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討論歸討論、計劃歸計劃,真正實施起來還是有許多困難的。比如拳擊比賽場地的建造、初期階段拳手的來源、裁判員的基本動作規範等等。
這些事情的完成都需要時間。
此時張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聽,裡面傳來孟曉驚慌的聲音:“張峰,出事了,快來。”
在這家高檔會所裡面還能出事?
張峰一說,秦豐與他迅速跑向一樓,周小容也是疑惑地跟在後面。
二人來到一樓,看見一個身形極瘦的男人坐在貴賓座前,茶几上放着一疊錢,猥瑣地說道:“二位美女,來陪我喝酒,這些錢都給你們。”
旁邊一名經理彎着腰陪着笑臉解釋道:“林公子,這二名美女是會所的客人,不是陪侍姑娘。”
“我再找幾個美女來陪你吧。”
這位林公子大聲嚷道:“這二個美女單獨坐着,肯定是想陪男人的。”說完,還用手拍了拍茶几上的錢說道:“我不差錢,陪爺高興了,這些錢都給你們。”
張峰看到這個男人臉上也看不到幾分肉。眼眶深陷、顴骨凸出,猴子一樣的臉型,偏偏還留着一撮山羊鬍,應該是給酒色掏空了身體。
此時許多人開始看向這一桌。誰說有身份的人只喜歡製造熱鬧,其實他們也喜歡看熱鬧,只是礙於身份,不好意思圍觀起鬨罷了。
這些客人當中,許多人都認識這位林公子,知道他喜歡各式各樣的美女,而且不弄到手不肯罷休。
當然,有些人剛纔看見張峰和秦豐帶着二位絕色美女前來消費,早就引起了他們的羨慕嫉妒恨。
現在看到這麼一齣戲,便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這場鬧劇怎麼收場,就連舞臺上的演出也暫停了。
有人說道:“林漸的腦子不太好使,但他畢竟是林家的嫡系孫子,林家還是很疼愛他的,這二個美女被人看上,今天難脫身了。”
有人反駁道:“在東方會所裡出現這些事情,對會所的聲譽總有影響,林家不會放任不管吧。”
有人迴應道:“這要看這二個男人是什麼背景了,如果只是普通富家子弟,那麼這二位美女今晚就慘了。”
一個人輕聲問身邊的人:“肖公子,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肖挺微笑道:“我能怎麼看,我坐着看唄。”
作爲家族的繼承人,肖挺從小就要學很多東西,從權謀到經商,從詩賦到禮儀,從天文到地理都要進行學習。
按照家族規矩,家族繼承人不一定是一個專才,但一定要是一個通才,一個讓外行人當你是專家,內行人當你是同行的通才。
周小容趕到後,也是陪着笑臉說道:“林漸少爺,今天有空來會所玩啊,走走走,我給介紹新來的幾位陪侍姑娘,包你滿意。”
林漸一口回絕:“連你也來糊弄我,今晚我看上了這二位美女,她們一定要陪我。錢不夠,我可以再加的,我不差錢。”說完,又讓跟在身邊的保鏢從皮包裡拿出一疊錢放在茶几上。
此時秦豐忍不住上前說道:“林公子,比錢多啊。”說完,從司機趙光手中的一個拎包裡拿出一疊錢放在茶几上。
林漸沒有肉的臉黑了下來,大怒道:“敢跟我搶女人,敢跟我比錢多,做夢。”說完,讓身邊的保鏢從皮包裡倒出了所有的錢。
秦豐不甘示弱地也倒出了拎包裡所有的錢,二邊的錢堆成了小山,但秦豐這邊的錢明顯比林漸的多。
這下,林漸傻眼了,竟然有人帶的錢比他還多!
於是他轉身命令道:“周小容,去會所拿錢,讓他知道到底是誰的錢多。”
周小容低聲說道:“林少爺,秦老闆跟你開玩笑的,這其中的一位美女就是他的老婆。”
“林少爺,別在這裡玩了,我帶你去玩更好玩的項目。”
林漸正在氣頭上,又拉不下面子,大聲吼道:“周小容,你只是給林家打工的,不想幹的,給我滾蛋。”
張峰驚訝於林家的第三代竟然如此驕橫霸道,竟然用如此態度來對待高管,難怪上次周小容會向自己流露出萬一在林家幹不下去,請自己指條明路的話來。
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周小容的臉上掛不住,張峰便上前說道:“好了,秦豐,把錢收起來,我們走吧。”
趙光便上前把錢往拎包裡放,慕容晴和孟曉便站起來與秦豐、張峰一起往外走。
林漸一看急了,大聲喊道:“站住,美女給我留下。”
身邊的保鏢立即上前攔住慕容晴和孟曉,慕容晴二話不說,左右開弓,便把二位保鏢打倒在地。
嘶?!看上去如此嬌滴滴的美女身手如此厲害!圍觀的客人傻眼了,林漸傻眼了。
會所的安保人員想攔着慕容晴,周小容嚴厲地說道:“都住手,讓這四位客人離開。”
同時拿着手機對林漸說道:“林少爺,你爺爺的電話。”
林漸雖然驕橫,但很害怕林升,接起電話聽了幾句,便扔下手機,對張峰、秦豐惱怒地說道:“今天便宜你們,我們走着瞧。”
看着林漸氣呼呼地離去,張峰眯了眯眼,看來這個人很記仇啊,得找機會打服他。
周小容追上來進行道歉:“張主任、秦老闆、二位姑娘,不好意思。”
張峰示意慕容晴和孟曉先回車上去,然後對周小容說道:“周總管,此事不怪你。林家有這樣的第三代,是家門不幸。”
“麻煩你一件事,把我和秦豐在二樓、三樓參觀的痕跡消除掉,我擔心林漸會拿此事做文章。”
周小容不爲意地說道:“張主任,林漸雖然喜歡女人,但他腦子不好使。他小時候發高燒,搶救不及時,落下了後遺症。”
張峰搖了搖頭說道:“林漸不可能經常來這裡,否則這家會所的名聲早就臭了。”
周小容迴應道:“是啊,我也感到奇怪。林漸可以花天酒地,但林家爲了不讓他惹事生非,很少讓他外了,偏偏今天到東方會所來惹事了。”
張峰陰沉着臉說道:“所以說,我倒是不怕林漸,而是擔心慫恿林漸來找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