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了趙尚春的話,皇甫玉龍、賀行這才明白,原來趙尚春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以土龍捲現身,那土龍捲之中蘊藏着一種追蹤藥粉,在土龍捲爆炸後,每個人身上都沾染了這種藥粉。
這是他的秘密,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即使他的牀笫之好蘇柔柔也不知道。
賀行點頭道:“這樣的話,可在選拔賽結束前將他們全部殺掉!”
趙尚春從身上取出一小葫蘆:“這是追蹤蜂,你帶上它,我們分頭尋找,一天足矣。”
“這樣最好不過了!”皇甫玉龍道:“我有個要求,趙先生,如果你遇到了皇甫媚兒或者蘭惜雨,千萬別把她們殺了,本殿下可以用幾座城來換取!”
趙尚春道:“玉龍殿下見外了,既然殿下喜歡她們,趙某若是遇到,定將二人帶來交給殿下。”
皇甫玉龍臉上這才又有了笑容:“那就多謝趙先生了!趙先生,實不相瞞,先前可真是差點被你嚇死!還以爲要被那騷婊五馬分屍了。”
趙尚春眼角一跳,目中閃過一絲殺意,看了地上蘇柔柔的屍體一眼:“這個女人是非常謹慎的,我想在她見到賀先生之後就把我納入懷疑對象了。只有先讓她下手我纔有機會。”笑了笑:“何況二人的表演如此逼真,我怎能落後?”
賀行一腳踩在蘇柔柔飽滿胸口上:“這個臭婊~子!殺了我兄弟,我要將她大卸……”
“該死!”趙尚春面色陡然猙獰,猛然一掌將他打飛出去,正要衝上去再對賀行發泄,整個人卻是一怔,猙獰的面色也動容。
“有人來了!是費汶德!”
……
“柔柔!柔柔!”當費汶德趕到這裡時,趙尚春正抱着蘇柔柔的屍體痛哭。這一幕讓他驚詫不已,蘇柔柔居然死了!在這裡怎麼可能有人殺得了她?
目光四下一掃,十幾具屍體中很快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賀行,難道是此人殺了她?
“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殺了她?!” 將蘇柔柔摻死,費汶德怒聲叱問。
趙尚春切齒道:“是皇甫玉龍!……小心!”
不需要他提醒,費汶德也感受到了身後有元力爆發,那方向正是賀行的位置。
殺了蘇柔柔,費汶德怒不可遏,狂龍一樣撲向賀行,元力翻滾一刀劈出:“受死吧!”
這一刀賀行是絕躲不過去的,也許知道躲不過,他動都沒動,只有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費汶德!
‘噗! ’在賀行人頭落到之前,一支‘冰魄錐’先洞穿了費汶德的胸膛。
“你!……”
“沒錯!是我,是我殺了她!現在,你也去死吧!……” 趙尚春歇斯底里的咆哮,元力迸發,‘冰魄錐’雨傘般撐開,將費汶德割裂……!
黃昏,天邊一片昏黃。
‘噗通!噗通!……’三具屍體,兩男一女倒下。
皇甫玉龍看着腳下的少女:“這是第幾個了?”
“第六個,差不多沒幾個了。” 賀行笑道:“在天黑之前可以結束了。
”
“結束?”皇甫玉龍看了看昏黃的天色:“你的意思是說,皇甫嫣兒和蘭惜雨都落在了趙先生手裡?”
“逃走的人大約十幾個,我們追到六個,趙先生應該比我們快,剩下的估計都死在他手裡了,除了那兩個女人之外。”
皇甫玉龍搓了搓手,眼冒精光:“這樣的話,今夜本殿下該先與哪個洞房呢?媚兒?還是雨兒?”
賀行笑:“殿下應該先想個讓她們臣服在您腳下的方法,這種絕色妙物若是死掉了,未免太過可惜!”
“方法自然有,再矜持的女人也有弱點。”趙尚春的聲音突兀傳來,接着一條身影從幽暗處飛掠過來。
皇甫玉龍一陣興奮,見只有趙尚春一人,不禁問道:“趙先生,怎麼只有您一人?”
趙尚春道:“看來殿下也沒找到她們,趙某還以爲這二女被殿下遇到了,所以就跟過來了。”
這二人跑哪去了?皇甫玉龍心癢難耐,忽然道:“對了趙先生,秦鐵歌死了麼?”
趙尚春蹙眉:“秦鐵歌趙某不認識,不過男的見一個殺一個,秦鐵歌也許就在其中。算了,先不管他,就算這小子死沒死,也絕對活不過明日中午。” 說着提起手中獵物:“讓你們嚐嚐世間少有的美味。”
夜色中,火光格外明亮。
“秦鐵歌!你想死麼?”皇甫媚兒站在那裡嗔喝,目光雪亮,激凜閃爍,如刀似劍。
蘭惜雨坐在地上,火光中一雙眼瞳也是爍爍不定。
石頭看看秦鐵歌,嘆了口氣,難道真是個流氓?還是嚇糊塗了?居然懷疑他們身上被下了東西,被人跟蹤,以此爲由讓他們脫衣服。他倒無所謂,但是他家小姐和媚兒郡主怎麼能……
“皇甫郡主,你冷靜一點,你仔細聞聞,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奇異的味道?我曾經遇到過一次,對方有一種專門用來追蹤的飛蟲,就是跟着衣服上殘留的味道跟上來的。”
秦鐵歌有些激動,想起那次尋找火神之精時,在睡夢中被人跟上來,他就心有餘悸。
“這有什麼奇怪,這林子奇花異草,也許是沾染了一些花粉。”
秦鐵歌不知該這麼說了,許久才道:“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這氣味可能就是沾染了某些花粉。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被讓我猜對了……後果可想而知。 ”
始終沒說話的蘭惜雨道:“我姑且相信你,可是我們身上只有這一套衣服。”
秦鐵歌的語氣也緩和下來:“這個我明白,可是對方此刻可能正跟過來,衣服不換掉太危險,至少也要把衣服清洗一下。”
“開玩笑,如果真如你所說這衣服被人下了東西,只怕我們沒找到水源先被人抓到了。”皇甫媚兒一腳將空水壺踢入黑暗,發出幾聲‘哐啷啷’的刺耳聲。
秦鐵歌撓頭笑了笑。
“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總算相信我了。不能清洗,至少你們應該把衣服抖一抖,儘量清除上面的味道。”
蘭惜雨看着跳動的火光:“儘量清除不是完全清除,如
果對方真有那蟲子,一樣追上來。”
“哈哈!你們都是笨蛋,”皇甫媚兒大笑一聲,恍悟的樣子:“我們的速度蟲子快,他們追不上我們的!我們就一直拖着他們,直到選拔賽結束,結界開啓。”
秦鐵歌點頭:“如果我們不休息,日夜奔行的話,對方的確追不上我們。——那次,若不是運氣好,及時發現,就會在睡夢中讓人捆起來。”
所有人都沉默了,也許正如秦鐵歌所言,此刻對方正追過來,在他們熟睡時出現在他們面前。
沒有衣服可換,也無法清洗,只能將衣服脫下來抖一抖,然後離開這個潛在的危險之地,舉着火把走了一個多時辰。
“對了,”路途中,一直沒說話的石頭忽然問秦鐵歌:“你怎麼會將對方震退?”
石頭這一提,蘭惜雨的眸色不禁一閃,明顯對此事也是奇怪。
先前秦鐵歌與賀行對了一拳,雖被對方震飛,可對方也被他震退三步。賀行的實力他們看不透,至少是傲武境,而秦鐵歌不過是狂武境四重。不要說他一四重,就是她蘭惜雨七重的實力,也不可能將對方震退三步。
皇甫媚兒更是質問的口氣問道:“對,秦鐵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誰被震退了三步?”對於這件事秦鐵歌哪知道,甚至他根本沒注意到賀行被震退。
聽到‘賀行’這個名字,秦鐵歌笑:“你們認爲這可能麼?”
“當然不可能!但是的的確確發生了!秦鐵歌,你最好說實話,不要妄想對本郡主隱瞞什麼?”皇甫媚兒一副審判者的氣勢。這件事她必須搞清楚,她的天資是紫陽皇朝,甚至整個天武大陸最優秀的,是未來的大主宰,怎麼可能有傢伙比她更厲害?
說到皇甫媚兒,秦鐵歌也很奇怪,如果對方的天資真如傳說中那麼誇張,她的實力絕不該僅僅如此,應該更強!
“難道你也是天生神力!?”不等秦鐵歌反應,皇甫媚兒拋出了一個猜測。
“我倒希望我是天生神力。”秦鐵歌看了石頭一眼:“說我是天生神力,倒不如說賀行當時出了什麼狀況更讓人可信。”
皇甫媚兒不說話了,墨墨地走着。這個解釋的確更可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心裡倒是舒服了……
蘭惜雨有些內向不怎麼說話,石頭作爲一個隨行,也不隨便說話。這裡說話最多的就是皇甫媚兒,她這一不說話,氛圍就靜了下來。
“對了蘭小姐,我有件事想向你詢問一下。”秦鐵歌忽然道。
蘭惜雨看向他:“你說。”
“我有一些東西很難出手,不知蘭小姐能否通過家族生意幫我出手?”
“什麼東西?給本郡主好了!” 不等蘭惜雨開口,皇甫媚兒一拍胸脯,搶先說道:“我安南王府也是有買賣的。”
爲了收秦鐵歌做她手下,她是每時每刻都在尋找施恩的機會,就像蘇柔柔每時每刻都在找殺人的機會一樣。這次本來是要救秦鐵歌的,卻不想遭遇賀行反被秦鐵歌救,這讓她很鬱悶!眼下這個機會她自然不能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