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個廢物!色鬼你這個廢物……”
“居然輸給一無名之輩,你快死了吧你……”
……
“這小子居然贏了!”姜管事怔了。
狂暴巨猿抱臂沉吟着:“這小子不一般,人低調,挺古怪……”
光爺卻另有所想,這小子的確古怪,的確不一般……。他隱隱覺得要留不住他了。
拳臺上,秦鐵歌吁了口氣,總算把它壓制住了,保持清醒的意識與自我,比什麼都重要。
對着沸騰的人山人海,心中振臂高呼:“我是秦鐵歌!”
拳臺下,色鬼捂着胸口爬起來,感受着觀衆席上的冷嘲熱諷與謾罵,心頭一陣無明火起,指着觀衆席破口大罵:“有本事你們上啊!打出你們屎來!一羣睜眼瞎,看不出這小子古怪嘛……
他這話別人雖然聽不到,但僅憑他這一指,以及那表情與口型,便引來漫天花生殼與蘋果核……
“一羣睜眼瞎!一羣蠢貨……”
色鬼惱怒憋屈到了極點,惱怒憋屈之餘他也越想越糊塗,對方至少有三次要殺了他,可不知爲何半途又收手。
不再與人羣對罵,扭頭而去。一處角落:“戰哥,這小子古怪,他不是明武境八重,他是強武境一側,巔峰!而且這小子的力氣……”
“行了!”戰斧一揮手。對於色鬼的失敗他也非常詫異,但聽到色鬼這番話,又想起秦鐵歌那夜犯的‘瘋病’,他也不免覺得秦鐵歌的確古怪。
“小子,看來你這小命,非老子親手來取了!”
敗局:錘子、黑蛇。
勝局:惡人、狂暴巨猿。
未知局:花狐。
“安靜,請大家安靜!”
拳臺上,主持又出現了,拿着大喇叭嗄聲大喊:“接下來這一場,是本年度金髮與隆興的最後一場對決!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場終極對決!我相信,這一場對決,絕對,絕對,會驚爆大家的眼球!”
“這一場終級對決,將有金髮美女拳王--花狐!對隆興第一拳王--戰斧!”
“英雄惜美人,美人愛英雄!自古都是世間傳誦的佳話。今天,在這裡,卻要上演一處美人與英雄的對決。是美人隕臥英雄懷,還是英雄血臥石裙下……”
現場的興奮氣氛再一次被提高。
這時,炎炎烈日下,一人手捧托盤走上臺來,主持從盤中端起一杯茶:“咳,時近正午,口乾舌燥,咽喉沙啞刺痛。在這裡,請允許在下先飲一杯酸梅湯--本酸梅湯由街口‘餘福記’免費提供!”
“又是餘福記!一邊去,趕緊比賽……”一到關鍵時刻就這樣,觀衆席一陣不滿。
“餘福記酸梅湯,生津止渴,清熱解毒,開胃消食,增強食慾!男人喝了,增強體魄,大振雄風!女人喝了,滋陰養顏,花容玉貌,飢渴難耐……餘福記,餘福記……”
“滾!滾!滾……觀衆席憤怒了。
“奶奶滴!老子要殺人!再餘福記個試試!”
“對!再餘福記
個試試!”
……主持抹了一把汗,沉默片刻,舉起茶杯來:“本茶杯由--‘景德窯’免費提供!”
觀衆席一片飄紅……
當花狐與戰斧出現在拳臺上,那嬌柔嫋娜的身體與那巨大金剛般的身軀形成鮮明對比的時候,觀衆席便被瞬間籠罩在憐香惜玉的氣氛中。
“光爺是有病還是與花狐有仇,怎麼讓她對戰斧?”
“是啊,我也想不通,鐵虎哪去了?鐵虎不在也該狂暴上……”
……
“戰斧這傢伙比色鬼更色,是個色魔!金髮這小美人慘了……”
“嘿嘿,等着被吃豆腐吧!”
“估計戰斧這個色貨會把她渾身上下摸個遍,胸脯捏爆,屁股捏青,前面抓腫……”
“嘿嘿嘿……有好戲看了!”
秦鐵歌與姜管事、狂暴巨猿、錘子一衆也不理解,但光爺的意思誰能改變,何況花狐並沒有異議。
拳臺上,隨着巨大銅鑼一聲轟鳴,花狐與戰斧也是大喝一聲,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同時出手。花狐以技巧、速度、靈活取勝。戰斧則以力量、破壞力取勝。但二人相差兩重,戰斧的速度不是花狐可以比的。
花狐對戰斧,絕對是找死!
因此,按照計劃,一交手花狐就處於絕對的劣勢,然後被戰斧撕破衣服,走光。作爲色魔,戰斧走神,被花狐趁機踹下拳臺。比賽結束。
這個結果絕對驚爆所有人的眼球!
拳臺上也是這麼進行的。戰斧那砂鍋大的鐵拳一拳轟在花狐腹部,花狐慘吟一聲飛出去,而戰斧如影隨形,一把將其抓住,高舉過頂,猛力摔下!
‘轟!咔嚓!’
一尺多厚的青石磚被嬌柔身軀砸碎,看得觀衆席一陣驚呼,太狠了。
接着,一隻大手彷彿魔爪,跟着抓下,而花狐那纖柔嬌軀迅速滾身躲開,同時一個狡兔蹬鷹,一雙修長美腿閃電般蹬出!
戰斧躲閃已來不及,索性不閃不避,一雙手閃電般抓向花狐雙腳。花狐心頭一驚,她蹬中戰斧胸口的同時,一雙腳也被戰斧抓住。
下一刻,人羣炸鍋了!
‘轟!轟!轟……戰斧抓着花狐雙腳,在拳臺上猛力摔打,彷彿在摔打一條魚,一條美人魚。隨着一聲聲身體撞擊青石的恐怖聲,平順如鏡的青石面處處龜裂。
這明顯是要殺了她!
“光爺!怎麼辦?”
“是啊光爺,怎麼辦,再遲花狐可能就……”
秦鐵歌道:“光爺,趕緊認輸吧!”
秦鐵歌、姜管事、狂暴巨猿、錘子再也坐不住了。其實光爺此刻也有點懵了!拳臺上的情況開始還正常,可是越看越不對頭。眼下,他心底一股不詳的感覺,一股上當的怒火,一瞬間生出來。
上當了,上來對方的當!
“光爺,認輸吧!”秦鐵歌再次道。
光爺看着他,眼中涌出濃濃的無奈與諷刺。只有兩種情況下才算輸,第一,被對方踢下拳臺。第二,倒在對方腳下,對方收手終止比賽。
否則,比賽永遠不會終止!
這是千百年來的鐵律!
拳臺地面完全破毀,坑窪不平一片狼藉。龜裂的青石磚面上,花狐那嬌柔身軀顫抖着,只是想爬卻已爬不起。
巨大恐怖的身影來到她身邊,嘈亂的觀衆席霎那鴉雀無聲,一顆顆的心都揪起來,一雙雙眼睛,一張張嘴巴,目瞪口呆,氣息凝滯,忘了呼吸。
都知道,戰斧要下狠手,花狐要被斬殺了!
一隻蒲扇鐵爪抓住那根玉柱般的頸子,將那一具迷人軀體拎了起來。迷人軀體柔軟無力,仿若拂柳似的蕩。
“寶貝兒,我實在捨不得殺你,可我們是各爲其主。”
面具已破碎,露出了花狐那迷人卻慘白的臉,她無力地睜開了眸,眸中除了恐懼更多的是驚愕與不解。
戰斧獰笑:“想不通是吧?看在你這身肉的份上,不妨告訴你,我與這拳場老闆娘認識很久了。她的姿色雖然不如你,更沒有你年輕,可她的功夫比你好,不像你,死魚一樣。”
“至於爲何要與你演上這麼一處看似完全沒必要的戲,有三點。其中兩點你應該很清楚,第一,自然是爲了你,雖然你每次都死魚一樣,疼了纔會叫幾聲,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這身肉比那老騷婊嫩多了。這兩個月裡你的確讓我快活了一把!第二點,自然是爲了‘禿瓢’那筆錢。而這第三點,如果不與你們演上這場戲,這兩個月裡,只怕我就不得安寧了。”
花狐面色慘然,沒想到會是這樣。這個結果,果然會驚爆人的眼球。
她冷冷地笑了笑:“輸給你我無話可說,只希望你趕緊殺了我,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這張噁心的臉!”
“當然,我當然會殺了你,不如如何證明我對那女人的忠心。”
戰斧無奈而狠厲地笑,拉近花狐,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附耳道:“她讓我殺你,我不得不殺你。不過你放心,我遲早會要了那女人的命,給你報仇!她會死得很慘,她會後悔所做的一切!而她的一切,包括這家拳場,我會全面接手!”
說完,他得意大笑。
觀衆席上不知他爲何狂笑,只看到他親了花狐,並不知二人說了什麼。接着,一雙雙眼睛瞪得更大,拳臺上,戰斧一手捏着花狐脖頸,一手托住她的屁股,高舉過頂。
這是要……斷脊!
花狐毫無反應,四肢垂落……
她已經沒有機會了,或者說她從未有過機會。她也怕死,可是她不會掙扎,不會哀求,因爲這非但無濟於事,還會讓她這個失敗者更加看不起自己。
輸了就輸了,死了就死了,何必還要在臨死前懦夫一樣哭喊?死後留下一可憐可悲的懦夫形象?
她雖是個女人,卻有一顆男人一樣的心,她好強,她好面子,寧死,不辱!
“去死吧!”
戰斧面色陡然猙獰,目色凜烈,殺氣澎湃!
戰斧抓着那纖長嬌柔的身軀猛然砸下,砸向那比鋼鐵還要堅硬,向着那蠻腰猛烈頂起的鉄膝!
花狐,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