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當這個時節,赤島的煉器之塔便會聚集衆多的煉器師,而那些想要廉價買到一些大師作品的人,更是會蜂擁而至。
儘管這些廉價販賣的,跟天空之城煉器塔裡一樣,都是些殘次品,但好歹也是品階不低的導器,很多時候,好的裝備就等於多出了一條命,所以大部分低階導力師都會對此趨之若鶩。
回想起當日在天空之城的煉器塔,自己還靠着販賣失敗的殘次品,小賺了一筆。
不過當時自己是爲了熟悉煉器,到後來基本都不會再煉製失敗,今天也沒打算浪費時間,要儘快強化風之傷纔是正經。
掏出證明自己煉器師身份一塊玉符,陳昊信步走到專門接待煉器師的一處所在。
他手裡這枚證明自己煉器師身份的玉符,則是上次天空之城就辦理好的,無論在哪個煉器之塔拿出來,都可以使用。
一名容貌姣好的女侍從漫不經心結果陳昊遞過去的玉符,然後進行的例行的驗證。
她對陳昊態度並不如何恭敬,絲毫沒覺得陳昊如此煉器便成爲了煉器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這恐怕也在赤島見的各種煉器師太多,已經不稀罕,麻木了。
不過等到這女侍從驗證好陳昊的身份,她的臉色終於是有些動容。
“中階煉器師?”那女子再次打量了陳昊一眼,此時她心裡不得不承認,儘管年輕的煉器師她見了不少,但這個年紀能達到中階的,她還真沒見到過。
這女侍從甚至懷疑陳昊是不是用特殊的手段保持了年輕時的容貌。
煉器的師的品階是跟他所能煉製的導器品級掛鉤的。
能夠煉製真品級導器的,便能被稱作煉器師,雖然只是初階煉器師,但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人才,許多勢力都是當菩薩般供着。
而到了中階煉器師則是能煉製極品導器,這就更加稀少了,沒有一定規模的勢力,基本就是求之而不得。
至於高階煉器師,煉製地品導器,就已經這個行業巔峰般的存在了,一般都是被稱爲煉器大師。
要知道大部分門派的門主,所用導器都不過是地品。
天品導器,那是屬於天陸上的東西,下界不過偶爾出現,要說被煉製成功的情況,不是沒有,但能夠煉製天品導器的煉器師,早就已經是傳說般的存在。
這就可想而知,秦月霜在天賜大典上得到的天品導器紫青龍吟雙劍,有多麼的難得和珍貴。
就連陳昊自己都不知道,他上次在天空之城,因爲煉製出了極品上階導器風之傷,煉器之塔的高層感應到後,立刻更新了他的資料,所以他早已經是一名中階的煉器師。
要知道因爲萬寶大會的關係,來赤島的煉器師非常之多,但那絕大部分都只是初階的煉器師,像陳昊這種達到了中階的,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而達到了高階的,更是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中階的煉器師,有資格上到煉器之塔中層的一些高
檔煉器房,享受更加特殊的待遇。
於是很自然的,那女侍從露出比方纔燦爛十倍的笑容,並親自爲陳昊領路。
對此,陳昊倒是沒什麼感覺,他直到現在都並沒發覺,自己在煉器師當中,實在是一個大大的異類。
上得幾層樓梯,陳昊還在奇怪,爲什麼這次引自己去煉器房比較靠上?前方轉角處,便緩緩走出來幾人。
當先一人是名身材枯瘦的中年男子,黑着個臉活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錢。而這傢伙旁邊,一名胖胖的錦衣年輕人,正在用一副討好的樣子對其說些什麼。至於這兩人身後,則是站在三名明顯是護衛的傢伙。
那錦衣年輕人,陳昊一看之下,便發現居然是熟人,於是立刻開口喚道:“朱兄?”
原來此人正是在惡鬼魔域結識的月影帝國十八王爺之子朱光海。
說起來,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蛇姬門的宴會之上,後來陳昊進了心魔秘境,就沒見過這傢伙,本以爲被蛇姬門的妖女門吸成了人幹,沒想到居然還活着。
想到上次在蛇姬門這傢伙一副隨時都可能暴斃的模樣,可憐兮兮的向自己求救,陳昊就頗覺好笑。
“呃,陳兄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那什麼暗獄冥龍擄走了嗎?”朱光海愣了一下,顯然搞不懂爲什麼陳昊出現在了這裡。
“呵呵,的確是這樣,不過在下僥倖逃脫,碰巧來到這裡,自然也是想見識一下東海最負盛名的萬寶大會。”陳昊笑着答道。
朱光海立刻豎起了大拇指,道:“你厲害,居然能從那活了不知多久的魔龍爪下逃生……這還不算,你竟然還突破到了皓月域境界?”
“朱兄不也是突破到了皓月域境界嗎?”陳昊反問道。
此時的朱光海,的確也已經是皓月域境界,不過比起陳昊來,他的晉升更加順理成章,本身他就號稱是月影帝國皇族中,天資最爲卓越的一位,參加天賜大典時就已經是星空域高階巔峰,離皓月域僅僅只差一層膜的距離。
而當時的陳昊,纔不過星空域初階境界,不曾想此刻再見,居然也是達到了皓月域境界,實在快的匪夷所思,令朱光海暗暗心驚。
聽到陳昊說自己也突破了皓月域,朱光海不由露出些許尷尬之色,說來他的晉升也是非常搞笑的。
當時在蛇姬門,如陳昊所料,他的確被幾個妖女幾乎榨成人幹,奄奄一息之際,本能的開始感嘆自己自詡爲皇城銀槍小霸王,不料卻敗在了幾個小妖女的肚皮上。
要是能晉升皓月域之境,身體素質再次拔高一個檔次,或許便能收拾掉這幾個小妖女了吧?當時的朱光海如此想着,不料在他強烈的渴望下,居然真的立刻晉升,這下他立刻生龍活虎,將幾個小妖女治的服服帖帖,最終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蛇姬門。
當然,這個晉升的過程,以他臉皮之厚,也是羞於啓齒的,特別是如果被他老爹十八王爺知道,估計會狠狠揍他一頓。
於是朱光海打了哈哈,也是道:“僥倖,僥倖……”
陳昊心知朱光海似乎是有求於他身旁那位中年人,要不然的話,以他的身份,也不會一副討好的樣子,不過那中年人卻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就令陳昊有些奇怪的,暗道這好大的架子,莫非身份地位比這小王爺還高?
既然打過了招呼,陳昊自然不會再耽誤別人辦事,便道:“那就不打攪朱兄忙正事了,若是空閒之餘,朱兄要找在下喝上一杯,那麼大概明天中午之前,我都會呆在這煉器之塔。”說罷,陳昊便要告辭。
朱光海本來以爲這陳昊跟自己一樣,是來這煉器之塔找人的,但此刻聽到這傢伙居然要在這裡待到明天中午,這卻是越發好奇了起來,要知道這煉器之塔可不是旅店,除了煉器師和工作人員之外,斷沒有留人在此過夜的道理。
“陳兄,你不會是來煉器的吧?”既然不是找人,那麼朱光海只能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同時心裡暗道邪乎,這傢伙不會還真會煉器吧,或者只是處於練習階段?
陳昊並沒有注意到朱光海語氣中的驚異,點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是來煉器的,不過不會待太久,明天中午就會離開,今晚爭取再煉製幾件極品的導器。”
陳昊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有任何炫耀的意思,他其實也並不知道,一個晚上便能煉製數件極品導器有多麼的變態。
但這話聽到衆人耳中,那可就有些不對勁了。
在場幾乎大部分人都在想着,這人究竟是瘋子還是隻不過開了個玩笑?
站在朱光海旁邊,那明臉色陰鬱的中年男子,立刻便是一聲冷哼。
“現在的年輕人啊,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話說,這裡是你來的地方嗎?”
此處位於煉器之塔的中層地帶,意味這如果是煉器師的,只有中階煉器師才能上來,而陳昊的年齡,就算再如何有天分,也應該只是個初階煉器師纔對。
但凡事總有例外,如果某個初階煉器師,有着顯赫的身份背景,又或者願意花大價錢的話,也是能夠去到中層的煉器房間的。
雖然以初階煉器師的水準來說,用中階煉器師的房間有些暴殄天物,但別人願意多花錢去體驗一下,誰也管不着。
很顯然,此時的陳昊,就被誤認爲這種喜歡花冤枉錢,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面對這赤裸裸的諷刺,陳昊倒是沒有多說什麼,本身一直都是女侍從領着他來的,究竟自己是不是有資格來到這裡,他的確不清楚。
於是陳昊扭頭朝着旁邊領路的女侍從問道:“莫非這位姑娘你領錯路了,按這位閣下的意思,我不該來這裡?”
那女侍從這時已經在心裡暗罵,這羅文正平日裡仗着中階煉器師的身份,作威作福慣了,見不得有才華的年輕人,眼下這位可是絲毫沒說大話,那也是實實在在的中階煉器師。
所以這一次,這傢伙基本就是自己把臉湊過去找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