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小心點,一旦發現不對,立即逃離!”
站在洞口,看着昏暗的洞內閃着紅光、微微低鳴的嗜血魔刀,卓天釗一臉鄭重的對着衆人道。
雖然不太明白情況,但是看卓天釗那凝重的表情,衆人也隱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一個個點頭,然後目光緊緊的盯向洞內。
氣氛有些壓抑。
一道血霧自嗜血魔刀中流溢而出,緩緩徘徊在刀身之上,宛如一條拇指粗的紅龍,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夾雜在空氣中,讓得氛圍變得更加的詭異。
殘血動了,嗜血魔刀旋轉着刺向石門正中的六芒星陣。
叮!
一聲脆響,嗜血魔刀刀尖停留在六芒星陣一條細小紋路的中央,圍繞在血刀之上的血霧透過刀尖悄然滲入其中,一道道血色液體順着那些細紋蔓延開來,轉眼覆蓋所有的紋路,然後向着六幅圖案流去。
嗡!
就在這時,那分別佔據六個角落的圖案彷彿活過來一般,紅藍紫銀白無六色光澤縈繞而出,六股精純的能量幾乎同時奮起反抗,與那血色液體交戰,而後將其一步步逼退。
“哼!”
殘血冷冷的哼了一句,只聽嘭的一聲,嗜血魔刀上燃起沖天血霧,恐怖的能量波動席捲而出,血色液體瞬間反衝侵入六幅圖案當中。
嗤嗤!
在六幅圖案中,血色液體分別與各系能量相互侵蝕,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刺耳聲響。
如果換做三千年前,即便殘血擁有神的力量,也絕對不可能輕易得逞,但是經過數千年的時間洗滌,這些各系能量早已流逝的微弱不堪,更何況殘血知道六象封印的陣眼,切斷了它們之間的聯繫,失去輔助能力的六系能量,就好像缺胳膊斷腿的人一樣,威力銳減大半,又怎敵的過殘血的猛烈衝擊。
最先繳械的是那一團火焰,與殘血同屬性的火焰,抵抗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僅僅幾個呼吸間,就已經完全被血霧所充斥,緊接着是與殘血屬性完全相剋的無色水與白色冰,接着風土兩系也相繼淪陷,雷不愧爲狂暴的上位屬性,堅持的時間是最久的,不過風燭殘年,也才晚了那麼幾秒鐘而已。
轟!
當六幅圖案完全被血霧侵佔,整座山洞都劇烈的晃動起來,地面之上的積水噼裡啪啦的爆響不停,一道炫目的五彩六芒星陣突然脫離而出。
卓天釗只感覺眼前一花,視線當即模糊不堪,腦袋隱隱發昏,幸好他一手扶着洞壁,否則踉蹌的身形恐怕會直接摔倒在地上。
“好詭異的六象封印!”
緊閉雙眼,用力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卓天釗面露驚色,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的意識明顯出現了短暫性的失聰,就連體內魂力,都變得有些迷亂,這效果,簡直比他的血色幻境還要強悍,如果在對敵的時候出現這種狀況,估計小命都不知道丟了幾回。
轉頭看向其他人,似乎所有人都跟他有同樣的感覺,而且看這情況好像比他還要糟糕,只見蘇辰等人一個個閉目癱坐在溼滑的地面上,面露痛苦之色,就連鐵塊也不例外。
像這種類似精神的攻擊,精神力越強的人,抵抗力也就越強,卓天釗修煉瞳術,精神力自然要比常人更加精純一些,而鐵塊本體是魂獸,魂獸本就**強,精神弱,因此出現這種情況倒也不足爲奇。
“剛纔這是怎麼回事?”
大約半分鐘後,其餘人方纔緩緩轉醒,各自拍了拍仍舊有些混亂的腦袋從地上站起,面無血色,神情驚恐中帶着疑惑。
“搞定了!”殘血平淡的聲音傳來,而後嗜血魔刀嗖的一聲飛出洞口,轉眼變回暗紅色戒指套回卓天釗手指。
“殘血,剛纔怎麼回事?”對於那道五彩的陣芒,卓天釗想想都後怕。
“不用擔心,這只是六象封印解除時的正常現象,如果是普通人,估計會直接精神潰亂變成神經病,不過對於精神力極強的魂者來講,傷害並不是很大!”殘血解釋道。
卓天釗聞言終於放下心來,他怕就怕這東西有什麼後遺症。
目光重新回到洞內,那原本雕刻在石門正中央的六芒星陣跟隨着六系圖案已然消失不見,沒有在石門上留下絲毫痕跡,好似從來就不存在似的。
“殘血,接下來該怎麼做?”卓天釗問。
“失去了六象封印的石門就是普通的岩石,過去敲開就行了,放心的過去,裡面隱藏的東西不可能帶有傷害性,否則在封印解除的那一剎,早就破牆而出了!”殘血道,“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需要用六象封印這麼大的手筆來封印!”
“恩。”
卓天釗應了一聲便再次踏入洞內,行到石門前,卓天釗沒有猶豫,右拳帶起陣陣氣流,直接化爲一道黑色殘影狠狠轟出。
轟!
咔咔......
天塌地陷,一個巨大的拳印深深凹入石門之中,一道道裂縫宛如蜘蛛般向着整座石門蔓延開來,而後在卓天釗等人期待的目光中,石門化爲片片碎石脫落。
在碎石脫落間,一塊塊柔和的琉璃光斑照耀而出,整間黑暗的山洞頓時明亮了起來,當其露出全貌,居然是一塊流光縈繞的琉璃光幕。
“莫非這是......傳送門?”
星魂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本身屬於空間屬性的他,能夠清晰的感受的光幕中傳出的恐怖空間之力。
“傳送門?”
卓天釗看着光華流轉,宛如瀑布般侵泄的琉璃光幕,嘴角微微抽搐,哭笑不得,這要真是個傳送門,那麼此行對他們來講,基本上就毫無意義,鬼知道這個傳送門通往何方?換誰都不敢貿然嘗試吧?
“臭小子,進去看看!”
“殘血,你......”
“我還會害你不成?如果我所料不差,進去之後對你的好處極大!”殘血道,“即使我判斷出錯,有我在,只要不是傳送到魔界,我保你平安無恙!”
“好吧!”卓天釗思索片刻便點頭答應了。
或許是因爲他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又或許是因爲自己與他血脈相連,總之對於殘血,卓天釗有種盲目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