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伊莎貝拉費力的嚥了口唾沫,乾巴巴被粘到一起的嗓子痛了一下後,變順暢了。
“啊!”又長出了一口氣後,伊莎貝拉發覺出一絲異樣來,胸前沉甸甸的似乎壓着什麼東西,而且還不老實的不時抓動。
“這是錯覺!”還不太清醒的伊莎貝拉感覺自己全身都虛脫了,頭還有點迷糊,全身上下酸溜溜的非常難受。但是接着伊莎貝拉就感覺自己的臀瓣被一隻小手捏着,一根手指頭還向着羞人的地方試探着探了下。
全身上下突然一激靈,“我沒穿衣服!”伊莎貝拉猛然反應過來,剛剛想要大叫,身子邊上的人起來了。
“伊莎貝拉,你醒了!”帶着驚喜的聲音響起。
驚魂未定的伊莎貝拉看着兩個粉色的紅點在眼前顫抖,過了好一會後,失焦的眼睛纔看清眼前的人。裸着上身,索菲亞正看着自己,然後伸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下。
“太好了,終於不熱了!”索菲亞故作鎮定的說,不知道自己剛纔的小動作,是不是被伊莎貝拉發現了。
“索菲亞,怎麼是你?我怎麼了?你的衣服呢?”伊莎貝拉問了一串問題。
“先喝水吧!華倫說過,要是你醒了就先喝點水!”光着身子,索菲亞跳下牀,拿過裝着水的杯子走過來。
還不太清醒的伊莎貝拉想起,自己似乎是見到索菲亞和華倫後就暈過去了,以後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
喝過了有點發澀的水後,伊莎貝拉總算有了些力氣,“索菲亞,你……”
沒等伊莎貝拉的話說完,放下杯子的索菲亞又進了被窩,“你的熱症還沒好!得繼續在被裡躺着!”
躺在被汗水溼透的牀單上並不舒服,不想照做的伊莎貝拉打算起身,卻被索菲亞抱住了。兩個光脫脫的女人抱在一起,體溫自然就有旖旎的感覺,伊莎貝拉本能的扭了一下。
“別動!伊莎貝拉,抱着你好舒服啊!”手腳並用中,索菲亞像是纏住了伊莎貝拉。
雖然同索菲亞親近,但是兩個人還從來沒這樣過,心智都要成熟些的伊莎貝拉,想讓索菲亞淑女點。
“快別這樣,好羞人啊!快鬆開我,索菲亞。”想把索菲亞的手和腿推開,可伊莎貝拉並沒多少力氣。
“別亂動,這是給你治病!知道嗎?你差點死了!華倫說了,他回來前,我必須這樣抱着你!”緊抱着伊莎貝拉的索菲亞又一次提到華倫。
“怎麼又是華倫?”伊莎貝拉發現索菲亞提到華倫時的神態明顯和過去不同,難道這一趟旅行中,兩個人發生什麼了?
夜晚,房間內的燭光顯示着這家旅館的檔次,錫制的燭臺上插着五根細長的蠟燭。
因爲不時被索菲亞吃豆腐,逐漸恢復正常的伊莎貝拉經過不斷的抗議後,終於穿回了衣服。
按照華倫的喜好,索菲亞穿着內衣內褲還有吊襪帶,這些新鮮的裝備讓伊莎貝拉也感覺好奇。
“華倫就是靠這些在紐倫堡發了大財,這在貴族中很搶手,叫做紐倫堡的魅惑!”一邊把吊襪帶的卡子夾住網襪,索菲亞一邊說。
看着散發着女人味的索菲亞,伊莎貝拉感覺索菲亞這趟旅行後像是換了一個人,離開的時候還是帶着青澀的少女,而現在回來的已經是個珠圓玉潤的小婦人。
當索菲亞穿戴停當後,看看一身土布衣服,像是自家女僕的伊莎貝拉,突然恨恨的說了一句,“那些我們被剝奪的,一定會再收回來!”
“索菲亞,那些事情都過去了,還在乎他幹嘛?主已經很憐憫我們了!”伊莎貝拉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話。
“過去了嗎?阿爾弗雷德呢?他的人在我的領地上差點打死了華倫,有這些人在,有些事情是永遠不會過去的!”索菲亞對自己家的這位親戚沒有一絲的好感,對於他的作爲也很清楚。
果然伊莎貝拉沒回答,曾經的王妃到現在的貧婦,這種從懸崖墜落的感覺,不是什麼人都會體味的到。
在房間的門外,華倫隱隱聽到裡邊兩個女人的聊天,舉着的手懸着,不知道應不應該敲門,白天遇見的那個路人的話,讓華倫開始怕見到伊莎貝拉。到了現在華倫才發現自己還是那個冒名頂替的河盜管事,面對熟悉真正華倫的人,自己滿身都是破綻,如果被識破,自己應該怎麼辦?
“餓死我了,華倫怎麼還沒回來,我去要點吃的!”起身的索菲亞打開房門,發現華倫正站在外邊。
“你……”剛剛發出一個字的音階,索菲亞就被華倫拉了出來。
“別出聲,聽我說!”華倫感覺應該和知道自己底細的索菲亞商量下,“今天有人在街上認出我了!”
“認出你?河盜管事?”索菲亞沒明白華倫說的意思。
“是認出那個華倫了!我們兩個有點不一樣!在這裡有很多人認識那個華倫!”華倫說話的時候,口氣中明顯有慌亂。
關心則亂,華倫現在太在意他冒名頂替的身份,太擔心被人識破,似乎失去了過往的從容。索菲亞失望的看看華倫,“你還是你嗎?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華倫嗎?你的冷靜和從容還有智慧哪去了?”
突然被小丫頭帶着鄙視批評了一頓,華倫有點發傻。
“只要我們說你就是華倫,別人說是假的又能怎麼樣?能證實你身份的只有我、伊莎貝拉和阿爾弗雷德,我們華倫斯坦家族中的人,你怕什麼?”
索菲亞的話讓華倫深吸了一口氣,索菲亞的話確實如此,只要華倫斯坦家族的人能統一口徑,一切都不是問題,“好吧!那就把能證明我身份的人都解決了,只有這樣我才能是真正的華倫!”
看着華倫的眼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堅定,索菲亞依戀的用力抱了下華倫,“你就是我的華倫,真正唯一的!”
“走吧!見見伊莎貝拉!”華倫知道想要把自己的身份落實,伊莎貝拉這道坎是必須得過的。
“伊莎貝拉,華倫回來了!”索菲亞像是很隨便的說,但是語氣裡還是有一點點的緊張。索菲亞也擔心伊莎貝拉發覺華倫是假冒後的反應,以華倫的個性,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當初可是因爲一語不合,華倫就打死了一個男爵。
看着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屋子,在被燭光照亮前,伊莎貝拉看着恍惚的輪廓突然想要落淚,那高大魁梧的身形,是那麼類似曾經的弗裡德蘭親王華倫斯坦,那個有着黑色頭髮,像是雄鷹一樣的男人。
“王妃大人!”華倫很禮貌的行禮,對於伊莎貝拉的稱呼,是索菲亞教給華倫的,因爲死去的華倫曾經是前弗裡德蘭親王華倫斯坦的副官,所以對伊莎貝拉的稱呼一直是王妃。
“呵呵,華倫,我已經不是什麼王妃了,你還是換一個稱呼吧!”一直在注視着華倫的伊莎貝拉偷偷瞄了眼索菲亞,從這個涉世不深的小女人眼中,伊莎貝拉看出了一點點擔心。
“要遭!”從進入屋子起,華倫就感覺到生硬的氣氛,禮節的對話說到這裡,華倫就感覺出,伊莎貝拉應該是已經認出自己是假冒的華倫了。
看着眼前的華倫,閉了下眼睛後,伊莎貝拉發現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華倫,眼前的華倫並不能同他重合,過去的華倫雖然是華倫斯坦的副官,但是偏文弱的身形中,沒有傭兵的鐵血氣質,而眼前的這個人恰恰相反。華倫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氣質的,而且華倫的年紀和眼前這個人也有點差異。
“你很像一個人!”伊莎貝拉突然說了一句。
這句話讓華倫放鬆了下來,能說這句話,就說明伊莎貝拉已經看出華倫是假冒的,而索菲亞卻因爲伊莎貝拉的話緊張起來。
“誰?”挺起胸膛的華倫,開始像往日一樣,說話的時候帶着從容的沉穩。
“尊夫!”伊莎貝拉很優雅的站起身,雖然穿着女僕的土布衣服,但是雍容華貴的氣質仍然散發出來,“請坐把先生,雖然你幾乎和華倫一模一樣,但是你並不是他!”
話說到這裡,華倫知道應該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您說的並不完全對,我的名字就是叫華倫,不過不是您所熟悉的那位!很高興能認識您!”
華倫堅定中的從容讓伊莎貝拉再一次想起弗裡德蘭親王,兩個人初見的時候,那個高大的男人也帶着這樣的笑容和堅定。
微微擡起右手,伊莎貝拉看着華倫,能看出來索菲亞這小丫頭對這個華倫似乎產生了情誼,這樣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確實很有魅力。
“吻我!”伊莎貝拉說出一個詞來。
吻手禮,這是表達尊貴的禮節,伊莎貝拉這是在向華倫暗示,自己已經認同他的身份,雖然冒名頂替不是一種光明的手段,自己也不能明確的說明。
熟悉貴族禮節的索菲亞握着拳頭對華倫比量了一下,不明裡就的華倫,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伊莎貝拉伸出的手,另一手環住伊莎貝拉的腰後,在她的脣上用力吻了一下。
“唔!放開我!”華倫冒失的舉動,讓伊莎貝拉掙脫開,接着舉手就要打,可舉起的手擡起來後,又停住了。
“真是個笨蛋!出去出去!”索菲亞也沒想到華倫會直接去吻伊莎貝拉,在華倫的身上擰了幾下後,把華倫推出了房間。
“索菲亞,這個華倫可靠嗎?”擦着嘴,伊莎貝拉問。
“氣死我了,這個笨蛋!”叉着腰,索菲亞還是氣鼓鼓的,華倫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去吻別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和自己的關係很好。
“不知道!”氣呼呼的索菲亞說了一句後,又坐回牀上,接着起身準備出屋子,“我得問問他!”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華倫發了一會呆,剛剛的舉動是華倫故意如此,爲的是讓伊莎貝拉不會以爲華倫是個心思細密的人,以免讓伊莎貝拉誤會華倫心中有什麼企圖。
“是沒有企圖嗎?”華倫自問着,“應該是各取所需吧?”
稍後在興師問罪的索菲亞,在牀上被華倫暢快的收拾了一番,激情過後,索菲亞開始向華倫介紹起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來。
“按照正統的繼承來說,確實是應該由他繼承家族!”介紹了很多後,索菲亞才說出結論。
“但是現在我繼承了!”華倫的手在索菲亞的身下揉着,短暫的不應期後,現在可以繼續征戰了。
“啊,這裡這裡……”一邊聽着索菲亞舒服的聲音,華倫一邊想着應該怎麼來解決資金的這個“兄弟”,從所有的跡象上看,這都是勢如水火的爭鬥。
布拉格城外的莊園中,阿爾弗雷德黑着臉在踱步,那個華倫真的回來了,今天已經不止一個人見到他,聽說他還在查理大橋邊上賣魚,而城裡的城衛軍並沒去收稅。
“這個該死的窮光蛋!來人啊!”隨着喊聲,一個隨從走過來。
“大人,有什麼吩咐?”
“你去找下城衛軍的隊長,爲什麼有人在城裡販售私貨,卻沒人去徵稅?再看看那幾個人都和什麼人接觸!”阿爾弗雷德對於華倫的嫉恨非同小可,對於伊莎貝拉的恨意更是強烈,因爲是她把華倫斯坦家族的正統送給了一私生子,這在貴族中會被當做笑談。
“該死的女人,我要在身下折磨死你!還有那個該死的索菲亞!”想着兩個漂亮女人都在自己的胯下乞求,阿爾弗雷德的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華倫,華倫,這個絆腳石,一定得踢開他!”
“我要你找的劍客找到了嗎?”壓低了聲音,阿爾弗雷德想自己的隨從問。
“十個人,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時機合適,他們就會……”伸手比量了一下後,隨從看着阿爾弗雷德。
“呵呵!哈哈哈!”阿爾弗雷德干笑了兩聲,隨從這才陪着笑起來。
“讓他們注意,選好時機,千萬別傷了那兩個女人,我還要留着玩呢!”阿爾弗雷德冷冰冰的說。
華倫在想着怎麼應對阿爾弗雷德,而阿爾弗雷德也在想着怎麼一勞永逸的解決掉華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