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鐵歌嘿嘿一笑:“花姐,我哪敢灌醉你,萬一耍酒瘋我豈不慘了?”
“你竟敢損我!”花狐衝他揮了揮手,“我若真醉了一定打死你。”
二人一飲而盡。
“花姐,這次我要對得是色鬼吧?這傢伙有些什麼特點。奧,好色就不用說了。”
花狐哼了一聲,把對色鬼的一些瞭解說給他。最後道:“光爺那給你準備了資料,這兩天抽時間看看吧。其實你不用太上心,到時候也別跟對方硬拼。只要輸得別太難看就行了。”
“啊?”
“啊什麼呀!難道你還想贏?聽我的沒錯,小命兒要緊。”
秦鐵歌倍受打擊。苦苦訓練兩個月,就爲了輸得別太難看!
夕陽將落,室內燃起了燈。燈光下,秦鐵歌一雙眼睛清澈、雪亮,眉毛青直,鼻樑挺直,嘴巴有點大,但花狐看來還說得過去。
“你小子這張臉長得還挺男人,挺硬氣的嘛!”
“謝謝花姐誇獎!”秦鐵歌給她倒了一盅酒:“我這人看着有點兇,其實很老實。”
花狐又哼了一聲,端起酒盅一飲而盡。秦鐵歌就又給她倒上一盅。“你不喝?”看着被他放在一邊空空如也的酒盅,花狐問道。
“我不會,就不喝了。”秦鐵歌夾了一塊肉放嘴裡:“花姐你隨意。”
這不過是個藉口,他是不敢喝,他得時刻保持清醒。幾兩酒倒也醉不了人,可他覺得自己所處的環境還是不要沾酒的好。以後吧,等安穩了,等達到了一定實力,男人的那些事,每一件他都要去做做。
一壺酒將盡,花狐迷人臉頰泛起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紅,眼眸也水亮得要滴出水,讓她那嫵媚之氣更重了幾分。
“你有理想麼?”纖纖蔥手一手託着嫵媚香腮,一手用竹筷敲打着盤碟問道。
秦鐵歌撓了撓頭:“理想啊,我沒什麼理想,就想過得好一點。如果這個不算的話,那麼我的理想是做個大惡人,天下第一大惡人。”
“嗯,這個理想不錯。能成爲天下第一惡人,也是件了不起的事!可是這與成爲天下第一強者沒什麼區別,沒有那個命,沒有那個造化,想都不要想。”
秦鐵歌打了哈哈兒:“那我就把理想改爲天下第二大惡人,或者第三第四大惡人吧。”
“你這個人,”花狐坐直身子,認真訓道:“理想怎麼可以隨便改變!理想是什麼你懂麼?”
“理想就是:無論別人怎麼看你,怎麼評價你,哪怕別人罵你是傻子,也要一往無前!”
“無論目標有多麼遙遠,哪怕一生難以到達,也要一往無前!”
“無論前方的路多麼艱險坎坷,哪怕一路荊棘,哪怕刀山火海,也要一往無前!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哪怕會死掉,也要一往無前!”
‘啪!’
一拍桌子,大喝道:“這纔是理想,懂麼!”
“花姐你喝多了吧?”
……懂不懂?”
“懂了花姐!無論你怎麼看我,我都要把心裡話說出來。花姐,成爲天下第一大惡人,是我永遠也不會改變的目標!”
花狐一口飲盡杯中酒,將酒
盅重重頓在桌上:“做夢去吧!”
……
“花姐,你的理想是什麼?”
提到她的理想,花狐一連喝了幾盅,然後酒熏熏地看着他:“我的理想?我的理想不能告訴你。”
這時候,門敲響。店小二估計吃得差不多了,送來六碗米飯。門一開,發現秦鐵歌居然還戴着面具,心中頓時瞭然,小子豔福不淺,偷到這樣一美人。不過這美人真是肆無忌憚,不害臊……
“再來兩壺酒。”花狐衝店小二伸出兩根手指。
“花姐,一會兒我們對練。”
“兩壺酒而已,小看我。”
秦鐵歌開始扒米飯,“花姐,你慢點喝,你是不是有心事?”
花狐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管我!”
想必是鐵虎的不辭而別讓她失落,怪不得對他下手這麼狠,該不會是把他當鐵虎了吧。現在這女人喝了酒,別再耍酒瘋把他暴打一頓……
端起飯碗,小心翼翼扒飯。
扒到第三碗的時候,花狐兩壺酒喝完了。紅着一張俏臉,噴着酒氣也開始把米飯,沒扒幾口就放下了:“吃完飯你回去吧,今晚不練了。”
說着起身,結果頭重腳輕,腳下發軟,晃了兩晃差點坐回去。
“花姐你沒事吧?”秦鐵歌放下了飯碗,一臉關心。萬一耍酒瘋他可就慘了。
“小看我!”
花狐離開後,秦鐵歌心說一定有心事。接下來,將六碗米飯連菜帶湯全部扒完,然後下樓結賬。
“怎麼這麼貴?”秦鐵歌吃了一驚,真想罵一句黑店。
“這已經很便宜了,這三壺酒就是一百五十銅,您再看看這都是些菜,很便宜了……”
“什麼酒五十銅一壺?我一銅買好幾壺。”
“您是第一次進酒樓吧?就算您第一次進酒樓,也該知道天泉齋的‘溫柔醉’是個什麼價格。我們這酒是從天泉齋酒窖直接提來的,直銷價,已是很便宜啦!”
溫柔醉,這酒在凌風城的確有名,無論男女老少,窮人富人,喝不喝酒,喝不喝得起,都知道這酒。
這酒之所以叫溫柔醉,就是因爲它入口綿軟甘甜,男女皆宜。但後勁卻如潮汐連綿不絕,往往酒桌上未醉,離開之後卻在不知不覺間醉死過去。
月色如水,街道、屋脊彷彿灑了一層銀霜。
秦鐵歌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慢慢走。他與呂薈娘打過招呼,說最近一段時間人家要求晚上加一個時辰陪練,所以晚上回來會晚一些,不要擔心他。
在走出街口之後,就見幾條影子躺在地上哎呦。旁邊,一個女人正扶牆嘔吐。
“花姐!”秦鐵歌趕了過去,不用想也知道地上這幾位是‘狼哥’,出來找‘食兒’的,卻不想遇到了母老虎。
“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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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我送你回去。”
“不用。”花狐推開牆壁,逞強地走出去,結果腳下一軟險些摔倒。
溫柔醉的確厲害,月色下秦鐵歌扶着她走了一會兒,花狐的思維就徹底混亂了。
“鐵虎,你不要怪我……我沒有選擇……我必須那麼做……”
她來回重複這幾句話,秦鐵歌也聽不懂。不過別人的事他也不想懂。
再這麼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於是秦鐵歌抱起她,飛身上房,在屋脊上,冷月下,疾掠而去。很快便到了花狐的住處。
這是一棟二層雕花小樓,秦鐵歌直接越過院牆,進了屋,發現不知對方臥室在哪,抱着她轉了半天,找到一臥榻。
“花姐你休息,我回去了。”
放下她,秦鐵歌轉身就走。他也是個男人,這麼漂亮的女人抱了半天,那柔軟的身子,那柔軟身體的溫度,那酒氣、香氣混合的味道……,他再正經,反應還是會有的。再不走,弄不好要對不起他花姐。
他剛離開,一條巨大的身影出現了,盯着臥榻上的醉美人,目光閃爍:“居然喝成這個樣子。也好,爛醉如泥的女人我還從未玩過。”
‘嗤啦!嗤啦……’
“嘶!那人的聲音?……是那小子!”
‘呼!’
巨大身體捲起一陣狂風,扔下醉香美人,急追出去。
月色悽迷,二樓屋脊上,一條巨大身影矗立着,他目光如炬,興奮、急迫的四下搜索,卻一無所獲。
小子跑得夠快,不過跑得了今夜,跑不了明天!哈哈……
翌日。
秦鐵歌早早來到拳場,先到光爺那拿了色鬼的資料,在練功房等花狐的時間粗略看了一邊。然後開始念鎮魔咒。
我是秦鐵歌,不是枉殺無辜的惡魔,她是花狐,是他花姐,不是敵人……
敵人,是那侮辱我娘,實力強大,身形巨大的神秘人。
要殺就殺他!殺了他又是一條‘山脈’!
花狐是我姐,花狐是我姐,花狐是我姐……
不厭其煩地絮叨了好幾遍,半個多時辰過去了,他的花姐居然還沒有出現。今天還要惡補最後一天,怎麼回事?也許昨夜的酒太多睡過頭了。秦鐵歌便只好回演武大廳淬鍊,
沒想到直到午飯時間花狐也沒出現。秦鐵歌有點坐不住了,三壺酒勁頭再大也不會把人喝死的吧?
這麼想着便出了拳場。小院的門落着鎖,秦鐵歌直接越牆而過,一進屋就喊道:“花姐?花姐你在麼?”
室內靜悄悄,沒有回答。秦鐵歌進了昨夜那房間往臥榻上一看,面色一驚,趕緊扭過頭去。花狐的衣褲凌亂的扔了一地,那不能見的衣褲看得他心頭猛地一撞!
他一扭回頭又是一驚,尷尬到了極點。花狐正立在門口盯着他。
“咳!花……花姐你醒了?我還以爲你……”
“昨夜是你送我回來的?”花狐冷冰冰地問。
“是啊。……我送你回來就離開了。”秦鐵歌也不知爲什麼,後面要加上這麼一句。
王八蛋!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昨夜花狐被秦鐵歌送回來之後已爛醉如泥,不醒人事。而戰斧完事之後就連夜離開了。所以,花狐以爲他。
花狐嫣然一笑,摸着他的臉道:“你先回去吧,今天下午,我會好好教你的!”
雖然她在笑,可不知爲什麼,秦鐵歌覺得詭異,他一點也笑不出來。
下午,悽慘的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