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得到消息,秦林雪就在府中,聽你這話秦林雪並不在這裡,那就讓本郡主搜一遍,搜完了,本郡主立刻走人。”
皇甫媚兒開門見山,讓伍家人一陣亂猜測,難道有人綁了秦林雪這個女人?不可能,有這事一定會報上來。難道是那幾個臭小子爲了給伍景、伍廷幾個報仇,私下裡做的?這樣的話,就更不能讓對方搜,
“媚兒郡主,我們伍家在赤陽城也是一大族,並且府中女眷頗多,庫中又有頗多財物,豈能說搜就搜?媚兒郡主若要搜,還請拿王爺手諭來。”
“不讓搜就是有鬼!媚兒郡主,我姐定在府中!” 秦鐵歌此刻狂躁、不安、暴戾,衝動異常,對方在他眼中,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讓他起疑。
可謂是疑鄰盜斧,越看越像。
“秦鐵歌!你個王八蛋,竟敢闖到伍府來,真是活膩了!老子今日就殺了你!”一處月亮門,驀然闖出幾名伍家的年輕子弟。
這些人的激動暴戾不在秦鐵歌這下。
一個殺了伍家子弟的兇手,居然闖到伍家來橫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衝過來就要對手……
“敢?!動秦鐵歌一根寒毛試試?”
媚兒郡主受秦鐵歌影響,也認定秦林雪就在府中,大喝道:“再阻攔本郡主,格殺勿論!搜!”
“媚兒郡主!不要欺人太甚,我伍家也不是軟柿子!”伍一辛說着又盯向那幾名年輕子弟:“你可聽說過秦林雪這名字?”
提到秦林雪,非但安南王府人人皆知,就是赤陽城的伍家、北進王府、東平王府等,在年輕子弟圈,也是名人。
爲了錢,拿自己做賭注,公然誘惑勾引賭客,這樣的女賭徒不出名都難。
“聽說過,聽說是個爲了錢什麼都能幹的女人。怎麼,難道認爲她在我們伍府?”一名伍家子弟說着盯向秦鐵歌,惡狠狠地笑道:“奉勸你去春宵樓看看,說不定正在那賺錢呢。”
“哈哈哈!沒錯,一定在那!”
“都閉嘴!”伍一辛道:“這麼說你們不認識這個秦林雪了?”
衆子弟搖頭:“不認識。”
看他們表情不似說假,伍一辛這才鬆了口氣。在赤陽城,皇甫媚兒要做什麼誰也阻止不了,她要搜就讓她搜。
秦鐵歌此刻沒有心思與對方計較口舌,親自帶人去搜。
‘火毛吼’性情狂躁,在衆人面前張牙舞爪,搖頭咆哮,皇甫媚兒騎在上面,妖嬈身姿也隨着晃來晃去。冷不丁扔出一句莫名的話:“最好不要惹本郡主生氣!”
那幾名伍家子弟聽了,面色微微一變。
這幾人私下裡傳遞眼色,皇甫媚兒一瞥之下正好發現,心知要對秦鐵歌不利,是以說出這番話來。
伍府太大,又從伍家府外調進幾十人。皇甫媚兒也許很單純,很直白,但說到抓人搜查、抄家,她可是極有經驗。
搜人搜髒最怕的就是轉移目標,所以,皇甫媚兒這次帶了兩百人,先圍再搜,五十人搜,一百五十人圍。
搜了小半天,一無所獲。
媚兒郡主、秦鐵歌一點愧疚的心思也沒有,收隊走人。
看着皇甫媚兒、秦鐵
歌連點歉意都沒有,伍家子弟怒道:“大伯,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就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伍一辛一雙文儒卻又帶着狠辣的目,在夜色裡異常平靜,淡然道:“以後再說吧。”
“什麼?以後再說?大伯……
……
夜色迷離,一座雕花樓閣中。
室內珍貴薰香繚繞,金色的燈光下,一名容貌媚豔,氣質高貴,盤青雲髻,插飛鳳釵的的女子坐在茶桌邊,雙眸微合,玉軀微微後靠,正享受着背後男人的侍候。
這女人正是皇甫驕陽,而她身後的男人自然是武玄。
武玄捏揉着她纖長白皙的玉頸,力道深而柔,讓她很是享受,完全未在意她此刻模樣,未在意身後的男人的目光。
她身着粉羅袍,羅袍寬鬆香肩半露,從武玄角度看下去,正見那豐盈嬌挺**之處。
武玄血脈噴張。
女人的身體,他見過太多,或含苞的處子之身,或成熟的美婦之軀,或骨感纖瘦……一個女人縱使生得再美妙,也不至於讓他如此。
然而眼前這個女人卻不同。
這女人身份極高,生性傲然,不將男人放在眼中。
男人,在她眼中,與一隻鸚鵡一條狗沒有區別,不過是她用來戲弄消遣的工具。
她戲弄你是寵你,是看得上你。
她可以盯着你看,你卻不能盯着她看。她性情媚浪,可偏偏穿戴嚴緊,從不多赤露一寸肌膚,不讓男人多佔一份便宜。
見過她這一對妙物的男人,也只有他武玄一人。也只在這種時候,纔會讓他一飽眼福。
這女人讓他看,可是從來不讓碰。
不過武玄也不急,先前這女人手指都不讓碰一下,如今他卻可隨時褪掉她的鞋襪,肆意玩弄她一雙玉足,撫摸她瑩潤纖嫩的頸。
“嗯……皇甫驕陽忍不住吟了一聲,“你剛纔說,皇甫媚兒與秦鐵歌闖進了伍家?”
“是的,聽說秦林雪那女人失蹤了,秦鐵歌認爲是伍家乾的。伍家沒結果,又闖到北進王府,結果差點火拼了,幸虧安南王到了……。說起來真是佩服這小子,居然可以讓皇甫媚兒爲他如此瘋狂。”
“哼,騙小女孩罷了。”
“騙小女孩?表妹,安南王可是承諾給他破鎖。”
“這你也信?看着吧,秦鐵歌絕對活不到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指的當然是安南王爲秦鐵歌尋來魔鬼八套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爲這是安南王對皇甫媚兒的應付。
伍家、北進王府恨不得將秦鐵歌殺之而後快,因此,所有人都認爲,秦鐵歌活不久。
所以,所有人都認爲,安南王正在等秦鐵歌被殺。
“那麼,這件事不需要我動手了?”
“如果有機會,如果你願意,隨便。”皇甫驕陽說完,柔荑掩住那檀口,輕輕打了一個哈先,一雙鳳目中便有了倦意,香臀離凳,妖嬈嬌軀柔柔站起。
看她這副魅惑姿容,身後男人只恨不得將她剝光,壓在桌上一番逍遙快活。
可惜這女人看得碰不到。
“表妹,不如去榻上,再讓爲兄爲你拿捏一番?”
“今日有些睏乏,改日。”
不再理會,步生蓮香,羅袍飄飄而去,只留下一身醉人馨香。
武玄嗅了一口,真是一媚貨。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只要有時間,遲早讓這個高傲的女人,反成爲他的玩物。
月色悽迷,夜風淒冷。
秦鐵歌坐在燈光下,面色蒼白,神色黯然。
伍家沒有,北進王府沒有,赤陽城搜到如今也無信息,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秦林雪不是在伍家,就是在北進王府,只是他沒能找到。
這種推斷是正確的,可惜秦鐵歌忘了一個人,皇甫魁。
秦鐵歌心中痛苦已極,明知他姐就在那裡,卻救不了她。皇甫媚兒也認爲秦林雪在伍家或北進王府,可惜她也無能爲力。
擅自動用武衛,大鬧伍家、北進王府,安南王很生氣,又一次將她禁足。
找到了小可,難道又要失去他林雪姐?
爲什麼?爲什麼上天總是讓他如此痛苦?
一次次的事情讓他覺得,一個人沒有感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因他人痛苦。
在痛苦中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有人在低低的喚他:“秦少爺,秦少爺……”
秦鐵歌擡起頭,是一個丫鬟,嗄聲道:“什麼事?”
見到他的樣子,丫鬟才知道他與秦林雪的感情有多深。她先往門外看了看,才小聲道:“秦少爺,秦小姐也許在皇甫魁手裡……”
“什麼!!”
秦鐵歌‘噌’的站起,一把抓住丫頭胸口,大叫道:“你再說一遍,你說什麼?”
丫頭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又朝門外看了一眼,小聲道:“秦少爺您小點聲,千萬別讓人聽見了!”
接下來,丫頭將她知道的一切告訴了秦鐵歌。就在剛纔,回‘跑腿閣’的路上,她聽有人提到秦林雪,……
燈光搖曳。
燈下有二人在喝酒,突然房門‘哐啷’被人從外面踢飛,二人不由看過去,同時一句髒話也隨即罵出來,只是才罵了一半,便再也罵不出。
秦鐵歌一身戾氣,情緒狂躁。
上來一把抓住二人,怒叱道:“我姐在哪!!”
“秦秦……秦少爺,您,您在說什麼?小的哪知道秦小姐,在,在哪?……啊!!”
不合作,秦鐵歌直接扭斷了這人一條胳膊。
“說,我的姐在哪!!”
不合作,扭斷的就是脖子了。
“在在,在魁小王爺那裡……”
秦鐵歌目色愈加激凜:“在什麼地方,王府內,還是王府外?”
“王王……王府內,不過魁小王爺那地方太大,具體在哪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得知了一切,秦鐵歌激動的情緒莫名的靜下來,媚兒郡主被禁足,幫不了他,就算能出來,又能怎麼樣?
一旦闖進去,只怕還沒搜,他姐就被轉移了。
打草驚蛇,也許就再也找不回他姐了。
怎麼辦?
潛進去?
只能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