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圍山林,長久以來,一直都是烈焰魔狼羣的領地,凡是敢於踏足這片山林的其餘生物,都將會被烈焰魔狼視作侵入者,繼而羣起圍殺,因此這片山林,已然成爲一些小形生物的禁地,即便是一些實力強橫的王級魂獸,也不敢輕易進入其中,畢竟烈焰魔狼那恐怖的數量,足以對它們造成致命的威脅。
然而有一日,一名黑袍紅髮少年赤手空拳,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闖入了烈焰魔狼的領地,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烈焰魔狼羣,一頭頭彷彿吃了**一般前仆後繼的用自己鋒利的獠牙與利爪不要命的往着少年身上招呼,少年頓時捉肩見踵,狼狽不堪。
不過令烈焰魔狼疑惑的是,自己那可以輕易撕裂巨石的利爪,居然無法在少年的衣服上留下一絲痕跡,即便是那威力巨大的火球,也僅僅只能將少年擊退,而無法對他造成重大的傷害。
混亂整整持續將近三個小時,最後,少年拖着疲憊的身子跑了,而烈焰魔狼也已經累的提不起追擊的力氣。
在那之後,少年幾乎每天都會前往林中,雙方一見面,沒有多餘的步驟,馬上就戰到一起,烈焰魔狼主攻,少年主防。
日子一天天過去,少年早已沒有起初的慌亂,他那靈動的步法,敏銳的感官,讓得烈焰魔狼越來越難觸碰到他的身體,身形輕巧的穿梭於上百頭烈焰魔狼中間,手掌揮動間,雷光閃爍,一頭頭牛犢般大小的魔狼被輕易的拍飛而出,少年顯然沒有用出全力,因此魔狼一個翻身便能再次對着少年發起衝鋒。
不過時間一久,就算烈焰魔狼再傻也發現了,這名少年明顯將它們當成了免費的陪練,以至於到得後來,烈焰魔狼一看到少年進入,就彷彿見到鬼一般躲的老遠,雖然少年好像沒有要殺它們的意思,但是那一掌拍下來,依然會痛的它們呲牙咧嘴,打又打不過,何必還要上去找揍?這一現象讓得少年很是無語,最後也只能苦笑一番退了出去。
這名少年自己就是卓天釗。
因爲殘血告訴他,一個人的整體實力除了體現在魂力與魂技上之外,還有另外三個因素也同樣極其重要,那就是戰鬥技巧,戰鬥意識以及一顆無所畏懼、永不退縮的決心,而這些,都是需要在實戰中積累經驗的,有了黑龍皮製作而成的黑袍防禦,只需要護住頭部,烈焰魔狼將很難對卓天釗造成什麼威脅,因此,那羣數量不在少數的師級魂獸,自然成了卓天釗練習這三樣因素的最好陪練。
春去秋又來,時光如梭,不知不覺中,卓天釗已經在這片山谷呆了整整兩年時間,當初還略顯稚嫩的少年,如今終於完全蛻變,單單身高就已經超出一米九,那一身隆起的肌肉更是看的人眼皮直跳,難以想象,這當中究竟蘊含了多少力量,菱角分明的臉龐,略顯濃厚的雙眉透着一股剛毅的英氣,漆黑的雙眸深邃的像是無底的深淵,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現在的卓天釗已經透過肩部的兩個魂穴將雙手的魂穴全部打通,當中,也只是在衝擊肩部兩個魂穴時遇到了些許危險而導致了幾次失敗,肩部的魂穴距離死穴肩井穴相當之近,一不小心就會觸及到肩井穴而使得半身麻木甚至魂力外泄,而伴隨着18個魂穴的開通,不僅讓他的魂力與力量得到了大幅度提升,更讓他的雙手宛如金鐵般堅硬,即使沒有黑袍的防禦,烈焰魔狼的利爪,也已經很難在他的雙手留下任何的痕跡。
兩年時間來,殘血很少對卓天釗進行什麼指點,有些事情,更多的是需要自身的領悟,此時煞氣逼人的嗜血魔刀已經幻化爲一枚暗紅色的戒指套在卓天釗的右手中指上,殘血告訴卓天釗,以後的他只會是一柄普通武器,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他跟星夜是不會使用他們自身的魂力跟魂技出手的,這麼做,不僅是爲了讓卓天釗減少對他們的依賴性,更加獨立的成長,更主要的原因其實是爲了保護他,憑他現在的實力,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他手上握有兩件神器,絕對會招來殺身之禍,尤其是星夜環現世的消息一旦傳開,那個能夠輕易出動幾名魂帝級別高手的龐大組織,絕對會蜂擁而至來斬草除根。
卓天釗現在的魂力也僅僅相當於五階左右的魂王,不過憑藉他強悍的身體素質以及血刀十式,抗衡一般的魂尊初階高手還是沒有問題的,僅僅兩年時間修煉到這般地步,可謂是前無古人,當然,接下來的修煉或許就沒這麼簡單了,貫通雙手魂穴的卓天釗有兩個選擇,一個透過雙肩的魂穴衝擊頭部的魂穴,第二個則是衝擊身體的魂穴,毫無疑問,這兩個選擇都是相當危險的。
當然,卓天釗還可以選擇衝擊腿部,不過僅僅憑藉腿部經脈上的那些魂力,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馬月,像上次衝擊手部第一個魂穴一樣讓殘血幫忙?卓天釗可不敢那麼做,不說這中間就存在着很高的危險性,再加上腿部第一個魂穴可是在死穴泉涌穴旁,那種狂暴的衝擊有很大機率撞擊到泉涌穴,到時候不止整隻腿要廢掉,全身的氣機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這對以後的修煉可是相當不利的。
“看來是時候要離開了!”站在山洞口望着這個呆了整整兩年的熟悉山谷,卓天釗嘴裡喃喃。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卓天釗心中響起星夜的聲音。
“我想先去銀葉宗看看天楓,然後......”卓天釗眼中殺機瀰漫,“該是那羣餓狼幫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星夜,幫我上去!”擡頭看着被雲霧所遮擋而望不到盡頭的萬丈山壁,卓天釗思緒萬千。
“恩。”
星夜環光華耀人,十八顆珠體迅速擴大,將卓天釗圍繞在中間,一道無形能量罩緩緩成型,隨即卓天釗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便凌空浮了起來。