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他們殺了他,他們殺了他!”看着丹格特從戰馬上滑落,少女對着身邊的青年哭喊着,把兩手捂到臉上,接着又連聲的驚呼。
瑞典獵兵先把那青年揪下馬車,接着把少女也拖了下來,幾隻髒手一下子就拉開了少女衣服的前襟,胸前不算大的兩團暴露在了陽光下。
“哈哈哈!”嘴裡怪笑着,一個瑞典傭兵低頭就含住了一顆紅葡萄。
掙扎的的少女被其他瑞典獵兵死死的拉着,仰起頭又要哭喊的時候,嘴裡不知道被塞進了什麼,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華倫、卡提內、奧德尼茨三個人躲在麥田中,看着這發生的一切。
“真是一羣混蛋!惡棍!”華倫眼中帶着鄙視,如果在西普魯士發生這種事情,自己會把每一個瑞典獵兵都吊死。
卡提內懊喪的搖搖頭,嘴裡不住的說着“可惜了,可惜了!”
那具被卡提內只愛惜過幾次的肉體,現在成了一羣瑞典獵兵的玩具,正被隨意的擺弄着。
“他們會要了她的命!哦,上帝,他們在做什麼!這是褻瀆,這些混蛋!”奧德尼茨驚呼了一句,因爲他發現那些瑞典獵兵正把那個青年的褲子扒了下來。
在基督教的教義中,雞姦絕對不允許的,是對主巨大的褻瀆。
青年的慘叫、哭喊不斷的響起,那些瑞典獵兵似乎非常的興奮,光着下身不斷在兩兄妹的肉體上輪換。
看着這情景,華倫隱隱感覺到悲哀,施虐的和受虐的人都是德意志人,可這些人沒有任何對同胞的憐憫,這時的德意志人只屬於一個個邦國,根本沒有統一的意志。
“砰!”突然又傳來一聲槍響,正在青年身後的一名瑞典獵兵歪着身子躺倒。帶着一身的血跡,丹格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接着又跪倒在地上。
一羣瑞典獵兵只是看了一眼,對於剛剛死亡的同伴沒有任何的感覺,把屍體踢到一邊後,馬上有人填補了位置。
像是死去一樣的丹格特眼中留着淚水,不知道是因爲痛苦,還是因爲悔恨,又或者是最後的懺悔。漸漸模糊的眼前,丹格特能看見一雙走近的腳和閃着寒光的劍。
“主啊!請求你的寬恕!原諒你卑微的子民吧!”丹格特默默的祈禱着。
“砰!”槍聲再次傳來。
兩手握着佩劍正準備向着丹格特的後頸刺下的瑞典獵兵額頭上暴起紅點,後腦勺像是一個蓋子一下子掀開了。瞪着不可思議的眼睛,看着從麥田中露出身形的三個人,瑞典獵兵向後直挺挺的倒下。
開過火的奧德尼茨熟練的給燧發槍裝彈,通條在槍管上發出一陣陣的摩擦聲。
槍聲重新吸引了瑞典獵兵們的視線,發現三個不速之客後,有人匆忙去摸火槍或者去撿扔在一邊的佩劍。
“砰砰砰!”華倫左手不斷的扣動着扳機,像是充滿效率的機械,轉輪手槍射出的子彈不斷收穫着生命。
打空了彈倉後,華倫向外一扔。另外一邊的卡提內配合嫺熟的把自己手中的轉輪手槍同樣一扔,兩把轉輪手槍在空中劃過弧線,完美的交換。重新握住轉輪手槍後,華倫的手指再次動起來。
“砰砰!砰砰!”再次響起的槍聲,讓剩下的瑞典獵兵要做的不是怎麼殺死這三個人,而是怎麼才能逃脫了。
匆匆的提起褲子,驚呼的瑞典獵兵胡亂的跳上戰馬,頭也不回的向着村外逃去。來不及騎上戰馬,或者找不到褲子的瑞典獵兵,則緊跟在後邊逃竄。
“砰!”奧德尼茨又開了一槍後,一切都靜悄悄的了。
踩着腳下的泥土、血水、枯枝,華倫一步一步的走到丹格特的眼前。雖然已經擡不起頭,但是丹格特似乎知道是誰站在自己的身前。
“謝謝!”說了很簡單的一個詞後,丹格特感覺自己的眼前黑暗了,一切都冰冷了。
按照老習慣,卡提內在地上每個瑞典獵兵的喉嚨上都補了一劍,然後才走到那對兄妹的面前。青年面色麻木的看着天,身下滿是血跡,幾隻尋找食物的黑螞蟻正在上邊興奮的轉着。
“求你,求你!”青年小聲的說着,短暫而急促的呼吸越來越沒有力量。
卡提內看看一邊的少女,白皙的肌膚裸露着,只有在腰際還剩下破碎的裙子。兩腿間是血水或者粘白的液體,身上也一道道的白痕和於痕。臉上更是佈滿黏液,張開的嘴裡、鼻孔中都是。
看着少女圓睜的雙眼,卡提內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這少女是被那些男人噴出的黏液活活嗆死的。
“我們得走了!很快就會有人回來!”華倫的手搭在卡提內的肩膀上用力捏了下。
點點頭後,卡提內把手中的寬刃劍一揮,還在苟延殘喘的青年咳嗽了兩聲,血水從被割開的頸動脈像是噴泉一樣止不住的噴出去。
商隊滿載貨物的三架馬車已經被瑞典獵兵檢查了一番,上邊都是但澤出產的玻璃製品,輕裝上陣的華倫非常惋惜不能攜帶這些昂貴的奢飾品。
華倫抓緊時間給轉輪手槍填充彈藥的時候,卡提內收攏了幾匹瑞典獵兵的戰馬,又把馬車上攜帶的食物分別裝到戰馬上。奧德尼茨則在每具屍體上摸索了一番,最後只在丹格特的身上有了點收穫。
“我們走吧!”重新出發的時候,路上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樣,馬車上的貨物也許會是在遠處窺探的農夫們的目標,也許是正在趕來的瑞典士兵的戰利品,只是同華倫三個人沒有一絲的關係了。
“駕!”沒有了馬車的拖累,華倫三個人行進的速度加快了許多,而且有了前車之鑑,三個人各位的小心,見到路上有大隊人馬的時候就遠遠的繞開,宿營更是選擇人煙稀少的地方。
經過無數個風餐露宿後,華倫三個人才到達茲德魯伊城,讓華倫安心的是這裡只有城衛軍,既沒有瑞典軍隊也沒有薩克森軍隊。
進了城後,三個人在尋了一間旅店,之後卡提內上街去打聽下最近有什麼消息,其實就是上酒館去喝一杯,奧德尼茨和華倫向店主要了兩桶熱水準備好好的洗個澡。
以後的七天裡,華倫三個人就在一直等待中度過,可惜的是李斯特和迪姆帶領的近衛軍沒有一絲消息,這讓華倫感覺自己的衛隊也許還留在遙遠的西普魯士。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奧德尼茨也知道一直等下去不是辦法,天氣現在開始轉寒了,如果到了降雪的時候,那就更難辦了。
來回走了幾步後,華倫也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繼續走了,沒辦法再等了!等卡提內回來,咱們就準備準備。”
兩天後,華倫三個人六匹馬再次出發了。騎在奔馳的戰馬上,一陣陣的冷風讓華倫才感覺到季節在變換,現在已經是冬季了。
茲德魯伊城到貝爾根公國是一段混亂的路程,這裡似乎是薩克森人同瑞典人交戰的分界線,除了屬於雙方的士兵,還有大量的亂兵、潰兵、土匪,還有失去僱主的克羅地亞騎兵,也有波蘭人,一路上各種勢力參雜,所有的都是極爲混亂的。
“噠噠!”馬蹄踏着堅硬的土路,發出一串串聲音。身上裹着毯子,華倫走在最前。縮着脖子的卡提內正伸手去摸腰間的水囊,那裡裝着禦寒的烈酒。緊抱着馬頸的奧德尼茨正在睡覺,夜晚值宿的他需要補覺。
三個人的小隊伍在山路上緩緩的前行,漸冷天氣讓路邊的樹木快掉光了葉子。疲累讓華倫和卡提內似乎都放鬆了警惕,沒去注意路邊那些光禿禿的石頭後邊藏着什麼。
“啊!”一隻烏鴉尖叫着飛起,在空中留下閃動翅膀時的“撲棱”聲。
這打破寧靜的聲音,吸引了三個人的目光,正沉睡的奧德尼茨也被驚醒了。
“真該死,再到不了貝爾根公國,我們就要凍死在這裡了!”華倫忍不住抱怨到。爲了躲避成羣的亂兵,華倫三個人不得不走些罕見的小路,最後的結果就是可能是迷路了。現在只能依靠華倫自己的經驗辨別方向,然後硬着頭皮走下去。
“唔!”憑空裡一陣勁風響起。
華倫飛快的把身子藏到戰馬下,卡提內和奧德尼茨也做着同樣的動作。
“噦!”一匹戰馬吃痛的人立而起,一支弩箭正射在馬臀上,不知道這箭原本的目標是人還是馬。
用力一壓馬鞍,經過訓練的戰馬立刻蹲到地上,給華倫提供了一個掩體。小心的露出頭後,華倫看着剛剛弩箭飛來的地方。
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後正傳來上弦器攪動的聲音,華倫一甩頭,先跳了出去。
會意的奧德尼茨架好了燧發槍,卡提內從另外一邊包抄了過去。
潮溼的泥土讓華倫每邁出一步都要滑一下,不得不扶着粗細不一的樹幹。另外一邊的卡提內也是一樣,險些摔倒的樣子比華倫還要狼狽。
“砰!”奧德尼茨對着那石頭開了一槍。
華倫看到後邊的人跌坐到地上,露在外邊的靴子蹬了幾下後才縮回去,剛剛上好的弩箭,更因爲緊張,一下子射到了天上,釘在一根樹杈上。
這蹩腳的表現,讓華倫感覺石頭後邊的人,既不像是強盜,也不像是傭兵,應該是個沒甚麼經驗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