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敏突然一手提着那男的的耳朵,罵道:“天殺的賊胚,竟敢咒老孃,真是不想活了,你要不是我師弟,我早把你閹了,把你那骯髒的東西拿去喂狗。”
那男弟子的甚是吃痛,忙求饒道:“師姐,放手,我再也不敢了。”
劉玉敏哼的一聲,放開了他,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罵罵咧咧地走了。
秦風不禁莞爾,見過兇悍的女人,還沒見過這麼兇悍的女人。
男弟子等劉玉敏走遠了,才破口大罵道:“潑婦,總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秦風腦袋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可以應付聞一海。
他悄悄地走了過去,對男弟子道:“敢問這位師兄尊姓大名?”
男弟子正在氣頭上,見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宗門弟子,不耐煩地道:“走開,別來煩我。”
秦風嘆了口氣:“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欺負成那樣,真是丟臉啊。”
男弟子大怒,道:“我被誰欺負不要你管。你再不走,我可不客氣了。”
秦風轉頭就走,一邊走一邊道:“好心想幫你出氣,不但不領情,還遭到恐嚇威脅。唉,算了。”
“你說什麼,等等。”男弟子趕緊攔着秦風。
“在下張啓華,敢問這位師弟子尊姓大名?”
秦風報了自家名號,道:“我有一個辦法幫張師兄出出心頭這口惡氣,不知道張師兄是否願意一聽。”
張啓華一驚,他的掌門臨行之前特地交待要注意風雷門的秦風,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竟然就是秦風。
張啓華疑惑地看着秦風,道:“你我素不相識,爲什麼要幫我?”
秦風道:“實不相瞞,這烈火宗的大弟子聞一海色膽包天,竟然看上了我師姐易綺芸,非要讓她晚上去跟他約會。你要知道,我跟我師姐相好已經十多年,我怎麼肯讓我的相好去跟那頭公驢約會?可是他說啊,要是不肯就在明天切磋的時候把我打成終身殘疾。我可不受他威脅,正想找個辦法整治他一下,你看,機會就來了。”
張啓華一下沒聽明白,秦風當下把他拉到一邊,把自己的計策跟張啓華說了一遍。
張啓華對劉玉敏恨之入骨,聽說了秦風的計劃後大喜道:“好,就按說你的去辦,好出我胸中一口惡氣。”
秦風道:“這件事務必保密,否則我就把你烏龍嶺見死不救的事說出去。”
張啓華大驚,他在烈陽宗可是核心弟子中的二號人物,要是秦風把他烏龍嶺做任務時逃跑的事說出去,他不但名聲掃地,而且可能被逐出師門。
他突然覺得有點上了賊船的感覺,媽的,上了這小子的當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按秦風說的去做了。
秦風哼着歌回到院子,已是傍晚時分,上官飛雲等人正在等他吃飯。
上官飛雲皺着眉問道:“風兒,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就別到處亂跑了,省得人家擔心你。”
秦風應一聲好。
心裡覺得有點肉麻,這上官飛雲對他是越來越好了。
飯桌上,羅文君對他橫瞪鼻子豎瞪眼,秦風當作沒看到,還殷勤地幫易綺芸夾菜,易綺芸也不介意,上官飛雲也覺得奇怪,什麼時候兩個人這麼要好了?
這倒好,把羅文君氣得飯都快吃不下了。
到了晚上,秦風不再出門,躲在屋子裡研究誆騙來的“地火焚”賦技。
這“地火焚”是烈火宗的鎮門賦技之一,聞一海也是最近纔得到,秦風一看之下,就被吸引住了。
這地火焚賦技竟是可以把火焰悄悄輸入地下進行攻擊,於突然間從地底爆發,不但威力驚人,而且防不勝防。
秦風一驚,這麼好的賦技聞一海一定不會白白送給自己,他一定會想辦法從自己這裡要回去,想到這裡,這東西放哪裡就成了一個問題。
若是放在空間戒指裡,聞一海硬說自己是偷來的,自己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自己會土遁天賦,把賦技書放進土裡是最安全的了。他把空間戒指整個埋進屋子的深土裡,除非有人把整個屋子掘地五尺,否則是找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秦風洗漱完畢,來到上官飛雲的院子,上官飛雲和大長老早已準備妥當,易綺芸也走了過來。
不過羅文君卻過了許久纔過來,秦風見他滿臉疲倦,顯然是一晚上沒睡好,心裡暗笑。
大長老叱道:“羅文君,你身爲核心大弟子,卻如此懈怠懶惰,怎麼給師弟師妹們作表率?”
羅文君一聲不吭。
上官飛雲不耐煩地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出發吧。”
路上,大長老對羅文君和易綺芸交待了許多。上官飛雲也沒閒着,對秦風道:“你師兄師姐的底細我很清楚,等等說不定會出問題,到時候就靠你扳回面子了。”
秦風笑道:“放心吧,就看你要多大面子了。”
上官飛雲道:“你以爲你有了異電便可以天下無敵了嗎?告訴你,你一切千萬小心,你代表的是整個風雷門,四大精英弟子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好吧,我低調點。”秦風只好點點頭。
上官飛雲又對羅文君道:“我看你這兩天精神狀態不大好,怎麼了?”
羅文君欲言又止,總不能跟掌門說自己被聞一海嚇破了膽。
最後他生硬地吐出了兩個字:“沒事。”
衆人向烈火宗主大廳走去。
一會兒,衆人便匯入了一起向大廳走去的人流。
秦風耳尖,已聽到周圍的人在談論着什麼。
“你聽說了嗎,昨晚出大事了。”
“是啊,聽說四大精英弟子中的聞一海和劉玉敏在聽雨亭打起來了。”
“嗯,具體過程我不是很清楚,你知道嗎?”
“我知道一點。據說聞一海不知發什麼神經,居然去邀母老虎劉玉敏在聽雨亭約會,母老虎去了,可聞一海一見她,便出言不遜,母老虎怎麼肯吃虧,兩人便吵起來,後來還大打出手,弄得整個烈火宗的人都知道了。”
“我也知道一點。烈火宗和烈陽宗的掌門和長老非常生氣,程萬里一氣之下關了聞一海的禁閉。”
“那聞一海自命風流多情,怎麼會看上劉玉敏那個醜嫫,也真是奇怪。”
“也沒什麼奇怪,他也許吃慣了山珍海味,想換換青菜蘿蔔。”
“……”
秦風暗笑,這張啓華辦事還不錯,要是這聞一海不來參加宴會,那就省掉許多麻煩了。
沒走幾步,烈火宗主大廳已在眼前,宋長老迎了上來:“上官掌門,大長老,這邊請。”
穿過主大廳,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大概有二三百丈寬廣,廣場用大理石鋪成,煜煜生光。今天天氣特別好,壽宴便在這裡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