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的天氣,華夏大部分地區,都漸漸嚴寒,北國更是一片冰封。
而在華夏最南端的瓊州海峽島上,卻陽光普照,海風徐徐,無論是遊人還是當地居民,都是夏季的短裝打扮。
在一棟假日賓館門前,來了一輛白色的計程車。
車上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乘客。
男的年齡三十五六上下,相貌趁得上端正,小有氣勢,身材保持得很好,看得出來是經常進健身房的人。
陪他下車的女人,身穿白色緊身無袖上衣和藍色牛仔短褲。女人的年齡不小不大,二十六七歲左右,身材很是豐滿,胸前鼓鼓的撐起兩座大山,翹挺的屁股下是兩條修長潔白的腿。
“阿凡,聽說前面的海濱有遊艇,咱們下午是不是過去瞧瞧。還有,我剛纔查過,前面這家漁民餐廳的海鮮口碑不錯……”女人的聲線很爹,說話間,半個胸脯在男人胳膊上摩擦。
男人的精神似乎有點緊張,他下車後左右觀察一番,這纔不聲不響的拉拽着女人走進酒店大堂。
男人是易凡,八達城建的老總,亦是前陳開股份的董事股東。他之所以從武江跑到了華夏最南邊的海南,主要是受到了大寬哥的恐嚇。
恐嚇他的源頭就是這個女人。
女人叫蘇樊,是武江某個商業界服裝店的老闆。
說到蘇樊,也頗具傳奇色彩。這個女人大二期間就在大學對面租了個小商鋪,開了個小小的服裝店。她對服裝的眼光比較獨到,至少比隔壁左右幾個店鋪的大媽鑑賞力高出n陪。
因此,受到不少大學生顧客羣的青睞。
大二開始,她就僱傭兩個學生,每月坐賺一萬五。
大三她在學區外的商業街又開了家服裝店。
大四,她擁有自己的第三家服裝店。
等她大學畢業,她已經是身家百萬的白富美。
人有了錢,心思就很容易投入到享受中。
享受分精神和**。而蘇樊精神和**都喜歡。她不停的換男友,各種小鮮肉到浪漫大叔。
老話說: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
在她二十五歲那年,她在夜店泡了一個不該泡的男人。當地很有名的社會青年“大寬哥”。
這位大寬哥的確身板夠寬,外形也不差,肌肉型男一枚。可惜是撈偏門的,十三歲便進了少管所,監獄更是常客。
蘇樊跟了大寬哥後,整個人生是急轉直下。
先是存款被大寬忽悠去投什麼資,然後血本無歸。
接着處理了一家店鋪,然後處理了第二家。
等到蘇樊醒過神來,她已經一無所有。
這個時候,她想離開大寬哥,但大寬依然還迷戀她的一身白肉。自然是不允許。
就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她遇上了一個凱子易凡。
易凡開始當然不知道她和大寬的關係,否則,他也不會自找麻煩。在蘇樊的刻意勾引誘惑下,易凡很輕易的掉入白骨洞。
兩人從11月開始就打得火熱,每天即便是不能見面,也會發上百條短信微信。
而就在他們姦情似火的某個高氵朝點,大寬帶人抓了他們倆的奸。
易凡雖說不是什麼大富豪,但也是場面上的人物,他花了十萬元擺平了這件事情。
本來他都已經跟蘇樊結束了。
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聯繫。
但自他出手了陳開的股份後,這個蘇樊居然又陰魂不散的糾纏上來。
易凡有老婆孩子,老婆還是高知,大學的講師,氣質和人品都要甩蘇樊七條大街。
可易凡偏生喜歡蘇樊在牀上的騷勁。
經不起糾纏的他,加上出手陳開股份大賺一筆,再一次和蘇樊滾了牀單。
他本以爲,就是被大寬發現,了不起再甩十萬,無非就是錢嘛,錢能解決的問題壓根就不算問題。
誰知,不知怎麼着又被大寬知曉。
接到大寬打來的威脅電話,易凡很主動的讓人送了張十萬元的現金支票,但是大寬卻突然“視金錢如糞土”,當場撕掉了支票,揚言“一次又一次動老子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次非要抽了易凡的腳腱,讓他一輩子在輪椅上後悔。”
得知消息後,易凡淡然一笑,不就是嫌錢少嗎?五十萬,老子出五十萬。
五十萬的支票再送過去。
結果大寬居然再次撕掉。而且揚言要全城搜尋易凡,找到就廢了他。
易凡這才知道害怕,他躲在郊區的一個農莊裡,四處找關係疏通,價錢甚至提升到百萬之巨。
尼瑪難道蘇樊是個**不成,百萬都不夠補償?
再次出乎易凡的意料。大寬哥似乎改了性子,變得鐵骨錚錚的,不受任何誘惑,只想拿他出氣。
易凡後悔。他一是後悔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呢。第二悔是得罪了單彪。
他知道單彪在武江江湖圈子中的超然地位。
如果他不曾出賣羅治國和陳開,遇上這種事情,他只需一個電話給單彪,分分鐘搞定。
但現在,他不僅不敢找單彪,還得瞞着單彪,擔心他知道了,落井下石。
就當他躲在農莊擔驚受怕之時,蘇樊半夜打車找到農莊。他哭笑不得的恨不得給蘇樊作揖磕頭,請這位女黴星快快離開,要是被大寬知道他們還在“幽會”,估計性命都難保了。
但是他猜錯了,蘇樊是前來通風報信的,說大寬已經知道了他的躲藏地點,目前正召集馬仔往農莊趕。
於是,易凡連夜逃出武江。
搭乘計程車幾小時,去到鄰市的一個火車站,然後買了駛向南方的火車票。
作爲通風報信者的蘇樊,也屁顛屁顛的跟着他一起逃跑。
…………
…………
就在易凡和蘇樊走進酒店之後,酒店對面徐徐駛來一輛七座商務車,車上一共四個男人,都帶着墨鏡。“社會人士”的標籤極濃。
其中,有兩個男人的體型極爲彪悍,這兩個男人是千里迢迢追蹤而來的大寬哥和單彪。
大寬哥之所以後來完全變了個人,變得極有風骨。其根源就在於單彪找過他。
單彪是什麼人,整個武江沒有那個江湖大佬不敢不買賬。傳說他拳腳功夫頂尖,是西海警界的“禁軍教頭”,在武警也是座上賓,爲人義氣,尋常七八個大漢不能攏身,而且還比較有錢,名下好幾個公司,重要是他接手了前雙國商調。
雙國商調是什麼存在?只要雙國願意,分分鐘可以把他大寬哥的祖墳都扒出來,得罪不起啊!
“彪哥,要不我乾脆帶人進去直接廢了他!免得還勞駕您跟着吃苦……”
單彪淡淡說:“大寬,違反法律的事情咱們千萬不能幹。這是底線。”
大寬心下鬱悶,不違法怎麼收拾那個孫子,憑眼光把他看死?
“可是……”大寬暗暗吐槽,他也不能丟下武江的“業務”整天跟這對狗男女屁股後頭吧。
本來他對蘇樊出軌的事情極爲淡然,這都不算事,反正蘇樊就是個小婊砸。但天天跟他們後頭,看他們“恩愛”,心中沒有火氣,也有了火氣。
這時一個馬仔低聲喊道:“出來了,瑪德還手拐着手,這親熱勁……”
單彪擡頭看去,只見蘇樊半個胸脯都掛在易凡的胳膊上,兩人吸着拖鞋,漫步在草地上,朝前面的一座“漁民餐廳”走去。
單彪下意識的捏了捏拳頭,冷哼道:“好戲開場了。”
…………
…………
接了郭耀明電話的郭小洲,沒有去陳武大橋和甘子怡碰頭,而是直接去了陳開集團總部。
此時,正值董事會議期間,他一個人站在頂樓的一個臨窗的休息室裡。
門外,任茜腳步匆匆的走到休息室門口。
不知是在想什麼心思入了神,還是腳下地毯的強大吸音功能,郭小洲竟仿若未聞。
任茜已經幾年沒有見到郭小洲了,她原本以爲他們再也不會有什麼交集,她甚至感覺自己都忘記了他。
可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心底的一股暖流溢出……
她看得出,郭小洲的眼神有些疲憊,瞳孔裡似乎還有一些血絲,但是他俯視東方廣場的樣子,有着毫不掩飾的俯瞰衆生的卓越和深邃,氣勢迫人!
任茜看着看着,又幾乎有些着迷了。她靜默片刻,極力平復激動的心情,伸手敲敲門框,“郭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