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不錯,不過看見後面那個躲躲閃閃的傢伙,楊帆的心情一下又壞了。
“這位是張光明警督,你的案子由他負責。”
胖乎乎的張光明,走上前來朝楊帆伸過手來,誰想楊帆一屁股坐回位置上,冷冷的說:“你就免了吧!”
楊帆不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不過今天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讓楊帆的心頭有一股子邪火,這會子爆發出來了。
張光明肉球一樣的身軀微微的抖了抖,那表情好像蹲坑的時候便秘似的,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伸出來的手訕笑着收了回去,臉上的笑的比哭都難看。
謝和在邊上微微的嘆息搖頭,不知道是因爲張光明還是楊帆。怕事情鬧僵,謝和趕緊上來笑着說:“要不,我們單獨談一下?”
謝和的面子楊帆要給,客氣的笑着說:“請坐吧。”謝和朝楊帆笑笑,回頭對張光明說:“到外面等着吧!”
張光明如逢大赦,可憐巴巴的朝兩人笑了笑,轉頭先出去了。
謝和這才坐下說:“爲難他沒意思!”這話一出口,楊帆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這個謝和倒是個有趣的人,這話裡透着一股陰翳的味道,還透着一股不屑。
“二位還要點什麼?”招待及時的出現,楊帆朝謝和笑笑,謝和淡淡的說:“來杯綠茶吧。”招待下去。很快就端了一杯綠茶過來。
招待退下之後。楊帆才說:“說說情況吧,什麼女人那麼囂張,讓一個三級警督當跑腿地不說,我在交警隊裡待了一個小時,她面都沒照一下。”
謝和說:“一家上司公司老總地女兒,在B大讀書,家裡有錢,人又漂亮,多多少少又有點背景。自然就比較囂張了。再說,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我們最多吊銷她的駕照,罰點款,還真的不能把她怎麼樣。”
話雖然說的平淡,但是語氣比較沉重,楊帆聽的仔細,感覺到謝和的爲難和無奈。在證監會看了這麼多卷宗下來。楊帆清楚的知道,在中國,一家公司想上市。背後不可能沒有某些政界人物的支持。這是中國特色!
謝和的爲難,可能就在人家地背景上面吧。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公司很大麼?”
謝和露出宣照不宣的笑容,欣賞的看了一眼楊帆說:“國內20強,老總的身價在國內排前十。那個女孩叫秋雨燕!”
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切隱藏的的東西呼之欲出!大家都是聰明人,楊帆自然也不多說了,笑着站起來說:“那就這樣吧,一切按正常程序來走。其他的我就不麻煩您了。”
謝和頓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笑着與楊帆握手說:“代我向周老問好!”
楊帆說:“那我先回去了。處理結果通知一聲就行。”
兩人一起走到門外,謝和突然站住,很隨意的樣子笑着問了一句:“湘省省委書記陳政和是我的老朋友了,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楊帆一陣苦笑,仔細對比,楊帆和陳政和長地還真的有6分相像。
“那是家父!”楊帆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是楊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公開承認自己地身份。謝和既然是周老請來的,又和陳政和是老朋友,想必是不會在外面亂傳的。
謝和似乎沒有被這個消息鎮住,反而笑了笑說:“你母親還和以前一樣年輕啊!”說着,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楊帆說:“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打上面地電話。”
楊帆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上面就一個電話號碼一個名字。這種卡片,應該是非常私人的東西。楊帆笑着點點頭說:“多謝了!”
楊帆笑地有點的陰森,謝和的眉心微微跳了跳,不由的替某些人擔心了一下下,被陳老爺子的孫子惦記上的人,估計以後日子想好過都很難了。
安排車子送走楊帆,謝和看着警車消失在遠處,不由的一聲嘆息。這個時候張光明笑着過來,朝謝和點頭哈腰的說:“謝廳長,您辛苦了。”
謝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如同在冰箱裡放了幾年的肉,死硬死硬的。張光明的笑容隨着看見謝和的表情而凝固,出現了一種笑和不笑之間的狀態。天氣正值嚴冬,我們的張支隊長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順着扭曲的臉,從肥肉形成的溝壑之間往下掉。
“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今天這個事情就算了。回去之後,照章辦理。”說着謝和轉身就走,張光明站在原地,想張嘴說點啥,又沒說出來。等謝和已經上車後,張光明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似的,雙手一拍屁股,朝謝和的車子跟前追了過來。
“謝廳長,那個,不會有後遺症吧?”
看着張光明因驚恐而扭曲的臉,謝和不屑的冷笑說:“你別看人家年輕,級別比你都高。算你小子運氣,他給我一份薄面,不和你計較了。”
說吧,謝和的車子已經竄出去了,張光明站在原地,舉着手大聲喊:“謝謝廳長!”
真的要照章辦理麼?張光明很猶豫,想了想咬咬牙還是扭頭回去了。
楊帆難得下午出現在證監局,到了檔案室,楊帆看見小謝正在和QQ搏鬥,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走過去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小謝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楊帆。立刻笑着說:“楊局長您怎麼下午也來了?”
楊帆笑着說:“查一下天美集團地資料。所有資料都要。”
看着楊帆殺氣騰騰地目光,小謝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隨即湊上前來笑着問:“怎麼想起來查天美集團?最近沒有相關的案子啊。”
楊帆把臉一板說:“讓你查你就查,哪來這麼多廢話。”不虧是幹過區一把手的,這說話的氣勢還真的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味道。
“哦,我這就查!”小謝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和楊帆對視。心裡一陣嘀咕,這個楊局長,年紀輕輕的。不擺架子的時候和氣地很,擺架子的時候能嚇倒人。
“三天之內,整理好了交給我。”楊帆說着走了出去,小謝在後面望着楊帆的背影,想起什麼事情來似的,突然跳起來追出來。
“楊局長!”
楊帆站住回頭問:“還有什麼事情?”
小謝顯得有點扭捏的說:“那個,能不能幫忙弄兩張秦馨的簽名照。”
楊帆點點頭,繼續往外走。小謝等楊帆走遠後,興奮的原地跳了起來轉個圈子。
沒有車真的不方便,楊帆站在門口。尋思着去哪弄輛車子來開。在麻煩周明道,肯定不是楊帆地性格,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去買一輛算了。可是這買車辦手續,楊帆又怕麻煩。
乾脆摸出電話。撥了陳昌科的手機,陳昌科這個時候正在一個小明星的白肚子上奮戰,氣喘吁吁聽到手機響,很是不爽地拿起牀頭的手機掃了一眼。發現是楊帆打來了,陳昌科拿起從小明星的肚子上下來。往沙發上一坐,衝小明星做了個手勢。
“喂,老四啊,啥事情?”陳昌科說話的語氣之親熱,弄地小明星明顯的有點不適應,愣了一下之後,還是很快的從牀上下來,自己動手跨坐在陳昌科的腰間,輕輕地扭動着西西的腰,口中還發出一陣誘惑地微微的呻吟聲。
楊帆聽到聲音裡面的淫蕩氣息,笑着罵了一句:“打擾了你的好事啊?那我就長話段說了,借輛車子來開開。”
小明星的技巧不過,弄的陳昌科很爽,滿意的拍拍小明星的屁股蛋,陳昌科愜意的說:“行啊,你說地方,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楊帆說:“我在證監會大院內,你讓人直接開過來吧。”
陳昌科愣了一下,眼皮微微的跳了跳說:“你到那做啥?”
楊帆隨意的回答:“我在這的稽查局,兼了個副局長的職務。”陳昌科的腮幫子抽動了幾下,正好這個時候小明星正在嗨的時候,扭動的越發的賣力。稍微有點走神的陳昌科,頓時感覺到脊樑骨微微的一麻,控制不住的一瀉千里。
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無視小明星慾求不滿的目光,陳昌科拍拍小明星的屁股示意她起來後,這才笑着對楊帆說:“那你在那裡等着吧。”
掛了電話,陳昌科顯得有點自嘲的笑了笑,心說我還想着去通知他拋售股票呢,沒準人家早知道了。這小子回來之後,都在做啥,看來需要好好的打聽一下了。
一輛白色的寶馬一輛白色的菠蘿,一前一後停在楊帆的面前,陳昌科從寶馬車裡探出頭來,笑着說:“這不讓停車,趕緊上來說話。”
楊帆飛快的上了車,陳昌科開着車子往前走。
陳昌科說:“怎麼搞的要借車來開?社科院沒有給你配?好歹你也是個副廳級幹部啊!”
提起這個事情楊帆就來氣,把撞車的事情說了一下,陳昌科聽了不由的冷笑一陣,隨即想了想一想說:“天美集團好像是做全國連鎖的零售業起家的,他們的老闆叫秋南方。現在好像是一個包括了銷售、地產、製造業的大型集團。難怪那個女的那麼牛,撞了別人的車,連面也不露一下啊。”說着陳昌科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說:“不對啊,你那車不是周老原來的配車麼?那車可以進出很多牛逼的部門,怎麼那些警察眼睛是瞎子?居然還想爲難你?”
說起這個。楊帆把中午地細節說了一下。陳昌科這才笑着說:“那就對了,那些人就認秋雨燕了,沒想到你也是個難纏地主。謝和以前與三叔共過事,好像還是中央黨校的同學。”
陳昌科找了個車位泊好車,停下之後笑着說:“這車歸你開了,想開多久都成。”
楊帆皺着眉頭,看看前面也在停車的菠蘿說:“不開這麼好的車,太招搖了。你把前面那輛菠蘿留下好了。頂多開一個月就還你。”
陳昌科頓時就樂了,搖着頭苦笑說:“你都是什麼人啊?堂堂一個副廳級幹部。身家至少五千萬的主,你開個菠蘿。”
楊帆一聽這話就愣了,問了一句:“我有那麼多的身家?我怎麼不知道?”
陳昌科頓時目瞪口呆的看着楊帆,好像看一個外星人似的,好一會才朝楊帆一伸手說:“錢包給我!”
楊帆愣了一下說:“幹嘛?”說着摸出錢包來,陳昌科麻利的一把搶了過去,從裡面摸出一張招行卡,拿在手上搖晃着說:“這卡是你姐姐給你地吧?”
楊帆點頭說:“是啊!怎麼了?”
陳昌科痛心疾首的問:“你沒看過上面有多少錢?”
楊帆搖頭說:“我的工資都花不完。我看這卡上的錢做啥?”
陳昌科這一下明白了,苦笑着說:“瞭解,現在我告訴你啊。這卡上是這兩年煤礦分紅的錢。上面至少有五千萬,你要是嫌這錢燙手呢,你給我,我幫你花。”
楊帆閃電般的把卡和錢包搶了回來。儘管對金錢沒有什麼概念,但是五千萬也實在很嚇人。搶回卡後,楊帆苦笑着說:“要被紀檢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陳昌科笑了笑說:“錢咬手啊?要不這卡給我保管?”
楊帆搖搖頭下了車。回頭笑着說:“還是算了吧,錢到你手裡。還不知道便宜哪個小明星了呢。”說話的時候,正好前面那個小明星扭着腰過來了。
陳昌科苦笑着跟下車來,朝正在媚笑的女明星說:“把你地車鑰匙給我!”
小明星愣了一下,還是飛快的奉上了鑰匙,陳昌科丟給楊帆說:“拿去吧,你就是個窮人的命。”說着陳昌科拍拍寶馬車對小明星說:“小茜,這車暫時歸你開了,你回去趕緊求神拜佛,保佑這個農民一直開着你地車子,開到地老天荒。”
楊帆拿着鑰匙,頭也不回,豎起一根中指搖晃了幾下。陳昌科幾個大步追了上去,笑着低聲說:“你不會就這麼便宜了天美集團那個秋雨燕吧?很丟人的!”
楊帆點點頭說:“看態度吧,反正賠錢的時候態度好一點,我也就算了。謝廳長出面辦的事情,我也不好太爲難下面那些警察。”
陳昌科接着說:“那有啥消息,你記得跟我說啊。對了,晚上記得要去看秦馨地演唱會,那小妞聽說你要去看,整整笑了一天。”
楊帆正開車門呢,聽到這話站住了,回頭說:“我不喜歡那種場合,票全送人了。這事情你別管了,回頭我給她電話。”
開着菠蘿上了路,這車子裡頭瀰漫着一股香水味道,前面還掛着一個粉色的娃娃墜子,開動之後一晃一晃的。楊帆覺得有點擠,多少有點後悔要了這車,不過又不好反悔,反正只是開幾天。
小明星知道這寶馬是陳昌科的車子,一臉興奮地抱着陳昌科的手臂,用饅頭打地奶子在陳昌科的手臂上猛揉,口中低聲問:“這車真給我了?”
陳昌科笑了笑,捏了一把小明星的臉說:“你運氣好,我們家老四看上你的車了,這車就歸了了。回頭,我讓莊小六給你在新戲裡安排個角色。”知道懷裡揣着五千萬的銀行卡之後,楊帆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一個人太有錢也不是啥好事啊。這麼多錢,該怎麼花啊?楊帆有點犯愁了,巧的是正好面前出現一家珠寶行。楊帆直接把車開過去。看見正好有個車位,立刻把車停了上去。這時候,正好另外一輛本田車也想停這,結果被楊帆搶了先了。
“馬勒戈壁地!”本田車裡地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男子,飛快的搖下車窗,朝楊帆喊:“開菠蘿的,給一百塊,另外找地方停車去。”說着他還揮舞着一張百元大鈔。
楊帆下了車子,一扭頭看見這廝在喊。不由的愣了一下問:“你跟我說話啊?”
男子大聲說:“不跟你說跟誰說啊?開輛菠蘿你亂搶什麼車位啊?沒看見這裡是珠寶店麼?你消費的起麼?”
楊帆多少有點哭笑不得了,這個世界上這種鳥人還真的多啊。
看了一眼男子身邊坐着一個豐滿妖嬈的妞,正在不斷的朝自己拋眉眼,楊帆淡淡地笑了笑說:“一百塊啊,好多啊。你還是留着去買偉哥吧!”
說着楊帆已經走進珠寶店,男子氣的臉色鐵青,正準備下車發飆呢,發現有警察過來了。急忙開着車子繼續找車位。
珠寶店這種地方,楊帆以前還真的沒來過,對珠寶的價格也沒什麼概念。不過楊帆想到一件事情。好像自己還從來沒有給女人送過珠寶。不是說珠寶是女人的天敵麼?楊帆動了給張思齊等女人買點禮物的心思,反正錢多的花不掉。
進去之後,楊帆轉了一圈,發現這裡面珠寶的價錢都很一般。好一點地三四萬。普通的也就三五千的樣子。楊帆這些女人,對他地幫助都不小,太便宜的禮物楊帆覺得拿不出手,再說卡上有五千萬呢。錢是英雄膽。懷揣五千萬,楊帆的腰桿子也硬的緊。
看了一圈子。裡頭地服務員看見了之前外面發生的一幕,可能是覺得一個開菠蘿的傢伙,哪裡會買什麼好東西?居然沒有人招呼楊帆,一直到一個個子小巧秀氣的女孩從裡面出來了,發現沒人招呼楊帆,立刻笑着過來,一直跟着楊帆不斷地做介紹。楊帆看了一會,扭頭看看這小巧的女孩子鼻尖上冒出地汗,發現她有點緊張,不由笑着問:“怎麼?怕我是壞人啊?”
女孩把頭搖的跟貨郎鼓似的,雙手猛擺,有點結巴的漲紅着臉,低聲不好意思的解釋說:“不是,你、你誤會了。這是我在這上班的第一個月,銷量不足的話,我會失去這份工作,所以我有點緊張了。”
楊帆一看手錶,這才發現只有三天就元旦了,難怪這女孩子有點着急了。正準備表示買一點東西時候,門口剛纔那個男子挽着風騷的女伴進來了。一看見楊帆,這小子就陰陽怪氣的說:“喲和,看你進來也有一會了,怎麼還有看上的東西啊。”說着這傢伙大聲的朝另外一個售貨員說:“把你們這裡最貴的珠寶都拿出來!”
這種暴發戶的嘴臉,楊帆知道沒心情和他計較,不過聽說還有更好的,便笑着問身邊的女孩子說:“怎麼?你們的東西不都是擺出來的麼?”
女孩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心裡估計也覺得楊帆不打算買了,不過還是很客氣的說:“我們這有一些珠寶確實不陳列的,不過有相冊可以先看,看上了到裡面去看貨交易。”
金絲眼鏡又說話了,“小姑娘,你還是別拿給他看了,開個菠蘿,也好意思進珠寶店,耽誤人家的時間。”
楊帆懶懶的朝身邊的女孩子笑了笑說:“去拿相冊吧。”說着,楊帆走到邊上拱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菸笑眯眯的,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女孩很快拿着相冊過來了,楊帆打開看了看,上面的珠寶就比較上檔次了,一般起價都是五六萬的樣子。一條翡翠綠玉的項鍊吸引了楊帆的目光,一看下面的售價是三十萬,楊帆覺得這個戴在女人粉嫩雪白的脖子上,一定很好看。
“這個,我能看看貨麼?”楊帆笑着問身邊的女孩子,這時候金絲眼鏡走過來了,一把搶過楊帆手裡的相冊,看着上面的項鍊冷笑着說:“小子,你就別裝了,這裡不是你擺闊的地方。”
楊帆不怒反笑。慢慢地站起來。逼進金絲眼鏡,嚇地這傢伙連連退了兩步。這時候金絲眼鏡的女伴過來了,拿過相冊一看項鍊,頓時眼睛就放了光了,挽着金絲眼鏡的手臂,一陣嗲聲嗲氣的說:“老公,這個項鍊我好喜歡,你給我買嘛。”
金絲眼鏡一陣尷尬的笑了笑說:“小美,買這麼貴的項鍊做啥?戴出門掉了能心疼死了。那邊有便宜一點的,你隨便挑。”說完,這廝還擺出一副老子很有錢的樣子,不屑的看着楊帆地反應。
楊帆根本就沒正眼看他,回頭朝身邊的女孩子說:“這一款式的項鍊給我來,嗯,來八條吧。”說着楊帆笑着把錢包拿出來,摸出那張招行卡遞給女孩。
吧嗒。風騷女人的身子狠狠的搖晃了一下,鞋跟太高,一個沒站穩。斷了!緊急扶着櫃檯沒摔倒頭,風騷女人扭頭熱切的看着楊帆。這時候估計楊帆只要輕輕的勾一勾手指頭,她就能像哈巴狗似的地跑過來。
小巧女孩子傻掉了,拿着銀行卡一陣發愣。反應過來之後忙不迭的說:“哦哦,您稍等,我去叫我們經理出來。”
小巧女孩鼻尖上的汗更密了,拿着銀行卡一陣小跑往裡去。跑到一半地時候,想起來了。又跑回楊帆的面前。把卡還給楊帆說:“這個請您先收好。”
金絲眼鏡這個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愣了一會,拉着女伴急急忙忙的裝着看首飾去了。趁着那個女孩子領着一個富態的中年女子出來時,金絲眼鏡拉着女伴逃了出去。弄地剛纔接待他們的女服務員撇着嘴巴,不屑的直出冷氣。
“先生,您要的這款項鍊,本店庫存地數目不足,能不能麻煩您到裡面去等一下?”富態女子笑盈盈的對楊帆說話。
楊帆笑着說:“行啊,正好閒着沒地方去呢。”
富態女子立刻笑開花了,微微地彎着腰伸手做個請的姿勢說:“您請,我姓劉,請問怎麼稱呼?”
楊帆笑着說:“我姓楊!”說着楊帆看着那個小巧女生笑着說:“這妹子人不錯,一直非常的耐心。”
小巧女孩立刻微微的弓着腰說:“這是我應該的。”
三人先後走進裡屋,外面還有三個售貨員,眼睛瞪的溜圓,腸子都悔青了,要不是人多,估計能扇自己一個耳光的心都有了。8條30萬的項鍊啊,哪有人這麼買首飾的?這也太兇殘了,還是不是人啊。問題是,這種有錢的沒事一下買8條項鍊的主,怎麼自己就沒認出來呢?
“MD,有錢人真變態,沒事開個破菠蘿,還TMD的是女式的。”一個售貨員終於忍不住輕聲罵了一句,立刻招來兩外兩個人的整齊的點頭說:“嗯嗯,就是!便宜了西西那個小浪蹄子!”
一個少婦售貨員酸溜溜的哀怨無比的低聲說:“MD,200多萬的銷售額,得多少提成啊。”
金絲眼鏡出了珠寶店,回頭望望,憤憤不已羞憤無比的跺跺腳。目光中露出一絲的陰狠,猛的摸出電話來,走到一個角落裡。
“刀疤哥,發現一條落單的肥羊啊,有沒有興趣啊?這傢伙,一下子就買了200多萬的珠寶。”
電話那頭的刀疤,正摟着一個妖豔的女子在馬路上閒逛呢,接到這個電話,不由皺着眉頭說:“真的假的?不會忽悠我吧?再說咱也金盆洗手,不敢這種買賣了。”
金絲眼鏡討好的笑着說:“我知道您已經不混這一行了,不過這條羊實在是太肥了,看着人流口水啊。我開個迪廳,一個月才襯十來萬,人家一口氣就甩出去200多萬。刀疤以前沒混出名堂的時候,確實也經常幹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的買賣,爲這個還蹲過幾年大獄。金絲眼鏡這麼一說,心裡也確實動心了。想想覺得讓幾個小弟出手,幹它一票,一人塞個一萬塊,讓他們遠走高飛,這錢不就落下了麼?
“行,你在哪裡?我這就過去看看。”
金絲眼鏡一說地方。還真巧地很。刀疤就在不遠處一個商場前,也就五十米地樣子。摟着身邊的女人,刀疤晃悠着來到珠寶店跟前,看見金絲眼鏡朝自己招手,便走了過去。
“人呢?”
“在店裡面,他的菠蘿車還在門口呢?”
金絲眼鏡這麼一說,刀疤就火了,擡腳踹了金絲眼鏡一個踉蹌說:“你MLGB的,開菠蘿的肥羊。虧你想的出來。”
金絲眼鏡被踹的退後了幾步,站穩後連連賭咒發誓說:“真的!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你看,他從裡面出來了,就是那個年輕人。”金絲眼鏡看見楊帆出來了,頓時眼前一亮。
楊帆出來也有點巧合,本來在裡面看了一下項鍊的樣品呢,看了一會手機突然響了,隨手接聽之後發現居然聲音很嘈雜。看看信號也才兩格。只好抱歉朝劉經理笑了笑說:“我出去接個電話,這裡信號不好。走到門口楊帆笑着問:“哪一位?該死地中國移動!剛纔屋子裡信號不好。”
電話裡傳來秦馨吃吃笑的聲音說:“是我,你晚上來看我的演唱會麼?”
楊帆想起人山人海的場面頭就兩個大。連忙搖頭說:“還是算了吧,我不愛去人多的地方。”秦馨失望的“哦”了一聲,楊帆想到秦馨那嫩的跟水蔥似的長腿,不由心中微微一動說:“這樣吧。演唱會結束了我們一起宵夜。”
此宵夜無疑不是正常意義地宵夜,秦馨聽的臉色微微一紅,回頭看看化妝間的門關地好好的,這才低聲說:“嗯。你先去上次那別墅等着吧,提前打這個手機。我讓小丫給你送鑰匙。”
“OK,就這麼說定了。”楊帆掛了電話,隨意的扭頭看了看四周,這時候聽見有人在哎喲哎喲的亂叫,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之前那個金絲眼鏡,正在被幾個人海扁地抱頭鼠竄的。楊帆一看就樂了,心說這個鳥人肯定是又嘴巴缺德了。人有點錢不要緊,但是沒有多少錢又習慣裝逼的主,遲早會被人修理的。這就叫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地。這個世界上,像楊帆同志這樣好脾氣的人,可是很少見了。
暗暗地自戀了一下,楊帆轉身回珠寶店裡去了。進門的時候,楊帆還不由的暗暗感慨說,仔細看那位金絲眼鏡,還真是張着一樣欠扁的臉啊。
刀疤看清楚楊帆的樣子後,想起了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想起了那一個排的幾十條突擊步槍。狠狠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瞬間密密麻麻冒出來的汗之後,刀疤轉眼看見幾個打電話叫來的小弟,立刻朝金絲眼鏡陰森森的笑着說。
“這就是你找的肥羊?你TMD的想害死我啊?”說着,刀疤擡腳就踹,幾個過來的小弟,發現刀疤在扁人,立刻擼着袖子衝了過來,圍着金絲眼鏡一通沒頭沒臉的狠揍。
金絲眼鏡還不明白人家爲啥打自己呢,抱着頭一陣哀求說:“刀疤哥,您停一停,說說爲啥打我成不?”
刀疤走到被打的躺地上的金絲眼鏡面前,一擡腳把他踹到,腳接着踩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和地板做親密的接觸後,使勁的揉了幾下說:“你知道剛纔那個人是誰麼?居然敢打他的主意,人家隨隨便便一個電話就能調動軍隊的主,你不是想害死我是什麼?大家繼續打!”
毆打繼續!慘叫繼續!
這家珠寶店搜遍了整個京城的分店,這個款式的項鍊也只有四條,東西送到之後,劉經理甚爲遺憾的對楊帆說:“非常抱歉,您看上的項鍊只有四條,可以的話,您是不是再看看別的款式。”
怕麻煩的楊帆本打算說算了,可是看看西西臉上的期盼,笑了笑,拿過相冊隨便看了看,指着一款標價同樣是三十萬的鑲鑽項鍊說:“那就這一款也來四條吧。”
楊帆說着把招行卡遞過去,劉經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幹脆的買家。心說一個人買幾百萬的珠寶,連價錢都不帶講一下就買單的人,這樣的客戶不牢牢的綁住,那自己就是天低下最大的豬頭了。
劉經理笑着拍拍西西地肩膀。在她地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西西點點頭出去了,劉經理這才笑着對楊帆說:“楊先生,我讓西西給你去辦貴賓卡,今後您在本公司的連鎖店消費,一律可以享受8。5折優惠價。”
楊帆對摺扣這種東西沒有什麼概念,也就沒有往心裡去。其實只要稍微再講價,殺到8折一點問題都沒有。在楊帆看來,這又不是在路邊攤買衣服,不管買啥都殺個對摺保準沒錯。八條項鍊很快都準備好了。楊帆刷卡買單後,拎着袋子出門。
看着楊帆好像是拎着幾毛錢一斤的大白菜,而不是200多萬的首飾的樣子,劉經理也忍不住微微的一聲嘆息,一種人比人氣死人的感慨油然而生。回頭朝小巧女孩西西笑了笑,使勁的拍着她的肩膀說:“乾地不錯,這個客人一定要抓牢了。”
下班之後,小謝約了一票關係好的同學一起在KFC集合。等約好的人都到齊後。小謝拿出十五張票,得意洋洋的搖晃着說:“看見沒有,都是貴賓票。我費老大的勁才搞到手的。我也不賺大家的錢了,原價出售。”
粉絲們的瘋狂是不可理喻地,小謝找的這些同學,沒有一個人有絲毫的猶豫。全部掏錢把票買下來了。不買地都是傻子,這貴賓票現在黃牛黨都炒到一萬多一張了,還有價無市。幾個人已經暗暗打定主意,晚上不看了。把票賣了去賺一筆再說。
顯擺夠之後,那天晚上陪着小謝一起上夜店的女孩之一。也是小謝的高中同學。這時候湊上前來,肩膀頂了一下小謝的肩膀低聲肉麻笑着說:“美女,這票哪裡來地?是不是榜上大款了?可不能吃獨食哦,吃獨食要遭雷劈的!”
小謝對女友說:“小甜甜,不是傍着大款了,是本姑娘被天上掉的餡餅砸到了。還記得夜店那個帥哥麼?我們的副局長,人家一個電話,大導演莊畢凡屁顛屁顛地親自給送了20張票。就這樣,便宜了我十五張。”
“我靠,不是吧?這樣的好事我怎麼沒遇見?我不管啊,你要偷偷地介紹我認識一下,本姑娘也豁出去了,只要能買幾套房子,隨便他想怎麼樣都行。”小甜甜說着目露兇光,灰太狼看見喜羊羊似的。
小謝看了一眼姿色和自己一般上下,勉強算美女的小甜甜,苦笑着說:“還是算了吧?就我們這樣的,人家肯定看不上。你也不看看,他身邊帶的那兩個,那纔是國色天香啊。”
小甜甜一挺胸前的兩團肉球,抱着小謝笑着說:“這你就沒經驗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正所謂家花沒有野花香,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你只要膽子放大一點,臉皮放厚一點,脫褲子的時候堅決一點,憑咱這過的去的姿色,就沒有勾搭不上的男人。”
小謝聽的是目瞪口呆的的問:“你是在賣房子呢,還是在賣身呢?”
小甜甜微微一笑說:“這有區別麼?這年頭就這樣,想開一點就好,有錢的男人主要上了牀,就不會吝嗇付出一點好處費。”
小謝一聲嘆息說:“那我還是別給你介紹了。”
小甜甜笑嘻嘻的抱着小謝說:“你就幫幫我嘛,我又不是一定要和他上牀,他能買房子也行啊。上牀不過是逼不得已的手段而已。”
小謝又是一番猶豫,這才說:“那好,我就幫你介紹一下,不過你可答應我,只賣房子,別勾引人家。我以後還要在單位混的。”
小甜甜連連點頭,催促小謝說:“趕緊給他打電話。”
小謝猶豫了好一陣,還是撥通了楊帆的手機。
楊帆正在一家路邊的小館子裡和一碗炸醬麪較勁呢,說道炸醬麪,還是京城裡的地道。
“夥計,再來點辣子!”
楊帆扯開嗓子喊的時候,手機響了。
一看是小謝的號碼,楊帆就笑着問:“小謝,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動作很快嘛。”
小謝連忙搖頭說:“沒那麼快,明天下班前才能弄好。這會給您打電話,是上次夜店的事情,我和朋友想謝謝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