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久違了天空的顏色!
某架私人的小型飛機上,黃嘉玲翻看着手中的曲譜,低聲的哼唱着那曲調,不過似乎有某個地方總是不對頭,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在她身旁座位的是一名身着白色正裝帶着眼鏡的年輕人,他看着黃嘉玲一次又一次的試唱着那首歌,不由得微微嘆息着講道:“要不然今年的春節的羣星演唱會,就別唱這首新歌了,還唱你那首人氣最高的《trustyou》吧。新年嘛,大家都圖個樂呵,唱那首歌也不會有問題的。”
黃嘉玲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哎,這裡總是唱不對啊,總是缺了些什麼似的。”
“哪裡?”白色正裝的年親人把身子向黃嘉玲靠了過去,黃嘉玲用手指了一下曲譜上的某個位置。
“就是這句“在那和暖的天空之下,我在你的心中奔跑。”,感覺上下文意不連貫,唱不出感覺來。”
“這句之前不是問過填詞的陸老師了麼?陸老師不是說沒問題嗎,你照着唱就對了,什麼感覺不感覺的。”
黃嘉玲眉頭又是皺了皺,不出好氣的迴應道:“你們經紀人就只知道錢,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藝術,歌是用心唱出來的,如果只是一味的盲目瞎唱的話,就會重蹈幾個世紀前中國流行樂壇萎靡不振的情況,曲量雖大,卻沒有能真正流傳至今的!”
“呵呵,佳玲,你太較真,一首歌能火個一兩年就可以了。”
“哼,膚淺。”
不遠處,一名空姐徐徐邁步來到黃嘉玲的身邊,“黃小姐,您的電話,請問你是在這接聽還是,去後臺接聽呢?”
黃嘉玲撇了一眼白色正裝的經紀人,“去後臺,這不安靜!”言罷起身便隨空姐而去。
經紀人撇了一眼黃嘉玲的背影,冷嘲一笑,“哼,還真是大小姐的脾氣。”
“喂,爸爸,我是小玲,你放假了麼,這次可以看我在臺上演唱了是嗎?”黃嘉玲很開心的對着話筒講着。
“啊,小玲啊,剛上飛機麼?”
“嗯,大概十三號早上就可以到的。”
“嗯,我大概不能去接你了。”
“爲什麼,不都是說好的嗎?那我的演唱你也看不了了是嗎……”
“對不起,部門內臨時出了些變故,所有特殊部門的春節假期都被取消了,如果明天……”
“夠了,你總是這樣!媽媽去了天堂以後,你就把我一個人丟在美國,總用那該死的工作搪塞,既然你不願意見我的話,那麼以後一不要在見面了!”言罷,黃嘉玲立刻掛斷了電話,淚水朦朧了她的眼睛,在這個無人的角落裡,寂寂的哭泣起來。
一間不知何處的密室內,黃瑋嘆息着把手機從自己的耳邊緩緩滑落下來。
在他身後一名與他同樣身着上將軍裝的中年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那小妮子又耍脾氣了?”
“是我讓她失望的太多了。”
“呵呵,快進會議室準備吧,那名叫做肖陽的學員的真實資料已經調集完畢,第二次研討會馬上就要開啓了。”
“那個少年死了,卻給我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還要反覆的看研討會,可惡。”
“關鍵的是他在死之前做了太多詭異的行動,而達爾林島的事情又事關重大,馬虎不得。”
“當年就不該讓那荒唐的實驗發生!現在看見周殊明那個王八蛋,我就恨的牙根直癢癢!”
“哼,是麼,想不到鄙人還能入得了黃上將的法眼呢。”
黃瑋與另一名中年的上將身子都微微一怔,並轉過身來。
“哼,我早就猜到最後一位參與此次研討會的上將就是你。”言罷,黃瑋不在做聲,大步向不遠處會議廳的正門內走去。
“李相,黃上將對我成見很深啊。”
被稱之爲李相的上將哈哈一笑,“不知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抓緊把這次事件平息掉,然後陪老婆孩子孫子過年,哈哈……”
待法米娜與陽走遠後,肖陽與藍色長髮的小女孩從黑暗角落中走了出來。
“神的判斷又有失誤了,我們原本準備的誘餌都沒有用上呢,嘻嘻……”小女孩繼續的調皮的講道。
肖陽沒有在意她的話語,只是望着他們離去的深處望了起來,那時候那個男人分明是在呼喊那個女孩的名字是“法米娜”,而“法米娜”這三個字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聽到了,似乎一切都是命運麻線,錯中複雜,但卻粘連。我的生命中不應該與她有交集麼?
念及此處肖陽張口對身邊的小女孩講道:“爲什麼我現在不能跟他們走?似乎他們也可以帶我離開這個島嶼。”
“呵呵,是嗎?大哥哥你有多少把握相信他們看見你之後不會立刻開槍殺掉你?你看他們殺起這幫兇獸是多麼殘忍呢,嘻嘻。”小女孩一邊說着,一邊俯下身來,雙手浸觸在那屍體的血泊中,並把沾滿鮮血的手在肖陽的面前來回搖動。
肖陽話語一窒,答不上小女孩的問題。
“呵呵,大哥哥,放心啦,神既然揀選了你成爲使徒,就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按着神給我看到的判斷,一步接一步的前行就對了!呵呵,下面我們該順着這他們留下來的繩索爬上去了。”
肖陽擡起頭看了一眼那從通風口順下來的繩索,不禁吞了口口水。
“恐怕,我……”
“大哥哥,抓住我的身體就好了,我帶大哥哥爬出去,不過腦子裡可不能有什麼壞想法哦……”藍色長髮的小女孩一邊講着,一邊把裹住他身體的素布退下去了兩分,並對肖陽擺起了誘惑的姿勢。
肖陽雖然懦弱,但腦袋並不秀逗,看着小女孩下一刻就要把衣服再次全部退盡,他毫不猶豫的把手槍又對準了小女孩。
小女孩的動作一僵,無奈的撇了撇嘴,“好了,算你贏了。”
肖陽微微嘆了口氣,上前就要抱住小女孩的腰,可是他剛邁出了右腳,左腳腕就不知被誰的手給握住了。
“……哥哥,救……我……”那聲音宛如白蓮一樣。
肖陽的身子立刻就僵住了,脊背冰涼。他緩緩的轉過身子,順着那抓着他腳腕蒼白有些纖細的手瞧去,在層疊的兩具屍體之間,一名體質瘦弱實驗人類生物體在困難的呼吸着。她的身上雖然也沾滿鮮血,但似乎並不是從她的身上淌出,她似乎沒有被子彈擊中,只是極度的虛弱。
“咦,這裡還有個漏網之魚呢,嘻嘻。”言罷小女孩舉起匕首便要朝那瘦弱的生物體砍下去。
“等等!”肖陽攔住了小女孩的動作。
“嗯?大哥哥,動了惻隱之心?呵呵,她可是覺醒的實驗體喲,已經恢復了人類的記憶呢,如果不殺掉她,一會兒,那兩個人回來她也是死路一條呢。大哥哥,看她多痛苦啊,她雖然沒有負傷,卻可能是受到的粒子輻射影響最大呢,這裡雖然是通風口,但孱弱的空氣似乎滿足不了她的呼吸呢,乾脆直接給她一刀好了,嘻嘻。”
肖陽猶豫了一下,“我們不能帶她離開這裡麼?”
“呵呵,大哥哥自己怎麼離開這裡還是個問題呢,反倒對他們關心起來,難道你忘了最開始它們可是要吃掉你喲!”
“那不一樣的!現在她恢復了人性!”
“嗯……”小女孩開始單手支撐着下巴,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人心的變數麼?呵呵,好吧,我們就帶他走吧,看看這個變數在未來會創造些什麼更多的變數吧,呵呵,似乎蠻有趣的,嘻嘻。”
肖陽微微一驚,他沒想到這個小女孩會這麼容易的答應。
“好了,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還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最佳狙擊地點呢。”
“嗯”肖陽立刻手腳利索的扶起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之中的生物體,或者現在可以稱之她爲人類。肖陽原本以爲以自己瘦弱的身軀揹負起她會是異常的吃力,卻沒想到她是如此之輕。
微微驚訝後,他不在猶豫上前,抱緊了藍色長髮小女孩。
小女孩擡頭看了看懸空的繩索,微微撇面講道:“大哥哥,抓緊嘍,我要開始啦!嘻嘻。”
言罷,在肖陽微微愣神的功夫兒,小女孩毫不猶豫的向上一跳,在如此負重之下,她似乎十分輕鬆的就上越了近兩米的高度,然後她抓住繩索便開始攀爬起來。
此時的肖陽心中微微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附耳對小女孩講道:“我回想到了一個你的漏洞。剛纔我向你問過“既然你這麼強力,不怕負傷,又能預知未來,乾脆直接殺掉那剩下的那二十九個傢伙好了”這句話,而你並沒有完全的回答我,而只是說你無法預測未來而已。”
“呵呵,大哥哥記憶真是好呢。然後呢?現在那你想問什麼?”小女孩一邊迴應着,一邊繼續的向上攀爬着,此時在她頭頂十餘米處已經可以看到一絲模糊的光亮。
“剛纔你輕輕的一躍就可以跳這麼高,又擁有如此的力量,還具有不死的能力,還是那個問題,爲什麼一定要剛纔那那兩個人殺光兇獸,你完全可以做到的,至於接下來的計劃,以你的實力,搶過狙擊槍完全不是問題的。”
“呵呵,大哥哥的心真細呢,那麼大哥哥,在好好回憶一下,既然你是使徒是神早已定好的事,或許從你一出生開始便決定了你的命運,爲什麼神現在纔派我這個信使傳達信訊呢?爲什麼要我在冰冷的實驗室中呢?”
“所謂的命運麼……”
“沒錯答對嘍,都是神安排的命運喲,這裡是你命運的轉折點。”
“哼,懦弱的傢伙頭腦怎麼也不靈光了?”來自心底中另一個自己的聲音懵然響起,肖陽不由得一得嗦,險些把緊抱小女孩的手鬆掉。
“你知道?”他在心底回問着。
“哼,這是神的恐懼,因爲從這一刻起他無法在準確的判斷出未來的你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所以他創造了這個轉折,讓這個信使引誘你。”
“沒有人可以引誘我的,我已經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呵,是麼,那麼懦弱的傢伙你就做給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