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賈立,賈孝哪?賈孝何在!”
“大哥,賈孝可能喝多了,剛離開不久。”
江宇虎一把抓住他胸口:“竟然走了,沒有我的同意,居然走了?”
黑市商人笑了笑,對周維道:“喝多了,宇虎兄今日太高興,喝多了。諸位繼續。”
這時候,水猛也走過來:“宇虎兄,你這是何苦?至少蘭兒還在你身邊,我哪?白髮人送黑髮人……!看看這天,月朗星稀,正是個辦喜宴的好天氣,可惜我們無福辦一場好宴……”
黑市商人道:“水兄,你也喝多了,趕緊下去歇會吧!”
喜宴散,人去桌空,只留下殘羹冷飯,昏燈闌珊。
蒼穹如墨,夜風蕭蕭。
江宇虎盯着賈立,“今夜我想殺人。”
“大哥你想殺誰,兄弟我義不容辭!”
“這個人你殺不了……,今天確實喝多了,又是蘭兒的喜日,算了,讓他多活幾天吧!你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欣雨小築,這是江莜蘭的閨處,也是今夜的婚房。
居然走到了這裡,江宇虎嘆了口氣,水猛說得沒錯,至少蘭兒還在他身邊。
洞房花燭明,舞餘雙燕輕。婚房都是一樣的,紅燭紅幔紅婚牀,紅衣紅鞋紅蓋頭,紅紅的嘴脣,紅紅的指甲,紅紅的新娘與新郎……
這裡也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新郎,沒有新郎,新娘就要苦守空房,春夜難熬。
可是那紅幔之後,紅色的婚牀上,江莜蘭赤露着美玉般的身體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玉蛇般扭動,發出楚痛消魂的吟……
……
江宇虎走進臥室時,清醒了許多,冷靜了許多。可當他看到江夫人後,一股殺意從心底蒸騰起來。
她神色不太好,雖然看上去鎮靜自若,可她眼底的慌亂難以掩飾。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尤其她那根玉滑光潔的頸子,每次都讓他忍不住去撫摸,去狠狠吸吻。
今天並沒有碰她,可是,這根迷人的頸子怎麼會有吻痕?
這個騷婊!!
是誰?是誰碰了這個騷婊?
江宇虎全身肌肉緊繃,氣血翻涌,殺氣與元力混合,無法控制的澎湃!
“宇虎,你怎麼了?”
“是誰?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他!”
賈孝,這個人就是賈孝!他突然離席就是到了這裡。這騷婊與憐香不和,因此,她就讓賈孝殺了憐香!
“宇虎,你在說什麼呀?”
“沒什麼。” 江宇虎伸手撫摸她纖細玉勁:“真是一根漂亮的頸子,我很久沒碰你了,今夜讓我們玩點有趣的。”
“宇虎你……”
“等着我,很快回來。” 江宇虎轉身而去。
賈立剛剛睡着,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破門的聲音,有人破門而入!他立刻躍起,攜着一身翻涌元力從窗口飛射出去,然後入門,反追來者。
這人就站在廳上,等着他。
“大哥!你,你來此……賈立驚詫不已。
江宇虎好不掩飾他的殺氣:“我來取你二人項上人頭!”
賈立更驚:“大哥你……!這是爲何?”
“你不仁,我不義!至
此我們恩斷義絕,受死吧!”
江宇虎怒喝,一拳轟出,嘯聲如虎,噬魂碎魄!
窗外風葉蕭蕭,天地一片肅殺。
燈光下,江夫人心神不定,目色惶然,不停地來回走着。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擡頭看去,正見一人闖進來,江夫人不由驚啊一聲,面色蒼白:“你,你怎麼又……,他他,他可能發現了!”
“我知道他發現了,所以纔過來告訴你一件事……”
這人上來攬住她柔軟的腰,伸手撫摸她柔軟的身子,然後扯開了她的衣帶。
……
賈立縱身射出室外,單膝跪地,振聲道:“大哥!兄弟爲你而死,死而無憾!可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任何事情若與我賈立有關,賈立立刻死在大哥腳下!”
江宇虎怒聲大笑:“通姦那騷婊,辱殺憐香,可敢認下!”
通姦那騷婊?賈立一怔,恍然大悟,面色大變!
憐香死於賈孝之手,這點他很清楚。他只以爲殺憐香是因爲這個女人長舌,挑撥他兄弟三人關係,疏遠大哥與嫂夫人。沒想到竟是如此!
“賈孝!!”
賈立突然暴起,怒聲大嘯!元力澎湃,殺氣凜然!
兄弟二人有聯手技,爲此二人形影不離。然而這一聲怒嘯過後,賈孝竟沒有出現。
賈立破門而入,牀居然是空的。
就在他怒不可遏之時,室外傳來腳步聲。他立刻衝出去,正遇到賈孝,頓時怒罵:“王八蛋!竟做出如此不仁不義,畜生不如的勾當!我要殺了你!受死!!”
賈立怒殺沖天,一掌必殺技向兄弟拍下!
“哥!” 賈孝一臉驚詫茫然,大喝中暴退十丈:“這是爲何?”
賈立叱道:“背叛誓言,背信棄義,對大哥不仁不義!竟還有臉問爲何!你,受死吧!”
賈孝大怒:“我何時對大哥不仁不義?賈立,再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轉向江宇虎道:“大哥,究竟爲何?可是因憐香之死?大哥,無論你聽到了什麼,想到了什麼,兄弟我都問心無愧!”
“哈哈……江宇虎怒笑:“好一個問心無愧,是因爲死無對證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憐香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那騷婊身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賈孝有些糊塗了:“大哥你在說什麼?什麼騷婊?什麼傷?”
江宇虎切齒道:“本以爲你是個直言快語,敢作敢爲之人,是我江宇虎瞎了眼,認你做兄弟!”
賈孝忽然單膝跪下:“若有對不起大哥之事,兄弟可死,但要死的明白!”
江宇虎怒火中燒,殺氣破腔,對這種死不承認,一副義氣嘴臉的僞君子,除了一個‘死’字,再無一字可言。
見江宇虎撲上來使出殺招,沒有一絲留情之意,賈孝長身而起,暴掠上牆。就在此時,三人面色都是一變,如羅剎來襲!
一股強橫威壓如江中巨浪,從天邊壓過來,是百明武府的巡夜者!
下一刻,屋脊之上風起雲動,一條身影出現在上面。
百明城,殺人者死!
賈孝立刻對巡夜者道:“梟夜先生切莫誤會,我兄弟三人只因看法
不合,一時大打出手,並未有絲毫殺意,只是,發泄而已!”
江宇虎一時怒火攻心,暈了頭,此刻才冷靜下來。賈孝這一說,他也拱手道:“梟先生莫誤會,一時意見不合,加之今夜飲酒過多,故而衝動了。”
賈立也趕緊道:“梟先生,武府法規我兄弟三人刻記在心,絕不敢越雷池一步!”
“最好不要給我殺你們的機會。”屋脊之上再次風雲一動,風消雲散,人也不見。
賈孝從牆上躍下,來到江宇虎面前,再次單膝跪地,拱手道:“大哥,背信棄義,萬箭穿心,暴屍荒野,萬蛆噬骨!這是我們的誓言,如若賈孝做了對不起大哥的事,不勞大哥,賈孝自死!”
江宇虎有些疑惑了,如果真是他,他不該向夜梟說出那種話,難道不是他?
賈立也認爲這裡面有蹊蹺,很多事都因誤會而起,這件事必須冷靜下來講清楚。他對賈孝肅冷道:“嫂夫人與憐香不睦,而你與嫂夫人有苟且之事,所以,憐香是被你辱殺!”
賈孝面色大驚:“何人害我?經用如此卑鄙陰狠手段!”
江宇虎道:“大丈夫敢作敢爲,莫非你還不如那騷婊?”
“大哥,我與嫂夫人清白日月可鑑,可與嫂夫人當面對質!可讓鄧乾來用‘引魂術’,一問便知!若賈孝與嫂夫人有苟且之事,賈孝立刻死在大哥面前!”
這一刻,江宇虎徹底冷靜下來,至始至終都是自己的臆斷,根本沒有確鑿證據。也好,讓鄧乾一問便知。
鄧乾就是黑市商人,他的‘引魂術’對付不了江宇虎、賈立、賈孝這些人,但對付一個柔弱女子,易如反掌。
當兄弟三人走進那臥室時,驀然怔住,臉色突變!
江夫人懸樑自盡了!用自己的袍帶勒死了自己。
江宇虎第一時間將她解下,嫩頸幾乎被勒斷,美目圓瞪,檀口大張,舌頭脫出兩寸,神人無救。
三人中比表現最震驚的是賈孝:“自殺了,居然自殺了!這一來豈非百口莫辯?”
“佩服,真是佩服!” 江宇虎扔下江夫人的屍體,起身盯住了賈孝:“我才明白,剛纔你不在,是到這裡殺她,然後再回去提鄧乾,跟我裝清白。當時我真信了你。”
賈孝激動道:“你以爲是我殺了嫂夫人,殺人滅口?大哥,嫂夫人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麼?”
“她是個很忠貞的女人,可是這樣一個忠貞的女人,脖子上偏偏出現了吻痕。”
賈孝說不出話了,片刻才道:“嫂夫人與人有染,也許她發現你看出了什麼,所以自殺了。爲何認定是我?”
江宇虎道:“我首先要說,她不是自殺,是被人勒死的。”轉身拎起江夫人的屍體:“看看她的脖子,幾乎被勒斷了。”
再次將她懸在樑上,然後將那蹬倒的木椅置於她腳下,她的腳依然懸空,離木椅有一尺多距離。這把椅子無法讓她將頸子伸入索套。是有人將她勒死後懸於樑上,因爲走得太急,忽略了這個破綻。
“其次我要說的是,拜堂之前她脖子上還沒有吻痕,也就是說,那混蛋在喜宴開始之後纔去找的她。從開宴到結束只有你離開了,你去哪裡?!”
賈孝愕然:“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