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陰霾,厚重的烏雲籠罩在頭頂,將那刺眼的陽光遮的嚴嚴實實,空氣中更是連一絲風都沒有,天氣沉悶的可怕,就好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心中隱隱有股沉重壓迫感,令人忍不住升起煩躁的情緒。
“變天了嗎?”
擡頭望天,卓天釗緊了緊眉頭,連續幾個月都是烈日高照,也是該下場雨滋潤下乾涸的大地了。
此時離卓天釗四人與冷芊芊等人分開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天,他之所以選擇不辭而別,是因爲他此刻的肩上實在揹負了太多,在解決掉一些麻煩之前,卓天釗並不希望自己被兒女情長所纏繞牽絆,這會打亂他原有的計劃,影響到他的修煉,而且他相信,萍水相逢,有緣自會再相見,否則,就當從來沒見過吧。
司徒然不愧爲二流宗派的掌門,從他手中得到的空間戒指是兩立方米的,兩立方米,聽起來很小,但是就這兩立方米的空間戒指至少需要空間系的魂聖修爲方纔有可能構造而成,而且其內的東西也沒有一樣是次品,單單儲金卡里,居然就儲存了近三十萬金幣,這個龐大的數字着實嚇了卓天釗一跳。
至於其他的,一塊刻有無鋒谷字樣的黑鐵令牌,想來應該是掌門令,兩套紋有無鋒谷標誌的黑衣,另外尊級魂核初莫估計有近二十枚,連聖級魂核都有兩枚,而且高級以上魂技不下十本,除了沒有火跟生命這兩系的魂技,就連空間高級魂技都有一本。
將空間戒指內的東西取出放入嗜血魔刀,卓天釗把這枚戒指丟給了孟濠,因爲那把巨型斷劍實在是太扎眼了,更何況斷劍重量高達兩百斤,就算由卓天釗使用,都覺得有些笨重,更別說孟濠了,憑孟濠現在的臂力,也就能勉強提動而已,要想運用到戰鬥上,恐怕還要等他修爲進入魂王纔有可能。
“天釗哥,好像有人埋伏在那片樹林!”孟濠眼神犀利的望着右邊兩百米外的山林道。
“沒關係,我們走我們的。”
卓天釗語氣平淡,連孟濠都能發現,他跟鐵塊怎麼可能會不曾發覺?不過一羣小毛賊而已,百來號人裡面,也就一名魂者,實力倒是不弱,魂師巔峰,在一般的小山寨,首領擁有如此修爲已經很不錯了,不過這等實力在卓天釗眼裡,簡直就跟螻蟻沒什麼兩樣,如果他們不主動上前來招惹自己,卓天釗還真懶的去理會他們。
不過有的時候自己不想找麻煩,卻並不代表麻煩不會自動找上門,右邊山林中,如螞蟻般密密麻麻的人影蜂涌而出,一羣手握刀劍的彪形大漢殺氣騰騰的朝着卓天釗四人圍殺而來。
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反進來,卓天釗的眼中可從來都沒有憐憫二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人若敬我一尺,我必還人一丈,這就是卓天釗爲人處事的風格。
“殺光,一個不留!”
嘴角浮現一抹森冷笑容,不用想也知道卓天釗這話是對蘇辰跟孟濠講的。
兩人聞言幾乎沒有猶豫,各自抽出腰間的鐮刀,以猛虎下山,摧枯拉朽之勢衝入人羣,血花噴濺,慘叫不止,僅僅一個照面,就有三人在蘇辰與孟濠鐮刀之下身首異處,狂暴龍狼的爪子何其鋒利?只要在其上附加一些魂力,刀鋒砍在這些不是魂者的普通人身上,就如同切在豆腐上一般,擦着即傷,砍着即死。
蘇辰身影如一陣清風,以獵豹般奇快無比的速度穿梭入人羣之中,往往對方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被鋒利的刀鋒所洞穿,在殺人這點上,風屬性無疑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仿若鬼魅般的身形,一道道青色的月牙刀刃就好似一張張催命符,極其快速的收割着一條條生命。
單論殺人速度,孟濠確實比蘇辰慢了許多,不過如果論破壞力,蘇辰就拍馬莫及了,烈焰縈繞在鐮刀之上,每一次的劈砍都會帶起陣陣呼嘯的風聲,身體如果被劈中,毫無疑問就會被直接炸成兩斷,死相慘不忍睹,就算攻擊被對方擋格,那狂暴的力道也會將對方轟飛出去,震碎其體內五臟六腑。
短短半分鐘,死於兩人手上的劫匪就不下二十人,這一現象終於是嚇到了後面的劫匪,意識到踢了鐵板,一個個停下腳步,躊躇不前,心生退意。
對於劫匪的舉動,蘇辰與孟濠卻是宛如未見,手中鐮刀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眼見着前面的同伴一個個被砍翻在地,劫匪們肝膽俱裂,身爲劫匪,他們不怕死,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想死,眼前這兩殺神雖然年紀輕輕,不過下手之狠辣,卻是比他們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看那一青一紅的能量波動,明顯就是魂者,跟魂者鬥,簡直就跟送死沒什麼區別,於是乎,只要不是傻子,幾乎所有人都開始轉身狂奔,再留下來,小命鐵定難保。
如果按照平常,在這種情況下,蘇辰跟孟濠是不會再繼續追擊的,不過卓天釗先前說的可是一個不留,對於卓天釗的話,蘇辰跟孟濠絕對是無條件順從的。
然而就在兩人想要繼續追擊時,一道極其微弱的翁鳴聲響起,前方空間突然蕩起一絲漣漪。
“小心!”
蘇辰臉色一變,疾風步瞬間開啓,一腳將孟濠踹到一旁,而其身體,也是跟着倒在地上。
嗡!
就在孟濠被踹出的剎那,其原本位置的前方,居然詭異的撕裂開一道細薄的空間裂縫。
看着那漆黑深邃的空間裂縫,孟濠後背一陣發涼,如果不是蘇辰眼疾手快,第一時間將自己踹開的話,恐怕自己的身體早已主動迎上那空間裂縫,而後被其一分爲二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原本一直處於淡漠狀態觀戰的卓天釗與鐵塊,臉上也是不由的蕩起一抹驚詫。
“空間屬性?”
卓天釗猛然間擡頭,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直直的穿透人羣鎖定在兩百米外站立於樹蔭之下的挺拔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