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談判的底限與陰謀

“走吧!你弟弟迪姆呢?”華倫見卡提內沒有干涉的意思,便準備讓海倫娜離開。

“他沒跟着我!”海倫娜沒好氣的說完,轉身就走了。

“小雜種!再落到我手上,我一定好好收拾你!”海倫娜的態度讓卡提內惱怒的說,“華倫大人,你幹嘛要替他開脫!”

海倫娜的態度讓華倫想到以德報怨的真正含義,“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我有我的打算!”華倫的話讓卡提內識趣的沒追問下去,面對華倫這種非常有主見的人,最好還是別多話。

輕鬆的完成了決鬥,但是也斷了兩根肋骨,華倫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回到了居住的旅館,華倫忍着痛,自己給自己把肋骨接上了。正常來說普通的肋骨骨折可以在兩到四周內恢復,華倫聽着骨頭斷口的地方摩擦出的“咯咯”聲,並沒耐心老老實實的養傷,收回武器鋪的事情還得儘快辦妥。

肋骨骨折並不適合靜養,反而需要多活動,在房間裡慢慢的走着,華倫感覺還需要包紮固定一下,可惜沒有人來幫忙,這讓華倫更感覺自己需要一個跟班了。

“華倫先生、華倫先生!”還沒敲門,迪姆的聲音就穿過房門。

剛剛想到隨從,迪姆就到了!華倫開門讓男孩進來。

“華倫先生,你那幾槍打的真漂亮,簡直太帥了!”迪姆臉上帶着興奮說,但是興奮一會就不見了,“你受傷了?華倫先生!”

“呵呵,你來的正好,能幫我一個忙嗎?”迪姆的神態,讓華倫主動邀請幫忙。

“那當然,沒問題!”受寵若驚的迪姆站到華倫身邊,等着華倫吩咐。

“我的肋骨斷了,你先幫我把衣服脫了,我這半邊身子一動就痛!”華倫讓迪姆幫着脫光了上衣,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來,這讓迪姆很誇張的“哇”了一身。

同強壯的華倫相比,瘦弱的迪姆實在是太纖細了。

“要吃飽,還有鍛鍊,以後你也會像我一樣的!”華倫對迪姆的神態,笑着說。

“嗯嗯!”連連點頭的迪姆心中卻有點失落,能吃飽,這是個多麼奢望的想法,似乎在幾年裡,只有昨天晚上才吃飽過,因爲華倫送了一袋子褐麪包,這種雜糧麪包口感不如美味的白麪包,但是比黑麪包要好上許多。

“我的揹包裡有繃帶,你拿出來!”指揮着迪姆,華倫一步一步的安排着。

很快迪姆拿着繃帶站到華倫身邊,髒兮兮的小手把棉紗布的繃帶變了顏色。

“幸虧是擦傷,不需要消毒!”心中說過後,華倫右手在左邊後背上點了一下,“把紗布頭放在這裡,聽我呼吸,當我出氣聲停下來的時候,你就開始包紮,別勒太緊!”

見到迪姆在點頭,華倫呼吸了幾下後,做了一個深呼吸,吐氣的聲音停歇後,迪姆馬上開始拿着繃帶纏繞起來。繃帶把斷掉的肋骨固定住了,這讓華倫很滿意,雖然還在痛,但是已經減輕了許多。

“可以嗎?華倫大人!”見到華倫在摸胸前的繃帶,迪姆小聲的問了句。

“非常好!迪姆,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希望你和你姐姐能考慮下!”迪姆的表現,讓華倫準備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要知道貴族們都有隨從,我想我也不能例外!”

聽華倫的話說到這裡,迪姆的臉上一下子露出期望來,華倫話中的意思很明白。

“您是說,想讓我當您的隨從?”迪姆試探着問。

華倫沒回答只是點點頭。

“當然,這太好了!”迪姆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

“你先別高興,我需要你和你姐姐商量,只有她同意了才行!”

華倫這句話讓迪姆又涼了下來,海倫娜對華倫怨恨的要命,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同意。

送走了一下子憂心忡忡的迪姆,華倫換好衣衫也出門了,現在需要再次拜訪那個武器店店主,如果還沒交涉結果,那華倫就準備採取非常措施了。

商業城市中,各個行業通常都彙集在一起,所在的街道就以行業來命名,例如皮匠街、梳毛匠街,武器鋪聚集的地方理所當然的被稱作武器街。

十幾家武器店排列的道路兩邊,各種鎧甲和兵器擺放在櫥窗裡,街面上的武器架是成捆的長矛,這是當下最流行的商品之一。

穿過武器街,在這些店鋪後是一片普通的民居,當華倫來到一間刷着粉色屋頂的木屋後,用力敲了敲門,這裡就是武器店店主的家。

“什麼?你要我把店鋪買下?”店主知道華倫的來意後,一下子站了起來。

“是的,按照華倫斯坦家族同您的合約,您的經營權已經超期四月多了,所以我希望……”華倫希望武器店主能和服裝店的店主一樣,採取贖買的方式,而且華倫並沒索要超期的四個月的收益。

“哦,華倫先生要知道這間店鋪由我來經營,已經超過了二十年,你認爲那所謂的契約能作爲什麼證明?”店主對於年輕的華倫根本不放在眼裡,如果是曾經叱吒風雲的華倫斯坦在這裡,那麼店主就是小蝦米,可現在的華倫斯坦家族早就是窮途末路,哪裡還有一點值得威風的資本。

“經營權和所有權完全是兩回事,你在經營中獲得你自己贏得收益,而我們家族作爲投資者和產權的所有人,理所當然的掌握這鋪子的支配權!如果你準備霸佔原本屬於我們的資產,那我不得不行使我們的權利!”華倫根本不準備讓步,利益之爭本來就有固定的規律,如果只是一廂情願的交涉,那就是中國歷史上那個成爲笑談的宋襄公。

“呵呵,要知道一個叛國者已經被剝奪了所有的頭銜和榮譽,你認爲你的家族還剩下什麼?”店主已經拿定了賴賬的主意,開始搬出各種理由,華倫斯坦叛國者的罪名是由皇帝定下的,華倫肯定不敢公開的反對。

“個人私產神聖不可侵犯,這是主賦予每個人的權利,他不因人的高尚和卑賤而有區分!”華倫的話說的氣勢十足,毫無年輕人的稚嫩,這讓店主不得不仔細的思考。

看着矮胖的店主原本理直氣壯的神態中出現了猶豫,華倫逼迫一樣向前邁了一步,高大的身形,讓店主不自主的縮了下身子。

“沒想到華倫斯坦的侄子也這麼厲害!”店主的頭上有點冒汗,作爲受僱於華倫斯坦家族二十年的老僱員,店主知道華倫斯坦家的直系只有一個外孫女,原本是打定了欺負孤兒寡女的主意,可沒想到來了一個咄咄逼人的華倫。

“你同我們家族有二十年的友誼,所以我沒有請律師,沒有請會計師,如果您想把這個默契徹底打破的話,那麼我想債務監獄裡應該可以找一個位置!”華倫話語中的威脅已經非常的明白,如果店主還癡迷不悟,那就只能不留一點面子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華倫先生,並不是我不想盡快清帳、交割,是實在沒辦法啊!現在訂單太多,每天都有客商來下訂單,要知道我們的店鋪是這裡信仰最好的!”店主聽出華倫話語中的威脅,這話已經有些強硬到抓破臉,連忙迂迴起來。

“又開始用拖字訣!”見到店主又來軟的,華倫知道自己今天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店主應該明白自己的警告和底線,那剩下的就是上不去檯面的事情了。

“不想捨棄一個銅板嗎?”從店主家出來,華倫回頭看了看這像是童話故事裡一樣的建築,漂亮的屋子裡邊卻沒有漂亮的人。

遇到了在巡邏的城衛軍,華倫問清了卡提內今天的去向後,馬上尋人去了。

“瞎貓”酒館的自釀啤酒是最招男人喜愛的,但是讓男人們心醉的卻是酒下的色字!

卡提內躺在牀上,眼前一個成熟、肉感的女人正努力的扭動着,嘴裡不斷的發出哼叫。

喝了一口啤酒,卡提內伸手在女人肉墩墩的屁股上一拍,“媽的,老子有那麼猛嗎?你能不能不亂哼哼!”

揉着被打疼的地方,女人的聲音果然小了點,“是隊長大人您很猛嘛!”

女人討巧的聲音,並沒讓卡提內信服,“下來,亂嚷的老子都沒興致了!”

果然卡提內兩腿間已經是軟軟的一團,女人只好俯身吸允起來,但是職業習慣又開始發作,虛假的哼聲又響起來。

惱怒的卡提內一腳把女人踢翻,隨手抓起佩劍,把劍鞘抵到女人的菊門上,“你聽不懂還是記不住?再哼哼一聲,老子把這東西給你插進去,讓你哼哼個夠!”

聽着這句話,女人老老實實的給卡提內服務起來,只是少了哼聲,動作似乎僵硬了許多。

卡提內現在有種莫名的心煩,自己做過出賣華倫的事情,討好弗里德里希並沒收到什麼有效的回報,現在再去接近華倫,會不會讓華倫看不起自己?

女人在卡提內兩腿間用力晃動着腦袋,可是到了下巴都失去知覺,那裡還是沒有一點的反應,難道卡提內隊長已經出現了老男人的問題,所以心情纔會這麼差?

想着心事,喝光了一大杯啤酒後,卡提內推開女人一提褲子,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后,起身就出了房間,“我得去見見華倫,他受傷了,我應該去看看,不知道這個時候算不算晚!”

正在患得患失,猛一擡頭,卡提內發現華倫正拿着紐倫堡著名的小吃“拇指烤腸”坐在一張桌子前,看樣子似乎是專門在那裡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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