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早就在知道蘇潛偷拍下自己與孟曉親密約會照片後,便向孟曉求婚,二人於幾天前已經去明元區民政局登記結婚,現在孟曉已經在籌辦婚禮。
什麼時候結婚?與誰結婚?明元區紀委只要打個電話就能查清。
既然張峰與孟曉是戀人關係,那麼對於張峰有生活作風問題的舉報便不成立,畢竟舉報的依據是張峰與孟曉親密約會的照片。
張峰在購買房子時,已經料想到今後可能會有人拿購房說事,於是他便向秦豐借取現金,接着把這些現金送到老家,然後讓父母以匯款方式給自己這些款項。
父母給兒子出錢購房,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
唯一的麻煩就是當初張峰在購買汽車時,沒有進行汽車貸款,而是向秦豐借了20萬元,當時又買房又買車,確實會讓人聯想到張峰可能收取了他人財物。
張峰與秦豐進行商量後,爲了徹底消除隱患,秦豐便提出請專門的財務公司進行處理。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張峰此時才知道社會上竟然有這樣的公司,既能向個人發放貸款,還能幫客戶進行財務清理。
比如這家財務公司既能借給張峰20萬元,而且還能建立張峰向這家公司借支的記錄和還款明細,從而說明張峰是在借錢購車,能有效地隱瞞了秦豐借給張20萬元的行爲。
這家財務公司與張峰沒有任何利益關係,同時還顯示了張峰支付了高額借款利息的明細單據。
只是進行這樣賬務處理的代價非常高,秦豐需要向這家公司支付高達十萬元的手續費。
當然,張峰之所以敢這樣做,一是有這樣的財務公司能把帳做得幾乎天衣無縫。說是幾乎,不是說真的查不出來,只是需要非常專業會計師,運用高明手段才能清查出來,畢竟做手腳的賬務記錄,總會留下痕跡。
二是他當時購車時只借了20萬元。向財務公司借款20萬元,按照張峰的收入,二三年便能全部還清,爲此,這樣的做法能讓明元區紀委工作人員的相信,而如果張峰借款50萬元、100萬元,那麼這樣的操作手法就很難讓人相信。
另外,張峰主要是不想暴露自己與秦豐的關係。一是秦豐賺錢的幾樣生意都與自己有關,如果暴露了雙方關係,讓人很容易聯想是不是存在某種內部交易?
張峰想讓秦豐在自己真正主政一方時,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爲此他現在不能過早地暴露二人的關係。
明元區紀委工作人員經過多方面覈實後,便向何濤彙報了調查情況,何濤最反感的就是自己身邊工作人員犯這樣那樣的錯誤,現在聽到張峰沒有任何問題時,欣慰地笑了,總算自己沒有看錯人。
由於是匿名舉報信,張峰根本搞不清楚誰來舉報自己,但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警示,明白總會有人在暗中盯着你,自己以後凡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既然與孟曉已經登記結婚,在法律上已經算是合法夫妻,畢竟張峰和孟曉都是頭婚,還是需要舉辦婚禮,生活需要儀式感嘛。
爲了不引起別人注目,張峰並沒有大操大辦婚宴。
對於張峰提出低調結婚的要求,孟曉表示只要二個人能快樂地在一起,形式並不重要,對於她的善解人意,張峰非常高興,覺得自己的選擇還是正確的,有句老話說的好,妻賢夫禍少。
二人利用雙休日去拍了一套婚紗照,邀請雙方父母、最主要的親戚以及雙方最要好的朋友一起出席婚宴。
由於秦豐、慕容晴、孟曉與唐薇都相處的不錯,張峰便邀請她一起參加婚宴。
張峰在這次婚宴上第一次看到孟曉的母親。
主要原因是張峰是臨時起意結婚,他根本來不及向孟曉的母親提親。
而孟曉急着想嫁給張峰,她又不在意這些禮節,說是她的母親表態只要二個人相處的好,其它都不重要。她的理由很樸素,貧窮也過日子、富裕也是過日子,二人相親相愛最重要。
這一次孟曉的母親看到張峰儀表堂堂、又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對女方親戚表現得非常客氣與熱情,便心生歡喜,大爲滿意。
孟曉的父親由於長年勞累和得不到及時救治,多年前已經去世。
張峰觀察孟曉的母親,發現其氣質高雅、舉止得體,不象個尋常農村婦女。
孟曉則完全繼承了母親的美貌與優雅。
由於是小範圍的婚宴,並沒有舉辦豪華的婚禮。爲了彌補,張峰打算等到孟曉放寒假,自己便請年休假,與她一起去外地旅遊度蜜月。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和運作,何濤基本上穩住整個工作局面,樹立了自己的權威,除了意外或緊急情況外,張峰已經開始空閒下來,請假相對容易多了。
婚宴開始後,孟曉的母親拿出一串玉石掛墜給孟曉戴上,叮囑道:“曉兒,這是我母親傳給我的玉墜,現在我傳給你。今後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好好與張峰過日子。”
孟曉知道此物原先是母親的貼身之物,有時候還手撫着這個玉墜想着心事,問她,她卻從來不說。
今天是喜慶的日子,孟曉當然不會相問,也不會表現出傷感。
婚宴低調歸低調,但在孟曉與張峰共同朋友的這一桌,她們還是要讓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做一起咬吊着蘋果遊戲等等。
唐薇還是大學生,她不好意思去參與起鬨、也不好意思去勸酒,就忙着拍照發微信羣。
一個小時後,她接到了老爸的電話:“小薇,你在哪裡?參加誰的婚宴?”
唐薇開始還以爲老爸擔心自己的安全,便如實回答道:“我在東苑飯店,參加張峰與孟曉的婚宴。”
“張峰是明元區委書記、區長何濤的秘書,孟曉是明元區教師發展中心的音樂教研員。老爸,你放心好了,他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們也沒有大操大辦婚宴。”
電話那邊的人卻說道:“我不是擔心這個,現在打電話來,是讓你去詢問一下孟曉母親的名字。”
唐薇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老爸要詢問這位農村老婦人的名字幹什麼?難道是他曾經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