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婉輕輕說:“還想上我嗎?”
曹勇臉色百變,苦笑道:“小姐!我該死!我癡心妄想……”
黃玉婉輕舒玉臂,伸手在曹勇臉上輕輕拍了拍,笑着搖了搖頭,端起茶几上還算溫熱的杯,喝了一口後,便淡定從容的坐回椅子上。
“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當然,當然能,我這麼多年一向聽您的命令,從不推諉。”曹勇連連點頭。討好地端起茶壺替她添茶。
“對陳開股份,文濤有什麼打算?”
曹勇微一猶豫,結結巴巴道:“濤哥這人辦事,您比我清楚,不到最後誰知道他的具體打算……”
“看來小勇你還心存僥倖啊。”黃玉婉帶着點痛心疾首的感概道:“人啦!爲什麼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不,我是真不清楚……”
“證券法第七十七條禁止任何人以下列手段c縱證券市場:一;單獨或者通過合謀,集中資金優勢、持股優勢或者利用信息優勢聯合或者連續買賣,c縱證券交易價格或者證券交易量;二,與他人串通,以事先約定的時間、價格和方式相互進行證券交易,影響證券交易價格或者證券交易量;三,在自己實際控制的賬戶之間進行證券交易,影響證券交易價格或者證券交易量……”
曹勇臉上流出豆大的汗珠,“這事不賴我。當年……”
黃玉婉咧嘴,“c縱股價是指,某些股票投資者爲了獲得鉅額盈利,通過控制其他投資者具有參考意義的股票投資信息,控制未來股票價格走勢的行爲。c縱股價不一定是機構,也可能是公司內部管理人員、大股東、隱形股東、個人等,只要集中資金優勢、內部信息優勢、管理優勢等,其他投資不具備的特殊條件,達到使股票價格可持續的改變,爲自己獲得不正當的鉅額利潤的行爲均屬於c縱股價。”
曹勇連連擺手,“黃小姐!我服了,我說,我說……”
黃玉婉伸指朝他點了點,“最後一次機會哦!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曹勇頹然跌坐沙發上,一邊抹汗一邊說:“濤哥打算讓我控股陳開。”
“怎麼控?據我所知,市場上流通的股票遠遠不夠控股的份額。”黃玉婉大感興趣問。
“我們收購了許劍手中的陳開股票……”
“這我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還有杜豐手上的股票,正在談……”
“杜喬製藥?談到什麼程度了?”
曹勇唉聲嘆氣道:“他還在猶豫,不過希望很大。”
“哦!許劍和杜豐的股份,再在流通市場上收購,的確有希望完成收購目標。”
黃玉婉沉吟半晌,“兩個條件。一,如果杜豐答應了,你帶我的人去談,讓我的人完成收購。二,在適當的時間,我要許劍的股份。”
“這……黃小姐,濤哥他會把我活活撕了啊!”曹勇苦着臉,可憐巴巴道:“求您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你覺得我今天還不夠仁慈?”黃玉婉挑眉。
“不不不,您今天大慈大悲,只是……”
黃玉婉站起身,施施然朝廳外走去,“等着我電話。”
“小姐,小姐……”曹勇追了幾步,頹然止步。
廳外的樓梯轉角處,他的兩個保鏢東倒西歪坐在地上,個個鼻青臉腫,看向曹勇的目光滿是慚愧。
曹勇此刻那顧得上考慮他們,他轉身回到小廳,收拾好地板上四散的文件,細細咀嚼着黃玉婉的話。
越想他越覺得奇怪。
如果黃玉婉是郭小洲的女人,真要替郭小洲考慮,就不會私下出面從他手中收購許劍和杜豐手上的股份。
難道她在打另外的主意?
這兩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燈。曹勇抓着文件走出小廳,看都不看兩個受傷不輕的保鏢。
但願最後的結果不是毀天滅地!
…………
…………
郭小洲和宮加力回到住在的花園酒店。
宮加力受樊力偉所邀,參加廣州經偵局的晚宴。郭小洲婉拒了樊力偉的邀請。以他現在的身份,出席什麼活動,都得事先掂量掂量。在賓館點了一份快餐隨便對付,然後給老師撥打了一個電話。
程力帆沒有任何考慮,答應替他找吳金平說一說。
接下來,他不停的撥打電話,甘子怡,韓雅芳,徐雲飛,胡君逸,劉長裕……
而就在他撥打電話之時,一架京都飛來的飛機徐徐降落。
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匆匆走出候機大廳,便打開手機撥打電話,但似乎一直佔線。美婦有些着急,雖然年齡較大,但在候機大廳門口也相當惹眼,召來不少男士的眼球。
十幾分鍾後,電話終於打通。
“小洲你在廣舟哪兒?”
“媽!我在花園酒店……”
“我馬上過來。”
“您到了廣舟?”
“嗯,明天要出席世界衛生組織在廣舟的一個大會,子怡告訴我你在廣舟。我一會過來。”
“我去接您。”
“不用。你在酒店門口等我就行。”甘蘇說着,朝計程車停候區走去。
郭小洲接到甘蘇的電話,立刻給甘子怡撥了個電話。
甘子怡知道他來廣舟的目的,告訴他,她父親和胡竟陵的關係非常好,兩人曾經是大學同學。而且很巧的是,胡竟陵應世界衛生組織之邀,前來廣舟出席大會。
甘蘇本來沒有打算出席這個會議的,當她從甘子怡口中得知郭小洲要說服東山會的消息後,便自薦前往廣舟參會。
她趕來的目的,當然是幫郭小洲說服胡竟陵。
從某種程度上,她這個同學夫人出面,比丈夫出面的效果更好。砝碼更重。
郭小洲在酒店大門接到甘蘇後,面對甘蘇的熱情有點不太適應。相比以前甘蘇對子怡嫁給郭小洲的不甘和無奈。現在的甘蘇把郭小洲看得比兩個兒子還重要。
入主武江,提名圳市市長,儼然華夏政壇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不管是老宋家還是甘家,郭小洲無疑都是未來的核心人物。
甚至可以說,甘蘇現在巴不得把郭小洲供起來,特別急切的要扭轉郭小洲對她的印象。
郭小洲接過甘蘇手中的拉桿箱,兩人步入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隨便找了個卡座,叫了兩杯咖啡。
正在兩人開始進入正題時,程老打來電話,郭小洲接通後,臉現喜色,“謝謝老師!”
說了幾句後,結束通話,他告訴甘蘇,“吳金平答應了。”
甘蘇的喜悅更勝郭小洲,她迫不及待的說,“我晚上就去找胡竟陵,給你爭取個雙保險。”
郭小洲笑着指了指咖啡廳牆上的掛鐘,說,“也不急這一時。”
甘蘇知道自己性急了,她笑着點頭,“明天,明天白天會議上會見到他。這個老胡啊,是個倔強性子,一般的人可說不動他,但他和子怡爸爸的關係特別好,當年,胡竟陵的夫人工作調動,還是我和老宋出面的,這麼多年,他都找不到機會回報……”
“老胡這個人不錯的,老胡的夫人有點……”甘蘇搖搖頭。
郭小洲暗中有點好笑,等級制度遊戲規則在女人這裡完全無效,不是沒有道理的,連甘蘇這樣的女人都不能脫俗。女人之間不會承認任何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她丈夫的上司,是兒媳,是兒媳的媽媽,她也不會服氣。頂多當面說幾句好聽的話,背後則以十倍,二十倍的惡毒語言報復。
而男人之間則比較遵守這種等級規則。
比如今天東山會之行。朝國柱和祝則彪的態度,就是非常鮮明的體現。
正在這時,郭小洲電話傳來短信的提示音。
他拿出來一看,馬上條件反s似的看了甘蘇一眼。
甘蘇大概是渴了,正端起咖啡杯喝。
消息是安瑾發來的,“今晚我在廣舟開個唱,知道你來了廣舟,正好來看我的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