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針對他?我和他無冤無仇,我tm是……”黃博濤嘴角溢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在這件事情上,他有着難以言說的苦衷。
他的公司看似繁花似錦,但實際財務上已是千瘡百孔,入不敷出。在武江的兩個新樓盤銷量不佳,現金壓力大,即將瀕臨資金斷裂的危機。
不得已,他只得再次尋求貸款。利用在上亥儲備的千畝土地貸款八個億的資金。鍾翔所在的瑞達集團正是他尋求貸款商業銀行的大股東,鍾翔還是該行的董事會成員之一。
他通過關係找到鍾翔門下之後,鍾翔提出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要求。
然而他卻無法拒絕。對他來說,前進一步則活,後退一步則死。在死亡面前,他已經沒辦法考慮得罪郭小洲的後果。
當然,他開始時並沒有把一名小縣城的縣委書記放在眼裡。
但是隨着他對郭小洲的瞭解。他的心越來越寒冷。郭小洲是什麼人,是宋老的孫女婿。鍾翔這麼嚇人的背景,不是也不敢正面和郭小洲開戰,還得尋找他這個“代理人”出面。
而且他依稀聽說,前段時間,中央審計組入駐瑞達集團的新聞,背後原因是鍾家得罪了宋老家的什麼人,宋老大發雷霆,鍾家哀嚎一片。
他要是真把郭小洲怎麼樣了,宋家還不把他轟成渣渣?
然而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博濤哥,能不能透漏點消息給我,讓我心裡也有個譜。”魏格生討好的給黃博濤倒酒。
黃博濤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嘲,你是個什麼玩意,還心中有譜?我都是上不了棋盤的小棋子,況且是你?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知道得越多,越恐懼。”黃博濤仰面靠在沙發上,聲音低沉道:“你把你找的網絡操手安撫好,讓他們繼續發力,敵人已經快倒下了,萬萬不可留力。”
魏格生點點頭,露出失望的神情。
的確,他在他們眼裡就是個馬前卒。他以爲他現在已經過河,過河的卒子當車用,不是嗎。
電話鈴聲刺耳的響起。
魏格生急忙拿起茶几上的手機遞給黃博濤。
黃博濤一看號碼,當即拿着手機走進書房,“鍾總……一切順利。”並隨手關上門。
魏格生惱恨的舉起紅酒杯欲砸,但最終他還是緩緩放下,喃喃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有一天老子一樣能和你們平起平坐。”
窗外,下起了武江的第一場雪。
…………
…………
北方冰天雪地,莞市則溫暖如春
。
黃玉婉裹着雪白的浴巾從浴室走出來,卻看到熊文濤正斜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打開着,但他的眼睛卻望着天花板。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怎麼這麼早?黃玉婉一邊想一邊朝酒櫃走去,浴後一杯紅酒,是她保持了五年的習慣。
“給我來杯。”熊文濤忽然開口說。
黃玉婉不覺有些奇怪,她端着兩杯酒走過來,遞給他,“你今天的興致很高啊!遇到高興事兒了?”
熊文濤看了她兩眼,接過紅酒喝了一口,然後放在茶几上,又把身體倒進沙發後背,擺成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這才說:“你猜!”
黃玉婉優雅地品了口薄酒,淡淡道:“你升官了?還是談成了一個大項目?”
“你別揶揄我。”熊文濤像是第一次看到她一樣,上下打量着她的雙臂和****,“庸俗。除了升官,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
除了升官還有什麼值得你高興的?想到最近兩人的無形隔閡,她沒好氣的說,“我們都不是小孩子,別玩猜謎遊戲了。”
“你今天沒看新聞吧,西海省的新聞。”熊文濤問。
原來是這件事情,他依舊是在意甘子怡的,遠在千里之外,居然隨時關注西海方面的新聞。她又怎麼可能沒看呢,今天她接連給高霜打了兩個電話。只不過高霜的反應有些令她意外。
而且,“標書”事件之所以在網絡上炒得如此火熱,她在其中的功勞誰也不知道。她昨天僱傭了國內實力最強的水軍集團,在各大論壇灌水轉帖。否則,以黃博濤等人的那點小手法,能在網絡上形成波浪嗎?真是笑話。
“沒看,西海關你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興奮?”
熊文濤顯然也意識到了她話中的意思,笑容多少有些尷尬。“姓郭的完蛋了,至少他的政治生涯玩玩了。呵呵……”
“你做的?”黃玉婉帶着嘲笑的口吻問。
“我犯的着嗎?是這個王八蛋自尋死路。”
不是你做的你得意個什麼勁?黃玉婉目光一挑,“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
“什麼意思?”
“姓郭的就算落馬,但甘子怡會離開他嗎?我打賭不會,只會粘得更緊。”黃玉婉緩緩坐下,浴巾裂開,露出一部分旖旎春光。“找她面前,你依然是個失敗者,至少,你永遠無法得到她。”
熊文濤臉色一冷,接着又緩和下來,湊近她身邊,撫摸着她的頭髮,輕聲說,“你爲什麼不相信我,我是什麼樣的男人,心胸之大,豈會爲任何女人停留?”
“因爲你沒輸過,所以受不了
。”黃玉婉看着這個在電視上威風凜凜的男人,距離他越近,心中愈冷。爲了他,黃家付出之大,她從黃家的天之驕女變成邊緣人,都是拜這個丈夫所賜。最令她難忍的是,在一次x生活中,他在衝刺階段居然脫口喊了甘子怡的名字。
她當場把瀕臨高峰的他從身上掀落,衝進浴室,不停的嘔吐,沖洗……
此後,她再也沒有上過他的牀。
“我們要個孩子吧。”熊文濤的手捏上她的浴衣一角。
“因爲她快生了吧。”說這句話時,黃玉婉的身體在顫抖,她想推開這隻手。
“說這些酸話幹什麼?”熊文濤的嘴巴湊近她的脖頸,“在這還是去臥室?”
黃玉婉憤然推開他的手,猛地起身,“你還是和你夢中的人兒快活去吧。”
沒料到熊文濤今天格外的強硬,他一把拉住她的浴衣。轉瞬間,她身上一覽無餘。熊文濤一把推倒她,一邊解自己的皮帶,一邊惡狠狠說,“我現在就是想幹你。”
最後這個“幹”字,甚至帶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個粗俗動詞所包含的意味讓黃玉婉渾身顫慄,雙腿一陣癱軟。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她和他之間的x生活總是循規蹈矩的簡單,她很少享受到小說中描寫的那種激情和高氵朝。
一貫養尊處優的熊文濤,脫去衣服後的身體白嫩過普通女人,完全沒有穿上衣服後的那種威勢,反倒像個小丑。他的動作直接明快,撇除了所有的繁文縟節,近乎標準化流程。脫自己的衣服,脫她的衣服,然後……然後……最後沉沉地睡去。
這一次,她不想再重複過去。
她掙扎
他制服她。
她再掙扎。
他堅定的予以鎮壓。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的粗俗和放肆並沒有讓她產生痛苦和怨恨,反倒在黑暗之中迅速孳生出龐大的規模,轉眼就籠罩了她全身。
客廳裡的呼吸聲越發急促。質量上佳的沙發彈簧有節律的上下聳動。
但讓黃玉婉沒有想到的是:經過如此艱苦才得來的戰果,他的衝蕩竟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時間。
生生扼殺了她好不容易纔升起的潮汐。
“玉婉,今天我有些……”
“有些什麼?”黃玉婉橫躺在沙發上,如一條上岸的美人魚,已沒有餘力動彈。
熊文濤笑得有些乾澀,想再解釋些什麼,卻又覺得不妥,嚥了口唾沫,起身走向浴室。走了一半,他公文包中的電話鈴聲響起,他猶豫半晌,還是返回茶几處,在她的大腿下,拿起地上的公文包,拿出電話的瞬間,他恢復了副市長的威嚴,“我是熊文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