軍兵臨城下的消息,可是城裡只有幾萬禁衛軍,再加上他知道秦風陣營裡有許多天賦高手,要抵抗最終也是死路一條。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大遠國會打到自己城下來。
一旁的肖恨見肖寅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忙勸道:“父皇您要保重身體。”
肖寅嘆道:“都怪父皇沒用,纔會有今日之禍。”
肖恨道:“這事不怪父皇,要怪也只能是怪兒臣,是兒臣督戰不力,才致有今日之禍。”
二皇子肖林冷笑道:“你不是西北大陸第一天才嗎,你不是文武全才嗎,怎麼關鍵時候就會說這些?”
五皇子肖憤也道:“你不是有個很厲害的師父嗎,逃到哪裡去了?”
其他皇子也站出來紛紛或是指責,或是冷嘲熱諷肖恨。
他們對肖寅把所有權力都交給肖恨早有成見,過去迫於肖寅的權威不敢出聲,如今見北定城馬上就要失守,再也無所顧忌。
肖寅大喝了一聲:“夠了,你們就只會落井下石,你們有能力爲什麼不站出來爲朕辦事,每次都是恨兒替朕分憂。”
衆人都不吭聲。
好一會兒,老三肖愜才道:“不是我們不肯替父皇分憂,可是父皇你一心專寵九弟,我們其他兄弟是有心無力啊。”
“是啊是啊。”衆人應和道。
肖寅張口結舌,想要說什麼,卻是一下子說不出來。
“好了,這件事因爲我的失職而起,我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待。”說完向門外走去。
“恨兒,你幹什麼去?”肖寅忙出場聲勸止,但肖恨走得很快,已不見了蹤影。
秦風在軍營裡,和衆人正在商量和考慮怎麼進攻北定城。
北定城畢竟是大進國京城,城內禁衛軍個個兵強馬壯,如果硬攻肯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看來除了地面進攻,還是要動用賦皇等級以上的賦者,他們身法靈活,在空中也不容易被穿雲箭射中。能招降最好,實在不行,也只好硬打了。
但攻打之前,一定要先了解城裡的實力如何。萬一血魔或肖恨搬來救兵,那可得改變戰術。
他正準備親自到城裡打探虛實,突然一個軍士來報:“陛下,外面有一個姑娘自稱是您的朋友,想見您一面。”
秦風心裡覺得奇怪:“這時候怎麼會有姑娘來的找自己?”
他心裡想了想,難道是肖悅?
嚴蜜一聽說有姑娘來找秦風,非要跟去看看不可。
秦風笑着道:“你別那麼緊張,不過是個普通朋友罷了。”
嚴蜜白了他一眼:“我緊張什麼,我看啊,是你緊張得要命吧。”
秦風嘆道:“女人啊,吃起醋來什麼事都想得出來。好吧,滿你的意,走,一起去看看吧。”
嚴蜜哼了一聲,跟着秦風向外走去。
外面一個清麗而略顯單薄的少女正不安地走來走去,正是肖悅。
她一擡頭見了秦風,驚喜地叫了一聲:“秦大哥。”
正要撲上去,突見秦風身後有一雙防賊似的眼睛盯着自己,她忙停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