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動動嘴,下面就得跑斷腿。
儘管市長李成盤、市紀委書記徐天宇都沒有說話。但是隨着區委書記楊洪接到張懷亮的電話通告,他立刻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更不敢大意,一面打電話向市委書記鄭延國彙報了這個事情,一面連夜召開了區委常委會議討論。
隨後,在鄭延國的點頭下,還在區常委會議上,正式責備了區政法委書記王國利、區紀委書記陳湖、區公安局長鄧海聲等人聯合成立調查組進行調查!
雖說江都是牧家的天下,可是李成盤好歹也是市長,一個地級市長,一個副省中心市的市長,那怕說話在不怎麼管用之下,對於處級幹部以下人員,還是神一樣的存在,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市紀委書記徐天宇!
要知道,徐天宇的調任回來,本來就是牧家一根刺,無論是誰,都不願意去招惹這一根要命的毒刺!
這下好了,一個小小的副科級幹部竟然去誣陷市長、市紀委書記不說,還要市長、市紀委書記交罰款,這是什麼性質?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要逆天了!
換句話官場上的話來說,這就是朗下區要出大事了。
所以當天晚上,朗下區有關負責人都睡不着了,他們忙了一個晚上,最終可以確認出來,這個程寶生等一羣人知法犯法,不但涉嫌誣陷執法,同時還涉嫌到貪污受賄等一些嚴重罪名!
另外,還有一個罪名,那就是——“誣陷市領導!”
別說是誣陷執法了,又或者是是貪污受賄了。
光是誣陷市領導這一條,都足夠給予雙開了。
因此,朗下區紀委立刻給予程寶生等人實行雙規。
本來雙規就雙規吧,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就是走走過場,然後分別就這個事情的嚴重性質給予雙開,然後移交司法機關審判來的。
可不想到雙規期間,竟然挖出了一個大麻煩。
這個大麻煩是誣陷執法並非是程寶生等人本意,主要是他們是受人打招呼給桑拿中心找麻煩來,卻沒想到有眼不識泰山,一時間沒認出市長李成盤、市紀委書記徐天宇等人!
受人打招呼,本來也沒什麼問題,該抓還得要抓。
只是這個打招呼之人,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這下子,區紀委陳湖等人傻眼了,不敢作出主張,立刻向楊洪等人彙報。
一聽牽連出於向羣主席的侄子於剛,楊洪心中“咯噔”一響,也是十分爲難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好,最終三更半夜,還打電話請示了鄭延國!
三更半夜,鄭延國正睡得很香,突然被楊洪的請示電話給吵醒了過來,你說他心情能好嗎?也就咆哮了,“這個問題還要我教你嗎?”
都說領導一句廢話,下面就得要嚴肅揣摩意思。
這一句還要我教你嗎?立刻嚇死了楊洪,也誤會了意思,很快作出了包庇的行爲,把一切罪名都給推到程寶生等人身上。
程寶生等人不是傻子,要把一切罪名扛在身上,那無疑就是找死了,也就不服了,當即叫喊要面見市長、市紀委書記!
可惜,楊洪沒有給他們機會,很快讓人給他們傳了一句話,讓他們把一切罪名都給扛了下來,別在牽連於剛了,不然他們妻兒都會因此受到牽連!
如此威脅,確實有效果,很快讓程寶生等人都閉嘴了。
只是他們卻想不到的是,正是因爲這個事情,李成盤與徐天宇等兩個人在一大早起牀時候,他們就分別收到區長鬍永軍、區紀委書記陳湖等人彙報了!
對於楊洪的這個包庇,立刻引起了李成盤與徐天宇暗笑了,本來他們就有意鬧大,從而扯下人來,這下好了,偏偏你還作出錯誤包庇,這不是找死嗎?
在這天時地利人和情況下,徐天宇高調就這個事情讓市紀委介入調查。
隨着市紀委的介入調查,特別是帶頭的人還是何秦軍,關於程寶生等人誣陷執法、貪污受賄、誣陷市領導等罪名也都一一坐實下來,並且還說服程寶生等人說出他們誣陷執法事實真相——“受人打招呼!”
受人打招呼,自然要把那個打招呼的人給牽連進來,同時因楊洪教唆等一些問題也受到了市紀委傳喚配合調查!
在這兩個人都受到牽連的時候,很快受到市委書記鄭延國高度重視,當即打電話給了徐天宇,質問什麼情況,同時也讓於家人暗中關注!
特別是於永芳,她一聽堂弟被抓了,而且還是一樁小事情給市紀委的人給帶走了,她天真以爲通過與徐天宇校友關係,可以把堂弟給撈出來,也就自個擅自主張開車去了市紀委!
市紀委書記辦公室內,徐天宇正在批閱區、縣、各局等單位呈報上來的一些反腐案件,突然聽到樑立志敲門進來彙報說朗下區副區長於永芳來找,他有點納悶了,放下筆來,“她來幹什麼?”
“不知道,她沒說,只是非要見你不可!”
樑立志是被徐天宇給提拔的人,他多少也發表看法道:“會不會是爲於剛的事情來的?”
考慮了一下,徐天宇誤會以爲於永芳是受到牧家與於家派來傳話,也就讓樑立志去外面把她給叫了進來,並且沒給她好臉色看,一邊批閱公文,一邊頭都不擡問道:“有事嗎?”
“學長。。。”
於永芳打了交情稱呼,卻被徐天宇冷言聲給打住道:“我說於永芳同志,這裡是市紀委辦公地方,在這裡沒有什麼學長,只有市紀委書記,還請不要把一些私人感情攙雜到工作上來!”
於永芳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不該這樣稱呼,改口道:“徐書記,聽說我堂弟被你們市紀委給抓了,我想問一下,他犯了什麼罪?”
我擦?你什麼身份,一來就敢質問我?那怕你是代表牧家或於家來,口氣也未免太囂張了吧?再說了,於剛只是一個富二代,在官場上沒什麼職務,之所以被市紀委給帶走,只能說是傳喚配合,你卻說被我們市紀委給抓了?這是不是在給勞資下套呢?
徐天宇放下筆來,擡頭瞥看着於永芳,嘲諷道:“我想你誤會了吧?市紀委從來就沒有權利抓人,能抓人的是公安機關,至於你口中所說的堂弟,我更不知道他是誰了!”
像徐天宇這樣的口氣,於永芳自工作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主要是她父親以前是市紀委副書記,無論是誰,都會給點面子,後來她父親升遷市政協主席及嫁到牧家來,更沒人敢用這口氣跟她說話了!
於永芳有些難堪,“我堂弟叫於剛!”
於剛?
徐天宇假裝回憶了一下,“市紀委辦案當中,確實涉嫌到這個人,不過他不是被抓,而是受到某個案子牽連被傳喚配合調查!”
“能告訴我是什麼案子嗎?”
於永芳不知道徐天宇與牧家的過節,她有點緊張這個堂弟,也就天真以爲憑着校友身份,可以打探到一些問題來,卻不知道徐天宇對牧家沒好感,更何況於永芳只是一個副區長,那怕是市政協主席於向羣親自來了,他未必給面子,也就冷笑了,“於永芳同志,你是第一天入黨的?還是說第一天參加工作嗎?難道不知道紀委是幹什麼工作的?”
不得不說,徐天宇的這個態度讓於永芳難堪得沒法說話了,可卻讓她十分欣賞,因爲徐天宇的這個舉動,看似是在公事公辦,沒有什麼徇私枉法!
於永芳微微淺笑,“喔,是我莽撞了!”
(PS:悲劇了,剛來電!看到大家支持,小魚慚愧,只能說是儘量了!欠下的更新,小魚看來只能通宵碼字來報答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